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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见淮浅生的美,原本强硬的语气弱了半分,淮浅一旁闻言无奈,她又不好说出她的身份,若是说出来,麻烦事甚多,但她没身份也没法进去,思虑了一瞬,正想着干脆直闯进去算了,她想此正要施法时,便听见一道清冽带有稍许惊讶的声音,“你怎在这儿?”
淮浅朝来人望去,似是不惊讶,“你还是快些放我进来吧,我在这儿站的脚疼。”
奚容方才正要回府上,眼尖的瞟到了军营口的一抹素白衣裙身影,她这是军营,自是不会有女子穿着衣裙在此,她稍稍留心的望了一眼,这一眼还真让她愣了愣。
她听见淮浅的话,对门前的小兵道:“以后这位姑娘来,直接放她进来便好。”
小兵闻言点头应道:“是,将军。”
淮浅被放行,走到奚容身边,看了眼里头的布置,点头,“你这军营倒是挺像是军营的。”
营内放置着一个木台,似是比试用的,两旁摆着各样的兵器,还有些个篝火架在,不远处还有些士兵在训练,一阵阵的整齐的吼声传来,显得有些简洁历练,还有些严肃。
“军营不像军营,难不成还像是你那寒水宫一般?”奚容听着她的话,蹙眉道。
淮浅听她语气,扬眉,正要说什么时,一位长相粗犷的将士走来,朝她身旁的奚容抱拳道:“将军!”
他看了眼身旁的淮浅,要说的话止了住,淮浅对奚容浅笑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到附近逛逛。”
奚容点头,领着将士到军帐内,将士见状将方才未说的话禀告道:“将军,据看守的士兵报告,前些日子边界的封印有些松动,应当是里头的妖物作动想要突破封印。”
奚容蹙额,“这事我知晓了,我已上书给帝君,之后我会亲自去加固封印。”
“将军,这封印可是上神之印,以将军的法力怕是只能维持一时,这不是长久之策。”将士闻言担忧道。
“这事帝君自会有所决策的,你不必多说了。”
将士看了眼她,开口道:“将军,方才小兵报与我说边界时常会有一名黑衣男子出现,但却又没什么动作,只是盯着里头看,最后消失在原地。”
“还有这等事?”她看着将士问道:“可看的到那男子的模样?”
将士摇头,奚容沉思道:“若是那男子没危险的动作,那便不必管他。”
将士闻言点头,之后两人又说了些战事,还未讲完便见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跑进,神色慌忙,“将军,据报边界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了一个妖兽,正在到处袭击人,还说将一名姑娘伤到了!”
奚容闻言心一惊,面色一沉大步流星地朝账外走去,急忙往边境赶去,伤到一位姑娘?她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位。
淮浅从未想过,自己竟能碰上这等事。
她方才从奚容那儿出来后,便晃悠悠的走到了仙外边境,忽的瞥到境外的一抹黑影,正要细看时,倏地一阵带着煞气的疾风朝她袭来,她当时哪里来得及做出防护,硬生生地接下了,头内顿时一阵鸣响,心口顿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咬牙忍着,可鲜血还是顺着她的嘴角流出。
“神君!”
青衫的声音响起,她蓦然现身,望着前方淮浅,再细看瞧见她那张白得透明的脸和那下颚上刺眼的暗红,身形一顿,连忙朝她方向赶去,可却是只见一道身影瞬时从她身旁闪过,朝着前方女子的方向驶去。
她见此,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那道急速的身影。
淮浅此刻觉得脑子一片混沌,时不时还有些鸣响,她摇了摇脑袋使自己清醒点,她方才听到青衫的声音正想着唤她,可脑中却伴着些许杂音使她有些不适,一道黑影忽而罩住了她,挡在她身前,她眯了眯眼抬头看去。
她眯眼看着,但双眼模糊,瞧不清人影,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个男子,对方似是察觉到了此处,他伸手贴上她那煞白的脸颊,她感到一只手在碰到她的皮肤时轻轻一颤,他替她拭去了唇角的血,转而将她抱入怀内,动作轻缓,那般的小心翼翼,似是怕她突然消失了。
淮浅虽说是有些迷糊,但却也被这突来的怀抱愣住了,待回神时正要叱喝,只听身前的人轻声似是在呢喃又是叹息。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
其声清冷却又带着怯意。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在回学校前发两章,祝各位看文愉快,嗯……感觉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来打个广告吧,来来,各位记得收藏,评论哦!”
☆、第三十八章
天外之境,云雾飘渺,四周仙气环绕,却是见一位白衣男子环抱着怀中昏迷的女子站在其间,他垂眸凝视着怀中女子,那双眸似是一口古井,幽深一片,让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奚容赶来时正巧望见此幕,脚步一顿,她眯眼望着前方的一对男女,却见白衣男子将怀中女子抱起,转身朝她走来,奚容远远地瞧见他的容貌,一怔。
男子一席月牙浅纹,眉眼如画,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望着她的眼眸清冷,奚容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男子缓步走来,她悠悠的开口拦他,“仙友是何人?”
男子脚步未停,睨了她一眼,出声淡淡道:“仙岛之人。”
奚容闻言一怔,仙岛?
不远处的青衫见此走来对着她行礼,“将军好。”奚容见是来人青衫,点头,却是扭头对着前方的白沚,双眸紧盯着他怀内的女子,凝声道:“我不知仙友为何来此处,但仙友还是将你怀中的女子交给我为好。”
而白沚好似并未听到她的话一般,独自抱着怀中的淮浅径自踏步离去,奚容见此蹙眉正要伸手拦住他,一旁青衫忽的出声,“将军,您还是将方才伤了上神的妖兽处理了吧,上神那儿我自会去照顾的,就不必劳将军费心了。”
话音刚落,一声响彻四周的怒吼忽的从东边山林中传来,奚容神色一凝,侧头看了眼离去的白沚,思虑一番,终是领着士兵往山林处赶去。
军营一处军帐内,白沚将怀中的淮浅轻放在床榻上,低头凝视她苍白的脸,伸手叹向她白皙的手腕,眉头微蹙。
军帐外青衫的声音传来,“神君,上神她……”
“青衫。”
“属下在。”
一声漠然的声音从军帐内的传来,“自己去领罚。”
青衫脸色一白,应声道:“是。”
白沚收回手将淮浅的手放回被褥内,细细看着她的容貌,良久叹了口气,忽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帐外传来,来人踏入军帐瞧见床前的人一愣,蹙眉道:“你怎么在这儿?钰儿呢?”
白沚侧头看了眼他未语,墨白这时才瞧见床上的淮浅,他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眉头皱的更深,“怎么伤的这般重?”
“边界里的妖兽闯破封印逃了出来,正巧她在游玩被那妖兽击中了。”
墨白脸色一沉,白沚起身轻道一声,“你在这儿照顾她,我先走了。”
话毕,墨白眯眼静静地盯着他,神色昏暗不明道:“现在才知道走,怕是晚了吧。”
白沚闻言,抬眸与他对峙,其眸内好似裹挟着碎冰,墨白倒是不示弱,眼神不变带着微怒直直地看着他,一时间两人都未语,而终是墨白打破此局,先开口道,“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若是钰儿醒来了,你便是想走怕也是走不了了。”
他闻言垂眸扫了眼床上的人,随即便转身朝帐外走去。
墨白见他离去,方才在床前坐下,盯着床上沉睡的人,良久,叹息一句。
“就算是回了九重天,你也还是不安分啊!”
而此时在睡梦中的淮浅又怎会听到墨白此时的这一番话,她现今只想着自己的梦中人。
“我名唤钰儿,你是何人?”
“……”
“你为何不说话,你方才为何与父君一同走来?”
“……”
“你长得真好看,你是哪儿的人?我与你说话呢,你为何不应我一声?”
“……”
“你父君和母妃呢?”
“诶,你方才那眼神才吓人了,诶,你别走啊!等等我!”
淮浅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此番的对话,可这只有她一人的声音,为何她都不曾记得这番对话。
梦境一转,忽而一阵画面传来,一间书房内,一位容貌俊俏的男娃正端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书籍,而那他左手边的桌上正坐着一位样貌娇嫩的粉衣女娃,她摇晃着两条腾空的小腿,叽叽喳喳地说着:“墨白,我跟你说前几天,父君带来了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过来,说是日后要与我们一同吃住和玩乐了。”
墨白一愣,并未将视线从书中移开,只问:“为何?”
“父君说是那男孩子的已经逝去父君母妃是他的好友,他不想让那男孩子孤独便将他带回来了,父君还说让我们好好和他相处,可是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可能是看你太丑了,不愿与你说话吧。”墨白的随意道了声。
女娃似是不在意他这般说,转头看着他扬眉道,“你再将这传记藏着后面偷偷看,小心我告诉姑母!”
女娃正与他说着话,忽的瞥见窗外的一个身影,欣喜地扯着墨白的袖子,只道:“墨白快看就是他!”
墨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位男孩子站在他那片竹林旁,身姿清瘦,他的面容被竹叶遮住了让人瞧不见,不知是他与女娃的视线太过明显还是怎的,那男孩忽的转头朝他们这边望来,只见那双眸透过间隙显现出来,其内一片空洞暗黑,还带着寡淡和淡漠冷冽。
女娃瞧见他后笑嘻嘻地说,“那叶子挡住了他,若是你看到他的样貌后,你必定也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墨白直摇头,“不要!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有什么好不要的,反正你日后必定会与他见面的,你不要也得要!”
……
“钰儿,钰儿。”
一道声音将淮浅从睡梦中唤醒,她眼睑轻颤,悠悠的睁开眼,一时还未晃过神被殿内的烛火照的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瞧见床前的素英和墨白,喑哑着声说道:“你们怎在这儿?”
“你是睡傻了么?这里是我的宫殿,我不在这儿我还能在哪?”墨白蹙眉道。
素英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对着淮浅柔声道:“你今早被妖兽袭击受了重伤昏迷,墨白赶去将你带回这儿了,你可还记得?”
淮浅觉得身子软的很,有些难受,她随意地点了点头,“我记得,我当时还以为是魔界来袭要攻打神界了呢。”
墨白和素英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一时吊着的心有些放下了,素英听她这般说着,失笑道:“你这孩子,哪有这般说话,你现在还开玩笑,可不知我们被你吓得心都跳出来了,洵华那小子原本急的要赶下来了,我与他说你在我这儿没什么大碍,他才没来,你看看他为你着急这样,你却倒好一醒来就在这开玩笑。”
淮浅笑笑,“是是,是我的不对,姑母快些别说了,我有些饿了,姑母要教训我也要给我吃食啊。”
“也对,你都一天未吃东西了,我这就下去准备。”
素英起身对着墨白吩咐了几句,便下去了。
墨白就着方才素英坐着的位置坐下,看着床上的淮浅啧了一声,“看看,你这面色,原本就挺丑的,再加上这苍白就跟个鬼一样。”
言罢,淮浅闻言一愣,想起方才在梦中的墨白也说过这般的话,有些晃神,回神后对着他道:“是你将我带回来的?”
墨白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不是我难不成是你自个儿回来的?”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抱住自己的男子,十分确定那人不是墨白,忽而她想到了一人,陷入沉思,其后她抬眸朝他看去,喑哑着声说道:“墨白,我有事问你。”
“嗯?何事?”墨白闻言问。
“你可记得我父君在我们儿时带回来的一位男孩子?”
话音一落,墨白眸光一顿,唇角惯有的笑意却未变,出声轻挑,“男孩子?我可不记得有这般人物,你莫不是方才睡糊涂了都开始妄想了。”
话毕,淮浅盯着他未答,神色不明地盯着他。
墨白,为何不与她说实话,她到底忘了什么,这么多年他竟一句话都不与她说,他是不是就想让她一直忘却这些事还有……那名男子……
淮浅收回视线,唇角扬起不明地笑答:“许是我睡糊涂了吧,奚容那如何了?”
“她方才传来消息说是妖兽已除,还说若是神君怪罪只要报她一人名就好。”墨白摇了摇手中的扇,含笑答。
淮浅扬眉看去,“若是我真要怪罪,你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的,但若是你真要如此,大不了我与她一起受罚。”
“真真是一对深情男女啊……”
“那是自然。”
“……”
翌日,淮浅从墨白那儿出来,墨白原想送她回去,但被她回绝,他拿她无法只好作罢。淮浅驾着祥云驶过黎松谷,往她那寒水宫行去,行了一瞬,只见她那祥云忽的掉了个头往别处行去,她悠然看着四周的景色,祥云行了几刻,她忽而瞥见前方的云雾中的小岛,控制脚底的祥云往下方仙岛行去。
她踏下祥云看着眼前的云障,施法消去,看着一条小路渐渐显露,她提步入岛内,瞧见空中下着的细雨,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