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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止看着床上她的背影,嘴角依旧挂着平日常有的弧度,须臾,似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只留下在床上的沈淮浅……满脸通红。
她睁开眼看了眼屋内,什么啊,这间房跟方才她所在的屋子,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她如何知晓这个是他的房间,还有……
她看了眼自己所躺的之处。
他的床!
次日,沈淮浅睁眼,呆愣了良久,才反应自己在宋止家中,起身,正欲掐了诀洗漱,又想起自己不在丞相府,只好作罢。
她打开房门,见宋止躺在院内的摇椅上晒太阳了,看了一眼这个宅子与京城的无二,这儿应当是宋止的外宅吧。
她自己去打水梳洗一番后,再回头,宋止已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面给她,浅笑道:“吃吧。”
沈淮浅上前接过并无多话,直接便吃了,吃完后也自觉把碗洗了。
她觉着虽说是在人家家里住下了,但吃完饭后不做些事情有点……愧疚啊!
且……她终于发现了宋止这个凡人的一个优点了——厨艺!
此人厨艺……甚好。
待她洗完碗后,见宋止依旧在那树下躺着,她想着,他身子这般弱为何不进房内?这……罢了,人家喜欢便好。
她不再想,觉着还是好好养伤好,她转身回房继续睡觉,当然,她回的是自己房间,昨日她是睡的是客房自然不会睡宋止的屋里,至于那个躺错床的乌龙,她绝不会再犯。
沈淮浅便是在这般想法中睡着的,不知在她睡了多久后,她是被一道炽热的视线盯醒的,刚睁开眼,便听到一道惊喜和带着稚嫩的声音——
“啊!仙女姐姐你醒啦!”
她闻声望去,一个小小身影映入眼帘,只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穿着白色的长袖,可那长袖有点泛白,似是被洗过多次。
沈淮浅微蹙眉,沙哑着声说着,“你是……昨日桥上的小孩?”
那孩童睁着硕大的眼睛,点点头,甚是可爱。
沈淮浅撑起身子,坐起,“你怎在这儿?”
“我来看宋止哥哥的。”孩童想都没想便回答了沈淮浅的问题。
沈淮浅微讶,宋止?
孩童看着她,轻声问:“仙女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你也是来看宋止哥哥的么?”
沈淮浅听着他的问话,眼珠一转,轻笑,“是啊,你叫什么名啊?”
孩童看着沈淮浅的笑容,低头,脸颊微红,害羞道:“我叫阿俟。”
“阿四?”沈淮浅放在嘴里重复。
阿俟知她读错了,拉着她起身走到屋内的桌前,倒了点茶水,用手指沾了点水将自己名字写在桌上。
“仙女姐姐,是这个”俟”!”指着字迹道。
沈淮浅看着桌上,歪歪扭扭的字。
俟?
她眼波微微一闪,笑着问阿俟,“阿俟,是何人给你取这名的?”
“是宋止哥哥,听阿娘说,我原是叫做之前仙女姐姐念的阿四的,可当时宋止哥哥经过此地,对阿娘说何不叫阿俟?阿娘觉着字好便叫阿俟了。”阿俟解释道。
沈淮浅一愣,没想到竟是宋止那个凡人取的。
俟,取等待之意,而宋止那个凡人在等什么?是等人还是何事么?又莫不是……等死。
且说阿俟约莫这八九岁的模样,若是宋止取的,那当时他应当是在此地的,可她听谢怡华说大皇子自小便送到了雪山上养病,至今才回京。为何他要偷偷回京?且到这莫名的小镇上。
沈淮浅微蹙眉。
阿俟见沈淮浅蹙眉,轻声问:“仙女姐姐,你怎么了?”
沈淮浅回神,“无事,还有阿俟,你日后要叫我淮浅姐姐,切莫再叫我仙女姐姐了,若不然姐姐会被人发现是仙女的,好么?”
阿俟认真的点了点头,“阿俟知道了。”
她看着阿俟那坚决的表情,想笑,却又忍住了。
觉得骗小孩,还是……挺好玩的!
突然,她看着眼前的小人像风一般的朝门外跑去,边跑边高兴的喊道:“宋止哥哥!”
屋外的宋止看到阿俟,并无惊讶,见阿俟站定在自己面前,淡笑问:“阿俟,今日怎来了?”
“阿娘叫我给宋止哥哥送水果,所以我便来了!”阿俟高兴的说着。
宋止看着他,含笑,“那……水果呢?”
阿俟被他一问,立即答道:“水果在……”倏的声音停住了。
屋内的沈淮浅听此,奇怪,上前探身望去,便见着阿俟惊讶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
这意思不言而喻,约莫是这小子忘记带水果便跑来了,可自己却以为带来了。
阿俟回过神来,对宋止说了一句“哥哥,你等等!”便立即往屋外跑去了。
沈淮浅看着傻愣愣的阿俟觉着怎这般可爱,毫无形象的在一旁捧腹大笑。
宋止听着笑声望去见她起来了,淡淡地说了一句,“吃饭吧。”
在吃饭时,沈淮浅忽的想起一个问题,直盯着对桌的宋止,严肃道:“宋止。”
宋止抬眸看向她,“嗯?”
沈淮浅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说你不会烧菜做饭么?”
宋止一愣,侧头看着她,笑道:“我何时说过此话?”
她咬牙切齿道:“你何时没说过此话?”
“是么?我怎不记得?”宋止眨眼。
她看着他装傻的样子,正想说他,便听到他“哎呀”一声站起来,走去厨房,“我的药还在煎呢。”
沈淮浅瞧着他往厨房走去的悠闲身影,叹了口气。
罢,只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淮浅:“某人啊,记性不好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
宋止眯眼:“某人是谁?”
岑利默默举手,“……我。”
☆、第九章
傍晚,沈淮浅看着桌上的菜,水煮青菜,炒青菜,无数的青菜,啊!除了有一盘是水煮豆腐……
“我要吃肉!”沈淮浅盯着宋止讲。
“没钱。”
沈淮浅拍桌,“你一介大皇子,怎会没钱?!”
宋止睨了眼她的动作,不温不火道:“没钱就是没钱。”
沈淮浅赌气,“那我便不吃了!”
宋止转头,看着她问:“当真不吃?”
“不吃就是不吃!”
宋止点头,轻描淡写道:“你既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勉强你。”
沈淮浅听着他的话,只见他拿过她的饭碗收了起来。
她连忙抓过来,护住,盯着他:“作甚?”
宋止看着她的动作,疑惑:“你不是说不吃么?你既不吃,自然是收拾碗筷了。”
沈淮浅没想到他这般狠心,忍气。
“我吃!”
“嗯?你说什么?”宋止浅笑着问她。
她看着他的笑容,特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打破他的笑脸,笑,笑,笑,笑个屁啊!
“我说我吃!”她咬牙切齿道。
“那你吃吧,我先去煎药。”宋止起身走向厨房。
沈淮浅扒着饭,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在心中无数次地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宋止转身盯着她,沈淮浅见此立即低头吃饭。
嗯……饭挺好吃的。
宋止望着那低着头认真吃饭的沈淮浅,看似认真,但却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他脸上笑容如常,只不过比平日……更甚。
次日,街道菜市,路旁有菜贩大声叫喊着,宋止走在路上身旁跟着沈淮浅。
早上,沈淮浅听到宋止要去买菜,立即跑来与他说她也要去,她便一路跟了过来。
街上,两旁的卖菜大婶大妈们见到宋止和沈淮浅相伴而行,纷纷朝宋止问道:“小伙子,你旁边的姑娘是谁啊?怎都没见过?”
“诶,吴婶,你这就不晓得了吧,我看那位姑娘应当是这小伙子的心上人吧!”对面的大婶笑答。
“我看这姑娘长的俏丽,就是脸色有点苍白,但是跟小伙子你挺配的。”
沈淮浅在一旁听的瞠目结舌,什么?她与宋止?还挺般配?
什么鬼话?!
宋止笑道:“吴婶,你误会了,她是我路上捡到的姑娘,我见她受伤了,便将她救下。”
“原是如此啊,那真是误会了。”吴婶干笑着。
沈淮浅盯着宋止,在一旁压低声道,“什么是捡来的?!”
“我在路上将你领回家,这不是捡是什么?”
沈淮浅:“……”
捡你个头!
两人沿路走着,淮浅眼尖地瞧见了前方的一座青楼,只见那些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涂的艳丽,穿着暴露,有胸的露胸,有屁股的露屁股,屁股和胸都没的……只能靠白衬托了。
她们瞧见沈淮浅身旁的宋止,纷纷朝他抛媚眼,有些个胆大还将自个儿的贴身绣包扔了出来,可奈何,距离较远,无法扔到他身上。
沈淮浅在一旁惊叹,凡间女子何时这般开放了?
她扭头细看了眼身旁的宋止,一身青衫,一头墨发用发带随意扎起,面容俊朗,却依旧苍白,身姿清瘦,可放眼看去也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儿。
见到宋止停下了脚步,她见此上前,用手肘顶了下他,神秘兮兮地说着:“你喜欢哪个,我帮你挑吧!”
“唔……最右边的。”
沈淮浅闻声往楼上最右边的看去,而后立马摇头,“不行,太瘦!”
“那中间的?”
她转移视线,看了会儿,又摇头:“不行,她还太小。”
宋止侧睨了眼她,蹙眉,沉吟,“既然如此,那便最左边的那只,不选了。”
她忙往左边看去,心中一惊,原道这宋止这个凡人这般重口味。
而楼上最左边赫然站着一位肥头大耳的女子,那身板足足是两个的她那般大,没想到宋止竟会选她,唉,真真是,她都不想说他什么了。虽说这只有点大,但是……嗯?等等,只?
她猛地扭头看向宋止,只见他站在她身旁,而手里牵着……一只……鸡!
“……你方才在做什么?”
“挑鸡。”
挑,挑鸡!
沈淮浅两眼一翻,差点给他气晕过去,却又想起哪儿不对,“你昨夜不是说没钱么?”她语气阴森渗人。
“唔”宋止沉吟,“昨日突然从房中找到,许是我记性不好,忘了。”
沈淮浅盯着他,开口,“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玩我呢吧!”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宋止摇头笑道。
沈淮浅:“……”
……
中午,宋止忽的发病了,沈淮浅瞧着他那煞白的脸,还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回房间,让他躺在床上,她先去煮药。
良久,只见沈淮浅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来,她轻推宋止,将碗递给他,“喝吧。”
宋止撑起身子坐起,接过她手中的药,贴着嘴直接便喝了。一丝迟疑都无那样子不像是喝药,而像是在喝寻常茶水一般。
沈淮浅见他眉头都不皱的喝完了整碗药汁,她边看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似是在替他尝到了药之苦。她见他喝完,伸手接过空碗,轻声问:“要不要蜜饯?”
宋止给了她一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的”眼神。
沈淮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忽的一个怪声从她肚子里响起,宋止看了她一眼。
沈淮浅没半分羞,反倒大胆的回视,意味明了,她饿了。她虽饿,但也不会那般狠心叫宋止现在给她去烧饭,她问:“厨房可有剩饭?”
宋止摇头。
“早上,我分明看到……”沈淮浅见他摇头,道。
宋止接话:“给胖鸡吃了。”
“……”
胖鸡是今早宋止从集市上买来的那只鸡,她充满怨恨的给这只明明不胖的鸡,取名为胖鸡!
沈淮浅,忍,问道:“有菜么?”
宋止摇头:“没有。”
沈淮浅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到厨房内拿出了一把刀,提刀走到院内的一处,带着饿狼般的眼神看着地上的胖鸡,面容凶狠道:“虽说我们相处也有些日子了,但为了你主子我的肚子着想,你应当是愿意做我的到下之魂的吧!”
胖鸡惊恐:“咯——!!”
宋止起身刚步出房门,便见此幕,叹,“你何必如此这般对它,厨房也还有面。”
沈淮浅闻言随即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刀,杵着拐杖就往厨房奔去了。
胖鸡从沈淮浅的刀下逃过一劫,往宋止处奔去,宋止见它过来,伸手摸摸它的脑袋,轻声道:“来世投胎,别做鸡,不然……”他往厨房看了眼,浅笑。
“又会被人如此。”
胖鸡:“……”
厨房里的沈淮浅看着眼前的面不再该如何是好,她原以为宋止所说的面是已经煮好的,却没想到居然是生的!她真的是不知该如何下手,叹了口气,罢了,试试吧。
而宋止这边回到屋内躺在床上,听着从厨房那传来叮铃哐啷声响有时其间还夹杂些沈淮浅的低呼声。
良久,便听到了沈淮浅的声音,“吃饭了。”
沈淮浅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面,深感觉着做饭这件事,她日后绝不会再做!但就这煮面之事,她就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还好旁边有水,也幸而火势没变大。
宋止出来后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一坨黑乎乎的名为“面条”的东西,伸手拿起碗,正巧路边的野狗二狗钻了进来,他思索了一番,将碗放在地上,二狗上前嗅了嗅了,瞬间用脚踢翻了碗,只见那碗里的“面”倒了出来。
宋止看二蛋潇洒离去的身影,叹息:“连你都不吃,我又怎敢下口……”
淮浅隐忍着只见她手上的青筋暴突,她直接抡起手中的拐杖便追上二狗朝它打去,“死狗!”二狗见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