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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沈文岳确实有些动心了,他也渴望出去走走,但家里现在根本离不开人,“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家里忙,总不能把活都扔给丹书和明明。”
顾淮江听他这么说微微的雀跃起来,难得沈文岳会答应他,只要这人松口了,往后的事就好办了。
“那行,总不过今年,晚些时候我们就去瑞典走一趟,瑞典现在允许同性结婚,丹书和辉和的婚礼也可以在那里办。”
说起这事,沈文岳倒想起来今天早上沈丹书跟他说的事,蒋家要开什么会,让他和糊糊也过去看看,说什么开会,恐怕都是借口吧,想见糊糊才是真的。
“蒋家老太太想让丹书和糊糊去省城,丹书今天来问我,我让他自己看着办,又不知道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啊。”顾淮江笑起来,鸭蛋篮子这时已经在他手上了,“她能把丹书怎么样,小蒋和丹书在一起,她现在讨好丹书还来不及,毕竟大孙子在人家手上呢,你尽管放心,他不能把丹书怎么样的,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他爷俩吃亏。”
这话戳到沈文岳心坎上了,沈文岳一直紧绷的脸缓和下来,“他要是去我也不能硬拦着,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毕竟小蒋夹在里面,但蒋老太太要想抱孙子还早着呢。”
总算沈文岳松口了,其实沈丹书也不想去,这次算是给蒋辉和一个面子,领着糊糊出去溜达一圈也挺好的。
倒是糊糊最开心了,他能一直放假到星期三,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小家伙蹦蹦跳跳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上了飞机都没消停过,不断的发出惊呼声。
到了蒋家老宅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层红边,车穿过林荫道,开进大门内,停车的时候,蒋夫人和蒋老爷子就等在那了。
看见糊糊下车,蒋夫人已经乐得热泪盈眶了,要不是身边的蒋老爷子拽着她,她说不定早就扑过去了,沈丹书带了不少土特产过来,一下车就受到了老人家的热烈欢迎。
“快进来,饭菜已经做备好了,饿了吧。”
“确实有点饿了,在飞机上什么也没吃。”
糊糊第二次来这里,对这里到不陌生,但还是乖乖地走在沈丹书身边,乖乖地叫蒋夫人一声,“蒋奶奶”。蒋夫人也是开心的。
蒋老爷子也很激动,糊糊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刚才叫他那声蒋爷爷,他都差点哽咽了,有个爷爷两字也好,虽然陌生了点,但能这么叫他们已经不错了。
夫妻俩对沈丹书和糊糊很亲热倒把蒋辉和这个儿子扔在脑后了,饭桌上也不忙着吃饭,光看着糊糊小嘴鼓鼓的把他们喂得东西吃完就很满足了。
把糊糊哄睡了,沈丹书回房,讶然道:“我刚才看了一遍糊糊的卧室,跟上次简直大变样,就糊糊睡的那张小床,比咱这华丽不知道多少倍,床柱上还嵌着贝壳和水晶呢。”
“老人家就爱折腾,他们憋了这么多年,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随他们去吧。”
“你妈你爸倒是挺舍得花钱的,地上全是长毛地毯,打扮的跟皇宫似的。”
刚想上床睡觉,门被敲响了,蒋辉和一开门,就见他妈端着一小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来,沈丹书从床上下来,蒋夫人笑着道:“来,丹书,把药喝了。”
“妈,这是什么啊?”
“就丹书喝得补药,刚热好的,我怕你们没带,这东西得天天喝,才能见效。”
沈丹书哭得心都有了,这玩意就不是人喝的,一股老鼠屎味,喝完嘴里半天都散不了味,蒋夫人现在堵在这里,那笑呵呵的模样就是想看着他喝到嘴里,沈丹书端起来忍着恶心喝一口,对蒋辉和使了个眼色,后者明显在憋着笑,好歹把蒋夫人劝走了,沈丹书赶紧跑到卫生间把药全倒了,刷了牙嘴里还有味,蒋辉和端给他一杯柠檬水,“把这个喝了,看能不能去掉味道。”
一杯下肚,嘴里的味倒真的散了不少,沈丹书还挺奇怪,蒋辉和笑起来,“我小叔其实也不和这东西,但架不住我妈的好意,不忍看他失望,就说自己喝了有效果,结果我妈就相信了,现在轮到你了,你找个机会拒绝他就行了。”
沈丹书还没等说话,打个嗝味又上来了,看见蒋辉和乐不可支的模样,沈丹书怒了,抱住男人就把嘴堵了上去,“我哪能独享,蒋董你也尝尝这味。”
蒋辉和笑着皱起眉头,沈丹书舌头搅进来,既有柠檬的酸味又有一股中药的苦味,顿时他也有点恶心了,挣不开,就把人抱起来,上床解决。
沈丹书洗完脸,看见糊糊穿着天蓝色的睡衣跑进来,捏捏他脸蛋,“又嫩又白。”
糊糊蹭他大腿,“蒋奶奶用牛奶给我洗的脸。”
沈丹书张张嘴,又讷讷的闭上了,这要是从小在蒋家长大的,还不得娇生惯养到什么地步,用牛奶洗脸?他一个小男孩想打扮成花啊,蒋辉和你妈可真有钱。
下楼看见蒋云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额头,现在蒋铭信在京城工作,蒋倩茹也有自己的家庭,就只有蒋云深时常会回老宅来,这段时间尤其回来的频繁。
“哟,丹书,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就回来了。”
糊糊到挺喜欢这个叔叔的,蒋家两个叔叔他都挺喜欢的,最喜欢的还是蒋铭信,不过这回糊糊离着他挺远的,沈丹书还没等走近就闻到一股酒气,浓的冲鼻。
蒋夫人正在厨房研究菜谱,看见沈丹书下来,擦手出来,看见蒋云深还在沙发上坐着,怒道:“上楼洗洗,你闻闻你身上什么味,别把丹书和糊糊呛着。”
蒋云深笑起来,“妈,我肯定不是您亲生的。”
蒋夫人赶他,“你是我捡的。”
“好好,我马上去洗,在外面吃不上口热饭,回家里也被人嫌,唉,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蒋夫人冷笑,“你赶快成个家不就行了,还用上我们这讨饭吃。”
蒋云深一听这话瞬间溜得没影了。
蒋家后花园有一棵老苹果树,有几十年了,长长的枝条触到地上,最顶上的人踩着梯子爬到上面才能修剪,听说是从国外移植过来的,结的都是绛红色的果实,叫蛇果,样子挺好看的,但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也可能是我们吃不惯。
饭后散步到这里来,蒋云深也跟着过来了,正值果树挂果,但是着色不好,像是掉色了一样,蒋云深摘了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忍住了没吐出来,剩下的顺手放在了一旁的花架上。
“老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就爱来这里偷苹果吃,还没熟呢,能够到的都被摘光了,把妈气的,拿铁丝网都给罩起来了,但就算这样,也没防住咱俩,都是铭信那家伙露底了,让他夹在裤裆里,他愣是不听,老死板一个。”
“是啊,当时馋,现在就是放在眼前都没有想吃的了。”
糊糊嘟嘟嘴,嫩着声音道:“尼不要说铭信叔叔坏话。”
蒋云深笑起来,摸他脸蛋,“这么护着你铭信叔叔,没想到这家伙也有人喜欢,咱糊糊有眼光,别看你铭信叔叔死板又严肃,但是人还是不错的,你对他好,他肯定加倍的对你好。”
蒋家这几个兄弟别看年龄差的大,但是兄弟感情特别深,蒋夫人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一件事,就是她这几个儿子了,兄弟一心,虽然不常见面,但感情从来不变,除了排斥婚姻,没什么不好的。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两个人站在不远处说话,身后沈丹书带着糊糊摘苹果,小家伙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那个都想要,最后挑准了一个,有点高,沈丹书踩着枝桠爬上了果树。
蒋云深耸耸肩膀,笑道:“你多想了,我挺好的,这两天饭局太多了,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蒋辉和看着他,蒋云深拍他肩膀,见他没有再说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刨根问底,“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你可以来找我,能自己扛着,妈也跟着担心。”
“谢了老二,大哥我心里有谱。”
蒋辉和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蒋云深不想说的,肯定是不方便说出口,他能做的就是在他大哥撑不下去时,及时的伸出援手,这么多年的兄弟,他能帮就会尽力帮到底。
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糊糊的惊呼,“爸爸!你怎么了?”
“怎么了丹书?”蒋辉和和蒋云深丹书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脸上冷汗涔涔,竟是疼的脸都白了。
糊糊快吓哭了,抓住他爸爸的衣角,带着哭音道:“爸爸,你怎么了?”
沈丹书摇摇头,一时间疼的说不出来话,缓了缓道:“从果树上跳下来,嗯,就开始疼,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蒋辉和抬头一看,最近的树杈离地也有一米左右,崴到脚还说得过去,怎么肚子疼了。
“我带你回去看医生,很疼吗?”
沈丹书点点头,“真疼!”
小腹处像是有根棍在搅动一样,他感觉肠子都绞到一起了,脸上汗水直流,发白的嘴唇看的蒋辉和心都揪到了一起。
蒋云深牵着一个劲掉眼泪的糊糊,“老二,我给郑医生打个电话,你先带人进屋,糊糊我看着。”
蒋夫人正在花园里浇花,看见蒋辉和抱着沈丹书急忙跑过来,水壶放在一边,“这是怎么了?”
“他肚子疼。”
“怎么疼成这样,是不是阑尾炎,哎呀,你等着,我给郑医生打电话。”蒋夫人手忙脚乱的,蒋辉和制止她,“大哥打了,妈,您给倒杯热水来。”
“好好好。”
蒋辉和把沈丹书放在床上,把他领口解开,沈丹书疼过劲了,汗水打湿了额发,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闭着眼睛口申口令着,嘴里喊着:“疼。”
蒋辉和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揉他肚子,“在坚持一会,一声马上就来了。”
蒋夫人拿着杯水小跑进来,水已经兑温了,蒋辉和喂给沈丹书喝了一点,蒋夫人坐在床边,拿着毛巾给他擦汗,皱眉道:“怎么疼成这样,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这样,要不然,她这罪过就大了,看着人这样,她也心疼。
蒋老爷子在房里下棋,闻声拄着拐快步进来,看见糊糊抱着沈丹书眼泪吧嗒的,心里一跳一跳的,他突然生气起来,“都告诉过你了别整那些药给丹书喝,啊,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蒋夫人也吓得不轻,着急起来,“可仲贤喝着都没事啊,我,我以为丹书——”
“行了,你让开,让医生给瞧瞧。”
蒋夫人急忙站起来,郑医生带着医疗箱步履匆匆的来到床边,沈丹书这时已经有些失去意识了,他仔仔细细给检查了一遍,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第 66 章
蒋夫人也有点懵了;愣愣的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万一要真是那药的惹的事;她可就糟了,先前孙子还没哄好,这头又把人给弄出事来了,她想认孙子的事可又得往后推了,这还在其次,人要是有个好歹她该拿什么来陪?
蒋老爷子走上前小心道:“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小郑。”
蒋辉和用毛巾给沈丹书擦脸,沈丹书这时也微微清醒过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肚子上还是疼,但是不像之前那么难以忍受了;刚刚他从树上跳下地,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人在打拳一样,疼的死去活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过来的,此时张开眼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站在床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郑医生是蒋家的家庭医生,父亲那一辈就给蒋老爷子服务,祖上也是在皇宫里做过御医的,给皇上和妃子看病,医术一代代传下来,疑难杂症都有所涉及,到了郑医生这一代,集了西医的精粹,医术自然是过硬的,他从小就跟随父亲出入蒋家,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自然也知道了蒋家的秘密,蒋家小叔能生孩子,这是他小时候就知道事情,父亲曾亲自给他接生过,到了让他这一代,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郑医生摘下手套,“什么时候开始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