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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姑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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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确得到解脱。”
“解脱什么呢?亏欠我父子的?不,姑娘你不了解她,我知道她欣慰,得到解脱,只是为了那个婴儿,当然也为了她自己,她追求的爱情。我能接受,却不能为这个孩子接受。”
“孩子可以骗。”
“不!这对孩子不公平。他同样应该是王子,宝贝。我同样是她说过深爱的男人。”
“可她走了,应该被赦免吧!”
“她以为从来抓不到爱情。没人见过,也就无人能证明爱情真的存在,如是这样她若要证明,就得付出最昂贵的代价,生命。她的解脱,她的欣慰,大抵便是因为终于证明了她心中对那个男人的爱情。”
男人蹲在晾干的地面,呜呜哭泣。男孩扔掉手中牛奶,轻抚男人后背。
他沙哑着声线说“我对一切毫不知情,又怎能领回一个装着骨灰的坛子。”男人得意笑起来,对纹身姑娘礼貌点头,对小屋门里的哲顺点头“如果爱情只能以生命证明,她做的我也能做到。”
这个陌生的男人,他如那个女人一般凝望着纹身姑娘的双眼,扭着头,身体在前冲。
男孩纹着向日葵的手臂停住,手下空荡荡的,冬日阳光正懒洋洋。
那声“咚”华丽,急促,短暂,便逝去。河水昏黄仍是黄泥。
哲顺从小河里爬出来的时候,变成了污秽的人,身上堆积一层一层的沙尘,水渍流逝后,衣衫像牛皮一样紧裹。纹身姑娘愣愣倚在栏杆上,反应不了发生的事,男孩傻傻看着栏杆下今日湍急的小河,显得很疑惑,但眼中似带着恨意。他这个小小的孩子,手臂上的向日葵迎着冬日阳光绽放,他在恨什么呢?孩子的世界也能有恨吗?
他便拉扯纹身姑娘的衣衫,摇晃,拍打,嚷嚷着流一脸泪说“都怪你。”
“怪我吗?”纹身姑娘问脏兮兮正苦恼愧疚的哲顺。
“怪你。他们都像回光返照,仍对这个世界有不舍的人,是你握着手,承诺完成他们最后的心愿,让他们能够安心离去。”
“那是什么呢?”
“你在小河边,像只自由的鸟。”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是爱情,纹身姑娘。他们大概以为你是个美丽的故事,正完成他们完成不了的人生。”
“孤独吗?”

☆、第 13 章

据说男人的尸体在城外被找到,由于这是第二个与名典小屋产生联系的死亡事件,警察不得不谨慎询问纹身姑娘。走进小屋,他们首先看到纹身姑娘身后画着古怪花纹的墙壁,询问纹身姑娘是否有古怪的宗教信仰,纹身姑娘情绪正哀伤低落,只摇头否认。接下来便是些常规盘问,很快确定她与死去的男人女人之间只有一层见过面的陌生人关系。但男孩后知后觉明了父亲的死亡事件,他大概如哲顺有类似的理解,相信是纹身姑娘害死男人。警察盘问纹身姑娘,他一旁哭闹着,重复一句让纹身姑娘还回他父亲的话。男孩的叔叔闻讯赶来,将哭闹的孩子领走,当然,男人跳河的原因他客气询问过纹身姑娘,纹身姑娘回他俩个字:殉情。他与男人是亲兄弟,大概整个人的轮廓看起来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听纹身姑娘确定回答,冷冷一笑,纹身姑娘知道那是嘲笑。
大概那个用死亡来证明爱情的男人,在他亲弟弟看来是无比愚蠢的。纹身姑娘便回以更加冷冽深刻的嘲讽笑容,他敬佩男人,敬佩男人先前的女人,如她们不知对错的坚持:如果爱情总是看不到,摸不着,无疑生命是最昂贵也最有力的证据。
“应该是个错误的抉择吧!生命存在应该为生命本身,而不应该为另一个让你珍重的生命。”这大概是最俩难的选择。要世界相信爱情,就得用生命做唯一的证据,但这爱情被人相信以后呢?难逃别人耻笑为另一个人而抛弃生命的愚蠢。仿佛这个世界再没有更珍贵的存在,如是所言,生命唯一值得尊敬。纹身姑娘思及,羡慕男人与女人并且敬佩,同是背负着爱情故事的她,总想做一只自由的鸟,绝无抛弃生命的勇气。新来的警察做了结案,事件便像没有发生过,男人死亡的事实只引起的一次激射。他死,就留下个死亡的事实,或许有个哭闹生恨的孩子,似乎如此就没了后续,无人在乎他为何死亡,也没人记得他想要用生命证明的东西。当纹身姑娘与泥人一般的哲顺并肩站在栏杆前,哲顺像个蒸笼里的人,冬日里没感到丝毫寒意,她问“你知道他的死,敬佩吗?”她似乎无比憧憬,哲顺抬手微微拉住她的衣袖“挺傻的吧!甚至比不上先前那个女人,至少女人因为伤心绝望,他却没什么好的理由。”她似乎对此很疑惑,不愿相信,哲顺接着说“那不像是一次因为妒忌而产生的愤怒吗?愤怒的人,杀死别人或者杀死自己。”她突然蹲下,无声流下泪水“听说古时候爱情只使人心死,使人哀怨,如今只剩下愤怒了吗?”
新来的警察拉起纹身姑娘,是个中年男人,鬓角有几处白发,慈祥的拉开纸巾替她擦干眼泪,倚在栏杆上点了烟。哲顺看到他似长舒一口气,欣慰说“很高兴见到你现在的样子。”纹身点点头,不回话,中年警察也不冷场,继续说“凡事都有对错,对的不一定非得褒奖,但错的却无疑需要一些原谅,像你,像曾经的你们。以我多年警察人的眼光来看,这个男人死的毫无价值。”他说着惆怅扔掉手中摇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腰包“留下来的孩子会怎么样呢?还得苦了我这等人替他照料,可千万不要像以前的你们俩个狡猾的家伙一样才好,我老了,不能再跟在你们身后街头巷尾到处跑,也没有那么旺盛的精力保护好自己的腰包。”纹身姑娘如此哀伤竟也被他逗笑,得意的昂着头,归还从他腰包里掏来的钱包。他问“那个家伙呢?”纹身姑娘答“离开很久了。”他感叹“怎么会这样呢?我可与他追逐了太久,那么笨的人我要想抓他哪里逃得了,你这聪慧的姑娘咋让他跑了?”纹身姑娘只好无奈苦笑,沉浸在男人死亡的哀伤中。
“警察叔叔,你一身正气,与坏蛋搏斗深知这个世界的苦难,可若不与爱情,与内心搏斗,哪里懂得爱情的苦楚。”
中年警察也苦笑,沉沉叹息。
警察离开后,王家老太婆在栏杆上叹息许久,纹身姑娘没有照料她,只见她身影似又矮小几分,像个纸糊的人。新婚夫妻来的时候一切平静,妻子听纹身姑娘简单说完发生的事,抱怨错过了感人的故事,丈夫安慰着拥紧她。纹身姑娘当然羡慕俩人,他们的幸福,快乐,像一对雏鸟,不留一丝杂质。正好老太婆默默离开,一下对比,她的模样清冷的像只迷路的鸵鸟。
哲顺洗完澡,穿上原溪留下的衣服,早前新婚丈夫穿过一次,归还后纹身姑娘洗了折好放在衣柜里。哲顺侧脸轻嗅着衣服上的味,类似于纹身姑娘身上淡淡清香。他不询问纹身姑娘哪里来的男人衣物,便认定她总承认与他相见相约无能为力这事挺美妙,即是从这淡淡的香味开始,无论原溪拥有一个怎样远离她的家庭与女人,在她身旁,同她一起的时间,至少味道是等同的。近乎于他们是一对龙凤胎,起初的时候就是拥抱着,牵连着的,浑然天成。致使她与他同睡,为他送别,都能像是没有发生。而哲顺若如此,陈青能轻易的察觉到,甚至新婚夫妻中简单欢快的妻子,也能嗅到他身上异常的香味。这似乎在诉说着,爱情是等同的清香,而□□是浓烈的异香。
纹身姑娘久久不能挣脱哀伤,趴在桌子上头压着桌上的书,哲顺同她静坐一会儿,不忍她如此模样,思索过后郑重同她谈话。
“纹身姑娘,你可有一道纹身?”
她摇摇头,愣愣看住哲顺。
“那定有你钟爱的图案!”
纹身姑娘点头,说“河面飘荡的枫叶,云里穿行的鸟。”
“择其一,替我纹身。”
“纹在哪里呢?”
“手心手背,胸膛后背,你选择。”
“不好,图案你得自选,部位更得自定。”
“我对花纹图案没有过幻想,未免显得低俗,你知道纹身常使人背负不乖巧的意义。”
“你应该如同最初,纹些狰狞的动物,猛虎飞鹰蛇蝎之类的。”
“为何非得如此?”哲顺疑惑。
“让人初见便认得你的强健,后而确认你的气魄,最后对你臣服。”
“我从未想过如此。”
“可是,哲顺。你正做呢!”
“纹身的意义在于给于别人对自己的认知?将花纹图案刻在身体上,不是为了自己吗?”
“我不会常常想起嘴里的尖牙。但初见我嘴中尖牙的人,总比初见普普通通的我更有情绪。”
“为何我不能用你喜欢的图案,而要普普通通的像是毫无意义的在身体上胡乱图画呢?”
“你若在河水里漂流,就常像是此刻模样,一身污泥。你若在天空飞翔,定不是朵朵白云而是沉沉乌云。事实上,你像是无心犯错的人,却总在持续犯错。是个男人总有的样子。”
哲顺便懂得,纹身姑娘对他的指责与不满,却又总是无挂于心。
冬天的尾巴上,哲顺做回原来的自己。陈青离开了一段日子,不使他感到困惑孤独,当然这时候他已经明确,有些东西是随着内心对纹身姑娘的认定而流线型变化的。大雪在男人跳河死去的那一日阳光后没了消息,纹身姑娘又能常常坐在栏杆上,只不过受困于天气的温度,河畔里总有不停清风,她裹在厚实的衣物里像个臃肿的胖子。之后的某一天,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回来河边看看,大约是新年前一天的晚上,城市在一阵鞭炮声过后变得冷清,男孩翻下栏杆,蹲在河岸引燃了许多串鞭炮,一张张烧着纸钱,黑色灰烬洒进小河里。纹身姑娘准备了许多东西,这年她邀请了王家老太婆搭伴,俩个人一起度过重要的日子。男孩一个人来到小屋前,她兴奋的拉起孩子的手,陪他翻下栏杆去,但时刻防备着。在不确定男孩心形的时候,她担忧这孩子想那一对男女一般不顾一切。幸好,男孩只是责怨她,却比她想象的坚强。男孩在鞭炮声中流泪,稚嫩的脸庞被纸钱点燃的火光照亮,这时候他的样子与纹身姑娘有了几分同类的气息。他对纹身姑娘说“姑娘,我责怪你没有救他,但我不恨你。新年快乐”纹身姑娘被他如此沉稳的说话吓坏,抬手捂住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便不知他为何总叫她姑娘,同时说着太沉重的话。
他随即问到“你是最后见到妈妈的人吗?”纹身姑娘点头,他又问“他真的提起我吗?叔叔说她是个坏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就不会再疼爱我。”纹身姑娘接过一份纸钱,烧完了吹散手中灰烬,回他“没再提起你,她说唯一宝贝的王子是来不及见到这个世界的婴儿。但她有时候是个坏女人,却不知道会不会总是。你能理解吗?孩子!”男孩突然忧伤起来“我知道,老爸和我说过,她只是想要离开已经没有新意的家,老爸等他却让我不要想她。叔叔昨天告诉我,她是个坏女人,可我梦到了老爸,他站在这河面,说他们都不是坏人,向我道歉。”烧完带来的纸钱,男孩擦了擦脸,往桥头走,纹身姑娘任他离去,他回头说“姑娘,我会想向日葵一样长大的,这是我答应老爸的。”纹身姑娘看到他的笑脸,终是忍不住好奇询问“为何你这孩子总叫我姑娘?”孩子回答“老爸说,妈妈以前就像你的样子,就是个姑娘。”
傍晚,天空红艳艳的像块染布,近于初夏。而后的夜,星光满天,没有月,近于早春。冬天的意扔在,却犹如到了春夏。纹身姑娘与老太婆搬来椅子坐在小屋外,随老太婆学习刺绣,为此特意外小屋门上拉了一盏白灯。她先有精湛的纹身技艺,后有织毛衣的本领,刺绣这细活便不太为难,致使她很快得到老太婆的赞同,夸她的图案精美动人,只是还不到老手程度,刺绣细节处会显得几处粗糙。但没过多久,她在布团上修改好,图案里的鸟似乎就能活过来煽动翅膀飞走。老太婆用粗皮的手慈祥压在她的短发上,赞扬她心灵手巧,同她说“这东西也没什么人喜爱,你们年轻人好动,快做不来了。”纹身姑娘对自己感到很满意,嘻嘻笑着在新的布团上准备一副新的图案。老太婆突然走神,久久仰着栏杆下的小河,纹身姑娘自是知道夜灯下,听来河水的声音哗啦啦的清脆,但若去看是看不到河水的。老太婆叹息说“多好的生命啊!就这样没了,被我抓到非得敲他们的脑门子不可。”老太婆说的口气有意外的幽默调皮性质,纹身姑娘忍不住咯咯笑。老太婆又说“老头子也该打,只是你惯着他,我看他东躲西藏的为了不让我担心,也没忍心真的敲打他。”说着,流下泪来。
纹身姑娘轻轻挽住老太婆,安慰她“老太婆,他这一次知道错了,就会痛改前非不再嗜酒了,也是好的。”老太婆点头赞同“真是好的,即使不改也总比这条小河冲走的俩人好。我常见到年轻的人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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