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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全当他说过的话没说过,对纹身姑娘没了好脸色,回道“是的!之后坏了自己修理。”纹身姑娘感到很委屈,这栏杆虽在名典小屋正前,可也不是自己破坏的,看了一眼崭新的栏杆,纹身姑娘很是满意,礼貌点头对工人说“我会好好保护它的。大叔您别生气。”这哪里是生不生气的事,工人看纹身姑娘乖巧道歉,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不好责怪。
纹身姑娘坐回栏杆上,仰头迎着阳光看天空,侧脸完全绽放出来,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通红的烙印在脸上。可她似乎没有察觉,保持着平日里的温和笑脸。熟识的老太婆在桥头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纹身姑娘今日的脸与昨日不同,特意靠近了看,果然看出那是被人用手掌打过,来不及好的红色印记。老太婆将纹身姑娘从栏杆上拉下来,严厉的看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老太婆,我给你评理去。”纹身姑娘摇头拒绝,感谢这只是熟识的老人家的好意,微笑着将老太婆从名典小屋前推走,一直推到桥头,看着老太婆不满的念叨着离开,纹身姑娘才回到名典小屋,煮了一杯黑咖啡。
哲顺昨夜努力的工作没有巨大的进展,但上司看在眼里,进展虽还没有看到,进程却也因为哲顺的努力没有落下,上司给哲顺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俩人握手彻底放下昨日争执的不快,午餐时间特意邀请哲顺一同吃饭。饭后哲顺稍加思索,确定上司的改变来自于自己,而自己的改变来自于纹身姑娘。想到往日里与上司一旦争执起来,没有经过漫长时间的彼此怀恨在心,相互刁难是不可能平和的,这一次却如此迅速,哲顺把功劳全记在了纹身姑娘身上。刻意整理了形态,哲顺往名典小屋赶来。
纹身姑娘喝完了黑咖啡,坐在栏杆上脚与头一同晃动着。哲顺匆匆走下桥头,走到纹身姑娘身旁,双手搭在栏杆上,弯下腰。这样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很舒适,一身疲惫消失不见。纹身姑娘昨夜受了哲顺的恩惠,今日哲顺就有了从容面对她的底气。陪在身旁,等待纹身姑娘在栏杆上晃得累了,准备走回名典小屋休息,哲顺抬手拦下她,和声说“纹身姑娘,你就叫纹身姑娘吗?”纹身姑娘自然不回答,冷漠的仰着头,哲顺这才看到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想到昨夜她一个人□□着上身坐在栏杆上,哲顺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随同冷漠的纹身姑娘走进名典小屋。纹身姑娘记得哲顺,不是记得昨夜他的外衣,而是记得他昨日来过,不纹身被自己赶走。不愿纹身还俩次走进名典小屋的人,哲顺是第一个,纹身姑娘记得哲顺正是因为这特例,也因为高高的哲顺走进名典小屋的过程中总得低着头,挡住所有阳光。这样的情况,也是纹身姑娘很少看到的,哲顺背着俩个特例。
“黑咖啡?”纹身姑娘又在煮咖啡,平淡的询问哲顺。
哲顺摇头,小屋里的纹身姑娘正对阳光,脸上的鲜红刺眼。哲顺替纹身姑娘担忧,但思及俩人还不熟识,又不知该把这担忧怎样说出口才符合礼貌。
纹身姑娘看到哲顺的目光,没有遮掩,继续问“想好了纹什么图案了吗?纹在哪里?”
“不是的!我是来看看你……不是,我是来感谢你。”
“我还没替你纹一个你满意的纹身。”
哲顺狡猾偷笑,没有把与上司轻易的和解告诉纹身姑娘。
“什么图案?”纹身姑娘煮好了咖啡,倒了一杯推到哲顺身前,自己端起杯子坐下,杯子里冒着热气,纹身姑娘失神的看着屋外。
“还没想好。”哲顺感到纹身姑娘的难惹,心里堵塞了一些郁闷情绪。
“你走!”纹身姑娘又冷漠起来。
“我还不想走,你不能赶我走。”哲顺只得把底气早早的展示出来。
“这是名典小屋,我的。”
“我是恩人,你的。”
纹身姑娘虽有疑惑却不询问,愣愣的看着哲顺,眼神从屋外收回来,冷冷的带着类似讥讽的恶意。哲顺瞬间慌了神,强做镇定,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我真的是你的恩人,夜里那么凉,你不穿上我的外衣,今天肯定病了。”
“是你呀!”纹身姑娘很意外,认真打量了一遍哲顺,放下杯子,起身往壁橱里翻找,转身将哲顺的外衣摊在双手里,示意哲顺拿走。这是哲顺的底气所在,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取回,哲顺不理,低着头喝咖啡,昨日尝了一口,苦得人会忍不住叫出来的黑咖啡,今天喝起来似有淡淡的甜味,哲顺假装抬手扶住杯子,用手捂住嘴偷笑。
但这是纹身姑娘的名典小屋,哲顺感到纹身姑娘或如高贵的百合,或如炽烈的玫瑰,却忘记了无论高贵还是炽烈,都不是能轻易接近的。外衣被纹身姑娘扔出小屋,搭在栏杆上,哲顺随后被推了出来。留给他的话还是熟悉的一句“你走”。惜字如金,简明扼要,主旨表达清清楚楚。
“可是我是你的恩人,纹身姑娘。”
小屋里喷出来乌黑的黑咖啡,哲顺拉起栏杆上的外衣,毫无办法。纹身姑娘端坐在小屋里,优雅的喝着咖啡,显然哲顺的到来没有引起波澜。
“可是你的脸明明是被人打了耳光的,就算是陌生人,我也可以关心你。”
纹身姑娘站在门里,头顶着黑色的门帘,喝了一口咖啡对委屈的哲顺说“你想纹什么图案?”
“我真的不想纹身!”哲顺如此为难,面对冷漠的纹身姑娘毫无办法,眼看这女子是连话都不愿再说,哲顺急中生智,反问道“不然,如果你纹身,会是什么图案?”
“一只鹧鸪鸟,或是一滴眼泪。”
纹身姑娘不再留给哲顺追问的机会,转进了昏沉的小屋。哲顺在栏杆上学着纹身姑娘的样子坐下,任由阳光曝晒,很快身上温度过高,有淡淡的焦糊臭味传来,哲顺受到惊吓,看一眼天空,这地的阳光大概是这座城市最炙热的点,不敢继续在栏杆上逗留,逃也似的离开了小屋。纹身姑娘惹怒了哲顺,与上司因为分歧与哲顺争吵不同,哲顺愤怒,来自纹身姑娘的冷漠,总让自己有哑巴吃黄连的恶感。作为一身学识丰厚的哲顺,这就代表着心里生了一口咽不下的气,像是被纹身姑娘夺走了什么未知的东西,哲顺憋着气定要亲手拿回来。可恨的是,上司喜爱的是一个用心钻研,服从命令的哲顺,像这样心不在焉,懒洋洋的哲顺上司看在眼里,难以纵容。争吵来得毫无预兆,上司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哲顺以为自己是一只上司圈养的狗,什么都得听从命令,这是不可容忍的,比哲顺眼中上司那太多弯折的脑回路,对工作毫无帮助的女人意识形态还不可容忍。激烈的争吵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哲顺抛出了杀手锏,对上司吼道“这工作也太憋屈了,我不干了。”但上司之所以是上司,自有她过人的本领,一句话掐住了哲顺的命门,同样的怒吼,让哲顺的吼叫显得苍白无力“你滚,滚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我倒要看看谁会愿意收容你这样不遵守公司制度的人。”哲顺很想骄傲的反驳“我有一身学识,走到哪里都不怕。”可回头想想,这一身学识也总感到自己是上司圈养的一条狗,没能成为上司,即使的确感到委屈,也不能就这样离开工作多年的岗位,这不正是人常说的狗总是念旧情的吗!争吵就此停息,哲顺乖巧的向上司道歉,低头认真工作,就算心中断断续续的想起纹身姑娘,也不抬头,不让上司发现自己心猿意马。作为争吵这种发泄方式的后果,哲顺还是用加班努力来弥补,一顿低头将时间度过,又是夜深。哲顺拉起被纹身姑娘扔出屋外的外衣,鼓着嘴赶往名典小屋。
现实情况与哲顺心中准备好的一切对照后可能失去了意义,名典小屋门上黑色的门帘拉到底,门帘后的门紧锁着。哲顺像是个怒气吹起的气球,随风极速的飘到预定的地点,落下来,才发现落点是颗竖立起来,锋利的针。纹身姑娘不在名典小屋,哲顺愤恨,一个人推测着,纹身姑娘是入夜了常不在小屋,还是今夜是个偶然,纹身姑娘有重要的事需要离开小屋。哲顺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思考这个问题,而且觉得这个问题尤其重要,前者代表纹身姑娘不是百合,因为游离的人不是与生俱来的尊贵。可后者则代表着纹身姑娘不是玫瑰,固守一处的人不会有骨子里的神秘炽烈。这样尤为重要的思考让哲顺心生无奈,无论怎样都不能满足自己的心意。当下愁肠满腹,竟比感到自己这样学识丰厚的人成了别人圈养的狗的苦闷更加难以排解。找不到纹身姑娘,哲顺打算短短等一会儿,已经没有憋着的一口气非得对纹身姑娘发泄愤怒,哲顺还想等一会儿,没有目的,看一眼纹身姑娘就好,确定她不会再光着身体往栏杆上呆坐。哲顺呆坐在栏杆上,如纹身姑娘一般晃着脚。可这样等,很快就等到平静的哲顺孤寂起来,相信自己与纹身姑娘的相遇如此简单,全不该被纹身姑娘冷漠对待才是。这一口平复的气,又憋起来。哲顺想到,相遇总用缘分形容,缘分是一条线,线头俩端有俩个人,线的中断被人用了力,把线头俩端的人拉到一起。拉到一起,这线就没了作用,人不能重叠起来,可也应该无力远离了呀!
“这样不是个办法,纹身姑娘太冷漠,我得偷偷了解内情。”哲顺跃跃欲试,在小屋前来回走动,确定不会有人突然经过,定下心来。取下胸口的别针,艰难拉直成一条铁线,吹了一口气,擦得通亮,哲顺对着月光漏出得意的笑容,牙齿反射着刺眼的光,钻进门帘里。呲呲的摩擦声让人牙酸,哲顺离开门帘,满头大汗,门帘后的门纹丝不动,他沮丧愤怒,将手中的铁丝扔去很高很远的地方,叮的一声落在河里没了踪影。这可如何是好,哲顺苦恼自己不能用铁丝打开名典小屋的门,呆呆的坐在栏杆里,无所事事。这样坐下来,时间又偷偷的溜走了大片,夜深的凉随着风吹来,哲顺打了个冷颤。看了看时间,看了看小屋周围,只留下了桥头一盏孤独昏黄的灯。
“该死的纹身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回家。”时间太晚这个事,惹怒了非得见到或是了解一些纹身姑娘的哲顺,想他本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也生了遏制不住的怒意,跳下栏杆往门上重重一脚踹去,小屋的木门很坚固,但不妨碍哲顺愤怒的一脚,让小屋震动。哲顺动了动脚,看了看木门,迎着月光得意的笑。随后从栏杆下的花草里掏出来一个光滑的石头,挤进门帘里,对准门上的锁用力砸去。铛铛铛的撞击声在夜空里回荡着,锁很坚强,哲顺听到撞击声,不禁心慌意乱,加快手上的动作。
“纹身姑娘,这么晚回家,还掉了钥匙呢!你力气小,让老头子来帮你踢门。”桥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哲顺一跳,哲顺惊慌失措,扔飞了手中的石头,飞身跳过栏杆在花草里蹲下。石头落进河里“咚”地一声空想,随即桥头传来瓶子摔碎的声音。哲顺等了一会儿,没有了老头的声音,偷偷摸摸的沿着栏杆走到桥头,一个老头倒在桥上,靠着桥上的泥石栏杆睡得正香,身旁酒瓶摔得粉碎。哲顺拍拍胸脯,安定惊魂,先前的石头伤了手,又被扔进了河里,哲顺只好在花草里找了个新的,双手抱起来沉甸甸的,比先前的石头分量足了很多,哲顺大喜。这一石头下去,木门上的锁啪嗒一声弹飞,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哲顺来不及理会,蹑手蹑脚钻进小屋。借着月光,狭窄的小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有模糊看到的是墙上暗红色的色彩。转了一圈,什么收获也没有,或许有,那就是哲顺确定,白天看起来已经很简单的名典小屋,原来真的简单得过分,全然不像是一个工作的地方。害怕有路过的人看到门帘后是被砸开的门,哲顺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仔细的沿着小屋的墙边摩挲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找到,哲顺生了满腔挫败感,但纹身姑娘因为这次探求的毫无收获,在哲顺心中越发神秘起来,而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哲顺选择不有所收获,绝不放弃。摸索了一阵,确定房门合上,哲顺开了灯,但名典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墙壁上色彩浓烈的让人看了心里不畅快的花纹。纹身姑娘的名典小屋,没有留下丝毫纹身姑娘的痕迹。哲顺挫败的瘫坐在椅子里,承认此次不符合身份,不符合学识礼节的偷入民房行动以失败告终。
“老头,你可别死啊!早和你说了这把年纪喝太多会要命的你不信!真不让人省心。”车鸣之后,桥上紧接着传来纹身姑娘没好气的声音。瘫坐在椅子里的哲顺正酝酿出来的一阵睡意,陡然被纹身的声音化作一盆冰凉的冷水残酷的驱除。哲顺本能的弹起来,就想往屋外逃跑,来不及顾忌被砸坏的门锁。但哲顺没有做贼的天赋,行动上不够敏捷。纹身姑娘扯着嗓子正对与小屋相连,处在小屋后的楼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