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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手上没有通辑令,我又不知道姑姑要抓的是谁,那画舫上的都不是一般人,惹下哪一下,属下都吃不消,但是太后娘娘的事情也不能耽误,要不这样,我留人下来看着,姑姑去请太后的旨意,这样子,我们行事都方便些。”
霜月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领队也这么不好胡弄,她看着那艘画舫,咬碎了牙,让这群士兵送她回那个别院。
而那个别院里,老李和龚日升已经全身而退,因为刚好容侦带着人到了,所以霜月到的时候,院子里只躺了一地,痛苦呻吟的下属。
“废物!”
霜月气得上前,提剑刺死了一个,捂着流血的伤口,艰难求生的下属。
而那队巡逻队看到霜月这么狠辣,他们面面相觑,之前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想法立即消失殆尽。
他们同时看向那领队,希望可以立即离开。
这女人是疯子!
领队看着霜月那一剑下去,有些原本躺在地上呻吟的人,看到这一幕,艰难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慢慢站到霜月面前。
领队觉得有些讽刺,那些人眼里的不甘那么明晃晃,对霜月是惧怕,根本没有敬意,而霜月犹不自知,日后一旦有机会,怕是要死在这些下属手里。
不过,这与他何关,领队向霜月一拱手,提出告辞。
“既然姑姑已经和属下接到头了,那末将就继续巡逻了。”
霜月也看不上领队胆小怕事的个性,高傲地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霜月亲自检查了一遍别院,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她嫌弃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一边骂一边带着他们走出别院,完全无视那些人身受重伤,行动不变。
她的心是冰冷的,一丝怜悯都没有。
而此时,她不知道,她马上就要尝到苦果了,因为她从来到院子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
这人就是容侦。
容侦在得知是霜月害了刘家,心里万分后悔,早知今日,就不该留霜月。
看着霜月带着那群残兵残将,返回宫中,容侦带着同生以及几名下属,一直暗中跟随。
他们一直跟到霜月他们走过大街,当他们走到比较僻静的角落时,容侦他们立即现身。
在别院时,那些身受重伤的人,容侦就没打算动,现在这个关口,他不能再轻易杀人,来抹黑自己的脸。
他们现身后,直接道:“我的目标是霜月,无关人等自己退开。”
霜月看着突然冒出的五个人,立即出声让这些下属帮她顶着,好让自已撤退。
可她还未退到最后,就发现,那些人默默地走向各个方向。
人群在慢慢散开,留在原地的,只有她自己。
容侦也信守承诺,那些人艰难地向外移动时,他并没有让属下动手。
霜月气红了眼,没想到这些人敢这么对她,她举起剑,没有对向容侦,而是直接刺向一个离她最近的下属。
容侦看到他出招后,立即一个跃身,跳到她面前,挡住她那一剑。
那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是容侦救了他。
而同生和其他人立即同时出手,瞬间制服了霜月,将她捆绑起来。
容侦让同生带着霜月先走,他看向那些人,道:“回去向太后禀报,就说霜月被许州幕后主使绑走了。”
那些人下意识地点头,他们仍然怕容侦会突然出手,就像霜月那样。
直到容侦离去,那些人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等着巡逻士兵发现他们。
第一百六十五章 嗜杀
容侦他们将霜月打晕,直接带到京城的一处别院,那是他们在城外,新的联络据点。
叶子禾一直就待在这里,因为霜月回京后,他已经成了通辑犯。
当叶子禾看到容侦把霜月抓回来时,血气冲上眼睛,他从院子里提了桶冰凉的泉水,直接将霜月泼醒。
容侦看着叶子禾情绪有些不对,连忙拦下他。
“现在不能杀她!”
叶子禾咬着牙,发红的眼看着容侦。
“可她杀了云起,杀了谷鑫。”
旁边一个泛海楼的门人道:“刚刚当着那些人的面,我们并没有杀她,就让他们以为霜月是被绑走,只要不让人发现她的尸体就好了。”
叶开还是有顾虑:“如果真的公开审理当年的案子,我们是要出面的,到时候怎么交待?”
叶子禾一把推开容侦:“到时就拿我的命去抵,反正我也不在乎多这一条人命了。”
容侦还想说什么,叶子禾的两名手下拦住他,眼里是隐隐恳求。
自从云起死后,叶子禾的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
容侦叹了口气,没有再动手,任由门人将霜月拉出门外。
此时,霜月也反应过来了,她拼命挣扎,嘴里大喊着:“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太后的人,你们不能杀我!”
可是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她。
叶子禾像头发了疯的老虎,看着地上霜月,想着谷鑫和云起的死,满脸阴霾地走进厨房,将厨房里挂腊肉地钩子拿下来,还拿了个铁锤。
他走到院中,看着那些跟随他的门人,喝道:“全部出去,三天之内不许回别院,把门主也请回城里去。”
那三名门人立即同时单膝跪下。
“属下不走,属下愿为堂主效劳。”
“谁要你们帮忙,都给老子滚出去,这件事,谁也别想插手。”
叶子禾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钩子,将那些人全部赶出了别院,连同容侦一起。
这些人站在门外,看着叶子禾把院门狠狠地关上。
“堂主会不会有事?”
有些门人担心,叶子禾原本是挺温润的一个人,可每一次打击,都让他变得有些嗜血。
容侦并不在意霜月的性命,甚至于他都有这种想法,只是碍于眼前的形势。
他吩咐门人在庄子外面守着叶子禾,自己带着同生回到城中。
而叶子禾清了场之后,笑着一步步走向霜月,眼里的光,让霜月不由自主的颤抖,瞬间忘了自己的声音。
他眼睛发红,眼珠发亮,脸上还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而此时霜月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住,她只能以绑着的双手,摩擦着地面,一点一点向后挪。
她的手掌很快被地上的石子擦破,但她感觉不到,她全身心都笼罩在恐惧中。
她不想死。
而叶子禾慢慢走近,看着霜月垂死挣扎,那害怕的神情,让他心生快感。
他蹲在霜月面前,看着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霜月的脚踝。
霜月一惊,奋力向后退。
“走开,你走开!”
叶子禾没有再给她挣扎机会,他直接起身,抓着霜月的脚,朝后院一个角落拖去。
霜月在地上被拖行,即使她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依旧于事无补。
叶子禾眼里的血气更浓了,脸色变得木然。
他无视霜月的挣扎,麻木不仁的将霜月拖到那个脚落,然后蹲在霜月的脚边,钩子对上霜月的脚踝,一锤子锤下去,叮的一声,钩子就打进了霜月的脚踝。
“啊!“
霜月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声音无比凄厉,震的附近山林的鸟儿都纷纷飞出。
这别院虽然是在郊外山林里,附近也是有庄子的,那些留守庄子的佣人纷纷跑出来。
而叶子禾却只是眉毛轻轻一跳,从旁边胡乱抓过一把茅草,塞进霜月嘴里。
霜月趁机用尽全力,咬住叶子禾的手。
她牙尖极利,一口下去,快要将叶子禾手上那层撕肉咬下来。
并且她咬住了,就没有再松口。
而叶子禾没有呼痛,也没有将她推开,仿佛咬的并不是他的手。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霜月一眼,另外一只手则用力将钩子按着。
那钩子刺进骨头里,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霜月的脸痛得都扭曲了,可她却还是不松口,反倒将全身的力气用在了嘴上。
因为痛,她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而叶子禾也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手上持续用力,并不在意那只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于,霜月受不住,痛晕了过去。
可她并未松开,叶子禾用另一只手按住霜月的下颚,将手抽了回来。
那手上,竟已现白骨,血同样浸湿了衣袖。
可他却看都没看,将霜月的嘴堵上之后,回身继续刚刚的事情。
他一锤再下去,霜月又被痛醒,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那钩子终于穿透了霜月的脚踝。
叶子禾直接将她提起,把她倒挂在墙上那根粗壮的木棍上。
他的神情就像屠户,把一头刚刚杀了的猪挂上砧板一样,毫无情绪。
霜月的脸已经因为痛,而变得青紫,此时,又头朝着地,血全部冲向脑袋,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叶子禾蹲下,说了第一句话。
“有没有感觉肉跟骨头在被拉扯,我其实也不知道那里能不能支撑起你的重量,如果那钩子最终穿透了你的脚掌,而你还没有死……”
叶子禾故意停下,霜月立即半睁着眼看向他,眼里有一丝希望。
而这时叶子禾却站起身,凉凉地说道:“我就插另外一只脚。”
这句话让霜月绝望了,现在她只求速死,可现在连这个,她都做不到了。
她会死,她会死的很惨!
不,她是个倔强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谁是赢家。
她双手虽然依旧被反绑着,但却垂过了头顶,落在地上。
她忍着疼,用已经擦破的手背抵着地面,微微用力撑起,来减少自己的重量,让脚踝稍稍轻松一些。
让那个钩子不要那么快的刮破她的脚掌。
她在心里祈求,京城的探子能发现这里,到时候,她一定把这些人五马分尸,剁碎了喂狗。
第一百六十六章 皇后被整
而做完这一切的叶子禾,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墙上挂的那幅精忠报国的字帖,无声地哭了。
那是他被选入巡防营时,父亲特意请村里的先生帮忙写的。
虽然父亲不识字,但却一直教导他要做一个正义的人,要忠君尽职。
可现在他这副样子,怕是没有脸去地下见两位老人了。
这个庄子里,霜月听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屋子里,叶子禾看着自己的良心,一点一点的破碎。
当那些霜月的手下终于被巡逻士兵发现,霜月被绑走的消息也很快递到了宫中。
太后得知霜月被抓走的消息,立即找了皇帝,要求提审刘家人。
她觉得,霜月前脚揭发刘家,后脚她就被抓了,这事跟刘家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太后带着王德志怒气冲冲地杀到御书房,皇帝竟然不在。
她又跑到乾清殿,还是不在。
几经询问下,终于得知,皇帝竟然出了宫。
她一口怒气没地发,直接砸了乾清殿一对大花瓶。
出了乾清殿,她让王德志直接去刑部,把刘家人押回来。
可谁知,陆迅软硬不吃,王德志连天牢的门都进不去。
这时,天都已经黑了,太后在慈宁宫大发脾气,她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竟然躲着我,去,把皇后给我叫来。”
宫女立即应声去了坤宁宫。
自太后在坤宁宫住过之后,她与皇后的关系就非常不好。
除了早上例行请安,其他时间皇后绝不会出现在慈宁宫。
太后气皇后这个白眼儿狼,皇后娘家崛起了,就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扶她坐上皇后之位的。
当看到去通报的宫女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太后冷笑一声:“怎么,她不肯来?”
宫女颤颤巍巍地跪下:“奴婢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德福说皇后娘娘今日有些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太后余怒未平,只能吩咐着王德志加紧人手去寻找霜月,京城留的很多探子都掌握在她手里,她一被绑架,太后就真的成了睁眼瞎。
“好呀,一个一个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去,准备笔墨纸砚!”
太后给元阳长公主写了一封信,连夜让人送去了大燕。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太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再不是当年那个摄政太后。
那些曾经依附她的老官员,要么中立,要么倒向皇帝,那丁太尉最是可恶,舍不下她这条船,却又贪心的想攀上皇帝那条船,他就不怕两船开战,把他淹死在渭水河里。
现在她手中可用的人就只有霜月,王德志和聂驰,她的娘家她是指望不上了,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