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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曦却说道:“没关系,我瘦,你们如果进来可能转不开身。”
于主簿想着,这捕快看着瘦瘦小小的,胆子倒是真大,她站的地方正是尸体所在的位置。
此时更别提知道刘曦女子身份的魏澈心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其实上次母亲特意将他叫回去,他就有些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其实他还拿不准自己的心意,不错,他是觉得刘曦比京城很多闺秀要强得多,有趣得多。
但是怎么次次见她都能刷新自己对女子的认知。
刘曦并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魏澈想了这么多,她也没有给众人惊讶的时间,因为她做出了一个让人更惊讶的动作。
她看那个隔层里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便将那扇窗户从里面关了起来。
其实刘曦从里面把窗户关起来,只是想看看,当死者被杀后,被凶手关到这里面,那死者的头应该是刚好在窗户这个位置,她只是想看看死者会不会留下点线索给他们。
而这一举动却吓坏了于主簿,要知道,第一批发现那个尸体的人中就有他。
他是看着那侍卫将那窗户打开的,季之程的死状他是永生难忘。
看着那窗户关起来,仿佛再打开时就会出现季之程,瞪着眼睛的季之程。
于主簿的腿马上就软了,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而刘曦关上窗子的时候,看到窗沿下卡了一颗玉扣子,大概也只有关上窗户,在里面的人才能看到。
应该是凶手将死者放进这里面时,靠在窗户上被刮下来的,随着尸体进去时卡在那里面的。
刘曦拿着玉扣子,将窗户打后,然后把扣子递给黑鬼。
黑鬼接过扣子,
“死者的衣物上并没有少扣子,而且这个扣子的颜色也跟死者的衣物不搭,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刘曦从隔层里跳出来后,跟黑鬼说了个与案情不相关的事情,
“之前看图纸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两边的隔层距离相差这么大,虽然也可以解释为设计者匠心独运,但是刚刚看了一圈,我觉得可能是设计者是在已经开始建造的时候,才想着去加这个隔层的。”
“隔层从那边做起的,做到这边时发现空间不够了,如果这面也做这么宽,可能里面的书架器物就放不下,那些东西应该是提前订做好的,不能改,所以只得往后压缩了这边隔层的空间。”
主簿听到刘曦说话的声音才转过头,听到刘曦这样说,缓了缓脸色回道。
“这是历史上的一段无头公案,真相到底是怎样,我们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也确实这样猜测过,小兄弟一眼就看出问题,真是慧眼。”
“那国子监的学生都知道这个隔层吗?”
主簿想了想。
“这个不好说,毕竟这扇窗户平常都没有上锁,是谁都可以打开的,要是有学子好奇打开,也是正常的,所以应该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学子是知道的。”
刘曦点头,
“今天调查的情况还请各位不要外传,对外只字都不能透露。”
勘查完尸体现场,刘曦看着附近的侍卫以及藏书楼内的人员。
“平常的话,藏书楼里会有士兵值守吗?大概多少人?”
主簿答道:“一楼不会有专人值守,只有三楼和四楼各有四人把守,一楼虽没有侍卫值守,但也是有四名书童负责归档和整理的,并且国子监内也配有正常的士兵巡逻,也会隔一段时间从藏书楼这里经过。”
刘曦皱眉。
“那晚上呢?一楼还有多少人?”
主簿答道:“晚上的话,一楼二楼都只有一名书童值夜,因为一般晚上没有人会来藏书楼。”
刘曦和黑鬼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向藏书楼里面延伸,仔细看着一楼的每一处,希望能找到死者被害的地点,可惜没有什么收获。
众人回到主簿给刑部人员安排办案的房间,陈九正在整理这两天所有人员的口供。
国子监的学生太多,那天发现尸体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看到了。
这两天光给人录口供去了。
陈九看到刘曦并不惊讶,昨天已经一起吃过饭了。
陈九把整理好的口供给众人看。
几人交换地看着手上的口供,而刘沐承则和主簿坐在外间喝茶。
于主簿得了上面的指令,要全面配合刑部的调查。
看着眼前这位刑部新贵,通过这两天的接触,越发觉得不能小看刘沐承。
而魏澈早就离开了,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学子们的安危。
而刘曦一行人来调查,自然是引起了大多学子的关注。
好事者虽不敢走近,却也远远的跟着。
这其中就有刑部尚书陆迅之子陆子枫,和他那一帮骄纵的公子哥朋友。
他们虽听不清刘曦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刘曦那般自然的在发现尸体的地方跳进跳出,也是觉得惊讶。
直到接近午时,众人才看完手上所有的口供。
看着手上这一叠口供,刘曦算是领教了,男子谈论是非的本事可一点也不亚于女子。
这一个个案发经过还真是有想像力,几乎每个认识死者的都给了一个嫌疑人,并且还都预测了一个杀人经过。
这嫌疑人也太多了。
第二十一章 嫌疑人
而且案发地点在国子监内,当天在国子监的人都有机会做案,范围太大了。
刘曦综合所有的口供,大概地模拟了一下案发经过,跟黑平他们分析道。
初四那日下午下课后,有同窗听到季之程说要去藏书楼。
那时候已近黄昏,马上就到值班书童换班的时间了,学子们都已经准备回家。
季之程去了藏书楼,当值的书童确实看到他进去了,但不久后那书童就换了班,所以并不知道季之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而接替值守的书童说,每次刚接班那会儿总会很忙,因为学生急着回去,很多不会把书本归档。
所以每次他一来就要立即去整理归档那些书籍,也没有注意到季之程。
而且书童有提到,每天来藏书楼的学生太多。
除非是有借阅记录,否则无法完全确认学生当天有没有来过藏书楼。
反倒是二楼值守的书童,说在换班当值后,曾听到一楼传来争吵声。
争吵声持续的时候并不长,他也没有下楼去看,那个时候天刚刚黑下来。
因为藏书楼一向是比较安静的,如果他特别记得这件事情。
藏书楼二楼相对来说要比一楼轻松的多。
学子也来的比较少,所以比较清闲。
从口供来看,最后见到他的就是那名白天值班的书童。
因为季之程从那借阅了一本书,借阅记录上也有季之程的签名。
而从那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这说明他极有可能就是借书之后被杀的。
那二楼晚上值班的书童,听到的争吵声极有可能就是季之程和凶手在争吵。
争吵声很快停止,也许是凶手出其不意地偷袭了死者。
这点和验尸结果也对的上,死上只有头部的重创和胸前的一些擦伤,没有其他反抗的伤痕。
而其实季之程也是会功夫的,还经常跟人打架。
所以我们可以假设,当晚季之程去藏书楼借书,遇到了凶手。
两人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然后凶手一怒之下,袭击了死者,之后再把他的尸体藏在了隔层里。
其实这个案子留给我们的线索还是很多,所以我更倾向是冲动杀人,而不是预谋杀人。
如果凶手是预谋杀人,完全可以把死者约到外面去,悄然无声地杀了。
在国子监杀人,容易被发现不说,凶手还很容易暴露。
现在可以确认季之程就是初四那日天黑后被杀的,这个跟尸体呈现出的尸斑,及腐坏情况也是能对得上的。
众人点头赞同,陈九说道:“就是嫌疑人有点多,从这些证词可以看出,死者季之程在国子监人缘差不说,还和很多人都结过怨。”
刘曦回道:“还是有办法缩小一下范围的”
刘曦走到外间对于主簿说道。
“要麻烦大人几件事情,我要初五那日国子监所有缺勤人员的名单,只要初五那日没来国子监的,不管是请假的还是调休的,也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或者其他任职官员,都要写上去。”
主簿点了点头,刘曦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初四值守的书童让他们下午过来一趟,白天当值和晚上当值的都要过来,把初四那天借阅记录也带过来。”
于主簿忙一口答应。
黑鬼和陈九立即就明白了刘曦的意图。
刘曦让于主簿把国子监初五没来的人员列名单给她,就是先判定为冲动杀人。
一,冲动杀人凶手肯定会心虚,也许第二天不敢来上课,所以把死者被杀的第二天(也是就初五)人列名单出来。
二,再把借阅记录里出现的名字,以及值班书童的口供里的人,一起列名单出来。
三,再去对照那些学子的口供,跟死者季之程结过怨的人,列名单出来。
三份名单三层交叉比对下来,符合条件的人,就是重点嫌疑人,。
看着已近午时,刘沐承带着众人告辞,四人一起回刘曦家吃饭。
吃过饭后,树仔就吵着要和刘曦一起出去。
刘曦就给了他一个任务。
“这两天你就负责玩遍京城的每个角落,我要的是你尽可能的熟悉每一个地方,多认识些人,到时候有很重要的任务给你的。”
说完拿了一吊钱给树仔,笑着道:“这是公费。”
一听这话,树仔精神就来了,兴致勃勃地出去了。
下午的安排是刘沐承和刘曦去季府,去死者家里了解情况。
陈九和黑鬼带着人去了国子监,想办法找筛选出嫌疑人。
因为王师爷不想远离故土,所以并没有跟随刘沐承来到京城。
现在有些事情只能身为仵作的黑鬼帮着陈九去做。
虽然现在刘沐承手下也有配备捕快,但刘沐承还是习惯以前的模式,那些人只能帮忙打打下手。
刘沐承和刘曦到了季府,禀明了来意,季之程的父母在旁厅接见了二人,并不见季太尉的身影。
据前两天陈九的调查得知,季之程的父亲是个三无人员,没有功名,没有官职,没有经商,典型的京城啃老一族。
而季之程虽只是庶子,但身为太尉府长孙,借着季太尉的名头,平素在外行事也非常张扬。
将他老子的坏习惯学了个遍,从小也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还未成亲,屋里丫鬟通房就一大堆。
刘曦要求看看季之程生前所住的院子,几人进去后倒真是莺莺燕燕一大堆,环肥燕瘦,样样齐全。
一个人要这么多侍女干嘛。
季母有些尴尬,季父却面不改色的和侍女打招呼。
这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进到内室就更夸张了,这哪里是一个学子的房间,分明是一个花魁的房间。
这色彩斑斓的,国子监连这样的学生都收,当真是没有一点门槛了。
只要是官员之子就能进。
刘沐承看着这些就没有进去,而是跟季父一同坐在院子里询问他一些相关情况。
刘曦问道:“季公子是否有和你们说过在国子监发生的事情?可知道他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季母想了想
“平日他都不怎么跟我们说他在学院或者外面的事情,不过前段时间他有跟别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问他是谁也不肯说。”
刘曦挑眉
“什么时候的事?”
季母皱眉想了想
“我记得是在订亲之前,之后没多久就订亲了。”
“季公子还订了亲,什么时候的事?”
刘曦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恶意。
季母却有些不满刘曦的口气。
“两个月前,刚和吴通判的嫡女订了亲,婚期订在半年之后。”
季母特意强调嫡女二字,似在回应刚刚刘曦口中的嘲讽之意。
我儿再差,也有大把人送上门。
这样的人,还可以娶到嫡女,还真是投了个好胎,刘曦心想着。
“那说说他最近的行为,有没有反常的地方?”
季母摇摇头。
“我们之间的交流非常少,除了每天早上请安见一面,大多时候说不上两句话,他爹那个样子,也从不管他,他自己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做主。”
“那订亲的事呢,是他自己同意的?”
季母答道:“他最初确实不同意,后来我们安排他和那姑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