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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这么强大的亲族关系怎么可以藏着呢,我要是你,就在大门口竖一个牌子,写着太后娘娘的表侄开的木材行,我相信生意肯定会非常火爆。”
那掌柜眼角抽了抽,刘曦等人都笑出了声。
“我们只是本份做生意而已,跟太后娘娘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不是太后娘娘,迎凤楼这笔生意能落到你们头上。”
“大人不能无凭无据乱说话,难道你在暗示太后娘娘做了什么嘛,这种话我们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传到太娘娘后耳里,少不了要责罚。”
这是拿太后出来压人了。
刘曦道:“不讨论这个,反正迎凤楼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今天来是要把你们所有账本都带回去调查。”
“这个恐怕不可能,我上次就说过,大人只能查跟迎凤楼相关的账本,其他的大人没有权利看,如果大人一定要看,请拿出搜查证。”
看来是谈不下去了,几人起身要走,叶开嘴里还是不饶人。
“看来这会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该低调时低调,该仗人势的时候还是要狗仗人势的。”
说完不管掌柜变得难看的脸色,走了出去。
五人走在街上,刘曦突然问道:“陈叔,这个木材行有几个仓库?”
“两个仓库,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南。”
“那这样,陈叔你带着陆捕快去城东,我和树仔,叶开去城南,去他们仓库查进出账,以及现在仓库的库存账,三年时间内的都要看,如果查不完,就想办法把账本带回刑部看。”
叶开瞬间就明白了刘曦的用意,
“如果他们还是不愿意给怎么办?”
刘曦将手搭在叶开肩膀上。
“以你叶大少爷的淫威,搞不定刚刚那个处事老练的掌柜,难道还搞不定一个仓库记账的,要挟哄骗都可以,只要把账本给我拿回刑部,因为这个才特意把你们两个大少爷分开的。”
这种事情不正是你们的专长嘛!
叶开作揖,
“明白了。”
“可我不明白查这个进出账有什么用?”陆子枫道。
“有进才有出嘛。”刘曦答道。
陆子枫恍然大悟,
“那为什么我们直接去仓库查?”
刘曦尴尬地笑笑,
“因为我刚刚才想起来这一点。”
陆子枫又看向叶开和陈九,叶开道:“我没想到,但是他说要查账时我就明白了。”
这才几天,就有这个默契,陆子枫郁闷的想着,然后乖乖地跟着陈九去城东了。
果然,有叶开和陆子枫这两个纨绔子弟,至少威胁恐吓人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搬回来的那一堆账本,也是够几个人看一两天的了。
他们先查了去年从迎凤楼开始修建时,两个仓库到现在的甲级杉木的入库和出库总数量,并且搬帐本时他们把那里的入库树农开的收据也拿回来了,上一年的库存加上新到的货,确实有一笔是跟工部账上购买的数量是对得上的。
“我们是不是想错了。”
叶开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会,也许是他们早有防范而已!”
刘曦看着那一堆账本。
残骸绝不会无缘无故被烧
“你的意思是这一年多的出入账也被他们改过了。”
“等一下,我想想”
刘曦开始在屋里慢慢踱步。
每次木材入库都会有收据,这个收据是树农开的。
迎凤楼是突发事件,要作假也没时间伪造收据,所以这账上不会多出一笔进账,进账应该是对的。
能改的只有——年终盘点表。
对,不管做什么生意,年终盘点都是要做的。
而新的一年是以年终盘点的数量为基准,重新开始做账的。
对,只要把年终盘点的数字加上去,第二年做账时就可以多出一笔假的出库记录。
“我们是不是把他们三年来所有的账本都拿过来了,”
“按照你吩咐,全搬回来了。”
“那我们再查一次账。”
众人一副痛苦的样子,查账真的很累啊,眼睛都要看花了。
“必须查。”
刘曦要他们先将进账和出账里这种甲级杉木,按这三年的年份全部分开摘抄出来。
然后再去对每年年底他们的库存盘点数量,一年一年的对。
最后再加上现在的库存数量,如果数量全部对得上,那这些账本就没有问题。
如果对不上,就说明这里面有账他们做了假,那就把做假的地方找出来。
这话听得其他几人都有点晕,叶开直接问道:“这要花很多时间不说,迎凤楼所有东西都被烧了,就算我们查出来他们做假账,没有木材做证据,到时太后再插一脚,恐怕还是很难定罪。”
刘曦刚刚解释一通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叶开又旧话重提,刘曦有点不耐烦了,
“我之前都说过了,证据的事情交给我,现在最重要就是查帐,你不是说我是老大嘛。”
老大的你也敢不听!
叶开灰溜溜地赶紧去查账了。
而另外一边,广发木材行的掌柜也接到了下面传来的消息,知道捕快把两个仓库三年的账本资料全部拿走了,想了想,还是去了回了东家慕容赫。
“你不是你把账都做平了吗?那就让他们查去,一群捕快能查出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有话就说。”
“我们只把这两年的帐做平了,可他们拿走了三年的账本。”说完,那掌柜的跪在地上,不敢再抬头。
主座上的慕容赫没有出声,掌柜只好硬撑着说道:“其实要查出来也不容易,要把这三年的账全部对一遍才有可能发现问题,以捕快对帐本的认识,应该是查不出来的。”
慕容赫骂道:“如果你真有把握他们查不出来,还来找我干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些捕快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不够他们忙的。”
偏偏咬着这个木材不放,
慕容赫气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我会进宫找太后的,你下去吧。”
掌柜忙诚惶诚恐地退下。
慈宁宫内,太后看着跪在眼前的慕容赫,“哀家一早就递消息给你了,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还让我出面找皇帝,你能成什么事?”
“其实那个迎凤楼所有的东西已经全部烧了,他们就算查出做假账,也没有证据定我的罪,只是到时候御史一定会以这个事情参慕容家一本,那些御史最看不惯我们慕容家,到时候……”
“好了”太后打断道,“刑部也是太不像话,字据和坍塌的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咬着这个木材不放了,哀家会去找皇帝和陆迅的。”
第二日,太后就宣了陆迅进宫,并把皇帝也叫了过来,当着皇帝的面将陆迅数落一顿后。
“皇帝既然今天也在这里,那今天就给哀家一个说法,迎凤楼和字据的事情已经发生多少天了,你们连对方是谁都没有查到,哀家反倒听说你们捕快天天去骚扰木材商行,还要查什么账,既然你们都有闲情去查那个,那今天就给哀家个时间,什么时候能把这案子查清楚?”
陆迅正想回答,见皇帝朝他使了个眼色,便住了口。
“儿臣一直向母后要当年许州事件的卷宗,可您一直不肯给,陆迅让人去找王德志和聂驰问话,两人的回答也是含含糊糊,称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个情况,母后让朕怎么查?朕也很想早日查清,但两个当事人都不配合,不然这样,母后现在召他们二人前来问话,如果他们能原原本本的将当年的事情说给朕听,朕就让刑部当场立下军令状,限时破案。”
“我们说的是现在的案子,关他们两个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一定抓着这件事不放?”
“是因为当年的事,才会有现在迎凤楼和字据事件,母后不知道吗?那字据上的名字都出现在我们发现的墓碑上。”
这个事情皇帝一直没对外公布,除了清点人员就只有皇帝和陆迅知道,因为一旦公布,肯定会引起京城民众的恐慌。
第四十五章 醉酒
自那日魏澈将墓碑运回城后,就一直是秘密看管,他们安排人将从街上撕下来的字据和墓碑上的名字一一比对,所有字据上的名字都出现在了墓碑上,字据只是一小部分,他们清点过墓碑上的名字,高达一万一千多人的名字。
太后知道了这些,也有些害怕,但其实这些她早就该料到了,只是自己不愿去面对罢了。
那天太后的本意是想给皇帝施加压力,让他暂缓一下对慕容赫的调查,结果却被皇帝反将了一军。
陆子枫最近也特别安分,每天就和刘曦他们躲在刑部书房里查账,五个人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不只把账对清楚了,还把工部实际购买的甲级衫木也对了出来。
他们确实像刘曦说的,把前年年底的盘点的数量改过了。所以从去年一月开始,就多出了一笔不存在的甲级衫木的库存。
期间陆迅过来看过一次,看见陆子枫很难得的在认真做事,也没说什么。
只交待众人,查清后他要和刘沐承一起第一时间听汇报。
大功告成后,五个人伸伸腿,动动腰,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怎么这么会算账?”叶开问。
刘曦又不是出身商贾。
“老大可厉害了,以前他可是经营过一家客栈。”树仔回道
你们是肯定不能比的。
刘曦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去向陆大人复命。”
其他人全部站好,尤其是叶开和陆子枫,还特意的整了整衣服。
陆迅看到刘曦他们雄赳赳的走进来,嘴角扬起,
“查清楚了!”
刘曦作揖,“回大人,查清楚了。”
“木材方面不用介绍,上次已经跟大人回禀过了,这个账本他们是做了假,但已经被我们找出问题了,这是我们新整理的账本。”
刘曦将账本递给陆迅。
然后在刘曦的示意下,叶开上前,
“这是我写的结案陈词,大人请过目。”
陆迅翻看了一下,“不错,结案陈词写的非常好。那物证呢?”
“迎凤楼事故那天晚上,我就让魏澈将清上来的残骸藏到另外的地方了,随时可以运来刑部。”
刘曦说完,也抬起头嘴角不自觉上扬。
其他人一指着刘曦,“哦……”
“原来留了大招,难怪你那么坚持要查下去。”叶开率先说道,
“不过连我们都不讲,是什么意思啊?”陆子枫不满道。
“我这个尚书都不知道,你们还闹什么,不过没想到,你跟魏澈的关系这么好!难怪当时听说迎凤楼被烧,你一点都不紧张。”
叶开一脸坏笑地开口,
“大人,她和魏澈可不只是关系好这么简单哦!”
旁边的刘沐承这时走出来,“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
陆迅也道:“这次确实做的好,等李林定了罪,我给你们请功。”
五人立即端正站好,“谢大人!”
五人走出刑部,叶开率先道:“虽然只是破了个小小的贪污案,但也是生平第一次,走,我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这心里的成就感快要爆棚啦,要发泄一下。
“我们要跟着老大,破尽天下奇案!”树仔也附和道。
“走,我请客,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刘曦带头向仙寳来走去。
真的是不醉不归啊,仙寳来的包厢里,陈九没来,其他四人都醉的跟猪一样,还是春天发情的猪,瞧这四个一个一个脸红的。
容侦让伙计去安排马车,安排人送陆子枫和叶开回去,自己亲自送刘曦和树仔回去,一上马车,看着刘曦要从侧塌上跳下来,容侦忙坐过去伸手扶住刘曦的头。
醉得不知自己为何物的刘曦,拉住容侦的手,顺势的抱住容侦的大腿,将头靠在容侦的腿上,还自言自语的地说句,
“舒服”
容侦顿时全身僵硬,愣在那里,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待确定刘曦真的是是醉的睡过去了,才稍稍动了下身子。
刘曦此时还抓着容侦的手,一种异样的酥麻感充斥着容侦全身,他今年已经二十七,早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了,但这种感觉他还第一次。
他十七岁就上了战场,十年前遭人陷害,蒙上污名,导致父母和弟弟都因他而死,这十年,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要报仇。
为何不早一点遇上她?为何要在这种情况遇上她呢!
容侦看着刘曦白晰的脸上染上红晕,嘴角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