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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枫有气冲冲:“我去。”
“我也去!”叶开随后回道。
陆迅满意地点点头:“还好,没让我失望,你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最晚后天出发。”
而魏家也收到了皇帝的密旨,钱氏一脸担忧,魏广却只是低头沉思,魏池站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澈不用说,最近他都是魂不守舍的。
皇帝的密旨里还提到了王祈儿子的事情,魏广就看向了魏池,要是当初……
魏池一脸懵懂地站在魏澈旁边,被魏广看的有些发毛,脑里想着最近闯的祸,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最近没做什么调皮事,因为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魏广招魏池过来,魏池看了看哥哥魏澈,慢悠悠地挪过去。
魏广拉起魏池的手,难得露出点慈祥的笑容,笑着询问他的功课。
魏池心里紧张,答的磕磕巴巴的,魏广脸色也没变,一直是笑着的。
魏池感到莫名其妙,看来父亲还是严厉一点好,这样子,他都无所适从了。
幸好魏广只问了几句,就让袁氏带着他下去了。
他们走后,魏广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你就必须得去了,我让左峙跟你去,你再从巡防营挑几个得力的人。”
“好。”
魏广看了一眼寡言的儿子,本来话就少,自刘曦失踪后,话就更少了。
“旨意上说,这两天就出发,你就别去巡防营了,在家准备一下路上要用的东西。”
魏澈点头,起身准备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若是有刘曦的消息,还请父亲传信给我。”
魏广叹了口气:“会的,你离京后我也会派人继续寻找刘曦的下落,当初要不是刘大人,今天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魏池身上,刘家对我们有大恩,于情于理都要帮忙找下去。”
第十六章 花船回忆
王祈是被人抬着出刑部的,那副场景对他的刺激太大。
太后醒后,一度陷入癔症。
看着眼前跪着的掌事宫女菊香,直接让人拉下去杖毙。
菊香哭天喊地的求饶,太后连眼皮都没有台一下。
而皇帝一直站在床边,并没有上去安抚太后的意思,只是看着太后阴沉的脸。
王德志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恢复了坚定,看太后已经被吓得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王德志跪下道:“皇上,您看太后被吓成什么样了,这些人太过份了,您一定要尽快抓到幕后凶手,为太后报仇啊!”
太后许是听到报仇二字,身子抖了抖,完全没有了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
王德志一边在心里骂太后不中用,被吓成这样,一边又做出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太后。
身边的嬷嬷连忙又拿出一张毯子盖到太后身上。
明明是盛夏,太后却抓紧了身上的被褥,即使热的流汗,却仍然觉得置身冰窖之中。
黄帝虽然是太后的亲儿子,但在前几年太后要夺位,给皇帝下毒时,就已经把皇帝心中那点母子情消耗完了。
但此时皇帝看着因为惊吓,还没来得及上妆,脸上满是细纹的太后,眼里还是闪过不忍。
皇帝坐到床边,握住太后的手道:“母后不用怕,这段时间就先在坤宁宫休息,我会派重兵守在这里,皇宫也会加强防卫。”
太后抬头看向皇帝,突然眼泪就涌了出来,然后扑在皇帝的怀里。
有多久了,皇帝没有对她表示过亲近。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很单薄。
哭过之后,太后脸上恢复了些血色,道:“先从内部查起,慈宁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给哀家查,给我用重刑。”
皇帝低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看来他的母后不会变啊!
皇帝不动声色的将手松开,身子向外挪了挪,说道:“陆迅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
太后没察觉到皇帝语气变了,只恶狠狠地说道:“就算是外面人做的,这宫里也一定有内应。”
皇帝没有再劝,只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就依母后的意思办吧,儿臣就先告退了。”
反正审的也是太后自己的人。
待皇帝走后,太后才看向王德志,拿着床边几上的药碗就朝王德志砸去。
王德志从刚刚说话后就一直是跪着的,此时太后的药碗正好砸在他的额头,药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碗应声而碎。
也幸好这药早已凉透,否则王德志这半边脸都要烫红。
太后骂道:“这就是你当初出的好主意,害了自己孙子不说,还把哀家也搭进去了。”
王德志连忙俯于地面:“奴才知罪,害娘娘受此惊吓,奴才罪该万死!”
太后现在脑子里只要想到今天早上的情景,依旧是一身冷汗。
“霜月呢?上次不是查那些人的行踪了,现在她人在哪?”
王德志回道:“人跟丢了,她正在想办法去追查。”
太后又抓过手中的枕头扔过来:“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查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王德志道:“眼下还有一件事情,皇上为了转移凶手的注意力,已经下旨让魏澈和刑部的人一起去许州,彻查当年的事情以及幕后的凶手。”
太后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都下去,才道:“这事已经过了十年,还能查出来什么!如果能转移凶手的注意力,倒是好事。”
“奴才觉得,还是应该派人跟着去看一看,最近的事都跟许州起义有关,凶手也有可能出自那里。而且现在霜月那边也是没有头绪,说是查到什么百草谷就查不下去了,既然这样,奴才觉得还不如让她跟去看看。”
太后低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去安排,剩下京中所有人,都给我去查今早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个,王德志脸色又白了几分,低声应了。
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当值了。”
王德志应声退下。
没人说话,太后突然觉得静的发慌。
“去叫乐师和舞娘过来。”
不一会儿,坤宁宫里就响起了丝竹乐器声。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晚上,未曾停过。
下面的人把这情况报到了皇帝那里。
“你说母后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让乐师奏乐,舞娘跳舞!”
宫女跪在地上:“是的,太后不让停,停了就要发火,舞娘和乐师已经换了两批了,脚都跳肿了。”
皇帝皱眉:“是皇后让你过来禀报的?”
宫女答道:“皇后娘娘陪了一个下午,头吵的很痛,已经回寝殿休息了,但丝竹声不停,娘娘根本无法休息。”
看来这次太后是真的被吓到了。
皇帝说道:“你让皇后忍忍吧,实在不行,往耳朵里塞棉花,别给朕闹。”
说要挥手让宫女下去了。
而宫外叶开也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干脆起身带上小厮阿立去了陆府。
刚走到陆府门口,就看到陆子枫牵着马走出来。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睡不着啊!”
陆子枫牵着马走过来:“走,我们去喝一杯。”
夏夜的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完全没有了白日的燥热感。
今天的月光极好,天上星星点点,但此时两人却毫无赏月的心情。
两人架着马,一路狂奔,来到城郊的渭水河边。
这里虽一如既往的停着许多花船,但很明显生意冷清了不少。
自从迎凤楼事件后,总有人说,水里有东西,掉下水的话,会有东西拉着腿,动弹不得。
两人下马走过去,那花船上的姑娘见有生意上门,看着装扮还是富家公子,长的又俊俏,还未等人走近,便出声拉人了。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呼唤着,一时间娇声满天,陆子枫被吵的烦了,一个眼神瞪过去,有眼力的姑娘立即住嘴了。
这时候惹恼这两人,那他们怎么会光顾自己的生意。
两人来到之前和刘曦来的那艘花船,老鸨得意地扫了一眼周围花船上的姑娘,连忙迎上去。
其他花船上的姑娘见生意无望,只得惋惜的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那条路,期待下一个顾客的来临。
老鸨一眼就认出了叶开,不等叶开吩咐,就直接去叫人了。
两人一边由身边的姑娘服侍着喝酒,一边看向正在弹琴的黄莺。
黄莺就是上次服侍刘曦的姑娘。
叶开笑道:“他肯定不知道黄莺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要是听过这琴声,怕是要住在这花船上了。”
黄莺听到这话,竟留下泪来,她之前就已经知道刘曦失踪的消息。
此时听到叶开提及,弹出的乐声更是凄情婉转,催人泪下。
陆子枫也道:“他倒是轻易就惹下了桃花债。”
两人又开始说起以前和刘曦的种种过往。
两人比武输给他,还有被他罚去扫茅厕。
陆子枫苦笑道:“这辈子,也就他一个敢叫我去扫茅厕。”
叶开也道:“他说失踪就失踪了,你看看最近魏澈什么样子,外面多少人议论他断袖,他自己却毫不在意,像是默认了。”
陆子枫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也时时地想起刘曦。想起自己经常在她手里吃亏,却好像并不生气。
他也隐隐想过,自己是否和魏澈一样,也是个断袖,但随即又苦笑摇头,人都找不到了,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而叶开把刘曦当真正的兄弟,而且他和魏澈一样,都认为刘曦的失踪自己要负责任。
魏澈觉得,如果自己那日坚持送刘曦回去,她就不会出事,所以这段时间他只得拼命去找,不然他会忍不住砍了自己。
而叶开明明知道当时刘曦受了内伤,却还开她和魏澈的玩笑,如果当时他当时想到她的内伤,就应该坚持送她回去。
两人的心理都带着愧疚,殊不知,他们马上就会在见到刘曦。
两人喝的烂醉,由各自的小厮领回家,陆子枫还好,陆迅忙着慈宁宫的案子,根本没时间管他。
但叶开就惨了,他跟父母说了要去许州事情,叶家长辈都不同意。
一家人趁着叶开不在,逼着叶清去找陆迅,不让叶开离京。
叶清并不知道今天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锻炼立功的机会,所以叶开说的时候并没有反对。
结果就遭到了母亲和媳妇的炮轰,正头痛着,门房来报,叶开回来了。
叶清松了口气,儿子自己惹出来的事,让他自己去解决。
当阿立扛着叶开进来是,叶开母亲姬氏和婆婆柳氏脸色就更难看了。
“阿立,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醉成这样!”
阿立苦笑着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道,最近公子心情不好。”
叶清恨铁不成纲地看着叶开:“你看在京中都被你们惯成什么样了,天天逛花楼,你闻这一身的胭脂味,这趟许州不用再说了,他必须去。”
说完拂袖而去。
姬氏看着叶开,她的儿子她清楚,虽然陋习不少,但也是有真才实学,不像京城其他纨绔子弟,只是最近不知道碰上什么事情。
第十七章 闹鬼
深夜,正挨着宫墙的官员府邸的人,也皱眉沉思,已近子时,宫里的丝竹声还是不断,悠悠地传过来。
那乐声穿过无数道墙,经过无数次回响,往人耳朵里钻,早已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反倒是像幽灵在低声轻吟。
坤宁宫内,皇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皇帝也躲在养心殿,没有进后宫。
倒是太后在这乐歌曼舞中,睡着了。
她让人搬来一个卧榻,直接在正厅睡着了,临睡前厉声吩咐过,舞不许停,乐不许停。
可怜那舞娘,虽然轮番上阵,但毕竟人数有限,每次自己跳完,就会立即躺到殿外的地上,瞬间睡着,等到被人推醒时,再进去跳舞,虽然中间能休息,但脚也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夏夜的风,很凉爽,远处传来了子时的打更声。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舞娘琴心跳完一曲,半弯着腰从正殿出来,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凉席上,揉着有些发麻的麻的腿,然后直接躲下,闭上眼睛。
半睡半醒,突然感觉刮来一阵凉风,似是凉到骨子里,琴心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
感觉似乎有个东西在盯着自己,转头一看,便看到一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张煞白的脸,手里还牵了个东西,像是个孩子,四肢健全,只是没有头,坐在墙头看着她笑。
似乎看到她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