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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只是没有头,坐在墙头看着她笑。
似乎看到她眼中的害怕,看着她飘下来,琴心此时吓的已经停止了呼吸,眼睛直盯着那白色的裙摆。
那裙摆一动不动,看不到那女子的腿,但却离她越来越近。
那女子慢慢飘近后,琴心终于认出了她,慈宁宫掌事宫女菊香,她不是被杖毙了吗?
“啊……”
琴心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惊醒了旁边休息的人,看到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尖叫着四下奔逃。
“是菊香,是菊香!”
“她来报仇了!”
“不要找我!”
“菊香,我没有害过你!”
这些人尖叫着闯进殿内,惊到了太后,还有正在弹奏的乐师和舞娘,曲调乱了,舞步散了,却依旧没有人敢停下来。
大殿里一片混乱,太后好不容易在这乐声中睡着,又被惊醒,显得极度不耐烦。
太后让乐师一直演奏,即使吵的头疼,也不让他们停下,就是因为四周充斥着乐声,她就不会去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尖叫声,呓语声,还有乐声同时充斥着大殿,极为混乱嘈杂。
太后向身边的李嬷嬷示意,李嬷嬷连忙走上前:“乐声停!”
乐师和舞娘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停下退到一边。
刚刚冲进来的琴心和一些舞娘乐师,从刚刚的胡乱喊叫后,也慢慢镇定下来。
看到太后因暴怒而扭曲的脸,齐齐跪下,全身发抖,害怕的样子比刚刚在外面见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相较于女鬼,他们更害怕太后。
这时负责坤宁宫守卫的禁军副都统韩彪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大殿外顷刻间站满了禁军。
大殿里的人听着外面禁军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心也就松了下来。
韩彪上前:“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
“刚刚末将听到尖叫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后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这一群奴才。
那些人知道闯了祸,纷纷将矛头指向琴心。
“奴才是被琴心的尖叫声吵醒的!”
“奴婢也是!”
“第一个叫起来的人是琴心。”
韩彪看向众人所指的琴心:“说,是怎么回事?”
琴心全身发抖:“奴婢看到菊香对了!她对着我笑!”
韩彪看着琴心已经有些癫狂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旁边人听到身子也抖了抖。
“你确定真的是菊香!”
菊香下午已经被杖毙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琴心颤抖的回道:“奴婢看清了,真的是菊香,穿着一身白衣,还带着个没有脑袋的小孩。
太后脸色大变,大殿里知情的奴才也都面色惨白。
韩彪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他乐师和舞娘:“你们也看到了?”
“是菊香姐姐!”
“奴才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
“奴才不认识菊香,只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韩彪叫来手下:“你去慎刑司问问,菊香被扔在哪了?死人活人都给我找回来。”
那下属连忙领命而去。
韩彪道:“太后娘娘放心,末将就守在殿外。发生任何事情只需大声喊行了。”
韩彪又看向地上跪的人:“这些乐师和舞娘末将先带回去问话,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处置。”
王德志今天不在宫里,太后想着今天皇帝的态度,便同意了。
那些乐师和舞娘被押下去后,司乐坊的人就少了一半多。
刚刚站在一旁的乐师和舞娘心里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沾沾自喜。却突然发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他们没有人可以替换了。
一时间,乐师和舞娘都脸色苍白,心情沉重,仿佛刚刚撞鬼是他们,此时也许宁愿撞鬼的是他们。
这时,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说道:“要不奴婢去相国寺请个高僧回来,做做法事?”
太后面色还有些白:“好,你下去安排吧。”
说完半闭着眼,一手抚着额头,一手又对着李嬷嬷招了招手。
李嬷嬷立即对着下面的人道:“乐声——起!”
那些乐师都在心里叹了口气,那气息使得大殿的气氛更是愁云惨淡,演奏出的乐声也是毫无生气。
此时太后坐在高位,撑着头在那打瞌睡。
韩彪出了坤宁宫将那些人全部关到慎刑司,并对每个人单独问话。
这些人说的和坤宁宫里差不多,那个叫琴心的舞娘,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一会儿说菊香没有脚了,是飘在空中的。
一会又说那个无鬼竟然会自己走路,和菊香一起向她走来。
有两人也说确实是菊香,只是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气。
菊香做为太后宫里的掌事宫女,宫里大部分人都是认识她的。
韩彪又问过在门口当值的禁军,他们确实没有看到琴心说的这两人,难道真的闹鬼了!!
郝昀被打了板子,这两日不能下床,让他来坤宁宫前也对他说了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
韩彪是个粗人,也不信鬼神之说,总之只要太后没出事,就算完成任务了。
快天亮的时候,派出去禁军回来了。
不知是熬夜还是其他原因,脸色也很不好看。
“启禀副统领,我们找到菊香的尸体了,被扔在乱葬岗,尸体已经带回来了,双脚确实不见了,是从脚踝处断掉的。”
韩彪听到这个,脑子浮现出的是老娘今天早上说的话。
她说,太后这一生,造了太多杀孽,天道轮回,她迟早是要还的。
看来报应真的来了。
韩彪没想太多,反正这事也不会让自己去查,看着天差不多亮了,起身去养心殿向皇帝禀报。
皇帝已经起来了,正在用早膳,听完韩彪的话,也只皱了一下眉头。
”太后有被吓到吗?“
韩彪回道:”太后一直在殿内,并没有看到那副场景,没有受到惊吓。”
皇帝夹起一个水晶饺,往嘴里送,吃完了才说道:”把人都交给陆迅,让他去查,你守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韩彪回到家,就看到老娘等在门口,脚步也快了几分。
“娘,怎么等在这里?”
这妇人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眼睛却极有神,黑溜溜,望一眼似是沉进那黑潭。
“从昨晚开始,我心里就闷的厉害,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昨晚宫里太平吗?”
韩彪拉着老娘进去:“有你儿子在的地方就不会出事,别瞎操心。”
而陆迅一到刑部,就被告知禁军送来了一具尸体,昨天早上他是在慈宁宫里见过这个菊香的。
陆迅一看菊香满身的血:“昨晚宫中又出事了?”
捕快将禁军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陆迅,陆迅用手掀开菊香的裙摆,露出那双断脚。
肯定地说道:“脚是被人打断的,去把慎刑司行刑的人带到刑部来。把尸体送到停尸房,让他们仔细验一次。”
捕快应声,抬着尸体下去了。
陆迅想了想,还是进了宫。
皇宫里的情况早上又恶化了,不只坤宁宫,皇宫还有几处都有人称见到见到白衣女鬼。
一个早上的时间,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陆迅进宫时,正碰上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带着法师无厘进宫。
陆迅在心里呸了声,又是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皇上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让他明天就安排魏澈他们离京。
陆迅又转去了宫中几个女鬼现身的地方,他发现他们看到的女鬼都是坐在墙头的,而且这几个墙头的另外一边都有假山。
陆迅不动声色,看了看就回去了,即使他就站在坤宁宫宫墙外,只要走几步就可以见到太后。
但他觉得秋菊死的很冤,太后被吓吓也是她的报应。
回到刑部,仵作来报,秋菊确实是被杖毙的,死亡时间就是昨日下午。
菊香双脚是被活活打断的。
陆迅听后眼里满是阴霾。
在太后眼里,人命如草芥,她究竟把人看做什么。
陆迅也不想去查这个事情了,就让太后好好的受受惊吓吧。
第十八章 太后娘娘睡不着了
陆迅让捕快去通知叶开和黑鬼,明天一早在刑部集合,出发许州。
然后又从刑部挑了几人随行,安排好后,让人去通知魏澈。
而在御书房里,皇帝正在批奏章,昨晚皇后派来的那个宫女又来了。
皇帝皱着眉:“皇后又怎么了?”
宫女被皇帝不悦的语气吓到了,诚惶诚恐的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要处死宫乐坊的乐师和舞娘,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禀报的。”
“发生了什么事?太后要杀他们!”皇帝明显不耐烦了,这份不耐烦是对太后的。
宫女回道:“今天午膳时,有个舞娘撑不住倒在地上,晕过去了,撞的其他舞娘也摔倒了,然后他们就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乐师也停了,琴弦上都沾了血,皇后娘娘就劝了一句,然后太后娘娘就发火了。”
皇帝起身,带着高公公去了坤宁宫。
路上正好看到禁军拖着那些乐师舞娘往慎刑司走。
看到皇帝连忙行礼。
皇帝看着那些人,乐师还好些,只伤在手上,脚还是能走的,但是舞娘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刚刚那些禁军是两人架着一个舞娘走的,他们的腿就像断了似的,在地上拖行,时而留下一点血迹。
这双腿怕是毁了,以后估计不能在跳舞了。
高公公一看皇帝的脸色,就知他对太后不悦了,上前问道:“这些人要押到哪里去?”
禁军跪在地上回道:“太后娘娘吩咐,送到慎刑司。”
没有说要送到慎刑司做什么,但众人也心知肚明,这些人怕是无法活着出来。
皇帝看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对着禁军说道:“先把这些人先关在宫乐坊,找人看着,迟些再处置。”
那禁军犹豫了一下,又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表情,硬着头皮道了声是,便带着人改道去宫乐坊。
皇帝又抬脚向坤宁宫走去,边走边道:“你个鬼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他们关在宫乐坊了?”
高公公高凡故作惊讶的道:“刚刚皇上看着奴才,不就是让奴才出声救下他们吗?”
“奴才一直庆幸,奴才跟了史上最明主的圣上,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
“难道刚刚奴才误会了,那要不奴才现在把他们追回来?”
皇帝赏了高凡一个爆栗,手上却没用力气。
“你倒是胆子大,敢拿朕当枪使。”
明明不痛,高凡却捂着头跳到一边,动作极其滑稽,皇帝也被他逗乐了,笑骂:“以后再收拾你。”
高凡捂着头跟上去,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皇上确实是想救下那些人,但顾及太后的面子,最多是吩咐人不要动刑。
那些人和高凡一样,都是进宫好多年人,在这宫墙里生活,都不容易,高凡不忍心,所以出手帮了他们。
最重要的是高凡看的出来,刚刚宫女禀报时,皇上就对太后不满了,所以他知道,皇上当时不会说什么,事后生气的话,最多赏他一顿板子,但能救下那么多人,就算挨板子也值了。
皇帝进了坤宁宫,皇后还跪在地上。
看到皇帝进来,一双眼睛眼含泪意,欲语还休地看着皇帝。
皇帝给太后请了安,坐到太后的对面:“皇后怎么还跪着,起来吧,一家人哪那么多礼数。”
太后眼光闪了闪,皇帝这是装傻充愣。
皇后可不是因为要给他行礼。
太后也没出声。
皇后被人扶起来,脚步晃了晃,由宫女扶着坐下。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利芒,扫向皇后,才跪了多久,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皇后低着头,无视太后的目光,皇上跟你本就不亲近,这时候还不给你上上眼药。
皇帝也不提乐师和舞娘的事,直接说起秋菊。
“禁军从乱葬岗将秋菊的尸体找回来了,她确实是死了,但诡异的是她的腿被人活活打断了。”
太后一惊:“什么人打断的?”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母后不知道吗?她的腿是被慎刑司的人打断的,难道不是母后吩咐的!”
太后察觉到皇帝嘲讽的语气:“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处置的时候皇帝不是在场,我有说过那话吗?”
“儿臣逾越了,只是不知道昨晚舞娘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皇帝端起茶。
太后脸色又变了变:“李嬷嬷去请法师了,今晚会做一整晚的法事,就算真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