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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手里有底牌,只是我不想逼你太紧,希望你能如实交待,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能不说了。”
“因为你们抓的是魏候爷的幼子,魏候爷是什么人,如果不把孩子找回来,我父亲怕是要被株连,如果这个孩子最后在你们手里死了,那我们全得跟着陪葬,所以一会儿有冒犯之处,也是不得已。”
刘曦的底牌就是树仔给的消息。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曦也想过是不是要立即展开救人行动,但是那时已是黄昏,集合人员出发,估计刚到山脚下天就黑了,晚上更不方便行动,一旦被发现,根本看不到人。
所以刘曦决定先回县衙找被抓的这两人确认两件事情。
第一,那孩子是不是真的被关在南山;
第二,在得知有两个同伙被抓之后剩下的人会不会撤离原来的地方。
刘曦接着对老李说道:“逃走的那两人,估计早就将消息带给你留守的同党了,他们现在既然知道你们被抓,你说他们是会先转移呢还是先对你们展开营救?”
这话明明是在问被抓的那个人,但刘曦说完只停顿了一下。
又立即自顾自地回答道:“我想以防万一他们还是会先转移吧,毕竟万一你们禁不住严刑拷打,将藏身之所说了出来,那他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人看着刘曦脸上的自信,听见刘曦这样说时,脸上露出一个极浅带些轻蔑的笑容,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刘曦看到了。
这就是刘曦的目地,绑匪得知同伙被抓,要逃的话估计今天下午就已经离开原来的地方了,那就算立即去也是没有收获的。
但如果绑匪有信心同伴不会招供,不走而是展开营救行动呢,那找准时机去营救不是更为上策。
但是刘曦不是绑匪,她无法知道绑匪会如何选择,所以她决定来这位绑匪的朋友老李这里探探口风。
从刚刚的谈话中老李对于留守绑匪能力的自信,到现在老李这个一闪而过的轻蔑的笑容,都足以说明对手的强大。
但强大的人总会有些自信过头。
就听刘曦继续说道:“看来你那个笑容是在指责我小看你们了,小看你们之间的默契,也确实,你们两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他们在哪,那他们就没有必要撤离,看来你们之间非常信任。”
刘曦从刚刚的谈话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人,不放过一丝表情。
看着那人脸上时而浮现的自信刘曦想着应该可以确认了,刘曦决定来剂猛药。
“你们抓了小孩把他藏在南山,对吧!”
刘曦如此单刀直入,让老李猝不及防,眼里的不可思议以及惊讶就那样的映在刘曦的眼里。
虽然马上他就极力克制,但是为时已晚,刘曦已经确认了。
刘曦勾了勾唇角,“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吧,不过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我来这只是要确认人是不是真的藏在南山,你刚刚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了。”
“现在人我是一定可以救回来的,你要不要再想一下,把实情告诉我。”
老李只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回话。
看来还是不肯说实情。
“我还有一个反间计,你想听听吗?我想你应该猜得出来,所以我现在给你时间考虑一下。”
说完刘曦就出了刑室,而黑鬼也跟了出来。
此时早已过了晚饭点,袁氏曾派人过来叫刘曦吃饭,但被衙役拦下了。
此时,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刘曦笑着跟黑鬼说:“鬼叔,耽误你这么久,搞得都没吃饭,走,我请你去吃饭,县衙大酒楼,贵宾式待遇。”
“哦,那有没有专人服侍啊?”黑也难得有心情跟刘曦逗弄两句。
“有啊,”刘曦拍了拍胸膛,“服侍丫头在这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到县衙后堂,袁氏给二人留了饭菜。
吃饭前刘曦特意让人将陈九找来,既然已经确认人在南山,就要安排行动了。
陈九过来时,两个人还没有吃完,刘曦招呼陈九坐,待吃好后,才情况跟陈九说。
“陈叔,你知道南山吗?有没有认识对那山比较熟悉的人。”
“我知道,在黄草岭的南边,好像记得百草堂周大夫的徒弟小新会去那山上采药。”
“那你等下派人去找这位小新,跟他讲好,明日凌晨带我们上山,如果他那边有问题,你赶紧另外找人。”
陈九想了想,“好,一会儿亲自去请。”
刘曦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
“你现在派人去通知在悦来客栈的人,让他们把手上人员清点一下,我至少要二十人,让他们今天早点休息,提前准备好,明日寅时集合出发,县衙的人会在那时到客栈与他们会合,我们要赶在天亮前到达黄草岭。”
“确认孩子和绑匪都在南山?”
“确定,明天清晨我带着侍卫上山救人,衙役在山脚守着,以防他们从其他路逃跑,你来带队。”
第十二章 善恶之分
陈九问道:“这是那两个犯人招供的吗?他们开口说话了?”
刘曦回道:“有一个人确实开口说话了,不过消息不是他提供的,我只是找他确认了一下。”
“是一个猎户看到的,但那个人摔伤了,没办法带我们上山,所以要找个熟悉那山上路的人。另外,你吩咐完,就立即让他们休息,免得明天早起没精神。”
陈九点头:“那衙役的话,我会留一部分人员守住大牢,以防有人劫狱,其余的全部和我们一起出发。”
刘曦和黑鬼是在刘沐承的书房用的饭,刘曦顺手从书架上拿下洙湖县地图。
“这次行动,衙役只负责守在山脚下。因为南山太小,衙役武力有限,全部上山动静太大,容易让敌人察觉。”
“我们就现在消息初步预计山上至少有4名匪徒,功夫都还不差,但有两人受伤,所以钱庄押银的人再加上钱氏那批侍卫,应该是够了,到时候我带他们上山,你带着衙役把山脚下围住就可以。”
刘曦指着地图上的三个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个重点都要有人守住,所以带多少衙役你去衡量,尽量多带些人,因为这些地方的实际情况还得到了才知道,你的任务就是带人死守下面,不能让人逃了。”
“不派衙役上山,钱氏会不会有意见,本来抓人是官府的事,结果全由他们的侍卫去做,而且钱庄的人也未必会听我们的。这样做会不会有点那个。”
陈九有点担心。
刘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这次碰上的本就不是一般人,衙役那点功夫,强上的话,死伤不知道多少。钱氏的侍卫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钱氏急着救她儿子,这点事情不算什么,她都不会注意到的,至于钱庄的护卫,那些人重伤了他们三个兄弟不说,还有钱氏这个东家小姐在,不会有问题,放心。”
说完还对陈九调皮地眨了眨眼。“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样一来还可以减少衙役的死伤。”
陈九暗笑,刘曦行事总是会考虑到手底下的安全,也难怪她衙门里有威信了,道了声知道了,就下去安排了。
陈九走后,黑鬼问刘曦:“你还要回牢房吗?”
“不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那样做,等把人救回来再说吧。”
黑鬼道:“你最后提到用反间计,你是想让被抓的另外一人以为老李出卖了他们,告诉了我们绑匪藏身的地点,所以我们才会找到南山去,从而使他们的人怀疑到老李,让老李没有退路,只能对我们坦白,而且老李的孩子也是我们可以逼迫老李合作的筹码。”
“但是你同时心里又很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一旦出现问题,就是将那孩子置于险境,你不想伤及无辜。”
“我就说衙门里,鬼叔最懂我了,我都不用说出来,你就都知道了。”
“可你没有退路了,你已经把他单独关在刑室里这么久,又跟他透了底,你不能冒着走露消息的风险将老李关回原来的牢房,你今天晚只能将他单独关在刑室,那等到明天行动结束,人如果能救回来,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时候他叛徒的名义已经坐实,那他的家人就一定会有危险,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组织。”
停了一下黑鬼又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明天没有将人救回来,你也还是需要在老李身上打开突破口,你只能在他身上想办法,到时候还是得走这一步。这一步你已经迈出去了,容不得你停下。”
刘曦苦笑:“事到临头,我才想躲,很没有担当吧。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我也特别阴险,连我自己都有些鄙视我自己了。”
说完刘曦又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我们去刑室看看吧。”
一路上,刘曦步伐都有些沉重。
进了刑室,老李就看向了他们,眼里闪过挣扎却没有说话,显然,他已经猜刘曦反间计的用意。
刘曦此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我说的反间计你可有想明白?我们把你单独关到这里这么久,现在又知道你们藏身的据点,我只要稍稍动动手脚,你的那位朋友就会认为是你告的密,是你背叛了他们。而你那些朋友都是武夫,会怎么对待你的家人?”
老李原先还存着一丝侥幸,以为刘曦不会这样做,但当她说出来,他只有满腔的怒火。
“卑鄙小人。”
刘曦回道:“我卑鄙,你们不是同样拿小孩去威胁人,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而且我的出发点似乎要比你们高尚一点,我是为了救人才这样做的,而你不是。并且我也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说出实情,我可以保你家人无忧,让他们生活平静,至于你,你犯了法就得接受惩罚。”
这样的理由像是刘曦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是从正义出发的。
老李骂道:“比我高尚,那是你不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更何况以救人之名,行害人之事,你有哪一点高尚,不过是披着伪善的面具,为非作歹。”
才说完,老李又继续怒吼着。
“平静,我们的生活一直都那么难,哪里会有平静。”
“为什么那些作恶的人活的逍遥自在,而你们这些官员却偏偏咬住我们不放,你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令人恶心。”
“亏我还听洙湖县百姓说县令是个好官,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的话吗?你们这些人,面上一套,背地一套,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你们都该死。”
老李这几炮轰下来,刘曦有些站立不稳,我确实是以救人之名,做害人的事,
不过这人一直在说你们是指谁,
“我们?还有谁要抓你们?你指的是谁?”
老李发泄完后,整个人都颓了。
“无所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人你们只要救回来,我的罪名就坐实了,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差别。生死早有天注定,我本已是偷生之人,又还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老李心里还是有不甘,自己一世的清誉毁过一次,还要毁第二次,老天真会捉弄人。
但他也不可能将事情如实告诉刘曦,因为那太重要了,要是上报官府,会毁了所有人。
妻子和孩子倒不会有事,他相信容侦就算相信他告密,也不会为难他的家人,只是以后日子会难过些,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些老战友,没有帮他们报到仇,自己还变得不清不白,怎么有脸下去见他们。
而刘曦此时的心情更是复杂。
老李一身的伤痕再加上紧闭的双眼留下的泪珠,像个垂死的老者,迎面扑来的悲凉感让刘曦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老李最后都不愿道出实情,不愿背叛道义,刘曦觉得他选择牺牲了孩子。
他最后留下的眼泪是为孩子留的,那是深深的愧疚。
而这一切都是刘曦逼的。
刘曦逃离似的出了大牢,出大牢后才感觉又重新找回了呼吸。
刘曦看着一直陪在旁边的黑鬼。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逼一个父亲放弃自己的孩子。”
黑鬼安慰道:“你要记住,是他们错在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回那个孩子和保护大家的安全,这案子不破,大家都要被株连。更何况你还没有那样做,不是吗?所有的这些都只是假设性的情况,一切还没有发生。”
最后黑鬼又补充道:“而且你不觉得他的悲伤也不像是快要失去至亲的悲痛,本来让你来是以为在这种情况下,那人总会招供些什么,可以帮助到明天的行动,没有想到这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