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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延在她还没靠近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来了,属于她身上那种熟悉的,独特的樱花味道,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闻过。
空乘小姐核实过云暖的身份才把乔景延交给她,祝他们圣诞愉快。
偌大的机场里此时此刻便只剩下稀少的游客,身边少了喧嚣,关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反倒是渐渐变的安静了下来,云暖跟在她的身边,目光往他的手肘上看了好几眼,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脸皮突然就厚不起来,连挽着他的手肘都觉得害羞,在心里吐槽:
这人怎么也像个木鱼脑袋一样,都不知道挽住她的手,亲她一下的?
着急的云暖在心里和自己过意不去,放慢了脚步,讨厌自己在爱情面前唯唯诺诺的小样子,后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朝她伸出一只手,和她说:
“导游小姐,不带路吗?”
云暖把目光落到那个人脸上,此时阳光正好,空气里像是带着清甜的樱花香气,那个人故意把墨镜摘掉,朝她伸出他的手。
云暖心里小鹿乱撞了一会儿,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红着脸几步走朝前,大方的把手放到他的手心上,问他:
“阳光刺眼,把墨镜戴起来吧。”
“你不是想念我的眼睛?”
云暖又因为他说的这句话春心荡漾,低着头偷偷的笑了一下,恋爱中的女孩大抵都有这种心理,像只小鸟一样,围绕在两人旁边就再也不愿意离开。
有关于她这些微妙的小动作,全部被乔景延捕捉到,在她和他说格拉斯今日阳光明媚的时候,乔景延勾起了唇角,这不正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境,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女朋友,如同自己的世界春暖花开。
能够和她一起度过一个难忘的圣诞节,又是人生里一个值得记下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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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搬了新的住所,乔景延刚来并不习惯,云暖也不放心让她动这些东西,只让他在沙发上坐着,先把画拿出来看了一眼,竖放到墙角,去厨房给乔景延煮热牛奶。
乔景延从进门开始,就闻到这屋子里满是香料的味道,显然她最近因为结业香水的事情很苦恼,后来他无聊,顺着手摸到了沙发上摆放着的小玩偶,抱起来捏了捏,和她说话:
“这里离学校远不远?”
“很近,每天能多睡十分钟呢。”
云暖愉快的嗓音在厨房里响起来,他很快就能闻到牛奶的香味,整个房间也开始变的温暖起来,等到云暖把牛奶放到他手上,顺势坐到她身侧,乔景延才把那只毛茸茸的小玩偶放好,喝了一口。
他察觉到云暖好久都没说话,便问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
“看看我的乔先生,有没有哪里过的不好?”
云暖喜欢和他呆在一起那种安心和幸福的感觉,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男人低垂着眼眸喝牛奶的时候,睫毛上还沾了些雾气,一抬起眼睛看向她,那双眼睛便像是玛瑙一样映着她笑起来模样,满满的全是喜悦和幸福。
这还是两个人坦白关系以来,第一次见面和亲密接触,没有往日里电话粥里的腻歪,倒是多了些不知所措和害羞。
云暖怕他不好意思,便主动提出要帮他整理衣服,乔景延却提:
“你这里不是一室一厅吗,我可以去住旅馆。”
“住旅馆干嘛?”云暖就没想过要让乔景延住旅馆,他的眼睛原本就不方便,怎么能住在旅馆,云暖一边给他拉行李箱,一边说道:
“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大不了你睡沙发,我睡卧房,一会儿我会带你认一认……”
云暖话未说完,一拉开他的行李箱就被里面的东西吓到,顿时羞的面红耳赤,看向乔景延:
“你是带着目的来的?”
乔景延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陪你过节。”
云暖把那盒小东西放到乔景延手上,心里自然还是有点失落,没想到乔景延表现的如此直接,倒真是应了苏珊说的那句话,男人没有不图色的,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女朋友,自然会有这种准备。
乔景延不知道这种东西,甚至从来也没有见过,只是用手摸了摸,是个四方形的小盒子,晃了晃也感觉不到里面有东西,乔景延表示很冤枉,问她:
“什么东西?”
云暖看他并不知情,刚刚在心里觉得乔景延目的不纯的那股气已经过去,索性又拿过去:
“我以为你知道,是日常用品。”
这事情后来就在乔景延一头雾水的情况下糊弄了过去,后来云暖才借着做午饭的空隙问乔景延:
“谁给你收拾的行李箱?”
乔景延一直等候在门口和他说话:“我可以自己收拾,但是我妈听说我是去见女朋友,就帮我搭配了一些衣服。”
云暖哦了一声,已经在心里开始幻想,乔太太一定是默默帮儿子搭配好衣服,又觉得不妥,塞了安全套在里面,指不定现在已经在盘算着他们在这边翻云覆雨……啊呸……甜甜蜜蜜的小生活。
乔景延好半天没有听到云暖说话,以为云暖对他把这件事情告知父母有建议,便说:
“我妈妈见过你,在第一次你去我画展的时候,所以问我女朋友是谁,就和他们都说了。”
乔太太是个非常通情达理和好相处的人,第一次乔景延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乔太太愣了好半天,仿佛已经考虑到之后的事情:“是云氏的大女儿啊,那负担应该很重啊,能不能顾得上你?”
乔景延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云暖又不是弱女子,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后来乔太太不知道怎么就和云老爷子打上了关系,三天两头就往云氏跑,但骆沅告诉乔景延的,是云氏那边完全不知道云暖交了男朋友,乔妈妈的意思是希望在此之前就去替乔景延铺好路,好让云氏那边有个心理准备,至于找了男朋友这件事情,云暖什么时候通报家里,那是云暖的事情。
乔景延想到这些,又问云暖:
“你和家里人提过没有?”
“提什么呀,也就陈奚妍知道,我爸不会做主我的终身大事,我爷爷很听我的话,只要我不找个三观不正黄赌徒,怎么都不会干涉的。”
云暖这一番话,倒是在乔景延这里留了个心眼,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在乎,在心里留了个疙瘩,突然间担心起来,不管是谁,一定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看不到的盲人,更何况云暖自身条件并不差。
云暖自小就不会和家里人分享这种事情,和乔景延的家庭环境不同,也从未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大问题,直到他发现说完这句话以后,乔景延就有些心事重重,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或许戳到了有些敏感的乔景延。
饭菜上桌,云暖给他倒了小半杯红酒,这才解释:
“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和我家里人说自己的事情,有什么困难也自己解决,独立了一些,所以我觉得等什么时候带你去见家长,大家也就都知道了,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规,更不存在什么老思想,只要你爱我,这就足够了。”
乔景延因为云暖细腻的心思有些感动,握着那小半杯红酒抿了一口,和他说了他们交往那么久以来,从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我是爱你的,云暖。”
他从不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不像云暖,在电话里说了千百遍想念,见了面反倒是胆小了起来,他却因为有她在身侧变得自信而大方起来,他拿出送给云暖的红色手串,让她把手伸出来,给她戴上去,说道:
“我摸着手感还可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用红线编织起来的手串上,串着六颗翠绿色的小珠子,云暖抬起手往灯光下看了一眼,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喜欢,这种简洁大方的款式就合适我。”
和男朋友在一起的云暖反而更像个小姑娘,乔景延的侧脸突然间被她亲了一下,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喜欢我就开心。”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云暖说完这句话,饭也不吃了,跑去卧室把那条定制项链翻出来。
等待云暖去给自己拿礼物的空荡,乔景延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他吻过的侧脸,那一处地方这时候还滚烫炙热,被柔软的唇瓣点燃,酥酥麻麻的。
直到听到云暖关门出来的声音,乔景延才放下手,那个人弯着腰给他戴项链,一边戴,一边解释:
“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也算是第一次约会,所以礼物我选的自恋了一些,你摸摸看。”
她的头发因为她弯腰的动作轻轻扫在他的耳朵上,有些酥痒,带着洗发水香波的味道,乔景延只觉得现在做梦一样,听到她那么说,抬手摸了摸那条项链,他原本不懂什么叫自恋,等到摸到她的名字,这才笑起来,这是向全世界都宣布他的女朋友叫云暖的意思吧,他摸着那条项链,叫了她的名字:
“云…暖。”
云暖看他光顾着摸这条手链,连叫起他的名字也笑得那么开心,抬起红酒喝了一口,也学着他说话:
“乔先生喜欢我就开心。”
那个人看她一直站在身后,索性自己也站起来,和她面对面的站着,朝她招手:
“你面对我站好。”
云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听话的站在他面前,问他:“还有什么惊喜?”
那个人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摸到她的唇,他才低下头,轻轻的落了个吻到她的唇瓣上。
沾满了清甜红酒味的气息涌入鼻尖,接着便是那个人身上熟悉的颜料味,云暖心跳加快的咽了口唾沫,看他正准备收手,索性抬手捧住她的脸,直接吻上去。
多少个日夜,在和他通过电话以后,便总是会在心里期盼着早点见到他,现在人就在面前,被他干燥的唇瓣亲吻过,连心也变得柔软起来,这是她一直想说,却在见到他之后不敢说出来的话:
“乔景延,我可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是万字更新,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姑娘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23章
隔着长长的电波; 听到他在电话里说起那边的风景和温度,谈论那些日常又琐碎的事情,根本就无法想象到有一天见到这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直到此时此刻,她拥吻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抬着下巴看着面前越发年轻和帅气的乔景延; 这才觉得终于和这个人在平安夜见面,有了些真实又幸福的感觉。
这个人是大约能知道她和他面对面站着; 眼睛是在什么方向的,他低着头看着; 长睫毛卷翘起来,落下些浅浅的阴影,一笑起来; 整个人都阳光了起来; 云暖不想那么快放开他; 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问他:
“快说嘛; 你到底是想念我哪里啊; 我想念你的眼睛,你的手; 你呢,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于其它人的地方?”
大抵; 不管多么好强成熟的姑娘,一旦站到了男朋友面前,都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所以才会想要对这种问题刨根问题,乔景延的脖子上就是她纤细的手腕,他担心她抬着下巴太累,还刻意弯了腰,说道:
“我对你身上的味道记忆深刻,所以每一次想念你,就喷一点‘樱花小姐’。”他其实想念她很多地方,她大笑时的声音,握着他手时传到心尖上的温度,她有些上翘的嘴角。
所有这些他用手感知到的美丽,一直存在他的心里,只是非要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就会显得矫情又啰嗦。所以便用这样一个笼统的说法告知她,盲人最为重要的感官体验,都是关于她的。
提起‘樱花小姐’,云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毕业作品,饭也来不及吃,又跑去卧室,一打开就在他面前喷了一些:
“乔景延,你闻闻看,是什么味道?”
这是云暖在嗅觉恢复之后一直在调制的另一款香水,乔景延嗅觉不差,一下子就能闻到这抹熟悉又怀念的味道,这种味道令他想念起在没有遇到云暖之前,一个人锁在画室绘画的午后,有暖阳从窗外投了些进来,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夹杂在空气里的,便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混合颜料和阳光的味道,云暖体会的细致入微,不知道在香水里添加了什么香料,一段时间之后,香水渐渐呈现出一种冰冷和孤独的质感:
“我觉得,这些总是把自己锁在画室里的大画家们,一定都是孤独又寂寞的。”这是云暖所理解的艺术家们的心境,又很感兴趣的和乔景延讨论起这最后一抹尾调到底值不值得加进去。
一顿午饭,倒是因为这个感兴趣的话题聊了一个多小时,云暖把洗碗和打扫厨房的事情全部包揽,给乔景延找好换洗的衣物,调好水温,让他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乔景延在云暖家的浴室里淋了一会儿,长途爬涉的疲倦因为见到她的欢喜而横扫一空,他摸着自己的唇瓣愣了好一会儿,想起刚刚云暖大胆又炙热的亲吻,又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一个人并没有在浴室里呆很久,就听到了云暖的敲门声,关了水,才听到云暖在外面敲门,说是他的手机响了,是国内的电话。
乔景延以为是骆沅那边有什么事情,不熟悉云暖家的浴室摆设,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衣服,云暖怕是什么急事,说道:
“你就开条门缝,我不看你。”
云暖等了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