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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辣覆面的俊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狠戾,“这是你欠烟儿的,若不是你父亲临死遗言,迫于恩情我才被迫迎你入宫,若不是你以死相逼,烟儿心善念及亲情,这后位就是她的!”
迫于恩情,季烟罗心善,她以死相逼!
分明是父亲知道了季烟罗狸猫换太子的的恶毒心思,却终究不忍血肉关系的她落下欺君之名才瞒下实情,临死让君蓦然娶了一对女儿。
因为父亲深知她的委屈,警告季烟罗这后位只能是她的,不然便会告诉君蓦然实情,季烟罗才会咬牙让出后位。
而这一切,在季烟罗的煽风点火下,她却成了那个千古罪人一般的存在。
有些痛,以为已到极致,但每每他的话却如锋利的刀刃,裁开她的心,划下一刀刀更痛的伤。
她的血淋淋,他永远看不到。
她凄凉地笑了,笑出了泪,看着他的水眸下,是翻涌的悲,澎湃的苦,“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淡漠地睨着她,凉薄的唇瓣一字一句吐着狠绝的话,“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今天这碗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君蓦然大手一挥,立刻有太监恭恭敬敬呈上药碗。
那黑漆漆,还冒着细烟,淬满毒的药。
季烟罗的毒是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但,君蓦然给的毒,却让她比剖心挖骨还要痛上百倍。
羁押在心中的痛楚,就如利刃,一次次戳戮着她,直到她濒临崩溃,再也无法冷淡伪装。
“我可以喝!”她走近他,眼睫轻颤,有湿润落下,蜿蜒在脸颊上,最后在嘴角晕染开,“但是,我现在就要你爱我!”
君蓦然的瞳孔骤缩,阴鸷的神色让他周身都漫开了浓到化不开的冷厉,“季阑珊,你还能更下贱一点!”
她知道,因为季烟罗身体不好,他怜惜她,进宫三年如珍宝般呵护着,不忍碰她,生怕伤了她。
但对她,却是厌恶到极致,恶心地不想碰。
可这次,她不想再隐忍,更不想再退缩,也许是最后一次,唯一能感受他炙热体温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一次。
“好,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自尽,拉着季烟罗一起死好了。”
君蓦然狠狠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凿出个窟窿来。
“都给朕滚出去!”
现场所有人瞬间被清理地干干净净。
他眼皮也没抬,视线始终绞在她身上,那么恨,那么浓,那么深刻,那么巴不得她立刻就去死。
可大手还是狠狠将她拽了起来,直接像垃圾一直往外拖去。
静兰宫的房间多到数不清。
君蓦然将她拖到距离主室最远的一间。
那般小心缜密的心思,是生怕季烟罗听见了心痛吗?
她像货物一样被大力丢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直接覆了上来。
第05章 身痛 心痛
没有任何怜惜,凶猛如兽的男人席卷而来,生生蚕食了她全部的身心。
季阑珊紧紧咬着唇,咬出了一嘴的血腥,她生生咽下也不愿哭出一声。
那铺天盖地的疼痛深刻到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脸上阴鸷到发狠的表情浓烈到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到巅峰时,掐在她脖子上恨不得拧碎了她,句句下贱的咆哮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所有的不会忘记都抵不过一句,她爱他!
“蓦然,爱我,爱我……”她紧紧抱着他,在痛苦中恨声悲鸣,嘶哑的是声,撕碎的却是心。
“季阑珊……你……”黑亮的眸子狠狠凝着身下的女人,一身的褴褛,满嘴的血红,可她却仍旧在笑,笑的妖冶,笑的绝美。
有那么一瞬间,某些东西似乎迸碎了冷酷的情绪,漫流进了他眼里。
不过一个恍眼的功夫,冷漠再次覆上了脸。
可笑,这么一个心机沉浮,下贱又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被同情!
君蓦然抽身,离去前,只留下决绝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记住你说过的话,明天我就要看着烟儿醒过来。”
“蓦然!”她木然地开口,停驻了已经到门口的脚步,“你记住,这条命我愿意给,是因为我爱你,不忍你伤心,一丝一毫也不忍,哪怕你是因为季烟罗。”
置于身侧的大掌陡然攥紧,忍下那一丝翻涌上心,快到如幻觉的揪痛,他开口,冰冷的字句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也彻底打碎,“这世上只有烟儿能直呼朕的名字,你不配!”
脚步声渐行渐远。
季阑珊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她惨笑一声,笑出了一脸翻涌不止的泪。
——
一月后。
外头锣鼓喧嚣,轰鸣阵阵。
季阑珊起身,双手在空中盲乱地摸索着,一步步小心地探到门边。
正在院里打着水的锦绣回头一看,吓的立刻丢了手中的水桶,飞快的跑过来扶住季阑珊。
“小姐,您要什么,叫我就行,别自个出来,容易绊倒。”
望着自家小姐水清黑亮的大眼永远失去了光明,锦绣一开口就开始哽咽。
季阑珊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别担心,这都一个月了,我能辨的清房里东西的位置,摔不着的。”
“要不是因为那个坏女人,小姐你也不会……”
她应该庆幸,只是一双眼睛,而不是一条命。
“好了,不提了,今天宫里什么事,外头这么喧哗?”
锦绣一听这茬,连口气都愉悦起来了,“哦对了,今天是皇上盛宴北齐国来使,珏王爷也来了呢,而且我听说,珏王爷已经被北齐国皇上册封为太子了。”
萧珏有能力有谋略,成为一国之君他担得起。
季阑珊点点头,“你扶我去躺会吧,我有点累了。”
这几天,她食欲不振,而且嗜睡,隐隐的预感已经在心头盘旋。
躺在床上,她抬手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再过几天吧,她就能断定是不是那个猜测。
眼皮才落下不到片刻,房内陌生的气息立刻叫她警惕地坐了起来。
“阑珊,是我!”
“萧珏,是非之地,你不该来的。”
“我不该来?我早该坚持带你走,也不至于让你被他残害至此!”萧珏愤怒低咆。
看着那双毫无焦距的茫然清眸,萧珏握住她的手,内心翻涌着剧痛,“阑珊,我已经是太子了,我有能力保护你,君蓦然对你残忍决绝,他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
“朕不配,难道你一个堂堂的北齐国太子就配?”
伴随着低沉的冷嗤,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跨进青染宫。
“萧太子,你可别忘了,季阑珊就算死,她还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
“你的女人!”萧珏不怒反笑,丝毫没有被撞破处境的危机感,他起身,摄人的魄力和君蓦然不相上下,“你有一分一秒当她是你的女人,她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君蓦然,如果你做不到善待阑珊,那就由我来守着她。”
第06章 对峙 祸水
萧珏在东晏国的皇宫住了近十载,一直低调沉稳,从不招惹是非。
如今为了一个被皇上贬斥在冷宫的女人,和皇上怒意勃发,恶言相向,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萧珏,你别说了!”
这里毕竟是东晏国,北齐就算能匹敌,但一个君王,一个储君,一旦大动干戈,牵连的可能是整个天下。
“姐姐,就算你心再有不甘,但你好歹是蓦然的人,怎么能口口声声说着爱蓦然,这边却又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呢,你这么做让蓦然的脸面往哪儿摆。”
“我没……”
迫切的解释未完,一阵冷飒的锋芒声已然出鞘。
那是君蓦然裹在腰间的软剑,她听一万次也不会认错。
行动比理智更快,她单手拽住身侧的萧珏,顺势拦在他眼前,那股逼面而来的杀气,让她清楚知道,呼啸的锋利就在鼻尖战栗。
“皇上,萧珏是北齐太子,动不得!”季阑珊睁着毫无焦距的双眼,出口的话清冷理智。
他是帝王,她深知,他的宏图大志他的心系天下,只要他足够理智,他就会听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他和萧珏的对决,事关天下太平。
空气,静的滴水可闻。
许久许久,君蓦然低沉冷冽的声音徐徐传来,带着浓浓的压抑和咬牙切齿,“送萧太子回宫休息。”
“谢皇上恩典!”季阑珊跪地磕头,不卑不亢。
“阑珊!”
“别再来了。”
季阑珊低声叮咛,你的好,我一副早就千疮百孔的身心如何承受的起。
杂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季阑珊以为人已走尽,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却被一只大手重重压回了地面,冷厉的话附耳袭来,惊出了她一身的冷颤,“季阑珊,朕倒是小看了你,水性杨花还找了一个朕不能下手的姘夫,不过你给朕记住,今天北齐使臣皆在,朕不能大动干戈,但如果再被朕撞见,杀不得萧珏,朕就杀了你!”
季阑珊笑了,悲凉无比,“我不过一条贱命,皇上何须再找理由,想要拿去便是。”
“姐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吗?”
“我何错之有?你们是捉奸在床了吗?”
猛然的一脚狠狠踹在她肩头上,季阑珊被这猝不及防的粗暴弹飞了数米,重重一咳,吐出了一口腥红。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来人,给朕围了青染宫,若是谁放进一只公苍蝇,就给朕提头来见。”
“是!”
冷眼望着捂着胸口,俯在地上的纤影,君蓦然攥在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般的滔天怒火,无法遏制的嗜血杀意,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看到眼前这个恶毒的贱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酿成的。
那只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所有物的宣誓,哪怕是垃圾,也是他的东西。
看着怒意汹汹,甩袖离去的君蓦然,季烟罗的视线沉沉地凝着地上的季阑珊,那里头涌动着可怖的毒辣和阴险。
她安插了人盯着季阑珊,以为能以私通的罪名一举除掉这个女人拿回后位,没想到她居然比蟑螂还要顽固,而眼下,更让她不安的是君蓦然失常的反应。
一向冷静睿智的他就算面对泰山崩于前也会临危不乱,何故今天居然怒到拔剑直指萧珏,她不敢深想。
看来,只有下狠药,才能斩草除根。
第07章 震惊 陷害
听闻前几日,萧珏他们已经回了北齐,这才叫季阑珊提了好几天的心安回了原位。
今日的天,闷的叫人喘不上气。
青染宫月余,被刻意冷待的吃穿用度,让她的身体日益憔悴,加上君蓦然给她的伤,如今的她,一身病痛,孱弱异常。
季阑珊坐在桌前,想喝口水,拎起水壶才发现早已空了。
她刚想开口喊锦绣,恍然想起,这丫头去后院里挖野菜说要给她煮点好的。
摸索着站起身,她搭着门扉,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外走去。
水井就在大门左侧五十步,她细细数着,才刚过三十,就被什么挡住了。
“姐姐这是想喝水呢?”
季阑珊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来做什么?”
“姐姐这么说可是伤了妹妹的心呢,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姐姐么,看看你现在过的好不好。”
好不好?一个宫里闻风色变的青染宫,问她过的好不好?
“季烟罗,蓦然不在这,还这样假惺惺演戏不累吗?”
“蓦然?呵!”季烟罗掩嘴娇笑了一声,“姐姐的记性可真是不好,蓦然这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小心被听见,治你不敬之罪!”
“我不能叫?哈哈哈哈哈……”季阑珊觉得可笑之极,“季烟罗,三年了,蓦然的恩宠,蓦然的爱,蓦然的点点滴滴你占有的这么堂而皇之,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良心?是什么东西?”她凑近季阑珊的脸面,重重哼笑,“从我知道父亲娶我娘只是为了给年幼的你更好的照顾,从我知道父亲会在那么多女人中选中我娘是因为她跟你娘三分相似,从我知道父亲眼中从来只有你,从我知道我就像个外人连季家的医术碰也不能碰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良心是什么东西!”
“住口,你怎么能这么诋毁父亲,他不让你碰医术,是因为你体弱,他怕你劳累伤神!”
“放屁!”季烟罗失控地怒喝,“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的种!”
一句话,彻底震愕了季阑珊。
“很吃惊吗?哦不对,我说错了,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我的父亲只是个街头无赖,我只是我娘偷情生下来的见不得光的野种!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