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了座,秦越捏了个葡萄塞进嘴里,眯着眼睛好像自言自语般:“我一共就带过三个人参加宴会,丁婵,我爸的秘书Selina,还有你,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破坏了我们的合作。”
“我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薛倩兮闻言转头,嵌在灯光中的眼睛明亮通透,两人离得不远,从远处看,仿佛关系亲昵的伴侣,言笑晏晏,“倒是您,估计得想想怎么安抚丁总监了,不然下次,就没‘方便’可行了。”
秦越挑眉,顺着薛倩兮的目光望过去,不知什么时候,丁婵挽着一位眉眼间跟秦越有些相像的年轻男子走进来,此时正和四周熟识的宾客应酬,秦夫人走在前面,亲密的宛如一家人。
收回目光,秦越无所谓地斜倚在沙发扶手上,细长的手指扣在水晶酒杯的颈子上轻晃了两下看着薛倩兮说:“不是有你。”
这副贵公子的派头换个小姑娘看怕是要芳心暗许,只是到了薛倩兮这那就是滚水泼海里,连点热乎气都留不下就散了。
她时刻牢记:这是工作。
“我还得赶通告啊,不见得每次都能过来‘出差’。”薛倩兮不碰酒,端了杯果汁小口抿着。
“那就推了,按市价三倍补给你,违约金公司出。”秦越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薛倩兮无奈,半天才憋出句话:“你们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对,人傻钱多。”秦越轻笑,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吞掉,喝得又急又猛。
这是心情不好?薛倩兮觉得秦越实在是太不坦荡,明明就很介意丁婵去当了别人的女伴,嘴上还不肯直说,俩人这么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秦越陆续和过来打招呼的人攀谈,薛倩兮凹着造型微笑。
远处的丁婵早看到了他们,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围着这一隅打转,但始终不肯靠近。
八点刚过,宾客齐聚一堂,作为这次晚宴的主人,徐先生不免要稍微说两句,而坐在台下的徐太太始终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讲话的徐先生,薛倩兮不由的感慨,这对夫妻的感情还真是好。
“十分感谢大家能赏光参加今天的晚宴,陵光建立到现在也有三十余年,承蒙各位帮忙,也还算看得过去,众位都知道,我很爱我的太太,也心疼她早些年陪我吃的苦,所以Q。R的事,我不会插手,完全尊重她的决定,我今天就是来打下手的,哈哈哈。”徐先生说完,底下立刻充满善意的笑声,徐太太更是笑得极温柔。
徐先生笑着走到台边朝徐太太做了个请的动作,伸手将妻子扶上来。
“你们别听老徐的,”徐太太接过话筒说,“Q。R不止是我的心血,更是我已故好姐妹善秋的心血,众位所熟知的丛林奥秘系列,沙漠之舟系列都是出自她的手稿,只是……老天心疼她太累了,不愿让她再在人间受苦,早早就带走了她,”说到这,徐太太眼眶发红,几度哽咽,好在徐先生紧紧握着她的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这次的‘抉择’系列是善秋耗费心力最大的一组珠宝,我很看重,也希望能和真正懂得它意义的人合作。”
台上灯光收拢,工作人员推着一个被遮住的展台走到徐太太身后。
“这是‘抉择’全套首饰中的首件成品,从心吊坠。”徐太太揭下遮挡着展柜的绒布,璀璨的珠宝顷刻间攫取了在座所有人的呼吸。
碎钻缠绕而下,逐渐露出了其中黑钻与红宝拼接出的内芯,一半光明耀眼,一半深沉刺目,好似凿磨了一半的雕像,极富视觉冲击力,大胆将人性的纯善于阴暗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出来,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看到这样的作品,薛倩兮不由思索,徐太太口中那位“善秋”,应该是位优雅而散发着艺术气息的美人吧。
“好看吗?”秦越打断了薛倩兮的沉思,脸上似乎少了些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薛倩兮点头。
秦越勾着嘴角抿了口酒,指着展台的方向说:“这么美丽的珠宝,可它的设计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设计出的它你知道吗?肝癌晚期,丈夫带着小三和小三的儿子回家认祖归宗,唯一的亲生儿子远在国外毫不知情,直到她离世,她丈夫才直接通知儿子回来参加追悼会,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薛倩兮听得目瞪口呆,但也听明白了,秦越,八成就是那个“儿子”,而从心吊坠的设计者善秋,就是秦越的亲妈,老秦总的原配。
豪门恩怨还真是狗血而令人扼腕啊。
“既然这是您母亲的设计,那徐太太可以直接交给你做啊?”薛倩兮捋清了关系后反而不太明白了。
秦越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是一支酒入喉,他说:“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
“……”薛倩兮哑口无言,暗骂自己一向谨慎小心的,怎么今天就忘了,也许是秦越一直都没什么架子,让她有些麻痹,下次一定注意。
“但是我喜欢聪明人。”秦越又一句话将薛倩兮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丁婵要是像你这么聪明,就不会拿Q。R珠宝的事给我添堵。”秦越还顺带评价了一下丁婵的行为。
薛倩兮正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端着酒杯过来的徐太太适时为她解了围,她坐到两人身旁道:“你们小年轻就是这样,意热情浓就总躲在角落里,不想被打扰,但安姨有些事必须来聊聊,你们可别觉得我这老太太没眼色。”
“怎么会,”薛倩兮慌忙想解释,“我们不是……”还没说完就被徐太太按住说:“不要有顾虑,我知道你是公众人物,你放心,这儿没人会乱说。”
完了,看来是解释不清了,薛倩兮求助地看着秦越,后者却没什么要解释的欲望,只是缓缓放下酒杯问徐太太:“安姨还是不肯交给我做吗?”
徐太太直了直身子笑着说:“你是你,秦氏是秦氏,秦氏不只有你,还有秦伟彦,秦畅和他妈,而你,就只有你。”
“我一个人就够了。”秦越根本没把徐太太说的那些人放在眼里,早十年,秦伟彦在他眼里可能还算是个人物。
如今嘛……
“那就证明给我看,”徐太太笑得更加开心,目露赞赏,“拿到抉择系列,今后我就只跟你的秦氏合作。”
秦越认真地对上徐太太的目光点头,像是在保证。
“对了,”徐太太低头打开手包,“我有个小礼物要送你。”
一个和展台上款式相同,但一看材质就相差很多的吊坠摊在徐太太的手心。
“这是……”薛倩兮好奇地凑过去看。
“是善秋做的样品,不值钱,但是是她亲手打磨制作的。”徐太太把手上的吊坠递给秦越。
“谢谢您。”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秦越接过后由衷的感谢,轻轻在手中摩挲,爱不释手。
“小事而已,”徐太太笑着摆摆手,“你们聊,我还有事,失陪。”
徐太太起身离开,但这个小角落却越来越热闹。
除了几波来拉关系的,没多久,丁婵和秦畅就手挽手坐了过来。
“倩兮今晚的装扮还真的是让我惊艳,看来以后要多帮你安排一些影展红毯之类的工作,要不就浪费了你的美貌了。”丁婵看似夸奖,实际上是在暗暗提醒薛倩兮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就麻烦丁总监了。”薛倩兮依旧笑容甜美,乖巧地应下。
丁婵一拳打在棉花上,闷闷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灌了口酒,一旁的秦畅小声劝:“阿婵你不能再喝了,什么都没吃净喝酒了,这样不好。”
丁婵瞪了他一眼,转向秦越问:“刚我看徐太太来找你了,怎么样?”
“你今天是阿畅的女伴,按理说,我们就是对手,怎么能向对手透漏商业机密呢?”秦越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垂眼放下酒杯。
丁婵听得心口疼,看了看身边的秦畅,又看了看秦越身边的薛倩兮,带了几分哀求的语气说:“阿越,我们……借一步说话。”
秦越看她一眼,扭头低声对薛倩兮说:“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薛倩兮点头,心里感慨这戏还挺全的。
目送两人出了大厅,身形渐渐模糊在茂盛的植被之中,秦畅收回复杂的眼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随口和薛倩兮闲聊:“和我哥认识挺久了吧?”
“还好。”薛倩兮保持着端庄完美地坐姿。
“我哥这人挺不好处的,你脾气一定很好,”秦畅苦笑,“而且他还特别招女孩子喜欢,我就没见过哪个是不喜欢他的。”
我啊,我只是为了生存,薛倩兮有点纳闷,这位秦二少爷莫非是个傻白甜,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
这时音乐响起,原本明亮的灯光逐渐暗下去,一对对宾客携手滑入舞池,翩然起舞。
“走吧,咱俩也跳支舞去,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咱们这么坐着也没什么意思。”秦畅站起身,绅士地向薛倩兮伸出手。
“……”薛倩兮有些犹豫,秦越不让她乱跑,要是回来看见她跟秦畅去跳舞会不会收拾她?但是又不能当面打二少的脸,这个事情可是有些难办。
“找不到人要不我陪你跳?你跳女步。”秦越冷着脸回来对秦畅说,身后还跟着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丁婵。
“不用,阿婵这不是回来了。”秦畅尴尬的笑笑。
完蛋,这聊的很不开心啊,二少真惨,撞枪口了,薛倩兮默默地想。
☆、晚宴(中)
“走,跳舞去。”秦越催促薛倩兮。
“聊完了?这么……快?”薛倩兮惊讶地脱口而出。
秦越看她一眼没说话,但薛倩兮明显感受到了秦总的不满。
被一把拎起来融入起舞的人群,秦越临走还不忘送剩下两人一句赠言:“跟谁来就跟谁一起,现在后悔早点干什么去了。”
薛倩兮都不忍心回头看那两位的表情。
舞池里忽明忽灭的灯光营造出朦胧暧昧的气氛,秦越舞姿标准,一看就是老手,因为贴的很近,薛倩兮甚至能闻到他刚喝的薄荷酒的气息,大概是不熏人,所以她并不觉得讨厌,抬眼悄悄观察了一下秦越的表情,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乐曲过半,一个旋身后秦越终于轻飘飘地再度开口:“要是我不回来,你打算去跟秦畅跳舞吗?”
“我是打算拒绝的。”薛倩兮赶紧表态。
“嗯,要跟自己的舞伴跳第一支舞才行。”秦越神色和缓了许多,想是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
薛倩兮纳闷这是哪里的规定,但面上还是不露分毫,毕竟她只是个小“员工”老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乐曲行至高昂处,忽然场中灯光俱寂,周遭惊呼此起彼伏,四周慌乱的人流冲的薛倩兮像一叶小舟,来回的颠簸,蓦地手腕一紧,她感觉到被人一手握住手腕,一手虚揽在怀中。
“没事。”秦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一片漆黑中无比令人安心,心脏猛地乱了几拍,却又不知所措地恢复原状,好像只是突发事件导致的应激反应,
“大家不要慌,这是我们今天晚宴的重头戏,既然今晚的主角是抉择系列珠宝,那我们就让它自己挑选它中意的合作者吧,等会儿灯光亮起时,整栋别墅里会放置181枚从心吊坠,只有一个是真的,找到真的吊坠的人,就可以成为我们抉择系列珠宝的经销商。”黑暗中,徐先生向大家公布了这一讯息。
人群的恐慌逐渐被窃窃私语所取代,大约五分钟后,灯光再次亮起,展台上的吊坠早已不见踪影。
手腕还被抓在秦越手里,薛倩兮略不自在地轻晃了两下提醒他道:“咱们也赶紧去找吧?”
秦越松开手,薛倩兮被捏的温热的手腕乍然接触微凉的空气,似乎还有点不适应。
“我们先去玻璃花房找。”秦越思考了一会儿望着花园外的方向说,他想起母亲在世时,很喜欢待在徐太太家的玻璃花房里画画,一呆就是整个下午。
人群各自散开,想做成这笔珠宝生意的人不在少数,这种“天降奇缘”的获取方式更是激发了大家的热情,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收到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最终能找到那枚真的,获得经销权。
没多久,就有不少找到了吊坠的人前去鉴定,可要是真的那么好找,这个活动也就没有意义了。薛倩兮在跟着秦越去花房的路上也见到了几个找到吊坠折返验证的人,只是远远看着实在是无从分辩真假与否。
推开了花房的门,幽蓝的月光透过玻璃渗下来,五颜六色的植被似乎披上一层淡蓝色的纱衣,清莹莹的,让人连心都柔软宁静起来。
鼻尖充满了好闻的草木清香,薛倩兮深吸一口气。
忽然,秦越绕到了她的身后,收拢手臂帮她提起了繁复的大拖尾说:“慢点走,小心被挂到。”
“谢谢,我自己拎着就好。”薛倩兮受宠若惊,伸手想要接过裙摆。
“抓紧时间。”秦越下巴一扬,示意她赶紧进去,好似薛倩兮要裙摆这一行为是在浪费时间,无奈她只好走进花房开始寻找。
顺着窄窄的花房小径一路寻找,薛倩兮仔仔细细地扒拉,忽然背后秦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薛倩兮听了“噗嗤”就笑了。
“打喷嚏很好笑?”秦越揉揉鼻子不理解地看着她。
“不是,就感觉秦总您的鼻子特别灵敏。”薛倩兮憋着笑说。
“你是想说狗鼻子吧?”秦越总是能犀利地听出画外音,“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