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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军阀之挣不脱
作者:微微家
文案
秦墨突然想起十年前初次见到阿真的样子。小小的女孩儿在他面前跪下磕头,怯怯的眉眼,脆脆的声音:“阿真会好好服侍少爷,一辈子忠心耿耿。”
那时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一直有恃无恐,却忘了你也能不喜欢我。那一天,你跪在地上说要离开。我突然慌了。
原来我所有心结的源头,只是你不爱了,而我爱了。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墨,阿真 ┃ 配角:楚明玉,林榆雁,沈洛,方逸歌,其他 ┃ 其它:强取豪夺,铁血军官
☆、第一章
清朝覆灭在即,各地出现大大小小的武装势力。碰上年灾,老百姓饿死的不计其数,胆子大的纷纷跑上山做了土寇。江南一带虽然富饶,但依旧被地方官员压榨得民不聊生。风雨飘摇中,江南百年家族秦氏依旧屹立不倒。秦家祖上有不少在朝廷为官的,根基扎实。后朝廷没落,秦家暗地里做起军火和鸦片生意,各小家族都来依附。自林则徐禁烟运动后,秦家的鸦片生意不做了,专心致志做军火,后因家族众多,隐隐有向军阀转变的势头。
太阳已经落了,红云铺满天空,远处的尽头将暗未暗。盛夏的热气蕴着池塘的水汽,黏黏糊糊的潮湿。葡萄架上爬满了枝蔓,碧绿的树叶垂下来,有时候吹过一阵风,树叶便慢悠悠晃动。葡萄架下摆着石桌。
石桌上放着一张檀木棋盘,棋盘上落着黑白相间的玉棋。修长的手指夹着莹润的黑子,放到棋盘上,笃,声音沉稳而收敛。
“输了,不来了。”楚明玉往后一仰,把白子盒往旁边一推,“阿真,我渴了。”
阿真持着扇子站在秦墨身边扇风,闻言放下扇子,把早已备好的冰镇汽水放到楚明玉面前:“按着你说的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楚明玉喝了一口,眉眼含笑,冲她抛了个媚眼:“很好很好。你怎么这么顺我心意,要不跟了我走吧。我可不像秦三,让你在旁站着摇半天扇子。”
阿真倒了一杯清茶放在秦墨手边,轻声说:“少爷,喝茶。”
秦墨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他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平静地说:“只要她愿意,你就带她走。”
阿真淡淡笑道:“少爷待我很好,我愿意一直服侍少爷。”
楚明玉遗憾地摇摇头,他的嘴里装满了汽水,不能说话。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冲阿真招手。阿真过去,小五急得满头大汗:“晚宴已经开始了,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他四点就在这儿等了,又不敢催,这天渐渐暗下来,秦老板那里怎么交代?夹在这对父子之间真是里外不是人。
“我去问问。”
小五急忙拉住她:“我求你了,你都问了三遍了。你在少爷身边这么久,难道一句话都说不上?你劝他快动身,不然我交待不了!”
那可真是一句话都说不上,阿真在心里苦笑。秦墨是秦家的三少爷,含着金汤匙长大,从小爷爷宠奶奶爱,上面有两个哥哥顶着家业,下面有无数人抬着巴结着,养得目中无人脾气乖戾,黑白两道无一人敢忤逆他。
阿真走到秦墨身边,微微弯腰:“少爷,您饿吗?要不要去晚宴上吃点?”
“我饿了,我去。”楚明玉跳起来,“秦三,走吧走吧。”
秦家主宅的花园,郁郁葱葱的灌木中挂着一只只小灯泡,隐秘雅致,明亮又不刺眼。长桌上放着酒杯和精致的菜肴糕点,穿着西式礼服和旗袍的男男女女三五个围在一起聊天,见到秦墨都眼睛一亮,恭恭敬敬打招呼。秦墨看也不看,笔直往宅子里走。
三四个少年嘻嘻哈哈围上来,一边打招呼一边聊天,无非是赌场啦车啦女人啦。楚明玉和他们搅和到一块笑,秦墨随手拈了一块糕点吃,吃完正要走,旁边多了个男人,是父亲秦文山的手下:“三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秦墨用余光撇了他一眼。秦墨长了一双丹凤眼,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看人时天生带着三分清冷。秦文山的手下一僵,呆呆地看着他走进宅子里。他叹了口气,回去跟秦文山禀告。
阿真把黑白棋子拣到盒子里。紫砂茶壶已经凉透了,茶杯里还有半杯茶。藤蔓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明明暗暗间不禁有些恍惚。十四年前,老管家在门口捡到她,襁褓上贴着生辰八字。这么混乱的年代,女婴时常被抛弃,大家都见怪不怪。她从小在秦家干活,因为安静乖巧做事伶俐,被派在秦墨身边服侍。
那年她七岁,怯怯地站在书房里。书房很大,秦墨窝在长椅上看书,粉雕玉琢的小脸,却冷冰冰的。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裤,黑亮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镀着一圈金色的光晕。
老管家说:“阿真,这是三少爷。你以后就是他的手下。”
她那时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学着曾经见过的场面,跪下,磕头:“阿真会好好服侍少爷,一辈子忠心耿耿。”
后来她才知道,在她之前已经有七八个下人被赶出去了。她听话安静,做事伶俐又有分寸,于是在秦墨身边长久呆下去了。今天备什么衣服,上什么课,红茶里要放多少奶精……刚开始她手忙脚乱,现下已经十分从容。
快晚上9点了,阿真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秦墨侧在长椅上看书,没有抬头,他懒懒地说:“西瓜吃腻了。”
阿真笑道:“少爷爱吃葡萄吗?今儿我拿的是葡萄。”
秦墨轻轻“嗯”了一声,翻过一页书。阿真默默坐在他身边剥葡萄,久了便无法那么心无旁骛。秦墨侧着头,眉骨突出,鼻梁挺拔,下颌秀尖,脸骨线条流畅。这大概便是书上说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吧?
秦墨不满地哼了一声,阿真回过神来,剥完手中的葡萄递到他唇边,唇色水红。她有些失神。下楼时小五站在大厅门边,一看到她立刻迎上来:“阿真啊,你把这个给三少爷。”他递过来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这是方小姐的电话。老爷今儿本想介绍她和少爷认识,少爷走得真急。你把少爷的电话告诉我吧。”
“少爷电话都不用的。”秦墨不喜和人亲近,相较关系熟的是林家楚家的两位少爷,但来往也不多,需要时就让她联系。小五一愣:“这下可难办,三番五次的,老爷肯定怪我办事不力。阿真,求你了,你说怎么办?”
阿真微微一笑:“你让楚少爷带着方小姐过来,聊半天不就熟了吗?”
小五一拍脑门,感激道:“谢谢你谢谢你,跟你比起来我真是猪脑子!”
阿真把葡萄皮倒进垃圾桶,把碟子伸到水龙头下,水哗啦啦冲下来。碟子上画着的碧绿叶子在水中歪歪扭扭。虽是夏天,水冲多了,手上便冷得有些麻。怎么冷到心里了呢。
厨娘跑过来:“哎哟,怎么洗起来了?放着我来。”
阿真拧上水龙头,淡淡笑道:“一个碟子,洗了就洗了。王姨你去嗑瓜子吧,这里没事了。”
她心善,别人惹了祸就来找她出主意。能帮忙的她都会帮上一点,有些忙却是帮不得,有些人以为她是秦墨眼里的红人,总会塞些好玩的物件给她,然后让她带个话或是什么。她一概拒绝。
“秦三啊,有什么能入他眼?”楚明玉闲时会来找她唠嗑。阿真甩了甩手中的生菜,撕成两块,水珠在叶子上滚落,她舀了一勺奶酱上去:“你啊。”
楚明玉睁着亮亮的星眸看她:“可我的心里只有你呢。”
阿真微微一笑,转身切西红柿。楚明玉叹了口气:“你和秦三混久了,深沉得要命,真是无聊。你多和我混混呀。”
“渴了吗?吃点蔬菜。”阿真把蔬菜沙拉放到他面前。楚明玉拿了片菜叶子放嘴里,“逸歌要住过来了。”逸歌是前几个星期秦文山想介绍给秦墨的方家大小姐,过来玩了两次,和秦墨说过几句话。
秦墨不咸不淡,看不出来什么。倒是方小姐着急,赶着让楚明玉来打听情况。楚明玉又缠着阿真要消息。阿真能说出点什么,少爷对谁都是这般不上心。不过方小姐热情大方,倒是能给宅子里添不少生气。
“什么时候过来,我好安排房间。”
“方家老爷子说她脸皮厚,不允许。逸歌躲在房间里闹脾气,绝食。方老爷让榆雁回来做女儿的思想工作。这小子,在香港玩嗨了。”
林榆雁是楚明玉的好友,和秦墨也相熟,此人天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家里人根本管不住他。但他性格有趣,又重义气,与朋友都是极好的。
“香港很好玩吗?”阿真不禁有些好奇,她自小在大宅之中长大,鲜少出门,像百货,学校,舞厅之类,都是楚明玉和林榆雁告诉她的。楚明玉眉梢一挑,说:“你帮我调杯酒,我跟你仔细说。”
阿真走向酒柜,发出“玲玲玲”的铃铛声,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她的脚脖子上挂着细细的红绳,红绳上系着两个黄铜小铃铛。楚明玉心想,秦三这么喜欢安静,这玲玲玲的声音不烦死他?
阿真把酒递给他,笑道:“可以说了吗楚大爷?”
“香港的花样比我们这多多了,那些漂亮的电影明星随便你玩,半夜还能在大路上飚小汽车,警察都不敢拦你。还有各种派对,你知道……”楚明玉嘿嘿一笑,抿酒,不再说了。阿真被他勾起三分求知欲:“你继续说啊。”
“等你把这里玩转了,我再跟你说香港。”楚明玉挑了挑眉,压低声音:“改明儿秦三不在,我带你去舞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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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砰、砰、砰,枪枪中红心。秦墨把枪递给她,阿真递上手帕。秦墨拿着手帕细细擦拭手指,末了还给她。阿真又奉上陶瓷杯。秦墨喝了一口,甘甜的药味。他皱眉:“嗯?”
“天气冷了,我怕少爷伤风,这是预防的药。”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秦墨确实觉得不大痛快。他喝完药,又去泳池游了半天泳,浑身湿淋淋地坐在池边。阿真替他裹上浴巾,又拿了大毛巾帮他擦头发:“少爷,林少爷和方小姐来了。”
下人把方小姐的行李箱拖进客房。阿真在厨房里备茶点,林榆雁走进来,一头染成银灰色的短发,宽大的衣裤,身上挂着林林总总的金属饰品。阿真笑道:“好久不见。”
“我想死你做的东西了!”林榆雁大大咧咧拿了块糕点放嘴里,含糊不清道,“唔,好吃。”
阿真说:“夏天的时候我做了新的冰镇果汁,可惜你在香港。”
“现在做呗。”
“那是清火的,现在喝了身体不好。”
林榆雁从兜里伸出拳头,眯着眼睛笑:“我带了东西给你。你不给我做,我就不给你了。”
阿真从冰箱里拿出瓶子:“早给你备好了。你给我看看是什么?”
“伸手过来。”林榆雁把拳头放到她手心上,“接好了。”
一只毛茸茸黑黢黢的蜘蛛。细小的腿脚在手心上的触觉令她不寒而栗!阿真尖叫了一声,把蜘蛛扔在地上。林榆雁拍着桌子笑,上气不接下气说:“是玩具。好玩不?我在小岛上买的,还有好多,我拿出来给你瞅瞅。”
阿真又好气又好笑,过去一看,确实是只玩具,做得惟妙惟肖。她依旧不敢去碰:“你就玩我呢,以后我不要你的东西了。”
“哎,别。”林榆雁拾起蜘蛛,“新鲜吧,你留着做纪念。”
阿真笑着点头,不经意转头,看到秦墨面无表情地站在厨房门口,眉宇间黑压压阴沉沉,丹凤眼三分清冷三分凌厉,嘴唇抿成一条线。阿真心里一跳,林榆雁笑着说:“君子不下庖厨。三少爷到这来做什么?”
“渴了,下人不知道在哪儿。”秦墨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与不屑,“愣着做什么。”
阿真赶紧端着茶水糕点出去。林榆雁和方逸歌在旁边说笑,秦墨阴着脸喝茶,从小便是头上一冒汗旁边就立刻有人递帕子的主,今儿却渴到在厨房堵人。阿真身上一阵冷汗,心里突突突跳。
玩了一阵子,天色暗下来。林榆雁赶着夜生活,嘱咐了表妹两句,就告辞了。秦墨回书房,阿真把方小姐领到客房,方小姐拉住她,问她各种关于秦墨的生活起居,阿真一一作答。方小姐眼珠一转:“阿真,明儿你把这些事情交给我做。”
阿真笑着作揖:“方小姐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方小姐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好姐姐好妹妹好姑娘胡乱叫了一气,又各种保证做了一番,阿真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秦墨被咚咚咚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有好几年没发起床气了,这会儿子全上来了。方小姐正要把他的衣服放到床尾凳上,她努力放轻动静,没到还是吵醒他了。方小姐见他醒了,很是抱歉:“真不好意思,还早着,你继续睡。”
他倒是想继续睡。秦墨坐起来,脑子发懵,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把她叫过来。”方小姐一愣,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