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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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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长欢被绑在祭台上,头顶烈日如炙,苍茫的大漠里连空气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滚烫。
“上星汉阳燧镜!”
只见一面半人高的凹面铜镜缓缓抬来,此镜之面坑坑洼洼,边缘却打磨的非常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咚”一声,镜子被放在了东南面,韦长欢的左手边斜对面三尺处,镜背对着她。
“郡主,待会要是太痛苦,就尽管喊出来,要知道,七尺男儿在这阳燧镜下,也只有哭爹喊娘的份。”皋铎宰‘好心’提醒道。
“堂堂高延王次子,怎么跟个妇道人家一般喋喋不休,怪不得,屡次败给我爹。”韦长欢故意道。
“你!”皋铎宰被她戳中痛处,极为恼怒:“等这阳燧镜照到你身上时,看你的嘴,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硬!”他转过身,示意三位灵师,祭典,可以开始了。
倪丰秀看着台上被五花大绑的韦长欢,面色如常,却心急如焚。
“咚咚咚……”虬髯大汉抡起两根粗大的骨槌,重重地敲在狼皮鼓面上,玉门三巫围着祭台上的韦长欢,一边吟唱,一边跳着怪诞的舞,身上饰器随之发出的叮当之声,在这浑厚的鼓声里尤为清脆悦耳。
木桩投射在沙子上的影子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巫师的舞步越来越疾,越来越疾,吟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鼓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密。
窦的,一切忽然停了下来,半丝响动也无,似这漫无边际的黄沙地狱,连声音也能吞噬。巫师们在韦长欢正前方站定,鼓声又复响起,“咚,咚,咚,咚,咚,咚!”第七声落下,那面铜镜蓦然一转,苍空烈日的光与热,在坑坑洼洼的镜面上打了个弯,如同岩浆一般喷涌向韦长欢。
“啊……”韦长欢的衣裙瞬间燃起火星,越来越旺。慢慢地,铜镜所照之处红光一片,韦长欢自开始时叫了一声后就再无声音传出。
阳燧为媒,以其日者,太阳之精,取火于日,炙于人身。
此乃暴巫祈雨仪式中,最为隆重,也最为残酷的一种,一般不轻易动用。而此次皋铎宰将它用在了韦长欢身上,多半是为了泄私愤。
皋铎宰看着那团赤焰,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仰天大笑。可这笑意并未维持多久,便停了下来。

☆、玄岩之铠

只见,那团赤色火焰里,慢慢荡出了月白色的火焰,赤焰被一点一点地蚕食,直至消失不见。月白色火焰虽然浓厚,但依稀可见里面被包裹着的人影。
倏然之间,月白火焰动了起来,疾疾冲向皋铎宰所处的方向。
众人纷纷不由自主地退让,但仍旧被火舌余温灼伤。眼看着,那火球就到了皋铎宰跟前,许是惊变太快,他竟忘了闪身退让,眼睁睁地看着它迫近。就在火舌将要舔上皋铎宰前额的那一刻,玉门三巫终于反应过来,有了动作。
他们纵身一跃,在皋铎宰身旁围成一个圈,飞快携他后退三步站定,扬手用巫力结了一个球形黑罩,将他护在了里头。
月白火球微微一顿,又横冲直撞地朝他们去,而那黑罩明显不敌,霎时就被灼出一个窟窿。
玉门三巫一惊,大抵也想不到这火焰如此厉害,契与灵师示意甲微灵师与隐疾灵师先将皋铎宰带走,自己则挡在火球前,双臂交叉在胸,微微垂头,唇边嗡声细语溢出。
火球并未着急着去追皋铎宰,而是不紧不慢地围着契与灵师转了一圈,如同狮子玩弄已经到手地猎物一般,那大火球缓缓地放出一缕细焰,绕上领头巫师头上的七彩雉羽,它还未来得及燃烧,就已化为灰烬。
火焰慢慢地向下移动,发髻,面具,被遮掩的原貌一点一点显露出来,不多时,面具已燃烧了大半,露出一个苍白却又光洁的额头,契与灵师自管盍目垂头,不为所动。那跟发丝般的火焰似乎也并不着杀他,只一点一点地烧去他的面具,相对于性命,火焰似乎对面具下的这张脸更感兴趣。
契与灵师的眉眼渐渐暴露于人前,只见他眉飞入鬓,眼窝深遂,鼻梁高挺,肤色苍白。就在将要露出鼻尖之时,他窦的睁开两眼,仰头伸臂。
漫天沙尘扬起,往两处去,一聚在巫师周围,将他包裹成枣核状,二包向月白火球,一层一层将它裹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并且毫无停歇之意。
约莫过了半刻钟,涌动的黄沙终于归于宁静,契与灵师也自黄沙枣核中破出,定定地看着眼前那个巨大的沙球。
须臾,他手掌一晃,一枚紫色玉环自他手心飞向沙球,在这炽热的荒漠之中划过一丝冷意。
“叮”一声,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将就要钉入沙球的玉环打了回去。
“昆吾之刃!”巫师一声惊呼,紧接着,“嘭”一声巨响,裹住韦长欢的巨大的沙球陡然炸开,溅起漫天沙砾。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周围之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浪灼的非死即伤。
一片混乱之中,倪丰秀拉韦长欢上了马,二人一起飞快地消失在黄沙之中,而面具被烧了一半的契与灵师,盯着二人的背影,风驰云卷地追了上去。
一抹猩红伴着一抹月白驰骋在漫无边际的大漠里,正是倪丰秀与韦长欢,契与灵师保持二十尺的距离,幽魂一般地跟着他们。
倪丰秀领着韦长欢跳入一处沙坑,滑入一个地底山洞。
“坐下,我帮你调息。”倪丰秀言简意赅道。
韦长欢也不客气,当即就盘腿坐下,运气游身。
因祸得福,经阳燧镜的洗礼,她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重,冰焰自生,赤灵诀大成!
不过那契与灵师也不可小觑,玉门三巫之首,坐拥一百二十年巫力,赤灵冰焰虽“可燃尽世间万物”但韦长欢毕竟将将练成,方才虽然只是小小交手,却也惊险之至,幸亏倪丰秀及时出手,即便如此,她如今也是气息不稳,确实需要功力深厚之人为之调息。
三刻钟后,倪丰秀收回内力,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眼前韦长欢面色莹润,带着些微红晕,已无大碍,他自己倒额头有些薄汗,唇色苍白。
韦长欢刚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地运出冰焰两手把玩,在她对面的倪丰秀猝不及防,猛往后一仰,才勉强躲过冰焰余波,有惊无险:“韦长欢,”他瞪着她:“你要我做你焰下第一个亡魂吗!”
韦长欢连忙收起冰焰,凑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见他确实面色不佳,气息有些紊乱,眼底浮起一丝歉意:“对不起。”
倪丰秀见她如此,心里一软,刚要出言宽慰,韦长欢开口道:“你修的是地宇真经,按理是不怕我的冰焰的……”说罢一双杏目狐疑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责怪,像是在质问他如何能这样弱似的。
倪丰秀气的胸口一闷,心底刚泛起的那丝柔软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咬牙,极不情愿地将真经的最后一句念了出来:“玄岩铠大成者,将不惧冰焰!”
韦长欢一挑眉,了然一笑,道:“那,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们一起,将这最后一重给破了吧,届时,你的玄岩铠,便大成了。”
倪丰秀此时半卧在地,眼前女子坐在他对面,撑着头靠在膝上,一双眼眸笑意盈盈,如同初夏清晨落在初绽睡莲上的露珠。
他一直觉得,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过是从未涉过险的任性。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他怎么也无法将她与方才那个受阳燧之照面不改色,对抗玉门三巫之首如同儿戏的人联系在一起。
世间如此像冰又像火,像雾又像风,像日又像月的人,只她一个吧。
“好。”倪丰秀唇边也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地宇真经第十重,有铠玄岩,金芒一现,金乌隐退,不畏水火,上天入地!
古往今来,练成这玄岩铠的,还不足一个手掌之数。
原因有二,其一,玄岩铠须经赤灵冰焰淬化后方能成,而练成赤灵冰焰的,据记载,不过二人而已,所以即使有人地宇真经炉火纯青,没遇到那拥有冰焰之人,那就至死都只能停留在炉火纯青这一步。其二,赤灵冰焰之力,非常人所能忍受,若无扎实内功,以及强健体魄和最重要的坚韧心智,多半会折陨在这最后关头。
韦长欢与倪丰秀自然不会不知其中凶险,却仍一派轻松。原因无他,不过是一个对自己一身武艺爱惜又自信,认为世间无做不成之事,而另一个,不仅信自己,也信韦长欢。
二人盘膝对坐,虽神色淡然,但气氛已不知不觉间转为凝重。韦长欢一手与倪丰秀相合,内息相连,以便即时得知他体内状况;另一只手放出一躲梅花大小的火焰,轻轻飘向倪丰秀周身如风般虚无,又如岩般坚实的青黑色鳞甲上。
火焰刚刚覆上鳞甲,倪丰秀身躯便微不可闻地震了一震,连体内真气也为之一荡,直至一股纯阳之力源源不断自掌间传来,,那火焰带来的剧痛才稍稍缓解一些。
那股真气在七筋八脉游走了一圈后,一分为二,一半护在他心脉处,一半继续在七筋八脉游走。
韦长欢看着倪丰秀额上青筋暴起,面色紧绷,却从始至终未哼一声,不由心下暗生一丝佩服。
方才赤灵石的封印解了之后,石内那股强大的真气涌出,将她护了起来,可她还是能感觉到阳燧镜射过来的灼热之意,直到她将这股真气与自身的相融合,进入忘我的赤灵诀第十重,才感觉不到那灼人的疼痛。普通火焰尚且如此,更何况赤灵冰焰!
好在一切都进行的较为顺利,不多时,他全身已金芒一片,只有心口那一处仍是青黑。
韦长欢晃动手指,灵活地操纵着火焰在倪丰秀心口处移动,异常专心,并未察觉一团暗紫色雾气正游游靠近。
但倪丰秀察觉到了,所以内息有些翻涌,正心无杂念地操控火焰的韦长欢微微一顿,有些不解地看着倪丰秀,这一顿,她登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眸光一转,便放出一簇火焰扑向那团暗紫色雾气,将它吞噬。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见无数团暗紫雾气自四方扑来,在石洞中刮起阵阵冷风。
不容犹豫,霎时猛烈而浓厚的火焰自韦长欢后背涌出,瞬间就将她与倪丰秀二人包裹,也阻绝了那无数团紫色雾气,暂时是安全了,只不过倪丰秀要受些苦。
果然,倪丰秀额上顿时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面色紧绷。韦长欢见此又渡了些内力给他,越在这时候,越不能乱,更不能急于求成,就加快速度,疾疾了事。须知这淬化之过程,须得缓慢而又精细,越到最后关头,越是如此,遂二人都咬牙坚持着。
任他契与灵师巫力通天,暂时也奈不了这赤灵冰焰何。
可如今天赐良机,这二人正值脆弱之时,此时不杀,日后怕是更难动得一丝毫毛。而且,今日若他们成功,大豫不仅有一个练成赤灵冰焰的郡主,更有一个练成玄岩铠的亲王,届时他们诸方蛮夷,只有任人宰割,纳贡称臣的份。
一念闪过,契与灵师便下了决心,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此二人,命丧于此。
他正思索着对策,突然瞥见地上一道银光。他嘴角渐渐掀起一丝冷笑,阴声道:“昆吾之刃,今日就让你尝尝,你主人的血。”

☆、再落敌手

昆吾之刃,带着一股疾风,穿过赤灵冰焰,跃入,正聚精会神地对付倪丰秀心口那最后一块青黑鳞甲的韦长欢眼底。
就在那刃与倪丰秀左胸后背相差不过三寸的千钧一发之时,韦长欢尽力带着倪丰秀身子一转,二人顿时转小了半圈,而昆吾刃,不偏不倚地自她右侧的蝴蝶骨上贯穿了右肩。
她闷哼一声,所余的后劲让她不可控制地微微前倾,一丝温热的气息划过倪丰秀的前额。
韦长欢忍着剧痛,将倪丰秀的最后一块鳞铠淬化完成,随即她转过身,面带杀意地盯着契与灵师,缓缓举起左手,伸向后背,“嗤”一声,干脆利落地拔下了昆吾刃。
契与灵师面具下的双目微微睁大,满眼不可置信。
若为昆吾之刃所伤,伤口血不凝,肉不愈,被伤之人,无一不死于血液流干。
不过韦长欢并没有给他发愣的时间,已持着覆上冰焰的昆吾刃,向他袭去,剑剑凌厉,皆是夺命的招式。而且冰焰可烧天下一切巫蛊,而作为巫师,契与巫术通天而武艺不精,韦长欢占了些许上风,虽未刺中他要害,但躲闪之间,这位巫师之首已有狼狈之象,但凡闪躲不及皆以后背为盾,此时背上已有数道伤痕,涓涓流出的血液竟呈紫色。
陡然,一堆紫色符咒在韦长欢四周圈起了一道屏障,接着两道白色身影闪出,一左一右扶住契与灵师,待韦长欢破开屏障,洞中早已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韦长欢正要飞身去追,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她恼怒地转过头,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她眼前一亮,她暂且忘了去追人,轻呼道:“倪丰秀!”声音不掩喜悦,她挣开他的手,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眼前人金芒覆身,身姿挺拔,眉目之间更隐隐有了些睥睨天下之感。
她欣慰地点点头,满面满意之色,像是自个儿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错,不错,金铠上身后,看着越发俊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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