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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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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不了多少的。”云栽摆了摆手,为难道。
“没事,”他咬了一口肉咽下:“我吃的了。”
欢斯夜喝了一口菇子汤,的确如肃慎索离所说,菇子独有的味道伴着肉香,鲜浓醇厚。
放下汤碗时,她忽然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虽一身白衣,却像四下蒙了一片尘,灰扑扑的,发髻也有些乱,唯一双眼睛异常润亮,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有千言万语,却被一座大山压着,只字难吐。
欢斯夜站了起来,拿过桌上那半盅菇子汤,缓缓递给了他:“我没银子,不过,这桌上的,应该够你吃饱了。”
说罢想将位置让给他,自己去与云栽坐。
不料被那人一把抓住胳膊,她惊讶地张了口,肃慎索离已扔下筷子站起:“你做什么!”上前一步欲将两人分开。
云栽细若蚊呐地喊了声:“雍王——太子殿下。”
肃慎索离登时顿住了,不敢置信道:“大豫太子?”
他这不大不小的一声,恰好让隔壁桌的人听见,纷纷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倪丰化:“大豫太子?”
几人对望一眼,操起桌旁的剑骤然跃起,朝这边扑来。
倪丰化闪身一躲,趁隙再度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朝外跑。
欢斯夜鬼使神差地,不但没想法挣脱他,反而随着他跑。
直到倪丰化将她拉到马前停下,她还是晕乎乎的。
“你真的是大豫太子?”
“我是你师弟。”他此刻竟无比顺畅地说出了过去好几年说不出口的话。
“师弟?”欢斯夜越发一头雾水。
“上马。”他道:“我随后慢慢与你解释。”
“不,”她终于回了些神:“你先听我解释,自打我踏上这块土地,每一个人都将我认成——”
“我来带你回大豫,”不待她说完,他已一把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拥住:“回家。”
“倪丰化,放开她。”
岩秀一身戎装,轻随简从,站在离他们五六尺远的地方。
“岩秀?”欢斯夜轻呼了一声,显而易见喜大于惊,自己却没有察觉。
倪丰化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目光冷冽。
“你现在骑上马,马上走,我就当你,从未来过这,”岩秀道:“皇兄。”
倪丰化一丝一毫也未松动,喊道:“越衡,灵渊。”
两道人影自暗处闪出,挡在倪丰化身前,他将欢斯夜,轻轻一送,推上了马,轻轻吹了声哨,马便撒蹄狂奔。
“啊——”欢斯夜牢牢抓住缰绳,才没被那股冲劲掀下来。
倪丰化在后头以轻功追着马,如他所料,岩秀很快就紧跟上来。
他脚尖往墙上一点,借力拐了个弯,朝岩秀挥出一掌。
欢斯夜慌忙之中想把马勒停,奈何那匹马比牛还倔,停下来仰天叫个几声依旧撒开四蹄跑的飞快。
她正不知所措,忽然感觉脖子一紧,接着整个人便腾了空,径直被拎到了屋顶上。
欢斯夜站稳了定睛一看,道:“老伯!”
铁舟大师忍不住又是一拂尘扫过来:“叫师父!”
他盯着那匹终于停下来的马,道:“闷葫芦竟敢骑着我的马到处乱走!”
“原来这是你的马!”欢斯夜道,语气里竟有种‘如此便不奇怪了’的意思。
“我有你们这两个徒弟,真是操碎了心!”铁舟大师又开始数落起她来:“为师好不容易将你这块朽木雕成材,三年不见,又变成了朽木,马都不会骑了!”
欢斯夜垮下脸来,为什么这位老伯见了面总要骂她?
只见他继续一边继续嘀咕,一边身形极快地朝半空中那两人掠去,半道将那抹白色身影截了下来。
“闷葫芦,回大豫去。”
“我要带长欢一起走,师父。”
“你少根筋啊?这时候要带她回大豫那个狼窝?”
“师父,得知她忘记了一切,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他隐隐有些激动,道:“这难道不是天意吗?这一次,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阿化,”铁舟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声:“很早以前我就与你说过,勿堕执念,你与她,没有缘分。”
“长欢她看似天真无虞,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韦谨风也好,南诏王也好,杨子项也好,你也好,她知道自己是谁,你们是谁,她会选择什么,你们会选择什么。男女之情,不是看相遇的时间早晚,也不是看相识的时间多长,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这是头一次,铁舟大师与他说这样多的话。
“缘分到底是什么,师父你能说清楚吗?”倪丰化听不进去,他心中,就是不甘。
“不能,”铁舟大师道:“但同样,你今晚,也不能如愿将她带走。”
“我知道,”他理智渐回,吹了口哨将马唤回:“可我不会放弃的。”
他骑上马,忽而又回头:“师父,他日我与他对峙,徒儿希望您,不要偏心。”
铁舟大师呵呵一笑:“我老了,只想守着梅里山过完这最后十几年。”
欢斯夜正小心翼翼地从屋檐上往下探,琢磨着怎么下去,忽然腰上一紧,一转头,脸碰上了凉凉的铠甲。
稳妥利落地到了地上,腰上的手松开,她抬起头,望见他的脸映着一片疏朗的夜空,星辰都悄悄地从天上跳到他的眼睛里去了。
半晌,岩秀转了身,边走边道:“不用谢。”
欢斯夜仍旧站在原地,嘴里头念叨着:“今日我才晓得,原来菇子汤也是能醉人的,不然我方才怎会看着岩秀心中竟像是生出了几分欢喜来?食色害人,食色,害人。”她安抚一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一抬眼,便见那张让她生出欢喜的脸,凑的她格外近:“你方才说什么?对我生出了几分欢喜?到底,有几分呢?”
她心中一紧,干笑了两声,道:“今晚风太大,你一定是听岔了,我不曾说过那样的话。”
“嗯,”岩秀望着不远处屋檐下那只巍然不动的灯笼,道:“今晚风是有些大。”
岩秀看着她,微微低着头,密密的睫毛像两把罗扇,月光照的她肤色晶莹,红唇如花,他阖了眼,缓缓朝她靠过去。

☆、全府流放

欢斯夜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也慢慢闭上了眼,半道忽然想起,先前与初祈一块在外游历时曾看见,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向来都是要挣扎一番才从了的,她如此不声不响,是否显得太不端庄?
心念一起,她马上抬手将他一推。
“韦长欢!”岩秀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几步之外的岩秀,百思不解,她明明没怎么用力呀。
“啊——”云栽一个踉跄自不远处墙角出现,好像是被谁推出来的,往墙边瞪了一眼,略有些慌乱地福了福:“陛下,娘娘。”
“大英雄回来啦,我以为你要一口气打到大豫京城呢。”肃慎索离慢慢走出来,看着岩秀,笑道:“是怕等打完回来,有人不见了?”
他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欢斯夜。
“是,”他大方承认,扭头对欢斯夜道:“日后我要将你带在身边。”
大豫下了今年第一场雪,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却备显沉闷与萧条,因为,被寄予厚望的杨道宽,大败返京。
冷冷清清的驸马府里,临泰公主倪丰善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哎,公主!”她的贴身侍女露华刚走进来便喊了声:“这么冷的天,”她走过来将窗户关上,又摸了摸她的手炉:“都凉了!奴婢去给公主换一只。”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我不冷。”
“怎么会不冷呢,”她嘀咕着拿过她的手炉:“公主等着,奴婢去换。”
倪丰善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又推开了窗户。雪真白啊,她心中叹道。
露华去而复返,衣裙窸窣像是踩着小碎步:“公主,驸马来了!”
倪丰善哗地站了起来,露华跑了进来,微微喘着气,难掩欣喜地小声道:“驸马来了。”
她呆呆地站着,看着那道雨过天青色的身影走进房中,顿了顿,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你来了。”她笑中带着泪,望他怀里一扑:“今日早晨我看见雪,就在想你会不会来,你果真来了。”
杨子项身子一僵,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临泰,对不……”
“叫我阿善,”她将脸搁在她他胸前蹭了蹭:“母妃和皇兄都这么叫我。”
“……阿善。”他顿了片刻,轻轻叫了声。
“嗯。”倪丰善将头埋的更深,哽咽着应了一声。
“你还未曾用午膳吧,”见她半晌也没有松开的意思,杨子项动了动身子,道:“我也没用,我们先用膳吧。”
“好,”她道,接着又皱了眉头:“我忘了让厨房做你喜欢的菜。”
“驸马亲自带了鱼汤来呢,”露华在一旁轻笑道:“奴婢看,只吃这一样,公主与驸马定也是能吃饱的了。”
倪丰善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杨子项,低下头,露出小女儿神态。
“走吧。”杨子项有些不自在,率先转身往外走。
一顿饭,倪丰善光顾着给杨子项夹菜,自己没吃几筷子,反观杨子项,从头到尾,都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倪丰善拉着他去后园赏梅观雪。
杨子项来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倪丰善已活泼了许多,敢调皮地往他身上砸些小雪球了。
“子项,我们摘几枝红梅回去,插在那只大婚时父皇赏的汝窑瓷天青釉长瓶里,再摆在你书房的案前,好不好?”
“嗯。”他点点头,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浅笑。
他站在原地,看着倪丰善踩着碎雪跑进梅林,左挑右拣,才看中了一枝半苞半放的,只是长的有些高,她踮了脚,才勉强够着。
一声断枝的脆响伴着她的轻呼,红梅已被她摘下,她小跑着回来,献宝一样举到他面前:“好看吗?”
她脸上还有方才摘梅时被溅上的雪水,跟她此刻望着他的眼睛一样剔透。
“好看。”他道。
“我再去摘几枝!”
晚上,不只杨子项的书房里摆上了红梅,这驸马府的几个主屋,都摆上了。
可怜后园那片梅林,才刚开就已被摧残的差不多了,不过,换来郁郁了许久的公主的几声轻笑,谁又能说不值呢。
屋里地龙烧的暖洋洋的,将梅花的香味烘的更为浓郁,清淡不知何时已转为香甜。
两人面对面躺着,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倪丰善慢慢探出手,拉开了杨子项中衣上的结,半暗半昏的烛光下,她脸上的红晕并不明显。
她正要去解第二个结时,杨子项握住了她的手,她刚觉得有些难为情,杨子项轻轻一拉,顺势将她带进了怀里。
“阿善,”他道:“是我辜负了你。”
她沉沦于他身上的气息,头晕目眩:“你没有,你今天还给我做了鱼汤呢。”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道:“父亲此次大败,不知皇上,会治他怎样一个重罪。”
“你放心,父皇纵然再怒,也不会要了父亲的性命的。”她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我听闻,皇上已下令褫夺父亲的官职封号,全府流放乌罗岭,圣旨,明日就会下来。”
“终会有回来的那一天的。”她继续宽他的心:“我会安排人送一应所需。”
“阿善,”杨子项忽然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慢慢从怀里往外推,看着她的眼睛:“杨家,不能倒,一天也不能。”
“子项,”倪丰善道:“杨家并没有倒,杨家还有你。”
“我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驸马,我撑不起杨家,”他看着倪丰善,眼眶有些红:“阿善,父亲不能被罢官流放,你去皇上面前求求情,好吗?”
“好。”她没办法不答应。
看着他感激又愧疚的目光,她心中五味陈杂,能为你做些什么,也好,这样,你就会来找我了。
第二日,倪丰善换上宫装,早早地去了宜妃那里。
“母妃,”她乞求道:“请母妃帮我。”
“阿善,”宜妃语重心长道:“不说母妃在你父皇心里没有分量,现在你父皇正在气头上,任谁去求情也是火上浇油,听母妃一句,你,还是不要去了。”
“可是子项他……”
宜妃眉头一皱,当即听出了不对:“是他叫你来的?”
“不是!”倪丰善忙否认道。
可她怎么瞒得过自己的母亲,宜妃不满道:“驸马也太不疼惜你了。”
“母妃不愿意,我自己去!”倪丰善赌气道。
“拦住她!”宜妃喊道:“将她锁到我屋内的小隔间里。”
“母妃!母妃!”倪丰善慌了:“子项他在驸马府等我……”
十一月二十二,一道圣旨下到越国公府。
越国公、当朝御史杨道宽作战不力,连失三州,有负圣托,举家流放乌罗岭,因大雪封路,特许其在京中待到雪化后启程。
同日,刚刚悄悄回京的太子倪丰化被召进宫,商议大豫接下来的战事,以及一桩,早已定下的婚事细节。

☆、喜中之惊

永泰殿,大豫历代皇帝处理政务之所,倪丰化以往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却从未有机会好好看一看它。
夜幕下它飞檐勾天,堂皇又不失凌厉。
还要多久,坐在这里的,会是他?五年?又或十年?倪丰化眼中闪过一丝晦色,慢慢走入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皇上有些烦闷地将奏折往边上一丢:“大豫,难道要在朕手上,变回三百年前那个弹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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