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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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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张公公点头如捣蒜,忙伸了手去胸口里掏,掏了半天才掏出,小心地改了上去。
杨道宽看了一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不错,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什么?”张公公仰着头问道。
“血。”他答道,长剑一挥,张公公的喉咙像是被锯子割开的皮,噗噗地冒着血,溅了几滴到杨道宽手中的信纸上。
他将平整的纸揉了揉,再展开:“如今看着,顺眼多了。”
“既然皇上驾崩了,”他道:“召群臣入宫哭灵吧。”

☆、城墙之下

群臣谁都不是傻子,太子大婚当日,并无隐疾的皇上突然驾崩,召群臣深夜进宫哭灵,谁心中不起疑?
所以群臣们,是被杨道宽的叛军,“请”着去的。
朝堂之上灯火通明,殿前三条龙尾道的青石扶栏上,镂刻的螭头与莲花,好似正伴着烛光跳跃。
众人三两对视,心中惴惴却不敢窃窃私语,眼尖的发现,除了尚书令高炯,京中要官全都来齐了。
他们瞟了眼周围两排佩剑立着的禁军,心中猜测,照高尚书那个性子,怕是宁愿一头撞死在墙上,也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被人架着入宫吧。
高炯当然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被架进宫,不过,杨道宽派去尚书府的人,压根就没找着高炯。
高夫人在厅堂像是急匆匆收拾了一会儿便出来了,很不耐烦道:“都说了老爷不在,你们要找他,倒是快去找啊,磨叽什么,我也着急呢!”
高炯带着儿子高濯,与一干家丁去了城门口。
白日里他发现官服不见时,有些纳闷,不过想着还有一套,便未放在心上。
可好巧不巧,进宫路上马车又坏了,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恰好撞见自家女儿被禁卫军压着出来,身上穿着的,正是他的官服。
他稍稍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当即怒气上脑,挥了高颖一巴掌:“不知轻重!”
他那向来不露弱色的女儿,慢慢偏过头,哽咽着对他说:“连累爹爹了。”
高炯知道此事,她礼节、理义一个不占,他纵想求情也无法开口,更别提,他难以开这个口。
他随高颖一同去了天牢,听着她像是时日无多一般,回忆起自己曾做过的荒唐事,让他与高夫人跳脚了多少次,又说自己哥哥高濯沉稳可靠,让人放心,听的他心里悲苦交加,怒骂了声:“闭嘴,知道自己不省心,日后就老实点!”
他气冲冲地走了,心里却在想着赶紧上皇上面前求求情,他这个向来喜欢用律令说事的直臣,也是护短的,人家要讥笑,便由他讥笑去吧。
没想到被直接挡在了宫外,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沉住气,明日再来,左右只是将高颖关了进去,还未说如何处置。
他是走着回尚书府的,街上一股喜气洋洋的味道,他却觉得心里堵得慌,七拐八拐到了护城河东街,这条街上有一家他刚进京时常来的吃的肉饼摊子,摊主夫妇俩是北边渌州人,做的肉饼也与京城不同,不过味道却是极为不错。
用羊肉一斤,一层一层铺在和好的麦粉里头,饼的隔层中夹放椒和豆豉,再将整只饼用酥油浇灌,最后放入火炉中烘烤,烤个半柱香时间取出来,金金黄一个,咬上一口,麦香、羊肉香、酥油香、椒香和豆豉香,香味皆喷薄而出,相当好吃。
他隔着老远就瞧见了那个摊子,也许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小摊四周也挂上了红绸。
他心中有些感慨,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京官都换了几茬,它还开着。
“老板,三个肉饼。”他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对着老板喊了一声。
“好嘞,马上就来。”今晚生意很好,老板忙着埋头烤饼取饼,埋着头应和了一声。
等了将近三炷香的时间,饼才上来,老板有些不好意思,亲自将饼端上来:“真是不好意思,”他似乎愣了一下,接着道:“客官可有许久没有来了。”他将饼放在桌上:“还是老样子,一回三个。”
高炯惊讶地张了张嘴,哈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是啊,确实许久不曾来了。”
“客官慢用。”
高炯尝了一口,依旧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一点儿也没变,实在难得。
他心满意足地吃完三个肉饼,刚打算起身结账,对面桌坐下三人,喊道:“老板,十个肉饼!”
只听其中一人与另二人道:“这家的肉饼你们一定得尝尝,跟咱们那儿的差不多,好吃,倍儿香!”
高炯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来,这几人身形宽大,不像是中原人,从话语间听来,倒有几分是北边的,最重要的是,自他们坐下起,高炯就闻到了一丝不浓不淡的硫磺味和硝石味,若不是刚刚接触了这两种东西,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高炯倍觉他们可疑,便又要了些东西,一直等到他们吃完起身走了一段距离,才不着痕迹地跟上去。
这一跟没跟多久,很快就到了城门口,几人大模大样出了去,城门便关上了。
他眉头紧皱,索性亮出尚书令的身份,借着赏雪的由头上了城墙,自上往下看,城墙周围的雪都被扫的很干净,墙根摞着一只只木箱,大略一看,约有三尺多高。
“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他心中纳罕。
“听说来了个尚书?”
有脚步声伴着谈话声响起,高炯身子一闪,躲在柱子后头。
“是啊,是尚书令高大人。”
“这大冷天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不知道,兴许是高小姐获罪,他心中不忿,来此地排解忧愁。”
“嘿,你小子,怎么学起个酸秀才说话,什么忧愁不忧愁的。”
“这……我也是随口说的?”
“走了走了,”那人缩了缩脖子,道:“高大人早就走了吧,这么冷的天,哪会呆在这儿受罪。”
他们下去后,他又趴到城墙上看了一会儿,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一个人将箱子缓缓打开,,他看见,里头装的是黑漆漆的,火蒺藜!
“有人要炸京城城门!”
他仿佛心中批过一道巨雷,拔腿就走,奔向韦谨风的将军府。
可惜,去了辅国将军府,韦谨风避而不见,也并不想让人带什么话,只让人说了句请回,高炯拍了半个时辰的门,不曾有半点回音。
他跳脚地骂了句韦谨风:“老王八羔子!”
接下来又风风火火地赶去了京郊找飞将营,不想偌大一个飞将营,空空空如也,人不在,马也不在。

☆、弑君叛国

高炯心中焦急万分,难道任由城门被炸不成?
绝对不能!
他当即回了府,带了长子高濯与半个府邸的家丁,乘了辆马车风风火火往城门而去。
夜已经很深了,接近黎明,百姓们已经散去,各回家中,忙活的忙活,补眠的补眠,街上安安静静的,只有骨碌碌的车轮声,和一众人急促的脚步声。
拐弯处,高炯隔着半条街看着黑洞洞的城门和两排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侍卫,敛眉沉思了一会儿,对高濯道:“你现在马上进宫,将此事禀告给太子殿下,让他,务必派兵前来。”
“父亲,可你……”高濯有些迟疑,他不放心高炯。
“快去!”他低喝一声:“我不会有事,城门不能失守,一定要说动太子殿下派兵前来!”
“是!”
高濯走后,他放下车帘,道:“继续往前走。”
越来越近的车轮滚动声终于惊动了那几个侍卫,只见他们脖子忽然一抬,目光唰唰地射过来,厉声道:“何人深夜来此!”
车夫道:“尚书令大人要去城郊西阳寺斋戒,寅时之前就要到,还不速速开门。”
其中一位侍卫兴许瞌睡虫还没跑,脱口便道:“放你娘的屁!那犟直的不给人留情面的尚书令会信佛?要冒充也不挑个好点的,蠢货!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老实交代!”
“本尚书就是既犟又直,还信佛,现在你们是将城门给我打开,还是要吃几记耳刮子才听得懂?”车内响起一声怒喝,接着一块令牌被扔了出来,车夫接过,亮给他们看。
守城侍卫首领只瞥了一眼,脸上便一阵青红交加,片刻,他一抱拳,对着马车恭敬道:“方才无心之言,还请尚书令大人,大人大量,饶了弟兄们这一回。”
接着手一挥,道:“开城门!”
门缓缓地动了,犹如两个巨人慢慢地转过沉重的身子,让出了一条窄窄的道来。
并未完全敞开的门,恰好只够高炯的马车通过,一众家丁排成两列,跟在马车后头。
“尚书令大人去斋戒,怎么,要带这许多家丁?”
马车刚驶出门外一半,侍卫首领忽然出声问道。
“本尚书得罪的权贵、大官可不少,出门,自然要带够人。”
侍卫首领扬了扬眉,一脸‘确实如此,在下不该多问’的模样,道:“尚书一路顺风。”
城门很快关上,侍卫首领爬上城墙,一直看着马车隐入远处的夜色之中,方才下来。
昏黑的小树林里,高炯脱下官袍,换上简易的黑衣,领着家丁悄悄返回城门。
在城墙下看着这一摞摞好几人高的木箱,远比在上头看来的震撼。
伸手一摸,湿滑的触感传来,是火油!
“快,将沙子拿来!”高炯低声喊道。
木箱上因涂了火油,很不好爬,空有几两力气的家丁不会着力,爬爬落落,半天也没上去。
“是谁在这里!”
正当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将高炯和他手忙脚乱的家丁围住时,一声厉喝自城墙上传来。
夜风吹来,挟裹着冰雪的寒气,侵肤钻骨。
高濯刚到宫门口,便觉今日的皇城寂静的有些过了头。
他迟疑着下了马,一只脚才踏到实地上,数支长矛已将他围住:“何人深夜闯宫!”
他强自镇定站稳了身子,作了一揖,道:“翰林院编修高濯,有急事求见太子殿下。”
那几人神色古怪地互相看了一眼,将长矛移开了些,领头的道:“今晚可是太子洞房花烛夜,你一个小小的编修,能有什么急事?”
“确有急事,”他担心父亲的安危,索性说了出来:“有人要用火蒺藜炸了这京城城门!”
那几人呆愣了片刻,哈哈大笑道:“高编修想入宫想疯了吧。”
“几位大人!”高濯急道:“千真万确,是家父让我进宫求助,他已带了府中家丁去城门了!”
为首的思索片刻,朝周围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将长矛一收,他道:“走吧。”
高濯被直接带到了永泰殿,而那御椅上坐着的,是杨道宽。
“杨大人?”他惊讶地瞪大了眼:“你不是……”
回想起方才在宫门外察觉到的异常,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猜想在他脑中渐渐聚拢。
杨道宽不屑地冷笑一声,直接问他:“你说有人要炸城门?”
“我要见太子殿下。”他胸中撑着着一股气,直看着杨道宽:“还有,杨大人你,坐到了不该坐的地方。”
“言行确实颇似令尊,”他非但未起怒,看着高濯的目光里还多了几分欣赏:“年轻人有几分热血是好事,不过,不要用错了地方。”
“我分得清对错,用不着你来教。”
“太子谋反弑君,已被诛杀。”
“不可能!”高炯一震,后退了几步,转身朝外跑:“太子殿下!”
“拦住他!”杨道宽站起身:“去城门!”
城门外的状况有些惨烈,守城的侍卫除了先前放高炯出城的那一队,其余的皆与城外的黑衣人是同一伙。
杨道宽领兵赶到时,只余高炯一人,紧靠在木箱上,眼看着直面而来的利剑,缓缓地闭上了眼:“为家国,吾无悔。”
“爹——!”
身负绳索的高濯不管不过地要冲上前去。
杨道宽当机立断,快他一步命人放了箭。
乱箭如雨,高炯躲过了黑衣人的剑,不知能不能躲过杨道宽的箭。
“爹……!”高濯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下瘫跪在地。
“高大人也算是为国捐躯,”杨道宽看着高炯所在的方向,神色像是有几分惋惜:“我会禀明新帝,厚葬他的。”
那群黑衣人见时机已逝,几息之间遁入夜色隐去。
杨道宽骑着马,慢慢走过去,一路情景,比起今夜宫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咳咳咳——”
“高大人?”
杨道宽看着眼前狼狈的高炯,不知是喜是忧。
“爹!”高濯跌跌撞撞跑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孩儿无能,差点——”
高炯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多言。
他掸了掸袖子,盯着马上的那个人:“怎么是你,杨道宽。”
“今夜,多亏了高大人。”杨道宽伸手往箱子上抹了一把,捏了一小撮沙子在指尖摩挲:“回宫!”
高炯父子被一同带回了宫中太极殿,被杨道宽‘请’来的大臣统统被安置在这儿。
大殿中,白日里太子大婚所用的物件还未来得及撤下,此刻烛光并不亮,有了些年月的皇家喜器伴着一屋子老臣,将整个太极殿衬的,莫名多了几分沧海桑田之气。
“高……高大人?”
众人盯了走进殿中的父子俩许久,才惊讶地出声道。
也不奇怪,他两人此时衣冠不整,零零乱乱,百官印象中的尚书令大人,从来是连一根胡须都要捋的直直的。
不等群臣上前细问,殿外一阵嘈杂,只见杨道宽身穿一袭绛紫色交领官服走了进来,身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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