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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存在了数百个日子的身影,时景末。
是她啊——
她的真实出现,就像那黑夜中划破了天际的流星,耀眼得让他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了,如果没有她的光亮,便不会有他的追寻。
第一回的正式见面,两个人却都让彼此见了红,他害她的双手布满了血丝,她则回敬在了他的脸上一个不算太小的划伤,这算是双方的见面礼吗?至于吻,是突发性的兴致使然,论在以前也是不会产生出那种念头来的,应该是拉近了距离之后才变得想要的更多了吧,犹如是品尝过了第一口的甜美冰激凌,接着就再也停不下来的想要继续下去了。
听着她口口声声地高嚷着为他补课的美名到底是真是假,那并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她奇迹般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不再是从前的那样远远地望着无法伸出手去触碰,那些个只存在于视线里的一幕幕身影竟然真实真切地出现在眼前了。
他知道的,她有事瞒着他。
他也知道的,要深入到她的内心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更加知道的,虽然对他仍有防备的她却不会轻易地离他而去。
就这么喜欢他吗?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的她,羞涩地不敢于在言语上承认出来,相反的在行动上倒是坦率的多,以及她的那一种对他充满了又爱又恨的眼神,这样的她真的是趣妙极了,这么讨人喜欢要怎么办呢?
读书,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烦闷的事情,但有了她的作伴,每每在面对繁重的课本感到枯燥不耐的时候,她的存在总能传达给他一股又一股源源不断的动力,在时日的催化之下,他倒也学而不厌地沉醉于其中了。
在他得知,她至今都是一个人的独自生活,那一种与他身上相似相仿的孤独气息更是重叠交织得更深了,不愿意再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他始终克制着自己不用强硬的方式去得到她,尽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显然的,对于周遭的事物充满了警戒的她实际上有着非常不安的内心,运用一点手段去得到也不是不可行的,但那敏感又多疑的她只会离得他越来越远,把好不容易开启的心门再次地紧闭关上,所以他愿意等。
有了她,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一些痛苦的,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么的苦涩不堪了。
一些迷失的,似乎也已经拨云破雾般地重新寻找回来了。
以及一些被遗忘的,她让他明白到原来那些曾被蒙却的重要记忆,一直都深藏在他的内心里——
而如今,她以为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熟不知那越激越涌地令他几乎失去理智的占有欲,埋藏在他的体内一直躁动不安地争夺着想要吞噬掉的,是她的心……
“如果……没有那些的话,如果……没有越来越靠近的话,如果……没有一开始的话,如果……那么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卑鄙地不择手段也想要得到了……”
轻声低语着的是一张冰冷的脸,伪身在暗处不动的复灰燃看着离他不远的身后方,那正是被众人强压在了墙面上还淋撒着大量自来水冲击的时景末,已经全身上下都淋湿掉了的她只余一身的狼狈不堪!
这一刻的她,有多么的无助?是否恼怒着手中的无力反击?没有了他在身旁的她又能够做些什么?就连一丝还手的余地也抓不住的她有意识到这一点了吗?静待于暗处的复灰燃本是可以出手、也是理应出手的,但是他没有,见到了此情此景的他只是无声地隐藏于黑暗之中,冷眼地旁观着正在上演的一切……
“要不是你一直以来都靠着有复灰燃给你撑腰,你以为你还能在这所学校里安稳地待到今天吗!”
“靠?”
“拜托你也教一教我们吧,像你这种满大街的货色是用了什么高明的招数勾引到复灰燃的,难道是靠着床上的技巧吗?”
“靠……?”
发丝间的水珠还在漱漱地滴落着,被揪住了衣领的时景末思索着这个字眼的意思,仿佛对方说出口的是一个常人无法识辨的古老文字,那么的难以理解。
“还有啊,先前你在学校里闹出来的一大堆破事儿,要是家里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丑闻就更应该识相一点躲回自家的床底下哭去,居然还能厚着脸皮端出来摆在台面上,你就非要在学校里变成街知巷闻的一粒老鼠屎才会有快感吗?”
“我……靠过谁了?”
时景末浅浅地微笑了一下,她脸上的懵懂神情犹如一个纯真无邪的孩童,没有急于去否认一件已经不争的事实,她只是问出了一个自己实在是有一点搞不明白的问题。
“装什么傻?说不定啊,就连你那些看似名列前茅的高分成绩,也同样都只不过是靠着走后门才得来的吧?”
“我……在问你呢……我——到底是靠过谁了!”
被触动到了怒火点的时景末恶吼出一声,她犹如一只饿极了的母狮般扑到了对方的身上去,一出手就是扇住了眼前依旧在满口谩骂不止的那一张嘴上,也丝毫不顾周围的一群人之间七手八脚的蛮力抓扯!
“你!唔——”
一将对方压倒在地,时景末借机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就把对方的双臂给强压在了她的两条大腿之下,逼得对方一时间没有了起身还手的反抗能力!
“唔——!”
“疯了吗!快放手!”
众人见状,一齐上前使劲地拉扯着时景末的两只手,几个人在慌忙之中的你争我抢,反而没能将全部的力气集中在一起,而她的那一双手就像是被下了恐怖的诅咒一般!
“唔!唔!——”
“放手!赶紧放手啊!”
原本,在时景末头脑里的第一个念头也就只是去还上几个耳光而已,然后再找着机会伺机逃走也就得了,但是不对劲,很不对劲的……
已经被一种异样的火苗给燃烧了起来,在那一片尽是红色的深海之中,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任何的事情,残存的理智被整个火海完全的吞没了。
——因为,此刻的她正死死地掐住着对方的脖子!
☆、第四十一章 现实的东西
一整天的空腹,没有什么食欲的时景末一直强忍着到了饿得不行的程度,她才拽起了自己的两条腿走出教室,想要去教学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一罐牛奶填肚。
“复……”在走出教室门口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在她身后的仍旧是一个空荡荡的座位,对于复灰燃这几日里一来到学校,只在桌上丢下个背包接着就是整日的不见踪影,这种一有什么不顺他意的时候就用着不学习的散漫态度来作为抗议,她对他的幼稚做法也是受够了,虽然大多数闹出问题的源头也都是在她的身上。
可现在,她竟是感到失望多过了生气。
“复灰燃……”
时景末提着疲乏的步子,一直来到了自动贩卖机前,她刚想投币的时候,又发现日常摆放着罐装牛奶的位置上亮起了‘售罄’的红灯标志,说的倒霉就是这种意思吧?
谁知,竟凭空的有一罐牛奶出现在了打算用喝的来填饱肚子的时景末面前——
“是你?”时景末原以为在她身后出现的会是复灰燃,她被自己的下意识吓了一跳,他已经在她的日常里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吗?
“给你吧,拿去。”幸川雪将一罐没有打开过的牛奶塞进了时景末的手里,接着又顺势地拿过她另一只手里的硬币投入了自动贩卖机里,一边说着,“你只会买牛奶,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饮料都不要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奇怪幸川雪也会是一个关注他人琐事的闲人吗,时景末纳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一罐牛奶,虽然她说的没错,可自己也没有经常来买牛奶显眼得人尽皆知吧?
“猜的。”还能是为什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从以前起就只看到她有买的饮料是牛奶而已,幸川雪在心里回答道。
“猜?该不会连考试的时候也是用猜的吧?”
“我要说‘是’,你也不会说‘信’的吧?”
“哈!——”
用猜的拿到第一当然是玩笑话了,可说来也奇怪,以前一直都在与她对立着的幸川雪,为什么到如今反而会对她示好了,时景末还真是猜不透其中的奥妙。
“你们吵架了?”幸川雪朝着自动贩卖机上的按钮一按,对应的一瓶矿泉水在取物口里滚落了出来。
“什么?”见她没有急着走的意思,时景末也就打开了手里牛奶的瓶盖,尽情地填满自己苦叫不停的肚子。
“课间休息的时候总会听到一些八卦消息,恰巧你们两个都属于男女主角的级别?”
“基本上,也没有过什么多太平的日子。”
时景末淡笑一声,想着她自从与复灰燃搅和在了一起的日子,时不时地在三天两头就会有各种闹腾的事情发生,让她的内心也跟着的阴晴不定。
“你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笑着说的。”
幸川雪看着时景末打开瓶盖喝着牛奶的模样,在她的唇瓣上还沾上了一片白色的奶渍,微俏的嘴角很是可爱。
“我……”
“我认为,那样也好。”
“好?”停下了嘴边饮着牛奶的动作,时景末看向身边的幸川雪,不理解她的一句‘好’的含义是指哪方面?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复灰燃不适合你,早一点和他分开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好事情的。”不管她是不是听得懂,幸川雪都想作为提醒的对时景末说出来一次。
“是吗……”
“是你的话,应该明白的吧?名为‘现实’的东西。”
现实吗……
这个词,并不可怕。
以前不觉得可怕,因为孤身一人。
现在不觉得可怕,因为依旧孤身一人。
“……再清楚不过了。”是复灰燃的出现才让一切有所变化,却也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与他之间再也无法更多靠近的一段距离,而原因只在她的身上。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罢了,你和他是不可能的,正确的说应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幸川雪自认也没有特别地在针对谁,贫与富的差距已经是现代生活中不得不承认的一种普遍现象。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时景末听着幸川雪说的话有点耳熟,想起复斯言好像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都在诉说着一件她已知的事实。
“知道的话就更应该保持距离来保护好自己了,那种人也是不会对你付出真心的,即便现在是,那未来呢?”
“未来啊……未来太遥远,看不见,而当下又太不真实,握不住。”
都说旁观者总能更清晰地看到事情的本质,实际上的情况往往都并非是当事人看不清楚,更多的只不过是不想去看清楚而已,时景末何尝不知道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奢望一个自己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不趁着在能放手的时候选择放手,等到有一天不能放手了,或许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你的这一句话是在关心着我呢?还是在关心着复灰燃呢?”谈什么放手?自己也未必真正的握有过什么,时景末觉得有一点的好笑又是完全的笑不出来。
“我、我只是问一下不行吗!”被时景末这样问到的幸川雪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她有些惊乍地回头驳道。
“行、行、行,让你多八卦一些也好,然后我就有机会拉下你万年第一的宝座了,哈!”
“为、为什么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时景末对这冷不防冒出的问题有点纳闷,又看到幸川雪的脸上表情太过认真,也就随之收起了玩笑的态度。
“……讨厌吗?”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自讨没趣地问出口呢?幸川雪眼里的失望是在学习上从未感觉到的。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说过了?”
“你……有说过的。”只是想为她排解一下烦忧的程度也不可以有吗?幸川雪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矿泉水瓶,回想起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她搭话的情景,“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吧,那时的你还与我一起是在一班的,当我第一次主动同你说话的时候,你亲口说了——你讨厌我。”
“我不太记得了,你确定是我吗?”
“当时,我走到了正在看书的你面前,我对你说我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以后在学习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一起讨论之类的话,你却对我说‘朋友?用来彰显你有多么的优秀,然后踩在别人的身上来站得更高吗?真是让人讨厌呢!’”
“听起来确实像我说话的口气,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对谁都是一副讨厌的样子吧?”因为不想被无关的人叨扰,习惯了一个人安静待着的时景末;向来都只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读书的一件事上。
“话是这么说,可换作是谁都不会这么直接地拒绝别人吧!”幸川雪的眼神左右不定地飘忽着,每次想起了那一天的心情都十分的苦涩。
“怎么,你一直都很在意着的吗?”
“也、也不是说很在意!我、我只是——”
看着急于否认的幸川雪嘴里的支支吾吾,哪里像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时景末有点小意外她还记得那么久远前的一件小事,即便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但也多少能想象得到自己当时的语气有多差了。
“那个啊,让我想一想,其实在那一天作为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