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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一天又一天的等待着,没有出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究竟是自己不想看清楚事实,还是一旦面对了事实,就等于是自己亲手放弃了呢?
“呜哇哇!……”
突然,一声响亮的哭叫猛起!——
“呃?!——”小男孩一惊,被吓到了的他停住了双肩上的阵阵颤动,瞪大了泪水半透的眼睛看向了身旁似是凭空出现的另一双眼睛,又惊又疑。
“呜哇哇!……”
“你……你……你哭什么啊……”
“呜哇哇……不知道……看到你在哭……我也感到好难过……也好想哭……呜哇哇……”
小女孩泣不成声地哭着说着,小嘴儿里吱吱唔唔的也不顾别人是不是能听懂了,如注的泪水唰唰地淋湿了衣襟。
“哭?我才没哭!”
“你有哭!”
“说了我没哭!”小男孩赶紧伸出衣袖擦拭着自己已经哭花了的小脸儿,大概是出于本能的自尊心而倔强地逞辩着来掩饰住内心的一丝脆弱。
“那我也不哭了!”单纯地将眼前所见直白道出的小女孩,她停下噎泣声学起着他的样子,也捲起了衣袖拭去自己眼角边的泪水。
“呃?这样就不哭了?!”
“你不哭,我也不能哭!”
在一双相互对视的泪眼中,同样都是一张带雨梨花的泪人儿,相仿的年纪和相仿的高度造就了相仿的视野,不禁产生出了一种同类相求的感觉。
“都说我没哭了!”
“为什么你哭了、没哭、又哭了?”
小女孩的天真话语就像是在说着绕口令一般的让人难以理解,其实,她说他哭了是因为他确实哭了,她说他没哭是因为他说他没哭所以她才说他没哭,而她说他又哭了则是因为他说他没哭而却又哭了。
“我在等妈妈……”
“我也在等妈妈……”
两个尚未识得世间烟云的年幼孩童,一个站在高壁护栏之外,一个站在高壁护栏之内,却冥冥中不约而同地说出了相同的同一句话……
——夜阑
除了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茫之外,从睡梦中张开了双眼的时景末便不再有其他的印象了,而身旁的复灰燃感觉到了她的细微动静,也跟着醒过来了。
“做恶梦了吗?”
“……不是恶梦,不过也记不清梦里的画面了。”
轻揉了一下太阳穴的时景末刚想坐起身子来,才发现自己被复灰燃给压得牢牢的没法儿动弹,他不是睡在了她的身边,而是他整个人都睡在了她的身上。
“才刚做的梦就不记得了,要是考试时也这样就能红灯高高挂起了?”
“有的时候,在做梦醒来之后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如果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话,或许也就……”
“也就什么?”
在她提不起半分笑意的脸上,复灰燃猜想着时景末此刻的脑中所思,必定是一件他人未知的事情,那可能是一道被禁止打开的大门。
“复灰燃……”
“嗯?……”
“给我回你的主卧室里睡去!——”
累得连眼皮也撑不开了的时景末,无力地对着正压在她身上重得像头牛似的的复灰燃发令一句,可老半天也没见他动起身来。
“不要。”
“不要也得要!”
“要么就让我陪你一起在次卧室里睡,要么就让你陪我一起回主卧室里睡,随你选吧?”
佯装着睡意而紧黏在了时景末身上的复灰燃也一样没有张开眼皮儿,令人怀疑他口中含糊不清说出来的话有没有三分醒?
“这也叫选吗?”时景末闷声道,还选什么?除了换一张床之外,他说的那句话儿里面的两个选项能有多少的区别?
“都让你任选了,还想怎么样嘛?”复灰燃撒娇道,他顺着她的意来挪动了一下身子,只不过是更向她身上压了过去。
“你、你一边儿去!”
“怎么,还在痛吗?”
复灰燃见她的模样怪怪的,以为初经人事的时景末是否还略有着身体的不适,他看似有着小小内疚地心疼了起来,却又毫无悔过之意。
“什、什么!”
“是不是还痛着?”
“不、不是!不是那样!才、才不是那样的!”
复灰燃一贯的暧昧口吻,时景末为了他的一句话而感到心慌意乱,使她很想往自己的胸口上捶个几下,才能让这种跳动减缓下来。
“你太紧了,要再多做几次才能习惯我的。”
“你、你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
心跳声……
在跳动着的心跳声……
激情的片段又在她的脑中回放了一遍,几乎就要脑充血了的时景末连忙抓起了被单把自己包裹起来,整个人儿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这反应可把复灰燃给逗乐翻了天。
“出来嘛,不然万一你缺氧了的话,还不是要我来帮你做人工呼吸嘛!”
“你、你就不能改一改口无遮拦的下流毛病!”
拉着床单一角的复灰燃乐意地看着时景末很是见效地立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却依然是背对着身子去,不敢正面地朝向他看来半眼。
“谁下流了?”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明明就很喜欢我做的下流事情,还一直舒服地叫个不停……”
“你!——”前一刻还将小脸埋在了枕头里的时景末,下一秒钟就随手拿起一个小盒子往着复灰燃的脑门上扔去,似乎用实际行动来阻止他的满口胡言才会比较实在,“呃?话说……”
“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保险套?”时景末看着被复灰燃一闪躲过的小盒子掉落在了地板上,那一个小盒子上面还标着超薄润滑型等等的字样。
“你也觉得应该不戴套套比较好吗?”伺机又趴伏在了时景末整个后背上的复灰燃,他故意地曲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不!是!”
“虽然我也很想那样啦,但考虑到你是第一次的关系嘛?”
“……不是!我只是在问你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而已!”差一点就想咬舌自尽算了的时景末,她的一时疑问只是觉着复灰燃会备有着那样的东西,不也就表示了他会随时随便地的去找着一堆女生玩乐的意思了吗?
“这个嘛?我个人认为身为一名男性,备有保险套是一件很正常、也很应该的事情!”义正言辞的复灰燃一脸表情严肃的模样,似乎正在讨论着的是一个多么郑重而严谨的话题?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
“我不是在问保险套的事情!——”
为着一句发问而恼死的时景末真是没脸出门了,瞧瞧复灰燃的满口都是左一个保险套、右一个保险套的,拜托他就不能别说话这么露骨吗,还有他那充满了邪气的思想!
“到底是什么啊?”
“……算了。”
想一想这种问题也是自讨没趣,没有问下去的时景末便躺回了身子,没力气再与背后的复灰燃争比蛮力与脑力。
“算什么算啊,怎么说这一盒保险套也为你买来保存了很久了?”复灰燃向着地上瞄去了一眼,似乎还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保存很久?”保存那种东西干什么,留着当标本还是作为纪念品?时景末对于复灰燃的特殊癖好,表示无语。
“就是我和你第一次在教学顶楼上接吻了的那一天,我买来的。”
“不就是我和你认识的第一天吗?你、你、你才第一天就——!”
就买好了保险套?!这个家伙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时景末听着复灰燃一口理所当然的语气,她真是羞死人地想找来一把菜刀,剁了他!
“那个时候,我早就说过了想和你做的啊!”
“……言下之意,你还怪我没有积极配合了?!”
“可不是嘛,我每天都在一边想着你、一边□□的,虽然我也很喜欢你半推半就的调调啦,但要是把我憋出内伤来了,心疼的和损失的也一定是你嘛!”
身边是瞬间吐血了的时景末,而面无半点羞意的复灰燃说得脸不红又气不喘的,他回想着以前的煎熬日子,那种痛痒难耐的欲望之火,其实也有着妙不可言的一种快感。
“你!……我去客厅的沙发睡!”
“为什么,还是说你对我刚才的奋力表现感到不太满意吗?”
“才不是!”又羞又恼的时景末真是败服给他,作势想要起身逃走的她担保自己再跟复灰燃多说个半句话,她就要归西了。
“我们现在每天才四五个钟头的睡觉时间,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复灰燃脸上张扬的笑意不减,发觉了连时景末自己也尚未发觉的东西。
“你……你真的很重……”
“按照我的身高来算,我可是百分百的标准体型好吗?”
复灰燃挺身着向前一个伸展,就把刚想要爬起身子来的时景末又给压在了他的身下,以重量级的体重直接无视了她的无效挣扎。
“这种话,就算是事实也不该由自己讲出来的吧!”
“况且啊,我全身上下就连最重要的地方也都已经被你看——”
“闭嘴!”
一听见他说那几话里的字眼,脸红的时景末马上就又怒瞪了他起来,这个复灰燃就没有正常人的一丁点羞耻心吗?也对,他是一个野兽!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乖乖的闭嘴就是了……”
“唔——?!”
听从指令的复灰燃口中所谓的闭嘴,方式就是让时景末陪同着他一起闭嘴,共同诉说起另一种美妙又销魂的言语,沉浸在夜下的快感之中……
☆、第五十二章 梦门
“美术馆?”
计程车停下了,复灰燃看向一旁还在对着手中书本默念不停的时景末,他便将她的小脑袋给抬了起来,望向了窗外的一片宏景。
“幸好提早出门了,不然这么堵车的话就会赶不上开场了。”
“什么开场?”
“还是你想让我带你去游乐场或者动物园之类的地方,搞情调?”
复灰燃把车费结算掉,时景末也将手中的书本收回到她的背包里,两个人从计程车内下来走向了美术馆的大门口去。
“如果你带我去了那种地方,在还没有走进大门之前我就会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噗哈,可以想象得到啦!”
甚少出门的时景末是第一回亲眼一览了面前的壮景,也是第一次有人陪同在她的身边作伴着,前方的美术馆大门正高昂着一块巨型的石碑上所雕刻着一长排宏伟大字!
“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不是突然,你想听的那个谁、谁、谁的讲座就是今天在这里开讲的。”
“讲座?乔富洛尔德?”
时景末小愣了一下,讶异着复灰燃总会记得她不记得的那些事情,其实他与同样都是每天从早到晚地忙着啃书已经到了把书给啃破皮儿的地步,至于有着那一场讲座的事情也已被课业压得没了印象,实际上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来参加。
“我还知道那个老头子,现在是什么什么美术学院的教授兼又一大堆的油画艺术委员。”
“你这样介绍别人的口气还不如不说了,而且人家也就四、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也不算是很老的吧?”
站立在一幢古老非凡的建筑物面前,一眼就望尽了整个复古的怀旧风情,浓厚的典雅气息也随之环绕在此,无限吸引着全身的感官一同邀入艺术的殿堂。
“喂喂喂,我是来带你听他的讲座,可不是来带你看他的人的!”
“拜托?你也想太多了吧?”
“不行,等会儿我看你还是闭着眼睛光用听的就行了!”
复灰燃向检票员出示了两张早已预购的入场票,顺便领取了两本关于展馆的介绍册后,他握起了时景末的手一同向着馆场内走去,并不热衷于画画的他却显得颇为期待。
“你也说了这只是一场讲座,别让人以为像是来参加相亲大会似的!”
“啧啧,说得也是,也不想想你现在身上留着的是谁的记号对吧?”
“你、你闭嘴!”
“又要我闭嘴?”复灰燃作势添了一下他的嘴角来吓唬她,就是由于时景末的青涩才更令他想要捉弄她了。
“你、你——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时景末借故把手上的展馆介绍册拿起来挡住了他的视线,而她自己依旧是脸红的不行。
“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
“可是我也想去呢?”
“不准去!憋着!”
“憋坏了你负责哦……”
她的耳边依然是他的小声嘟哝,羞红了脸的时景末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按照指示牌的引导方向走向了就近的洗手间里,只感觉复灰燃那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坏相了!
“你——是你?!”
“嗯?”
穿过走廊的转角处再到底就是洗手间,时景末却被一个恰巧刚从男洗手间里走出的中年男子给唤住了,他的模样与她印象中的没有太大的变化。
“要是你说你不记得我了,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哦?”
“……乔富洛尔德。”
本想远远的混在人头里听完一场讲座即可了的时景末,无意间的偶遇真是让她冷不防的毫无准备,因为她没有想过会再一次面对面地碰到这个人。
“你也是来参加我的讲座吗,没有想过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你,今天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惊喜呢!”
“有什么可喜的?”
“一个区区只上了一堂体验课程的初学者,毫无基础和经验可言的你居然能仅凭着自身的感觉就一手精艺地模仿出了名人画作,那真是一种罕见的天赋啊!”乔富洛尔德想起了当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