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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堕落,但是画中以黑色线条所描绘的闭目女子,她的一双眼睛也一并的以一抹曲线勾勒了出来,可以看到整个神情都是充满感怀的,犹如在精神上的重生。”
曲线和线条将作为女性的柔美全部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了,眼前的这一幅看似煽情的画作,若是置放于夜店里就太可惜了,不忍移目的Franking竟联想至此而轻叹一声。
“堕落与重生,不正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概念吗?”
“我想,既然画者为这一幅画取名‘不是女人’,那就说明了其已经褪去了作为女人的欲望,可是真的能够身处红尘而不染尘埃吗?”
“属下不才?”
“就是它了。”
“您确定是要这一幅画吗?”
“收货的地址就送到——不,还是送到我那儿去就行了。”
“好的,属下马上就去办理。”
这一幅‘不是女人’的作品,名牌上标示了一块红牌表示已出,看起来毫不起眼也更非名家之作的吊车尾作品,却意外的爆了冷门。
“Lawvar,在Shariys出国之前,她有把联络私家侦探的事情交代过你了吗?”
“有的,Shariys告诉属下说到时候她身在国外会不太方便,让属下等一有了消息就直接向您汇报就可以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对方只答复过一次,说是到目前为止依然还是没有进展的样子。”
“也就是没消息了,没消息也能算得上是消息?”
走出了会场的Franking在上车之前,他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个如今只在梦里熟悉不已的倩影,依旧忽隐忽现的如是错觉。
“Franking,属下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说?”
“虽然Shariys有让属下与私家侦探保持着定时联系,但是她并没有跟属下说过具体是什么事情,以至于属下这边联络起来才会不清不楚的。”
“你是想要知道我找私家侦探调查什么事情?”
“属下只是想着一般会请私家侦探的目的都是为了找人或者做调查相关的事情,其实属下在国内略也有一些朋友正是专注于从事那方面的事项,也许能有一些帮得上您忙的地方?”
“你在国内有人脉?”
“略有一点,请问您是要找人吗?”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已经这么多年下来了,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
“您要找的是哪一位呢?您的家人吗?”
“一个女人,一个让我在这一辈子里一定要再次见面,就算是死——也要由我亲手杀了她的女人。”
Franking看向了车窗外,在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蕴藏着冷冷的杀意,令他眼中的每一道身影都像极了已经在印象中淡却的那一个人。
“属下猜测,是爱人多过了仇人?”
“爱?你在我的脸上看见‘爱’字了?”
“没有,刚才在您的脸上表现出来的全是恨怒,可是通常的来讲,越深入的恨都是源由了越深入的爱而转化出来的?”
Lawvar的肺腑之言在敲打着Franking的理智,他收回了自己四处飘走的目光,上车后仍是有些心神不定的。
“爱也好、恨也好,只可惜面对着一个十多年来都杳无音讯的人来说,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
“非常抱歉,是属下越轨了。”
“稍后我会签字给你,由你直接去向私家侦探拿资料就找你的朋友帮忙试试看吧,找到线索一切好谈。”
“好的,属下会尽快安排的。”
“那么现在,下一个的行程是什么?”
“接下来,是——”
驾驶座上的Lawvar手握着汽车的方向盘,不时地从反光镜里瞥过了后座的Franking,不用明说也清楚的很了,若真是如他所言的那样的话,就不会一直到今天都还要想着继续的寻找下去了……
晚上,回到别墅里的Franking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西装,他一手拿着行动电话正在通话的是一个国际号码,另一手正为着自己倒下了一杯酒。
“Shariys?”
“你知道我这边现在是半夜里几点钟吗!”
“你可以选择不接,然后让手机铃声响一整晚。”
Franking说得轻飘飘的,完全不顾电话另一头里夹杂着愤怒难消的声音,光听口气也活像是要生吞了他似的。
“哼,倒是你比我预期中的还提早了一点打来了?”
“嫌早?难得我好心批给了你的悠闲假期就该好好享受一下,怎么一点也没听见你对我怀有痛哭涕零的感激之情呢?”
“得了吧你!嘴上说得多好听,实际上我不就是换了一个办公场地而已!”
“有这么多抱怨吗,早知道我就省下了机票钱和酒店钱,直接租个小黑屋里面贴两张墙纸给你凑合凑合得了?”
Franking饮下一口杯中酒,谈论着公事的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和一位多年挚友的交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电话的另一头与他的关系匪浅。
“凑合?我现在可是为了配合你的计划还在倒时差!”
“别再给我怨了,说到底这个计划也是由你自己提议的。”
“我那是为了一劳永逸啊!结果用不着等我回去就照样忙成了狗!”
电话里传来了一连好几下的拍桌声响,Franking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好像他只是在听着别人闲聊八卦新闻般的事不关己。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到底是该控告我虐待了本就工作狂的员工、还是虐待了本就毒蛇的小动物呢?”
“难得你也会有闲功夫来跟我讲废话吗,看来你那边是已经有动静了?”
“进闸了而已。”
“那么我这边也就可以开始行动了吧?”
“不用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告诉你,我准备更改原先的计划……”
窗外的夜色更深,覆盖在Franking心底的一种即将被释放出来的涌动,也在越加的翻腾着,静静的等待着……
☆、第六十六章 相见
时景末辞去了餐厅的兼职工作,同时也收到了她的画作以一千万的巨额善款顺利义卖出去的消息,并且担任了乔富洛尔德的助手职位,而她的第一项工作任务就是进行基本的业务跟单,也就是在公益活动结束之后安排运送和跟车所有的义卖物品。
“今天一整天下来,辛苦了吧?”
“还好。”
刚将货车停下,在驾驶座上司机兼出货员正向着一旁也同样是汗水淋漓的时景末表达了歉意,毕竟这些体力活也不该全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本来应该还有两位同事在的,谁知道见鬼的一个病了、另一个又临时有事请假了,叫我一时之间也找不来顶班的人手,幸亏今天是有你帮忙了。”
“没关系,这也是我工作应该做的。”
而且,她也想亲眼见一下是哪位人士选中了自己的作品,坐于运货车副驾驶座位上的时景末想着,一边解开了安全带,同他一起将车上的货品卸下。
“终于到今天的最后一单了,车也快没油了,等一下返程的路上得顺便去加油站了,忙活一整天下来就快能下班了。”
“让我看一下货单,最后一项货品的签收人是……Franking,外国人吗?”
时景末看着手上的配送单明细,她微笑了一下,猜想着自己的英文水平是否足够和老外交谈一番,也不免地在好奇着选中了她的画作的这个老外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运货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身兼出货员的司机与时景末一同下车将物品抬入别院内,前来开门的中年女人自称是保洁公司的钟点工阿姨,虽然已经向二楼的书房里请示过了房屋主人,却只是让他们两人在楼下一味的等候着。
“我说楼上的到底有没有人在啊,都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眼看着天都已经黑透了,还要人等多久啊!”
“再等等吧?”
“还等?连保洁人员都走了,咱俩还傻乎乎的呆在这儿干嘛呀!”
“既然刚才的保洁阿姨都说屋主正在忙着,那就只能再耐心等一会儿了?”
“等到什么时候?我等下回去还得要把油给加满的一堆事儿等着我呢,怎么这楼上的人出来签个名字就这么困难吗!现在是搞哪儿样啊!”
司机先生发着牢骚,本来就是倒霉的一个人担了二、三个人的差事,现在又碰到了事多的收货人,嘴里的抱怨声连连着。
“这……要不,你就先走吧,反正这也已经是最后一单了,等屋主签了确收单之后,明天我会直接送到乔先生那里去。”
“这会不会不太方便了,还是我去把油给加满了再过来接你?”
“没事的,待会儿要是时间太晚了,我就自己直接打车回去吧。”
“那行!其实我下班的时间点也早就过了,最怕遇到这种麻烦事多的人了,那这样我可真走了啊!”
“没事,走吧。”
身兼出货员的司机在表面上推辞了几句,接着便是赛跑似的拔腿就跑,冲出去就一踩油门溜了没影儿,很简单的理由就是下班时间到点了就赶紧回家去一家几口子吃顿暖饭。
“#¥%#¥%……!”
“楼上有在说话的声音?是有人一直在打电话吗?还是楼上的房间里还有着其他人?”
楼下客厅里的时景末来回走了几步,既然屋主已经说明了需要等待一会儿时间,那她也不太好意思多等一会儿就很不耐烦地上去催人,她想着只要楼上的房间里是有人在的,那么早点晚点也都是会下来的。
“#¥%#¥%……!”
“还在打电话吗?大概是真的在忙着一些重要的事情吧,毕竟住得起这样豪华的别墅里的人大多都日理万机的,话说保洁阿姨走了之后,这个别墅里还真的是安静得有些吓人了……”
时景末的自言自语并没有让时间走得快一点或者楼上的主人家早些现身,也不知道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两个小时过去了,阵阵困意也随之而来了。
“嗯……”
一个人独自在客厅里等待着的时景末不免的也有了一些迷迷糊糊的睡意,劳碌了整天下来也已经是满身的疲惫,渐入困乏的她忍不住地微微倾斜了身子,便是整个人陷入在了客厅的沙发里了——
“嗯……”
朦胧间,稳健的脚步声,低沉的呼吸声,还有一些稀碎的声音响起。
“嗯……”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她亲手抛弃的,也是她最难以忘记的,一直都是。
“梦……梦吗……”
时景末伸出手,她的手指轻划着眼前人的轮廓,却不敢就此触碰上去,因为她只配拥有如此一触即逝的梦境。
“梦……又是梦吗……又是梦吧……”
一种苦涩,渗入了她的眼里,本就模糊的画面,更是混乱了。
“呜呜……呜呜……”
是梦,也无妨。
只要她的梦里有他,便可。
泪水流落,已经分不清眼中的真实与虚幻了,她只想沉浸在他的炙热体温内,更多更多的触感,让夜继续下去……
醒来后,床上只有□□一身的时景末一人,她一时半会对自己身在何处没有什么头绪,全身无力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果然,只是梦吗?唔痛——!”
时景末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接着却又马上感觉疼得弯下了腰去,她身上的酸与痛在短时间里是无法减缓消除掉的了。
身体上的疲惫与酸痛都是真实的、S处的一道□□隐隐而下、满身多处的吻痕印迹、仍是迷乱不已的被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醒了?”
“你!——”
手持一只咖啡杯,身披一件黑色浴袍,正一步一步地迈近在时景末的身前,令到她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根本顾不上遮掩自己的全身L露,只余双手掩耳的她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的场景,似是而非的画面和无可分辨的嗓音,一直都被白昼的到来而一次又一次地摧毁着的一切。
“我什么?”
“梦……”
“不是梦,还是你希望是梦?”
“什……”
“本尊——不相信吗?”
“你……”
“不相信的话,可以再重复做着昨晚的事情,一直到你相信了为止?”
“昨……晚……的梦……”
如果不是熟悉的嗓音,时景末会以为自己还深陷梦中未醒,因为站在她的面前是一个似真似假的人物——复灰燃。
“都说了不是梦了,同一句话让人重复第二次不觉得惹人烦吗?”
“你……我……这里……你就是Franking?!”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才来这儿的?”
“我……我不知道……我……”
时景末的吱吱唔唔没有得到Franking的半分同情,她可怜的样子似乎再也提不起他的一丝情绪,他只余一脸的面无表情。
“无所谓,可以开始说了吧?”
“说?说什么?”
“说一个,足以说服我——不亲手杀了你的理由?”Franking的咬牙切齿是不在嘴边看得见的,即便他端着杯子的姿势看起来十分优雅,但是他的眼神里有着厉色,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着,“为什么?在当年,明明已经全部的事情都一切安排好了,到底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我?”
“我……”
“机会只有一次,要懂得珍惜?”
“我……”
“什么?”
“我……没有理由……”
“没有?”
“我……没有……任何的理由……”
“你说没有?没有任何理由?”
“我……我……我……我……害怕了……只是……害怕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