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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道:“我正要跟你们商量钱的事儿,你们一个个都忙!罢了,你们先忙着,我从京城一路跑马回来都快断气了,先去洗漱一番。”言罢翻了个白眼子,腾腾腾的跑了。
几个人瞧着他眨眼没了影子,只得互视几眼,接着商议事儿。
贾琮实在累着了,回去只见了见贾赦便回院子沐浴,洗干净了又吃了半碟子点心一壶茶,哪里还有精神出去?往床上一倒立时睡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好在他年轻,睡够了之后精神也足起来,收拾一番赶往潇。湘馆去。
因知道他今儿必然有要紧事说,黛玉早早命众人空了时间出来,不多时便坐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
贾琮道:“各位同仁,司徒磐传书诸王,来年三月共议国事,如科举、治河等。我有心去插一脚,撺掇他们打仗。”
众人脸色一变。
贾琮挥了挥手:“西洋人正在抢劫全世界,打到咱们这儿来是迟早的事儿。故此我有心撺掇诸王打出去。只是跟西洋人抢钱,没有火器是不成的。今咱们弄火器有二法。其一是买西洋人的。”他遂看着吴小溪,“趁着如今诸王都还不明白这一节,我想将西洋销到我朝的火器垄断了。”
吴小溪挑了挑眼角:“你的意思,想当军火贩子?”
贾琮轻轻摇头:“非也非也。我想当军火巨头。诸王想买西洋火器,须得找人打探哪儿有火器卖?他们手边大约也没几个人会说西洋话的。眼下不到十一月,离三月还有些时间。这阵子咱们须得集中于此事,在海商当中传播消息。”说着,他提笔在案上画了一个图形,众人瞧着仿佛是几个圆圈里头圈着一只不知何物。
贾琮笑道:“里面这个是抽象的章鱼画。”乃又在旁写下“嗨爪”两个字。“今有一西洋奇商,外号嗨爪,熟识西洋各大火器商,又有各色龙蛇之路,能买到各色西洋火器。此物便是他的徽章。”
黛玉皱眉道:“何故取如此怪异的名字。”
贾琮道:“越是怪异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黛玉摇头:“罢了,你素来古古怪怪的,横竖只是名字。”
贾琮接着说:“但凡诸王有心买火器,必先寻人打探路子,且有心打出去的王爷必然有钱。有钱则心大,心大则欲求最好之火器。轰轰烈烈将嗨爪之名打出去,哪怕只收个一成的利也够我们赚的了。”
小溪点头:“明白了。未必能成,可以试试。只是人家西洋人肯卖火器给你打他们自己?”
贾琮笑挤了挤眼:“放心!他们必肯的。”乃又道,“另一法便是自己做火器。西洋火器现在比咱们的强。我知道前朝有些火器比西洋人的还强些,只是捞不着图纸,前些日子已让京中罗泰娘并柳二哥等去弄了。咱们自己这边的研发进程也得快些。”
元春道:“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
贾琮道:“先集中人力。”
元春淡然道:“人实在有限,一口吃不成胖子,你还是去捞京中的图纸可靠些。”
贾琮无奈,耸了耸肩。待众人又商议了会子,黛玉问他可还有事,他道:“咱们的事儿虽样样都要紧,也须得排出一个先后来。”
众人的眼睛立时亮了。
贾琮道:“头一件要紧的是大姐姐哪儿。三姐姐,谁的钱都可以挪,培养人才的决计动不得。”
探春瞧着他:“哪里动得?”
贾琮道:“如今唯有先动农事了。各处俱缺人,但农事不过是为了粮食。粮食可以先用买的。但凡百姓发觉买粮的钱少,做工的钱多,自然会去做工而不种粮。宁可咱们补贴着些,也须得将市面上的粮价降下来。”
林黛玉皱眉道:“此非长久之计。”
贾琮指着元春道:“大姐姐那儿才是长久之计。发展科技,改善农具,做出机械之物来,使种地不再需要那么些劳力便可行。”
元春道:“你起先说蒸汽机是最要紧之物,隔了两日又说电报机是最要紧之物,再隔两日交直流发电机又成了最要紧之物。如今又来了一个农具。到底什么最要紧?总得排出个顺序来。再说,咱们这儿并不富庶,我一下子也弄不到那么些人。”
贾琮道:“蒸汽机最要紧,电报机次之,旁的再往下排。蒸汽机直接连着蒸汽船和农用车呢。珍妮纺织机如何了?”
元春道:“这个颇容易。依着你上回说的,几个师傅没用多久已将样机做好。”
贾琮点点头:“图样子并样机给我,三月我要带去京城卖。至于人么,我朝地大人多,巧匠藏于民间,我已经请贾四叔让马行多加留心搜罗了。匠人不怎么受朝廷重视,比去西洋挖人容易些。西洋那边么,”他想了想,道,“有个叫詹姆斯·瓦特的英吉利人,颇有天赋,须得设法弄来。”
龚鲲道:“前年你不是烦劳薛家的船队打听西洋做科学的先生么?我已经有了单子。”他乃看着杨衡,“杨将军,只怕须得你亲走一趟西洋。”
杨衡含笑道:“请来?”
刘丰接口道:“既是极要紧的人物,绑来也行。你是海盗。”
杨衡抱拳:“得军师将令!”
刘丰道:“等你回来,大约四姑娘与吴将军也回来了。到时候让吴将军瞧一眼,只说抓错了人,将那些西洋先生救了便是。”
小溪眨眼道:“既然抓错了人,他们岂不是要回国去?”
刘丰道:“抓错了人自然就当场放人呗,他们还能跟海盗讲道理不成?他们又没钱、又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我朝的话。我朝与西洋万里迢迢,不去大姑娘那儿使力气赚些钱,他们哪里回得去?再说,林姑娘那儿这会子只在建一个承天港,建成了也是军港,归海军使的。咱们这个岛暂且没有商港,他们想回去也须找得到船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龚鲲指着刘丰笑道:“这一桌子,你与维斯瞧着最老实,实在他是真老实你是假老实。”
刘丰一本正经道:“我也是真老实,替主公出主意乃是谋士之责,如同西洋先生们做实验一般,纯属技术,与品行不相干的。”
众人又笑。
贾琮乃问:“龚先生林相爷可还有旁的事儿么?”
龚鲲与黛玉都说“有”,遂又议了半日的事。
及散场子了,大伙儿都在收拾案头的东西,贾琮忽然大喊:“啊,对了!”
众人都一顿。
“今儿早上去给我爹请安,他说,咱们的事件件都是要务,旁的他不管,只是大姐姐年岁不小该成亲了,这才是天字第一号要务。他命我顺嘴提一句。我提了。散会!”他啪的一击掌,“嗷嗷嗷”喊着伸了个懒腰率先起身出去了。
众人也都说:“并不与我相干的。”遂纷纷拿起自己的随身之物鱼贯而出。
贾琮又在外头大声说:“哎哎单身汉都听着~~红。袖姐姐晋江姐姐的户籍我都弄好了,她俩现在俱是京城自由良民,想求婚的从速,晚了就让旁人抢走了,嫁妆丰厚啊~~~”
红。袖晋江这会子都在门外守着,闻言立时羞红了脸。众人又在外头大声起哄。
屋里唯剩下龚鲲手边摊着一大堆文案还在整,贾元春还在对单子。
正文 第209章
话说贾琮在京中使了些银子通人情,替自小跟着自己的几个人办妥了良民户籍。红。袖蓝翔因是一家子,便顺手将他们父母兄弟并叔父一家子也放了出去。只是他们家里人并没来南边,唯有他们两个跟了过来。
才过两天,田更子便跑来支支吾吾了半日,原来是想求娶晋江。贾琮大笑,指着他道:“你的性子并她那性子,你妥妥的被欺负一辈子。”
田更子老老实实的说:“她没欺负过我,自打在梨香院的时候便颇为照看我的。”
贾琮惊道:“这事儿我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潇。湘在一旁说:“我早看出来了!旁人皆看出来了,唯有三爷是个睁眼瞎。”
贾琮愈发奇了,瞄了田更子一眼,见他僵着一张脸仿佛有些紧张,便拽了潇。湘到旁边去低声说:“你晋江姐姐实在是个美人坯子,当日梨香院一院子的少年个个都好,她怎么挑上了田更子?这家伙模样平平,又憨得要死,大约半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
潇。湘不屑的瞧了他一眼:“要什么甜言蜜语?晋江姐姐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么?田爷对晋江姐姐可好呢。晋江姐姐有回从姑娘们院子里回来,二姑娘给了她一个白玉镯子,她跟我们几个说,咱们梨香院平日事儿杂,不敢戴着玉镯子,恐怕磕坏了。偏田爷可巧在旁听见了,你猜怎么着?”
贾琮道:“给她买了个盒子装着?”旋即他在潇。湘眼中明明白白看见了鄙视,讪讪的说,“我哪儿知道。”
潇。湘笑嘻嘻的低声说:“田爷亲手雕了一个樟木的镯子给晋江姐姐!”
贾琮皱眉道:“哪有用樟木做镯子的!纵然是木头镯子也当用檀木好么?樟木是做家具的,分量极沉……”
不待他说完,潇。湘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轻叹一声,嘀咕道:“三奶奶可怜见的。”撂下他撤身回炕沿做针线去了。
贾琮撇嘴道:“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乃回头看田更子,还一根柱子似的在那儿站着呢,便走过去问他,“那你们预备什么时候成亲?”
田更子道:“听她的。”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子:“我说你要被欺负一辈子你还不服气!这么大的事儿总要两个人一道商议吧?你们要看通书择日子吧?成亲总要买个房子吧?屋子怎么个摆设总要……算了,这事儿大约也是晋江姐姐说了算。”他摆了摆手,“横竖我一窍不通,你们家也不缺钱。只是如今建设部那里离不得你,没法放你去京中成亲,使人将你爹妈接过来吧。”
田更子点头道:“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贾琮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将军原指的是他老子,合着这小子先去向贾赦回禀过了。便拍掌说:“他老人家也无聊的紧,给点子事儿让他操持挺好。”
此事便丢给贾赦。贾赦哪里懂这个?只不过田更子是他们到了南边以来头一个成亲的晚辈,老头儿起哄罢了。绕个圈子仍是命王熙凤操持。
王熙凤口里欢欢喜喜的应了,回头不禁向平儿叹道:“那个晋江,原先不过是老祖宗屋里一个小丫头子,竟有这福分!这个田更子来日少说也能得一个工部侍郎。”
平儿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她性子不肯吃亏,偏琮三爷也是那么个性子,我起初还想着他们主仆两个会不会得罪许多人去。谁知三爷才竟是个有来历的。”
王熙凤哼道:“晋江模样儿出挑,红。袖性子温柔,琮儿年岁又小。我早猜着了她两个必是会给了梨香院里头那群小子中的两个,替琮儿笼络人心。只不曾想她能得了正室。”
平儿笑道:“我却是早猜着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琮三爷对跟着他的人极好。她若仍在老太太屋里只怕没这么好的命了。昨儿听琮三爷说,京里头鸳鸯琥珀都还没放出去呢。”
王熙凤叹道:“她两个都是好的。没有好人,老太太也不肯给的。”
平儿道:“只是老太太又能认得几个妥当的人呢?”主仆两个遂惋惜了半日,平儿悄悄的说,“二奶奶,只怕这庄婚事咱们得使些力气。晋江从前虽是个丫头,那田家大爷却是老爷看重的。”
王熙凤觑了她一眼:“你也太胡思乱想了。晋江再是个丫头,也是琮儿身边的丫头。琮儿早晚是要当皇帝的,皇帝便是真龙,他身边的人自然比旁人高贵些。”
平儿忙站起来行了个礼笑道:“是奴才多虑了,我们奶奶真真是有眼光识大体,难得、难得。”
王熙凤道:“成亲么,要紧的是男方。且不论晋江身份,田更子总是个出息的。晋江的模样性子,还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咱们好生替他们操办,来日萌儿也好得他照应。”
平儿笑道:“奶奶说的是。”她两个自去采买东西安排媒人不提。
成亲买东西的钱归贾赦出,房子却是田更子自己买去。他父亲早年跟着贾四劫掠豪奴的时候积攒了许多家底,后来得的分红也不少,这回他往南边来随身没少带着银票子,平日又没处花去,如今可有机会使钱了。遂时常跟着中人出去看房子,看完了还拿炭笔画张图拿回来给晋江瞧。贾琮有回看见了,嘲笑道:“哪有这样的?做主的不去看房子只看图,跑腿的又不会说话!晋江姐姐自己去看不就完了么?”
晋江闻言巴不得一声,笑道:“既是爷的话,我明儿就去看房子去!”
贾琮一愣,顿时察觉是不是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