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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老鼠日常》作者:陈虹旭
文案
前世王善娘为报仇,犯下滔天罪孽,死后坠入畜生道——成了新社会六十年代的一只乌漆麻黑的小老鼠。
为了重回前世,为了和爹娘家人重聚,更是为了改变家破人亡的惨剧,王善娘开始了她“圣母”的一生。
——平行世界,纯瞎编胡扯,究不得真。
——小老鼠后面会变人
——谢绝扒榜,谢谢。
又名《一只生活在六十年代的小老鼠》 《六十年代小老鼠日常》
内容标签: 古穿今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善娘
第001章
世人都说七月流火,王善娘却从未有此感。
王善娘掀开一侧的轿帘,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树木,苍翠仍旧,生机盎然。
“哎哟,解忧姑娘回来了。”一个城门吏殷勤地迎了上来。
轿帘落下遮住了玉容娇色,轿子入了城,渐渐远去。
“李三,美人长得如何?”
“解忧姑娘那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轻易得见的。”
“呸,说得再好听,不就是一个婊、子。”
“朱二,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前儿南边来了一个商人,捧上万两黄金还未见上解忧姑娘一面呢。”
“那是个傻子吧,老子有万两黄金还去捧一个婊/子的臭脚。”
“啧啧啧,你以为解忧姑娘是你家的黄脸婆。据说解忧姑娘玉骨香肌,让人闻一闻,骨头都酥了。”
“真的如此?”
“不仅如此,据说解忧姑娘跳舞时,一双桃花眼勾的人要死要活。据说解忧姑娘眼角下方纹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春风一度,白莲花的苞儿盛开了……”
“怪不得,那些公子哥儿捧着一个婊,子,连我们巡抚大人的公子也不例外。”
玉香楼天香阁,解忧的香闺,一个龟奴侍立在旁,“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王善娘道:“吴叔,辛苦你了。”
“老奴不苦,只是委屈了小姐。”吴叔用袖子拭了眼角。
“你下去歇息吧,记得明早送吴婶他们出城。”
“小姐,”吴叔欲言又止。
“吴叔,我要祭拜爹娘。”
“好,老奴去准备。”
翌日,云阳城内热闹非凡,城里的人提着家里最好的东西往巡抚衙门涌去,去给张巡抚拜寿,即便不能入内,只是在门外磕头,祝一声寿如东海福如南山。仅此,也不足以表达云阳城人对张巡抚的谢意,众人凑钱请了一班戏演尽忠报国以表对张巡抚的敬意。
云阳城原名云城,是大宁北方边陲的小县城。十三年前,张巡抚初临云城任县令,抓获城里匈奴的内应并借机率全城人以及联合周边三县大败匈奴,至此十余年匈奴不敢扰边。而昔日的三县尽悉划入云城辖区,云城也由原来的一个小小的县城变成如今的府城云阳城,县令也一跃成了云阳城的巡抚。
热热闹闹的白日过去了,夜晚来临,巡抚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灯下解忧姑娘一身红衣,轻纱遮面,赤足敲鼓。瞬间,鼓声连连,一声声鼓乐悦耳。
四个城门接连打开,一个个高大的匈奴人进了城,迅速钻入各街各巷。
鼓声越来越急,舞姿也越来越媚,一阵阵香风飞散开来,一双妖娆的眼眸似勾摄人魂魄,白莲花时显时隐,让人迷醉。
一曲舞罢,解忧姑娘轻启朱唇,“祝张大人长命百岁。”一双媚眼闪着诱惑的光芒,不言而语。
席间一阵哄笑。
巡抚府的下人请解忧姑娘去了处耳房暂时歇息。
“小姐,老奴会亲自守着他们把事情办妥。”
“把侍儿带走。”那是她的贴身丫头。
“小姐,老奴在王家庄等您。”吴叔老眼含泪。
吴叔出去没多久,一个匈奴人进来,“解忧姑娘,巡抚府已被我们包围,多谢。”
“答应我的事呢?”
“大王派我和外面的五十兵丁听候解忧姑娘的差遣。”乌维躬身道。
“去桂花胡同。”那里曾是王家。
王善娘驻立在桂花胡同中段,望着眼前的小门户,这里曾经是朱漆大门,门后曾是王家大宅,她的家。
“解忧姑娘,可要开门?”乌维问。
王善娘声音冰凉,“封住胡同口,不许一人出去。”
乌维右手一挥,十个匈奴人沿着胡同口一字排开。
乌维一脚踹开门,“解忧姑娘,请。”
响声惊动了屋里人,一个老汉披衣出来,喝道:“谁?谁私闯民宅?有没有王法?”
十来个匈奴人踏入院中成扇形排开,老汉住了声,脸色铁青看着王善娘。
“爹,是谁?敢闯民宅,我上巡抚衙门告他去。”一个中年汉子从后院出来。
“快回去。”老汉推着中年汉子。
王善娘打量眼前之人,十余年过去,即便他化成灰,她也认得,“宋刚。”
“你谁啊?”见匈奴人没动,宋刚大着胆子问。
王善娘摘下面纱,一张欺霜赛雪的容颜上有朵白莲花。
“王善娘。”
“你明明是解忧姑娘……”
宋老汉打断宋刚的话,“解忧姑娘,不要忘了,你虽是青楼女子,也是汉人,如何成了匈奴的走狗?你忘了匈奴人是怎么欺压我们汉人的了?”
王善娘脸上浮现奇异的笑容,“十三年前,你们说我们王家勾结匈奴通敌叛国,今日就如你们所愿。”
“王家?你是王家的姑娘。”宋老汉双目霍然圆瞪。
“王家勾结匈奴害我汉人罪有应得。姑娘回头是岸,别一错再错。”宋老汉道。
“罪有应得?”王善娘冷笑,“那今日也是你们罪有应得。”
“老头子,你疯了不成?跟一个□□谈气节。”宋老太出了屋不屑道,“儿子别怕,我让下人去巡抚衙门报信了,很快就有兵丁过来。”
宋老太下巴一抬,“你们几个匈奴人打来来滚那去,别把命丢到这了。我们巡抚大人可是大宁的战神,十三年前打得你们屁滚尿流,如今你们又想来尝尝这味道。”
不知者不惧。
乌维哈哈哈大笑几声,“解忧姑娘,都说你们汉人机智聪明,我看言过其实。就姓张的那点手段都把你们汉人骗得团团转。战神?哈哈,就那软蛋,还战神。”
“兄弟们,该你们了。女人钱财,童儿都是你们的。”
宋老太扎着手,喊:“快住手,我们巡抚大人要来了。”
“各位爷,是误会,我们是朋友,我认识你们的伊曼头领。” 宋刚左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匈奴的礼,脸上堆满笑,讨好道。
接着,宋刚说了几句蹩脚的匈奴话,“我和伊曼头领是兄弟。”
宋老汉脸色骤然煞白,“我打死你个孽子。”宋老太双手拦住他,“老头子,儿子是为了我们一家子啊。”
听了宋刚的话,几个匈奴人面显犹豫。
“乌维,你们大王的承诺还算数吗?”王善娘冷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
求个收,小仙女们。
第002章
“算数,我们大王顶天立地,一诺千金。”乌维应道。
闻言,几个匈奴人分成两批,一批扑进了屋子,一批冲向后院。转瞬,后院传来女子孩童的叫声。
宋老太急道:“怎么动手了?我儿子和你们头领是朋友啊。”
为了表示诚意,乌维打断了宋刚的双腿。
宋老头跪下磕头,“王姑娘,求求你,饶了他们,饶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那我爹娘,我姐,我幼弟不无辜吗?你知道他们受了多大的罪吗?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王善娘在笑,声音阴森森的,像从地狱深处的鬼魂,“他们的尸体上面瘀痕累累,血肉模糊,我娘的舌头咬掉一半,我姐的十只指头一根根地被掰断。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不原意受侮辱,连死都不能。我那才四岁的幼弟,你们都不肯放过,糟蹋他至死。还有你们把我爹的命根子都割掉,你们不至想让我们王家断子绝孙,你们还想让我们王家死后也不安宁。”
宋老头咽了咽口水,“可跟我家无关啊。”
王善娘眼角妩媚地看着宋刚,“你想我会先割掉你哪里?” 她掏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是一个恩客送给她的,据说吹毛刃断。
“不,不要,王姑娘。”宋刚眼中满是恐惧,“王姑娘,不是我的错,是巡抚大人说带人冲进你家,他给我百亩良田还有铺子。”
王善娘手起刀落,削掉他的上眼皮,“仅这些?”
宋老太扯着喉咙喊:“臭婊 子,快住手。”
“割了她舌头。”
一声惨叫,宋老太晕了过去。
宋刚双手使劲扇着自己的脸,“我不是人,是我看你娘长得美起了色心,还有你姐,你弟,都是我不对。不,不,不是我的错,我是听命行事,是巡抚大人叫我这样做的,全是巡抚大人的错,你饶过我,我帮你骗出巡抚大人……”
“爹,我不想死啊。”宋老头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掐住宋刚的脖子,眼看宋刚快没了气息。王善娘一脚踢开宋老头,“想死可没有这么容易。”
宋老头颓废地坐在上,旋即掩面哭泣,“报应,都是报应啊。”
“咳咳……,饶我一命,我帮你杀了张狗贼。”宋刚缓过气来忙道。
“不劳你费心,他活不过今晚了。”王善娘削掉他的鼻子。
“你不能这样对我,不是我一个人害得你家,这一条胡同的,当初都是跟我一起动手的。还不至这,云城所有的人都动过手,有些是明面,有些是暗底地,他们都分了你们王家的家财。”宋刚浑身发着抖。
“我知道,他们欺负我爹是个大善人,欺负我爹在他们交不起租子的时候少收租甚至不收租,他们欺负我爹出钱建桥修路,他们欺负我爹怜老惜贫。”王善娘看着手中的匕首,“我要他们把我爹娘我姐我弟受的罪都受一遍。”
忽地王善娘对宋刚妩媚的一笑,手中的匕首干净利落削掉他的命根子。
“啊……”宋刚晕了过去。
几个匈奴人从后院出来,提着几个光溜溜的女子,其中还包括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兄弟们,该你们乐乐了。”
“王姑娘,求给个痛快,求不要让他们再受罪了。”宋老头抬眼看了一眼那边的女儿,媳妇,孙女,孙子,磕头道。
“不能。”王善娘冷漠的眼神止住了宋老头接下来的话,“我娘我姐我弟他们受过的苦楚得加倍让人受受。”
王善娘举着匕首走到宋刚面前,“装晕装够了没?再不醒来,老娘会在你身上千刀万剐。”
宋刚立时睁了眼,“王姑娘饶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
“睁大眼睛看着。”王善娘指一边受着欺侮的宋家女子和幼童。
“我看着,我看着。”宋刚唯唯若若应称。
子不教,父之过。是他的错,他的错。当年他真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吗?宋老头闭了眼,他让摆在眼前的银子糊了心迷了眼,闭了嘴。
何况他家还曾受过王家的恩惠,他们宋家一家是畜生,该有此报啊!
老泪淌了出来,宋老头抹了一把眼泪,睁开眼爬到王善娘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王姑娘,是我们宋家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当年我和老婆子逃难至此,受过王老爷的大恩,不想我们恩将仇报,是我宋家对不住。来世做牛做马偿还姑娘。”
说完,宋老头一头撞在墙上,死了。
王善娘望着剩余的宋家人,“该你们了。”
桂花胡同惨叫声连绵不绝,王善娘唇角绽开一朵艳丽的花。
依然是乌维领人护着王善娘回到巡抚府,巡抚府门大开,正堂柱上绑着一个人。
乌维躬身,“解忧姑娘,张大人在此,交予你了。”
王善娘点头谢过,抓起张大人的下巴,拿掉他嘴里的破布。
“是你,解忧姑娘。”张巡抚冷哼,“万没想到一个青楼□□是匈奴的奸细。”
“十三年前,你陷害王家通敌,鼓动全城人毁了王家,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原来是王家的种,没想到你当初竟然没死。”张巡抚放声大笑,“你杀了又如何?朝廷会嘉奖本官,会蒙荫我的后人。”
“你以为你会有子孙后代吗?”轻飘飘的话像个铁锤敲在张巡抚胸上,张巡抚瞳孔紧缩,忽地大笑,“就算没有,也会有人过继到我名下,承继我的姓氏,延续我这一脉。”
“不,你张家将从你而断。”王善娘笃定的口气。
“为何?”
王善娘不理,举起匕首开始挖他的胸,想看看他的心肝是什么样?
“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对你们家下手吗?作为交易,你告诉我为何张家会从我而断。”
“可。”
“我寒窗十年,一朝晋身任了官,过得清贫不堪,连一个县的土财主都不如。我如何心甘?我的十年岂能白费。”张巡抚狂吼。
“因为你们张家会灭九族。”
“解忧姑娘,在床上你历害,可论了解人心,你不如我。没有证据证明我张某勾结匈奴通敌叛国。”
“匈奴人会证明。”
张巡抚狂笑不已,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定会的。”
王善娘解下大红衣裳,身上绑了几十只玉瓶,个个有婴儿拳头大,里面装满了桐油。这会,她取下一只只玉瓶,先把一瓶桐油倒在张巡抚的身上,拿起案几上的火烛。
“我把匈奴人烧在这座城里,你想匈奴人会怎么说?死了他们无数的勇士,你说他们会饶过你吗?会让你封爵蒙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