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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生和庄宗泽对视一眼,一致地忍俊不禁。
庄宗泽摸着豆娃子的脑袋,丝毫不嫌弃手上因此沾染了油污,好笑地说:“你这娃子,看样子,竟是瞧不上那一两银子?”
“那可不?”豆娃子皱着鼻子说:“神医哥哥和晓生哥哥,给我吃的穿的,还要送我去学堂。是我自己不乐意,我又不缺银子吃穿什么的,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两银子就给那兴盛楼的恶人当跑腿?”
顿了下,豆娃子又一脸的不屑说:“两位哥哥,你们是没看到,那顺子自以为换了身农夫的粗布麻衣,戴了个斗篷帽,改变了嗓音,我就认不出他!哼,自打他出了兴盛楼,小石头和小猴子就跟着他咧!”
“行了,就你这孩子聪明!你去后院那找庄爷爷,让他给你弄点吃食,一会儿吃完了,拿着信给那顺子。”庄宗泽拍了拍他的小脑瓜道。
“知道啦,神医哥哥!”豆娃子出去,轻车熟路往后院走去。
“如何?”庄宗泽拆开了信,浏览完毕,递给了宋晓生问道。
第145章 将计就计
宋晓生看完了信函,眸子里闪过一抹萧杀和痛恶说:“这兴盛楼的秦三和顺子,这些年来因着蒋寂泽那个昏官放任,坑害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现如今他们得罪了季举人和其娘子,重修旧好没能如愿,便又想着害人的手段!”
“只是可惜了雷霸,如今他在狱中痛悔不已,已经下定决心重新做人。却想不到他的婆娘钻了牛角尖,误入歧途,起了害人的心思!”宋晓生摇摇头,叹息一声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雷乔氏这段时间尝尽了人情冷暖,说到底还是当初他们家发达的时候,没能积善从德,导致一朝落魄,人人拍手叫好。”庄宗泽倒是丝毫不同情,很是客观的说。
“倒也是这么个理。”宋晓生敛去心底一丝怜悯,抿唇,将信函再三看了几遍,确认藏头连在一起是‘百两买雷乔氏之命’后,便将其放到火盆,用火折子点燃烧毁。
庄宗泽已经大步走向几案旁,研墨。
宋晓生则执起了狼毫笔,铺开宣纸,效仿着老崴的笔迹,写下了‘子时三刻城南城隍庙巷口结银’的字,吹干了墨迹,取出一只信封,塞了进去。
庄宗泽拿着信函,晃了晃说:“我这就去交给豆娃子,让他拿了送去城隍庙。你赶紧派人前去掳了雷乔氏,顺便从乱葬岗找个差不多的尸首,弄成雷乔氏的样子……”
“嗯。”宋晓生很是作呕的听着庄宗泽,身为一名神医,科普着如何弄虚作假,禁不住唇角一阵抽搐。
豆娃子揣着庄宗泽给的信函,饶了一圈,从城南返回城隍庙,一眼看到顺子把斗篷拿下来盖在脸上,正依靠在一尊大佛旁边的柱子上,打起了盹。
“给你信!”豆娃子脸上又涂满了泥土和黑灰,除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还真得看不出这孩子长什么模样。
顺子一边可惜,一边接过了信,当着豆娃子的面拆开来看完了,又塞进了怀中,拿出一锭十两银子递过去。
豆娃子立刻配合的双眼冒光,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银子,高兴地说:“这么大的银锭子,这是给我的?”
语毕,好像很担心顺子会将银锭子抢回去,把银锭子往自己怀里塞了塞,警惕地退后了几步,看向顺子问。
这样一来,顺子心里面少许的疑窦,登时烟消云散。
只不过是个小乞儿,自然不会有什么可疑之处。“喏,这还有一锭银子,只要你老实地回答我的话,我就把它给你,如何?”
豆娃子闻言立刻眸子里发出垂涎,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说:“行,这位贵人,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告诉你!就是我不知道的也没关系,我去问其余的小伙伴们,一定会有人知道的!”
顺子闻言更加满意,琢磨着其实这小乞儿若是利用得当,未免不是一个助力。
“那好,我问你,那老崴见了你给的信函,可有说什么?”顺子眼珠子一转,装作随口问道。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那老崴别看是城南一带地痞头头。实际上背地里,他可是杀手堂的堂主。
杀手堂里面的杀手,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些朝廷通缉在逃的穷凶恶极之徒。
所以,杀手堂接下的单子,都是一些尚不得台面的单子。在杀手界里面,是极为不齿的。
但是老崴原本就只是个地痞流氓,成立的杀手组织,自然也只能做一些高门大宅后院的阴私,或者对付一些没有靠山的平民百姓。
饶是如此,老崴也因此赚了个盆满钵满。
久而久之,由线内人介绍,一个传一个。老崴的杀手堂,生意日渐兴隆。
而且老崴接单子很简单,只要能够让小乞儿给自己带封信,或者拿着杀手堂的令牌去往杀手堂在城南的窝点,自然会有人接待。
而让小乞儿拿着信过去的人,难免会面临变故的可能。
不过顺子不是第一次找杀手堂办事,这一次只是为了避免自己身份泄露,才选择找个小乞儿送信。
“老崴怎么会见我这样的小乞儿?我只是把你给的信函丢进了愿望井,只是那封信原封不动被抛出来,还有人怒骂我说哪里来的小崽子,哪儿来滚哪儿去!”豆娃子一边委屈的说着话,一边又挠着头说:“好在我看到那封信似乎和你给我的不一样。”
“哦,你怎么发现这封信不是我让你交给老崴的那封?”顺子刚放下的心,又再次的提了起来。
豆娃子理所当然地说:“哦,我手上油腻腻的,不小心把你那封信的信封弄脏了。但是那愿望井中飞出来的信封却是干干净净的,所以我就感觉应该是你给的回信。”
“喏,这银锭子给你小家伙。”顺子突然凑近豆娃子,将银锭子给了豆娃子后,小声说:“不过你拿了我的银子,可要给我保密今天的事情!”
“我的记性没那么好,除非是烧鸡腿……”豆娃子将银锭子藏好,舔了舔唇角,一副馋死了的模样。
顺子认真地又看了他几眼,这才拉低了帽檐,走出了城隍庙。
豆娃子则眼珠子一转,高兴的躺在稻草堆上,乐不可支地说:“呀发财啦!这么多银子,足够我大半年不用出去乞讨!哼,那城南卖猪蹄的老朱,还敢骂我,看我一会过去买它十几二十几个猪蹄,让他再瞧不起我……”
躲在外面偷听的顺子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讽,这一次,转身快速地离去。
当天下午,兴盛楼一楼大堂中,几个喝了酒的男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听说了吗?半个时辰之前,城北那边发生了一起命案!你是没看到,那被杀害的妇人简直是死状惨烈!”一名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男子,打了个饱嗝说。
“你也看到了?”另一名长得贼眉鼠眼的瘦干男子说:“我也看到了,整张脸都被划花了!”
“是吗?城北那几条街,不是宋捕头一直负责吗?”另一个长得比较正常的男子,一脸的茫然说:“我这今天才从荷州府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真晦气!”
“行了,知道你做买卖。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去天竺寺添点香油钱,让大师给你个平安符,一准什么晦气都没了。”贼眉鼠眼的男子拍了拍此人的肩头,打着酒嗝说。
第146章 人在旅途
“来,干了一杯!”那名肥硕的男子举起了酒盏,其余两个人紧跟着举起酒盏,三个人又谈起了其余的事情。
秦三正在和帐房核对当天的收益,闻言眸光一闪。
顺子则直接端着两盘开胃小菜,笑着说:“三位客官,这两道小菜是我们酒楼后厨新研究出的,专门下酒的小菜。刚好赶上了三位这个时间点进酒楼,便赠给三位!”
“呀,竟然是虾尾肉!”那名肥硕的男子惊叫一声,一脸的垂涎,忙执起筷子夹了一只,只可惜刚出锅的虾肉太过烫。男子的嘴巴被烫了一下,登时惊呼出声,牙齿却是不停地咀嚼。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道菜的确好吃。
秦三这段时间针对福聚楼,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他已经从酒都那边的酒楼挖来了一名祖传的下酒菜名厨,这几天他不停地研究符合平洲城这边口味的下酒菜。
刚好这三个人好运,用餐的高峰期已经过去,这三个人算是兴盛楼整个酒楼中,唯三的客官。
若非他们三个恰好谈论了雷乔氏遇害的事情,顺子决计不会那么舍得,免费送上这两盘下酒菜。
原本,那新来的大厨,只做了每样三份的下酒菜。他是咬牙,在秦三的示意下,将自己那一份送给了这三人。
若是这三个小瘪三那里没什么可用的消息,一会儿结账的时候,他非要将他们点的菜钱和酒钱,多加一成!
“好吃!”那肥硕的男子使劲地点头,大快朵颐吃起来。
另外两个人面面相觑,贼眉鼠眼的见状本着免费送的,不吃白不吃,拿起了筷子,加入了胖子。
至于那名在荷州府有买卖的人,本着商人无往不利的原则,警惕地看着顺子说:“小二哥,这么好的事情,突然就便宜我等三人,可是有什么……”
顺子暗自点头,面上却维持着殷勤地笑容说:“哦,也没什么,这位客官不用担心,我们兴盛楼是老字号,必然不会用如此恶劣的手段坑骗客官的银子。”
“就是适才小的听三位客官说什么城北发生了命案,小人家中有亲戚在衙门做捕快,就想着询问一番……”顺子表现得很像那么回事。
那名有买卖的商人闻言,审视地看了看顺子,抿唇道:“其实我也是今天才从荷州府回来,我都有大半年没有回来平原县。此事的话,申兄你看——”
此人询问的眼神看向那名肥硕的男子,男子闻言使劲地把嘴巴里的菜咽下去,干咳一声说:“要说小二哥你问人也算问对了!我可是从头看到尾呢!”
“发现命案的是一名行乞的瘸腿婆子,她像往常一样蹲在惯常行乞的地方,就闻到了旁边有血腥味。而且街道上的几条野狗凑在一起,又吼又叫的,她就驱赶了野狗,凑过去一看……”
“小二哥,你是没有瞧见,那人简直是惨绝人寰啊!可怜那瘸腿的婆子看了一眼那被砍得面目模糊的妇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愣是吓晕了过去。待巡街的小吏闻讯赶过去的时候,那婆子苏醒,疯癫了!”
“真是可怜,也不晓得那妇人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遭此横祸!”贼眉鼠眼的男子感叹一声,端起了酒盏,一饮而下。
“宋捕头很快的赶过去,仵作验尸发现,那妇人手中紧紧地攥着,掰开来看,竟然是残破的银票一角!初步判定,应该是银钱争抢,引发的血案!”
“原来如此。”顺子配合的唏嘘不已,摇着头说:“哎,真是的,看来我那个表哥这一次又要忙个天昏地暗,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家!可怜我那姑母卧病在榻,我看我要向掌柜的告几天假,前去伺候姑母她老人家哟!”
三个人看着顺子垂头丧气的离开,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借了银子,搀扶着出了兴盛楼。
“掌柜的,今夜子时三刻——”顺子紧跟着秦三进了书房,抿唇询问道。
“此事我亲自过去询问,顺子啊,你的确辛苦了。这样吧,一会儿提早打烊,你去帐房那里领一百两银子,回乡下好生与家人团聚几天。”秦三忽然看向顺子,眸子里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暗芒。
顺子就感觉心尖一颤,有了不好的预感。
先不说秦三和顺子预谋的事情,被庄宗泽和宋晓生将计就计之事,张梓芯和季子墨收拾好了行囊,将酒作坊和酒肆的事情交代好,便带着亲信奴仆坐上了马车,往荷州府赶去。
“相公,你看这个款式的袍子,你喜欢吗?”张梓芯最近和游娘子学起了刺绣,因为原先在现代的时候,她为了讨好一个书香世家老太太的欢心,特意报了相应的速成班,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基础。
加上游娘子精湛的绣技从旁指点,张梓芯天生学东西很快,所以才很短的时间,就小有成就。
这不,因着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加上天气逐渐地寒冷,张梓芯便给自己和季子墨各自设计了八套的衣裳。
马蹄声声,张梓芯看游记看得累了,想起自己的设计图,索性翻出来,询问季子墨的意见。
“娘子,这几套就可以,但是这一套,我看还是算了吧。”季子墨犹豫着,指着最后面那一套类似安歇的时候,穿着的中衣,有点儿抽了抽唇角说。
“哦,你说这套啊?”张梓芯噗嗤一声笑着说:“相公,这是我改良过的中衣,既可以穿着安歇,也可以晨起穿着练功!”
“娘子果然思虑周全。”季子墨闻言立刻讨好地说:“是为夫太过着于表象。”
“无妨,既然相公没什么意见,那待我们到了荷州府,便请了绣娘,让她们加急赶制出来吧!”张梓芯满意地把图纸收起来,低着头放进了旁边的茶几抽屉中。
季子墨闻言登时急了,忙不迭扯住她的手,诧异地说:“娘子不是要亲自给为夫缝制衣裳?怎么的需要请专门的绣娘——”
张梓芯看着他一副你就应该自己亲自一针一线缝制,否则就是没有诚意的表情,忍不住哼了哼说:“八套呢!我亲自给你设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