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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呵呵”出声,没有理他,转头招呼叶尘:“媳妇儿,过来。”
叶尘很给面子走了过来,朝着少华叹了口气道:“少华,你这么整天一个人晃荡怪可怜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你们挤兑人还带双份的啊?!”
少华不乐意了,“啧啧”道:“狗眼不识好人心,我给你们看着路让你们放心大胆在里面吵架又和好,你们倒好,出来就挤兑我,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他们岂止是吵架又和好?”苍梧从骨头里抬起头来,鄙夷道:“他们还做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
听了这话,少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一下东陵,随后又看向叶尘,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最后却是道:“这桃子我不吃了,我走了。”
说完,少华便腾云驾雾回大殿去了,东陵转头看着一脸镇定的叶尘:“你不害羞表示一下?”
“我的脸皮不存在害羞这件事。”叶尘叹了口气,拍了拍东陵肩膀:“帝君,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东陵嘴边噙着笑:“如今不怕我了?”
叶尘想了想,却是道:“还是有点怕的。不过,”她抬眼瞧着东陵:“我还是愿意信你不会伤害我。”
东陵愣了愣,叶尘提步往外走去,摆了摆手道:“我去同清河说几句话,你回大殿吧。”
说着,叶尘顿住步子,回了头,眨了一下一只眼睛:“等会儿来找你。”
“你……”东陵不由得笑了:“你这姑娘。”
然而笑归笑,他却还是听了叶尘的话,自己回了大殿,没多干涉她的事。
叶尘回到园子里时,所有人都盯着她,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淮芙坐在一旁哭泣,好几位仙子在安慰她,清河坐在一边,一句话不说。
叶尘走了出来,清河抬头看她,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叶尘走到清河边上,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兄,咱们两朋友多年,我有个嫂子都不告诉我,你不够厚道啊。”
清河没说话,他垂下眼眸,叶尘拍了拍他的肩:“有情人难得,清河,别让杂事遮了你的眼。你若是真的喜欢我,那我与她打起来时,你也不会下意识护着她。”
说话间,淮芙抬起头来,看向清河和叶尘。清河低头不语,叶尘接着道:“你的心思,我大概是知道的。可是这并不是喜欢。你初来天庭,是我照顾你,你心中感激。你从清河来,看见天庭繁华,爱的是这天上的浮华,你觉得我与淮芙不一样,因在你心中,我是这天上人,而淮芙是贫贱妻。”
清河张了张口,想要争辩,叶尘却打断了他:“她或许有种种不好,可是那些不好,与其说是她的不好,不如说是她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作为私生子卑微底下的那些年。我知你心中有傲气,你不服输,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努力往上。你娶我,到底是因为我是叶尘多一些,还是因为我是洪荒留下来的上古神,是翁山仙主多一些呢?”
听着这些话,许久后,清河忍不住笑了。
“你既然如此想我,为何还会和我做朋友?这样卑劣不堪的男人,不该离得远远的吗?”
“因为,”叶尘歪头想了想:“你心中有善吧。”
“人总是会有缺陷的,我更喜欢看见人善的那一面。凡是不害我、对我好的人,我都可以当朋友。至于你做的其他事,或许不对,但我没资格指责你。你对我好,我却为他人指责你,没这个道理。”
她这话说得大家有些懵,总觉得这人一派胡言,却又说不出其他来。叶尘推了他一把:“去道歉吧,清河,把自己的心擦干净一些,别被那些没用的东西困住。你自己想清楚,你对淮芙,到底真心不真心。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东陵的剑的。”
说完这些,叶尘抬起头来,对周边人作揖道:“各位仙友,我如今嫁人了,今个儿宴会就不陪各位喝酒了,我家那位是醋坛子,醋性大,我得回去安抚则个,改日再和大家痛饮,先走一步。”
如今大家都知道叶尘说的“家里那位”是谁,吓得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说。
拼命点头,只想赶紧送走这位大爷。
叶尘见了众人的样子,也觉得有些无奈,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去了大殿里。
到了大殿门口,仙童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叶尘到了门前,仙童皱眉道:“仙主来此做甚?”
叶尘被这么询问,也颇为尴尬,摸了摸鼻子:“我不能来啊?那……那我走了。”
说着,正要转身,就看见子归猛地砸在了叶尘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东陵高坐在上方,平静道:“夫人,请进。”
众仙:“……”
西王母一脸震惊,好半天,她颤抖着抬手,指着叶尘道:“东陵帝君,你方才叫她什么?”
“哦,”东陵抬头看着王母,淡道:“忘了给大家介绍,我前阵子刚刚成亲,这是我亲婚夫人,想必大家都认识了,翁山仙主,叶尘。”
全场沉默,没有一个人敢于说话。
无数女仙心里就一个想法,帝君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和我们说啊!!
叶尘其实也不想这么拉风出现的,但是既然已经这么拉风了,她也就坦然受之,瞧了那拦着她的仙童,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我能进去了吗?”
那仙童赶忙让步,跪在地上道:“仙主赎罪,是小仙有眼不识泰山,求仙主饶恕则个。”
“没事没事,”叶尘赶紧道:“不怪你,别说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婚了。”
说着,扶起了小仙,叶尘大摇大摆走到了东陵身边去坐着。
所有人都时不时打量着叶尘,叶尘一扫过去,又立刻低头。
叶尘在这些目光中泰然自若,还连着要了两盘桃子。
这里的蟠桃都是园子里精挑细选最好的,之前叶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东陵也不觉得丢脸,叶尘要,他就帮着要,还用小刀去了皮,切成一块一块的喂他。
另外三位帝君外加西王母就看着两人这么腻歪,沉默无言。
东陵瞧着叶尘吃桃子,忍不住道:“我本以为你性子胆小,没想到你倒也不怯场。”
“狐假虎威嘛,”叶尘咬着桃子,斜眼瞧他:“我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谁?”
东陵忍不住笑了,用帕子擦了叶尘的嘴。
叶尘感觉有一道目光灼灼一直盯着她,她忍不住回过头去,瞧见了月神舒和。舒和单恋东陵多年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当年那位被打断手脚抬回去的女仙就是舒和。她是东陵唯一的绯闻,也是最后的绯闻,自从她被打到抬着回去后,再也没有人敢跟东陵闹绯闻。
被打了一顿,这位女仙收敛了很多,但是她对东陵的心意,那叫苍天可鉴。
叶尘瞧着那女人嫉恨的目光,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微妙。她突然有些不悦,想了想,她回头看着东陵。
东陵正在替她削桃子,察觉她的目光,转头瞧她:“怎的了?”
话音刚落,叶尘猛地就亲了上去,虽然只是轻轻啄了一下,一吻就过,全场却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舒和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不能相信,这个女流氓居然当众非礼了东陵!
看到大家的反应,叶尘开心了,她看向舒和,微微挑眉,迎上对方之前颇有战意的眼神。
这时候,东陵靠到她耳边,小声道:“夫人,喜欢我的女仙很多,要不你再多亲几下,全方位气一下她们?”
叶尘:“……”
论流氓无耻,她还是输了。
第154章 子之于归·25
叶尘心理素质极好; 只是震惊了那么片刻,她很快就收回神来。
轻咳了一声道:“回家再说; 回去再说。”
东陵笑出声来; 低头将桃子划开放到她面前的盘子前。
所有人看着东陵做这一切,面色十分斑斓。
谁见过东陵这么笑过?
谁见过东陵拿过除了剑以外的凶器; 还是用来切桃子的?
大家内心都有千言万语; 积累心中,纷纷打算记着; 等出去之后,第一时间散播出去。
这大概是西王母所举办过最沉闷的一届蟠桃会;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大家都以着明目张胆又偷偷摸摸的目光; 时时刻刻记录着叶尘和东陵所互动的一切。
各种偷窥用的仙器这批人都已经用上了,一面用,一面小心翼翼自以为避过东陵往外传着消息; 或者用密信偷偷和在场的人传着消息。
西王母:“月老,他们什么时候成亲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月老:“我不知道啊; 这个要问司命,他们两命中注定有一腿你心里没点什么数吗?”
司命:“东陵帝君的命格我怎么可能有数。倒是少华帝君,你和东陵帝君不是过命的兄弟吗; 为什么你也不知道?”
少华:“哈哈哈哈谁说老子不知道?老子早就知道了!”
紫薇:“嗯,估计也就比我们早半个时辰。”
文昌:“其实我是最先知道的,我很早就猜出来了。”
……
高层内部会议的时候,坐在下面的小仙则是用着各种偷窥的镜子; 放在桌子下,放在桌腿边上,各种摆着角度偷偷照着叶尘和东陵,同时对外发着消息。
仙君甲:“看到没,就东陵帝君旁边那个,那个就是新任帝后了,对,你们没猜错,就是那个偷窥过少华帝君、文昌帝君、紫薇帝君、以及天界排行榜上前五十位美男的翁山仙主!”
仙君乙:“你们见过东陵帝君的笑容吗?现在,给你们看,东陵帝君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仙君丙:“其实他们两个的事我是猜到的,之前我在冥府工作,偷偷看见他们两个人逛花园,还亲亲!”
仙君丁:“你们都落伍了,刚才清河真君和翁山仙主吵起来的时候,我跟着东陵帝君一起出去看了,帝君把帝后直接拉近了小树林,然后少华帝君就来守着,那树一直动啊动,你们想吧。……”
众仙:“这么劲爆!不愧是我的帝君!”
……
所有人都自以为逃脱了东陵的掌控议论得火热朝天,东陵假作什么都不知道,温柔体贴给叶尘倒酒切桃子嘘寒问暖,用尽一切手段让所有人知道——
对了,这就是我媳妇儿。
而叶尘虽然不如东陵法力高深,却因为对神魂极其敏感,对这种用神魂灵力传播出来的信息都敏锐于常人。于是她就听着众仙五花八门聊着天,颇有些坐立难安。
这些仙君们小道消息太多,不足半个时辰,她的老底都快被掀翻了。
这里面包括了她偷窥各路仙君,给少华告白,给文昌写情书,给紫薇画画像,向不知名美貌仙君甲求婚,向龙太子求爱……等等荒唐事迹。
这些事迹,都是当年少不经事时月霞带着她一起干的,她心里对东陵吃醋的程度有着非常精准的衡量,所以跪得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她知道东陵一定也是听见这些话的,然而东陵却一直没有发作,他给叶尘倒了酒,满脸温柔。
直到蟠桃宴散了,他拉着叶尘一起同众仙告别,离开了大殿。
两人御风而行,东陵一直没有问什么,反而是给她加了衣服,温柔道:“冷不冷?”
叶尘被东陵的态度都快吓哭了,东陵拉着她回了自己的东极宫。这宫殿很大,人却很少,十分清冷。他一路领着叶尘进了卧室,他的卧室在悬崖边上,没有任何遮挡,可以直接看到外面万丈悬崖,和浩瀚宇宙。冰冷的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一轮巨大的弯月悬在外面,影子落在地板上,仿佛踩在月亮上一般。
她披着东陵的外套,战战兢兢站在那月亮倒映着的月尖上,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东陵去给她拿酒,握着酒壶回头,看她僵硬站在那里,不由得笑了:“你怎么像只奶猫一样,到了新的地方,这般紧张?”
叶尘咽了咽口水,有些踌躇抬头,瞧着东陵脱了外套,提着两壶小酒,赤脚走到她身前来。
他低头瞧她,眉眼落满了月光,眼里带着笑意道:“冷吗?”
叶尘摇摇头,又点点头。
东陵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冷,还是不冷。”
“我身子不冷,”叶尘哆嗦着出声,抬手捂在自己心口:“我心冷。”
“哦?”东陵退了一步,瞧着她:“为何心冷?”
“我做了错事,怕你罚我,想着你罚我,我心里就特别冷。”
这话让东陵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提着酒转过身去,坐到悬崖边上,靠着墙壁,一手提着酒壶,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抬起,朝她招了招手:“来。”
叶尘看着那月光下的人,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由那人说出来,便仿佛带了某种魔力,似如妖魔一般,带着某种不能抵抗的魅惑。
她慢慢走上前去,跪坐在东陵身前,东陵将酒壶递给她,靠着墙道:“来,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你……不都听到了吗?”
叶尘艰难出声,东陵靠近她,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可是,我想听你认错啊。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却四处招惹,你说这事儿不该给我道个歉吗?”
叶尘有些无奈,然而她自觉自己做错事,只能道:“我不该去偷窥少华。”
话音刚落,东陵就亲了她一口。叶尘震惊抬头,东陵瞧着她,笑着道:“罚你的,还有呢?”
叶尘看着面前俊美出尘的人,咽了咽口水:“其实吧,我做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