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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水打好了……”春分端着水走到沈婉洛的门前,正巧碰上沈婉洛开门走出来。
“啊——”
冷不防看到沈婉洛一张黑脸,春分吓得连连尖叫,手中的铜盆都扔了,刚打得水撒了一地。
“好了好了,是我。”沈婉洛连忙抓住春分的手,安抚让她冷静下来,“洗掉就好了。”
春分惊魂未定,但是好歹认出这是她主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等到春分气喘顺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翻的水,“主子……这……”
“无妨,再去打一盆放在院子里吧。”沈婉洛无意责罚春分,十分温柔地说。
春分很快再次把水打过来,露天的苍耳院里,沈婉洛正准备用水洗去脸上的泥膜。
“哎呀,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啊?”
闻声识人,这刻薄中带点尖酸的声音,一听就是江若旖。
怎么又来了?沈婉洛放下手里的一捧清水,锁紧了眉头。
“这脸上,怎么黑乎乎的啊?!”
江若旖走近了,看到沈婉洛的脸,故意惊叹一声。
“你来做什么?”沈婉洛语气不善,一脸防备的看着江若旖。
“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再怎么说,妹妹脸上有伤,我总要过来关心一番。”江若旖故作嗔怪。
“你昨日便看过了。”沈婉洛冷下脸。
“莫不是姐姐看我这苍耳院没有湖,不长记性了?”沈婉洛边说,边看了看身前这一盆水。
江若旖哪能不记得沈婉洛昨日扬言要将她推下水,心里暗骂一声:小贱人。
“妹妹说得哪里话,姐姐昨日话是有些不对,特才来赔个礼,妹妹这么说,姐姐可要伤心了。”
江若旖婉然一笑,话里好像真是有心过来赔礼的。
“你……”站在一旁的春分看不过去,气得要反驳,被沈婉洛一把拦住。
沈婉洛只是冷眼看着江若旖在她这苍耳院里晃悠,看她想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妹妹,昨日见你脸上不是只是一条红痕吗?怎么今日整张脸就黑了?”
江若旖又开口,眼里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羞于见人,便涂黑了。”沈婉洛索性顺着江若旖的话往下说。
果然,江若旖脸上笑意更盛了,“妹妹大可不必如此,只是一条疤而已,不影响什么的。。”
“哦,是吗?”沈婉洛笑了,“那不如……我给姐姐脸上也添上一道?”
沈婉洛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薄石片,一步步逼近江若旖。
“大胆!你敢?”江若旖脸色突变,一步步向后退。
沈婉洛晃了晃手里的石片,笑得危险万分,把江若旖推下湖都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个疯婆子……你别过来!”江若旖被吓得花容失色。
沈婉洛轻蔑地笑了一声,江若旖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这个事,她早就知道了。
“还不走?“沈婉洛示威般的继续一步步将江若旖往外逼。
江若旖一个踉跄,带着她的丫鬟们退出了苍耳院。
“你……你给我等着!”
临走前,江若旖似乎还颇为不甘心,冲沈婉洛大喊。
正文 第26章一定是有疯病
聒噪的乌鸦走了,苍耳院的清晨又恢复宁静。
春分开心无比的上前问:“主子,您还洗不洗?”
沈婉洛若有所思的看着江若旖的背影,朗声说:“洗,怎么不洗。”
“等等……”沈婉洛想到了什么,叫住春分,“你去将我昨日说的东西再取一份回来,要快。”
春分虽然不明白沈婉洛的用意,但还是乖乖的去了。
苍耳院里,就剩下沈婉洛一个人,用清水缓缓的把脸上的泥膜润湿洗净。
而另一边的江若旖,一大早地跑到苍耳院受了一肚子的气,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转道便去了白嫣然的院子里。
“妹妹,你可是起了”
白嫣然只着淡妆穿素衣,明显才是一副刚起的样子。
“姐姐可有什么急事?”白嫣然手一示意,便有丫鬟给江若旖奉茶。
江若旖浅酌一口,暂时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白嫣然听江若旖好一番添油加醋完之后,也未显得有多么的为江若旖义愤填膺,只问道:
“姐姐说,这沈婉洛的脸,是彻底毁了?”
“是,那么黑乎乎的一团,肯定是被炭烧的不成样子了呢。”江若旖煞有介事地说。
听到江若旖这么说,白嫣然心中浮现几丝快意。
她本就妒忌沈婉洛那张清丽绝色的脸,就是那张脸,才让沈婉洛一入府便得了王爷的青眼,现在毁了,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妹妹你是有所不知啊。”江若旖见白嫣然不发一言,接着说,“沈婉洛可能是得了疯病。”
“嗯?姐姐何出此言?”白嫣然疑惑不解。
“她刚刚拿刀子,说也要将我的脸滑破呢。”江若旖后怕地捂住自己的如花面颊。
白嫣然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大胆?”
“可不是嘛。依我看,她就是脸毁了,开始嫉妒我们了。”江若旖三分赞同,三分得意的说。
闻言白嫣然脸上浮上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一想到沈婉洛也会有嫉妒她的脸的一天,她的心中便是难得的舒爽。
“姐姐这样说,那改日我去看她的时候,可是要带上几个丫鬟,防出事儿。”白嫣然思索了一番说道,显然是信了江若旖所说的一切。
“我正是过来提醒妹妹的。”江若旖点点头,再赞成不过。
“妹妹谢过姐姐了。”白嫣然朝江若旖宛然一笑。
江若旖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久留,启程去了燕离韵的别院。
白嫣然在江若旖走后不久,心中忽生一计。
你沈婉洛不是靠的一张脸吗,她就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沈婉洛的脸被毁了。看她日后如何在这睿王府立足。
白嫣然将自己的丫鬟叫过来耳语几句,丫鬟与白嫣然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便快步走出了别院。
江若旖来到燕离韵的别院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燕离韵身着一身青色长裙,在别院小亭内抚琴,琴声与时时路过的清风相曲相和。
“妹妹见过姐姐。”
江若旖走到亭前,恭敬的福身行礼。
燕离韵双手一顿,止了琴音,抬眸看向江若旖。
“姐姐今日好兴致。”江若旖摇曳着身姿走进亭内。
“今日天朗气清,叫我兴致如何不好?”燕离韵笑着说,“妹妹不也好兴致么?还有空来我这别院里转转。”
“姐姐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好兴致,我这是分明向姐姐诉苦来了。”
江若旖故作委屈万分,拿手绢抹了抹眼角。
“诉苦?”燕离韵不解的问道。
“是,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个沈婉洛啊,真是欺人太甚。”
燕离韵对江若旖的哭诉不为所动,反倒对沈婉洛干了什么感兴趣万分。
“她昨日扬言要把我跟姐姐一样推下湖就算了,今日还说要划破妹妹的脸。”江若旖边说边看了一眼燕离韵的脸色。
果不其然,燕离韵在听到沈婉洛扬言要把江若旖推下湖时,脸色变了。
“她如此胆大?”燕离韵这新仇加上旧恨,神色微怒。
江若旖见得逞,更是变本加厉:“她就是这么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得知,她昨日不是脸被毁了,怎么还如此嚣张?”燕离韵皱着眉问。
“姐姐有所不知,我看呐,她是脸被毁了,心智受了刺激。得了疯病了。”江若旖说道。
燕离韵大惊失色,“疯病?如此严重?”
“我昨日见她,脸上只有一道红痕,今日去,整张脸都是黑的了,不是疯病是什么?”江若旖边说还边比划。
江若旖说得信誓旦旦,燕离韵不禁有几分怀疑。
这沈婉洛是有多想不开,会自己毁了自己的脸呢。
“姐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看看。”江若旖看燕离韵神色几分犹疑,赌气说道。
“算了算了。”燕离韵赶紧摆摆手,“妹妹亲眼所见,必是事实,沾了疯病之人我还是不见得为好。”
江若旖这才满意,问道:“不知姐姐可有将这疯婆子赶出去的好计策?”
“这……”燕离韵有些疑迟,“王爷不发话,我们谁也没有资格赶她走。”
“这我知道,所以这才特地过来请姐姐出谋划策。”江若旖边说边不忘拍马屁。
燕离韵沉思一番,才说道,“妇人最重品行,如果品行出了问题,告到王爷那里,王爷定会让她出府。”
“那又如何才能让她品行不好呢?”江若旖眼冒精光,追问道。
“这……我便不知了”燕离韵拿手扶住太阳穴,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
江若旖眼睛珠子滴溜一转,便有计策上了心头。
“多谢姐姐指点,妹妹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完江若旖便向燕离韵告辞了。
“等等,妹妹还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办?”燕离韵喊道。
江若旖笑得春风拂面,“姐姐只管瞧吧。”
燕离韵目送江若旖出了别院,心中对江若旖的话几分真假差不多以有定数。
说沈婉洛整张脸都毁了,燕离韵自然是不信的。
沈婉洛想要在这睿王府立足,这个脸蛋是第一位的,她不会傻到自毁前程。
所以说到底是沈婉洛在耍花招,还是江若旖在玩弄小聪明,亲自去一见,便知分晓。
正文 第27章燕离韵的好意
彼方。
沈婉洛花了几个时辰,终于将脸上的泥膜卸了下来。
果然如《月氏医书》所说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黑痂,而没有伤的地方,脸仿佛变得清爽了许多。
春分在一旁目瞪口呆:“主子……你又变美了。”
正躺在摇椅上吹风的沈婉洛笑了,“我脸上那么一大块疤,你当它白长的。”
“我是说别的地方。”春分用赞叹的语气说,“那层黑泥还真的有如此特殊功效嘛。”
“你要不要摸一摸?”沈婉洛指自己着另一边脸。
春分点点头,手指轻轻的碰上沈婉洛的脸,万分惊讶的说:“小姐你的脸比以前光滑多了!”
沈婉洛笑了笑,接过春分取得东西,着手开始配第二次。
春分自告奋勇:“小姐我来帮你。”
很快沈婉洛脸上便又敷上了一层泥膜,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和春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再转眼,苍耳院的门口就多了几人,为首的正是燕离韵。
“妹妹,我听闻,你昨日失手将脸划伤了?”
燕离韵身着一身浅青色纱衣,清风拂面中,有飘飘欲仙之感,一步一莲花的朝沈婉洛走来。
“不劳姐姐费心了,妹妹好得很。”
沈婉洛给不了燕离韵好脸色,神色冷漠。
这是将她当做什么了?珍禽园里的猴子了吗?每个人都要跑过来看她一眼。
“怎么能不费心?”燕离韵秀丽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担忧,不知真伪。
燕离韵细看沈婉洛的脸,问道:“妹妹的脸不是划伤看吗?怎么全部都黑了?”
沈婉洛冷眼看着,并不做解释。
“是炭火烧得吗?”燕离韵试着问道。
见沈婉洛没有否认,燕离韵便叹了一口气:“妹妹何至于此啊?若只是一条疤,姐姐还是有法子帮你去了的。”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不就是靠一张脸活着吗?妹妹这日后的路可是难走了。”
“来,把我私藏的一点玉容膏拿过来。”
燕离韵手一招,身后的黄毛丫鬟便恭恭敬敬地捧上一个小白玉瓶。
沈婉洛不禁看了燕离韵一眼,心想:演的可真是好啊。
如此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若不是她上一世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她恐怕真要以为燕离韵与她冰释前嫌了。
“春分,去收下吧。”沈婉洛淡淡地说,“那就谢过姐姐好意了。”
倘若真是真是好东西,沈婉洛这样直接就收下了,想必燕离韵又要气结一番。
但燕离韵脸上并无动容,反倒是闪过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
沈婉洛心下了然,捏着小白玉瓶,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这里面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是燕离韵“诚心诚意”送过来的,那改日一定要“诚心诚意”的将它还回去。
见燕离韵的目的达到了,沈婉洛狐疑地看了燕离韵一眼,心想:还赖在她这苍耳院做什么?燕离韵晃动着一身轻纱,在她新开垦的花圃几处驻留,仿佛只是单纯过来欣赏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