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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伤了?”萧靳连忙拉起她胳膊,只发现她手上全沾满了流下了血。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皇上没事吧?”柳净退后两步,又开始扫量起他来,发现萧靳身上虽然沾了不少血迹,但似乎都是别人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忽然走上前,单膝跪地,“启禀皇上,那些刺客无一活口,唯一一个竟也咬舌自尽!”
气氛在这一刻忽然凝结了起来,本来热闹的街道此时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柳净也没有想到会有刺客出现,虽然很有可能是俊亲王派来的,可他是怎么知道萧靳要出宫?难道有奸细?
沉默了半响,萧靳才把目光落在一直未出声的缚亲王身上,“你怎么来了,可是母后有事?”
话落,全身也沾了不少血迹的缚亲王顿时上前一步,恭声道:“是这样的,山西那边忽然发起了大规模的鼠疫,此事非同小可,臣弟怕送信的耽误行程,便亲自赶来,顺便与皇上商议一下此事。”
说完,一群人不由都倒吸口凉气,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鼠疫呀!
萧靳眉间一皱,随即看向一旁的那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马大人,这些刺客就由你处理,朕不想听到任何流言蜚语。”
“下官明白!”那山羊胡子立马单膝跪地一脸肃穆。
见此,萧靳这才神色认真的对缚亲王道:“此事的确是非同小可,你且随朕一同回行宫。”
说完,他就拉着柳净坐上了那辆马车,一队兵马立马护送在周围,深怕有刺客再出现。
马车上,柳净只好伸着胳膊给萧靳包扎,纤细的胳膊上划开了一条食指长的口子,鲜血沿着白皙的肌肤直直往下流,甚至还滴到了萧靳的衣袍上,后者就这么认真的替她包扎着伤口,虽然很疼,但柳净还是没有叫出声。
“你怎么受的伤?”萧靳忽然问道。
柳净一愣,突然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君子坦荡荡,就连别人给的短刀都扔了,谁有她清白!
“不小心被刺客划伤的,可惜那时候有个大婶不小心替我挨了一刀,我才躲进人群里去的。”柳净说着还红了眼,不由俯身抱住他腰,掐了把大腿,眼泪珠子一下就落了下来,“我好怕,好怕皇上会出事。”
拥着她肩,萧靳也是低头亲了下她的腰间,声音低沉,“不会的,你都还未给朕生一个公主,朕才不会死。”
第95章 争宠
柳净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又抬头看了他眼,“那皇上怕是等不到了。”
后者眉梢一动,“为何?”
“您看,这一个小家伙都忙不过来,要再来一个那还得了。”她颇为认真的说道。
后者闻言不由失笑一声,揽着她肩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晦涩不明的看向窗外那漆黑的夜色。
等回到行宫时,萧靳就和缚亲王去书房议事了,柳净回到阁中后也让人找了个太医给她重新包扎一下,倒是绿胭等人吓的魂都快飞了,还是柳净说不要把遇刺的事情声张,她们才一脸讳莫如深的闭上嘴。
“还好主子没事,这宫外怎么突然出现了刺客呀?”绿胭给她递上一杯浓茶压惊,面上也是一脸心有余悸。
柳净胳膊受伤抱不了孩子,只能将小家伙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后者还一直挥着小手啊啊大叫。
“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你们只需要照顾好灏儿就行,最近外面可能会不平静,你们也都少出门,我们自己的吃食还是由自己做。”
骤然听到她这话,绿胭还有些不解,总感觉好像要出事一样。
如今外面鼠疫还没有传开,等过段日子肯定会有流言四起,这个又不好治,最后肯定是个大麻烦。
至于刺客的事,柳净肯定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俊亲王搞的鬼,现今太后中风,他肯定又和那慕容家狼狈为奸去了,只是她不明白,萧靳带她出宫一事这么隐秘,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这里也没有网络,四地消息传播的格外缓慢,之后苏州城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次日地方官员办的接风宴还是如期举行,萧靳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不然的话,恐怕底下也会人心不安。
“听说昨夜贵妃娘娘连夜召了太医,本想着许是娘娘身体不适,却不想还是臣妾多虑了。”坐在她下首的万妃倒是颇为关心的看了她眼。
殿内笙歌乐舞好不热闹,萧靳还坐在上首与底下的官员说话,女眷这边倒显得比较安静,许是有柳净在这里镇着,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倒是多谢万妃妹妹的一番好意了,只是大皇子调皮,害的本宫不小心被护甲划破了胳膊,这才请太医过来开点外伤药而已,小伤一桩,并无大碍。”柳净靠在那不咸不淡的抿了口果酒,衣服遮住了胳膊,倒让人看不出什么。
话落,其他人倒纷纷附和了起来,“这天气热,娘娘可别不当一回事,臣妾那里有些上好的祛疤膏,可有效了!”
“是啊,娘娘花容月貌,可别留下切莫疤痕了,不然皇上该多心疼呀。”
一群人在那里谄媚的吹捧着她,柳净就这么淡淡的坐在那没有出声,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倒是那边的陈妃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小年纪就如此顽皮,可见长大后也安分不到哪里去。”
话落,女眷区这边的气氛顿时一静,个个都闭上嘴不敢多言。
柳净将酒杯放下,眼角一瞥,“陈妃你这话说的,好像跟你生过似的?”
后者脸色一僵,手中的丝帕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刚想回话,身边的宫女就拉了她一下。
“女孩子安静点好,男孩子自然得跳脱些。”贤妃这时也笑着出声。
柳净捏了颗葡萄放进嘴里,一脸趣味的看着殿中舞蹈,“今日的舞看起来还没到重头戏,不知道待会会不会有什么精彩节目。”
话落,一群人又在那里低声议论了起来,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那些地方官员怕是要进献美人来讨好皇上了。
一旁的万妃却忽然凑过脑袋,不经意瞄了眼她的胳膊,“臣妾听闻那个罗大人有个女儿,乃是苏州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五年前,就有了冠绝东南的名头,不少文人墨客经过罗府可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位罗小姐。”
闻言,柳净不由淡淡瞥了她眼,“没想到万妃妹妹知道的这么仔细,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
好看有什么用?有文采又有什么用?这宫里哪个又不是有才有貌的佳人?
“臣妾不比娘娘要照顾大皇子还得伺候皇上,这平日里闲来无事不就是听点趣事打发点时间嘛?”万妃笑着坐直身子,秀丽的面容上不见丝毫异色。
柳净瞧了她眼,倒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这个万妃不露山不漏水,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当初在凉亭时,那一脚就是这人踢的。
就在这时,殿中忽然传来一抹悠扬清灵的琴声,配合着那不断传来的丝竹管弦声,整个大殿里的声音都渐渐静了下来,只见殿前的舞姬开始缓缓扭动身姿,那柔软的身姿倒是曼妙轻盈的很。
柳净就坐在那兴致勃勃的看着舞,一边喝着果酒一边吃着葡萄,倒不像其他人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不知何时起,那群舞姬中间忽然跳跃上去一名身着浅蓝色抹胸舞裙的女子,她肌肤白皙,身形纤细,隔的远倒是看不清容貌,但她却单足立在一群舞姬中间,就跟可以腾空似的。
柳净低笑一声,看起来这场重头戏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娘娘以为,这女子跳的如何?”就在其他人入迷期间,万妃却又凑过了脑袋。
都是练舞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柳净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功底的确不错,脚底下的木头桩子那么窄,她一只脚能在上面跳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是挺不错的,所以啊,江山自有才人出,我们老咯。”她笑着又喝了口果酒,但面上却不见丝毫担忧。
一旁的万妃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好似也不是很在意。
系统:“我让你练了这么久的舞,你怎么就跳一次!”
柳净:“……再好的舞看多了也会腻,为什么有些文人等死了后才出名?因为再也看不到他的画了呀。”
系统:“自己懒就说,找什么借口。”
柳净:“……”
因为要生孩子,她的基本功不知荒废了多久,要想再跳,怕还得再拉下筋,她还是不折腾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这边,直到女子跳完以后,才上前对萧靳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声音清灵悦耳,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满是灵动,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江南女子,一些妃嫔们都牙痒痒的揪紧手帕,暗骂一声狐媚子。
等她一下来,众人才发现,原来刚刚她是站在木头桩子上跳的,不过被一群舞姬围住倒让人看不出来,难怪看起来跟腾空似的。
“皇上恕罪,这是老臣嫡次女,今日在各位娘娘面前献丑了,还请皇上莫怪。”一个穿着二品官员服饰的中年男子顿时走出来跪下。
上面的萧靳面色不变,抿了口酒,淡淡道:“罗大人过谦了,令女很是优秀。”
话落,一旁的皇后也是笑着道:“是啊,罗小姐才貌双全,罗大人真是好福气。”
得到皇上的夸赞,底下的那个罗大人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喜色,但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回道:“娘娘过誉了,小女这点皮毛又怎及的上娘娘们。”
说到这个,萧靳忽然笑着看了眼底下的柳净,“以前这姝贵妃可是听话的很,如今胆子真是越发大了,朕也好久没有看过她跳舞,她理都不理朕。”
霎那间,整个殿内的气氛都是一变,一旁的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悦,但面上却又是端庄的很。
一向听闻这皇上异常宠爱这姝贵妃,如今一看,倒果真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竟然还与那姝贵妃打情骂俏。
“皇上净会污蔑人,臣妾哪有不听话,这不是还得照顾大皇子嘛,您整日就会往臣妾头上乱扣帽子。”柳净不动分毫的坐在那,面上倒有些委屈。
上面的萧靳只是低笑一声没有说话,倒是皇后忍不住笑着道:“皇上,臣妾看这罗大人女儿格外乖巧,不如把她留下与臣妾做个伴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人留下来了,底下的妃嫔都是咬着牙愤愤的看着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有柳净无动于衷的坐在那没有说话,这把皇后逼急了,倒是什么人都敢送上龙床。
见皇后这样说,萧靳顿了顿,又淡淡道:“皇后做主即可。”
“谢皇上!”那罗大人立马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那女子也是娇羞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重头戏都过了,接下来的节目都是淡淡的,直到宴会散了后,那些妃嫔们又叽叽喳喳的相伴回宫,似乎在想着要怎么给那个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回到阁里时,孩子刚醒,睡意朦胧的在那里四处乱看,也不哭闹,虽然这孩子吃的多,但也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哭,平时一般都很少哭的,这也让柳净轻松了不少。
入夜,一切都归于平静,柳净一边逗着孩子一边与青栀下着棋,这么久下来,她的棋艺也全是长进了不少。
“主子,您说皇上为何要留下那个女子呀?”青栀捏着棋子紧皱着眉,不知在疑惑到底该下哪一步还是疑惑其他事。
柳净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不以为意的道:“为何不接受?那罗大人可是苏州巡抚,祖上还有人救过太宗皇帝一命,皇上好端端的要是不收了人家女儿,岂不是打人家的脸了?”
一个皇帝,最先考虑的自然还是江山社稷。
“可是,奴婢一看那女的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青栀皱着眉,对女子似乎颇为忌惮。
后者不由轻笑一声,抬手点了下她的脑门,“这宫里谁又是好相与的?”
而且啊,这行宫她们注定待不久,先不说刺客与鼠疫一事,那雪妃留在宫里这么久,又怎么不会找机会下手?指不定过两天就传来太后死了的消息,要是被那老匹夫知道自家女儿杀死了自己妹妹,不知该如何作想?
“主子,汤。”绿胭突然一脸郁闷不已的端着一碗燕窝汤走了进来。
窗外不断传来知了的叫声,柳净接过碗好奇的瞥了她眼,“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啊啊啊……”软榻上的孩子也顿时大叫了起来。
柳净笑着捏了下他的小手,“别看,你又不能喝,天天吃那么多,以后迟早成为一个大胖子。”
对面的青栀倒是“噗嗤”一声低笑了起来,就是绿胭依旧有些闷闷不乐,“唉,奴婢刚刚听闻皇上去了皇后娘娘那,可这也就算了,奴婢还听说今日那个女子被封了贵人,此时也在皇后娘娘弹琴呢。”
话落,就连青栀也是脸色一变,“这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柳净冷笑一声将碗放在桌上,抬手摸了把腕间的镯子,“她能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把人送上龙床而已,以我们皇后娘娘的性子,又怎会容得下我一人独宠?”
说完,她不由慢慢垂下眼眸,声音清淡,“可惜啊,她越是这样,我倒越不想让她如意了。”
“主子是想……”绿胭嘴角不由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柳净轻咳两声,淡淡一笑,“这夜里凉,本宫竟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第96章 虎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