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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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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湖掬连忙站起身,惶恐地道:“是学生的不是。”

    “我问你,梦见周公了没有,回话呀!”老夫子大声朝她吼道。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训斥,叶湖掬脸色顿时青一块白一块,低下头,嗫嚅道:“没有。”

    她怎么会在陈夫子上课的时候睡着呢!

    那个睡着的不是应该是叶江抒吗?

    昨晚叶溪摇跟她说,她们可以在叶江抒的饮食中下嗜睡药,让她在今日的课堂上当着福王与众人的面睡着出丑,那样福王说不准会为了顾全面子,而退掉与叶江抒的婚事,从而把福王妃这个位子腾给她。

    这个计划本应是天衣无缝,怎么自己偏偏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呢?

    虽然福王此时还没有到书院,但这件事情难保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她可不想连福王的面都还没见上,首先在他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会不会是叶江抒已经识破了她们的计划,从而采取了什么手段?

    叶湖掬如此想着,转头向后望去,却见江抒正趴在桌子上酣然大睡,那姿势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

    叶湖掬眼底出现一丝不解,不是叶江抒的手段,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夫子也早已看见了趴在桌子上大睡的江抒,说完叶湖掬之后,继续向后走去。

    他走到江抒的座位前,使劲地敲了敲她的桌子,待江抒“睡眼惺忪”的“醒来”后,冷声问道:“叶江抒,你梦见周公了没有?”

正文 第44章 不过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学生……没有……”

    见一向嚣张跋扈的叶湖掬都对他十分忌惮,江抒猜想这老夫子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于是装出一副更加害怕的样子,站起身来吞吞吐吐地作答。

    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叶江抒会有的反应吧。

    江抒并不太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她的“转变”,否则人多嘴杂,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

    那老夫子目光冷厉地盯了她一阵子,见她态度还算恭谨,才没有继续加以训斥,板着脸孔向众人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位高官家的公子、小姐,上我的课,就要守我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不敢有任何异议。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低沉浑厚的钟声。

    “好了,这堂课就上到这里,叶湖掬,叶江抒,你们两个回去之后把《论语》的《述而》篇找出来,抄写五十遍,下次上课交给我!”

    老夫子说完,也没有拖堂的意向,握着手中的书卷走出丽泽堂。

    “怎么回事呀?叶相国府上的两位小姐竟然都在陈夫子的课上睡着了,是不是早上来得时候,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有人猜测道。

    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让整个大堂内的人都能听得见。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经人这么一提醒,叶湖掬顿时想到她们往江抒的酒中放柏子仁的事情。

    那柏子仁是叶溪摇放的,而她一向对这个五妹信任有加,完全没有去管。

    莫非……

    想到这里,叶湖掬脸色阴沉地瞪了叶溪摇一眼,一把拉起她的手臂:“你跟我出来!”

    “你还真是高明!”江抒看着二人走出大堂,正想跟过去,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教人辨不出情绪的声音。

    江抒扭头看向身旁的白衣男子,嘴角张了张,还未说出话来,又听他接着道:“不一同受害,怎么摆脱害人的嫌疑,进而嫁祸他人,挑拨离间呢?”

    “你什么意思?”江抒脸色不由一变。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难道你敢说,方才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不是装的么?”

    “你懂什么!”江抒忍不住蹙了蹙眉。

    若不是叶湖掬计划着要害她,她能顺水推舟的利用一把么?

    她那是自讨苦吃!

    白衣男子鄙夷地看着她:“我是不懂什么,但我知道,女子只有温柔善良了才会讨人喜欢,像你这种心有城府诡计多端的女人,只会惹人讨厌!”

    “要你多管!”江抒忍不住横他一眼,“你以为你好得了哪里去!一个姑娘家提出坐在你旁边,并且整个大堂内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座位,竟然也能够拒绝。心胸狭隘,没有风度!看你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也不过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江抒说完,不顾他微变的脸色,抬脚向外面走去。

    大堂门口的回廊里,屏浅看到江抒出来,连忙迎了上来,随上她的步子。

    二人一同走到一片花木繁盛的地方,屏浅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没有旁人,低声道:“小姐,今日在三小姐的明瑟楼,奴婢看到小姐故意拿珠子打碎三小姐房里的花瓶,将手中的酒杯和三小姐的换了。现在小姐看到三小姐上课睡着,又故意装睡,小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三小她们在酒里下了药?”

正文 第45章 她也是有脾气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江抒想都没想,矢口否认。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只是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是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江抒说完,大步向叶湖掬、叶溪摇离开的方向走去。

    屏浅忙快步跟上,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江抒眼珠一转,没有回头,朗声道:“看戏!”

    丽泽堂不远处,有一座半月形水池,旁边立着个石碑,上书“泮池”二字。

    叶湖掬拉着叶溪摇走到泮池旁,用力地将她甩开,大声道:“你说,你是不是在我的酒中也下了柏子仁?”

    “三姐,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叶溪摇站稳身子,忙道。

    “胡说?”叶湖掬目光冰冷地瞪着她,“如果不是你从中作祟,我怎么可能会和叶江抒那个废物一起在课堂上睡着?”

    “这我也不知道呀!”叶溪摇也正对此事深感疑惑。

    她本来是怀疑与叶江抒有关,但仔细想了想,觉得她也没这个脑子。更何况,她自己也睡着了。

    叶湖掬却根本不相信叶溪摇的话,质问道:“是不是你也想当福王妃,才故意给我出这个主意,让我与叶江抒一起在课堂上睡着,同时在福王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好给你自己创造机会?”

    “我没有!”叶溪摇一口否认。

    “你还嘴硬!”叶湖掬一时气急,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叶溪摇脸色瞬时大变:“三姐,你不要太过分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曲意跟她交好,那不过是因为她有个在主持家事的娘,否则,她才懒得搭理这个任性骄奢没有脑子的蠢货。

    叶湖掬瞪着她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恨意:“过分?谁过分了?如果不是你在我的酒中下柏子仁,我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现眼吗?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语毕,她大步向对面那条通往书院大门口的小道走去。

    叶溪摇望着她快速远去的背影,目光不由寒了几分,低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让我好过,那就看看谁不让谁好过!”

    说完,没有任何避让的意思,跟着向那个方向走去。

    江抒站在附近的假山后面,津津有味地欣赏完这场好戏,扭头看向身后的屏浅,唇角微微一扬:“屏浅,你觉得这出姐妹反目的戏码,精不精彩?”

    “小姐……”屏浅有些迟疑。

    她怎么感觉小姐此时的笑容那么阴险奸诈,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看样子是要回府了,我们也一起走吧。”等了等,见江抒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屏浅提议。

    “为什么?”江抒问。

    屏浅道:“我们就只有一辆马车呀,她们若走的话,肯定不会把马车留下的。”

    “这怕什么,”江抒有些不以为意,“到时候我们雇一辆马车,不就行了。”

    “可是,奴婢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银子了。”屏浅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有些为难地道。

    江抒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耳朵上那对亮闪闪的明月耳珰,微微一笑:“没事儿,有这个呢!”

    “小姐……”屏浅不禁蹙了蹙眉头,“这可是福王的聘礼,很贵重的。早上在三小姐的明瑟楼,您已经拿着一颗千金难得的大珍珠当暗器使了,现在可不能再打这对耳环的主意。”

正文 第46章 一日不得安心

    江抒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要不要这么小气?你不是说库房中有两大箱子的嘛!”

    “那也经不住小姐这么挥霍呀!”屏浅低声嗫嚅。

    “你知道什么!钱财就是拿来挥霍的,否则,要它何用!”江抒振振有词地道。

    她觉得这世上最可怜的,就是那种守着金山银山,却对一文钱精打细算的守财奴。

    有朝一日,没入黄土,化作春泥更护花了,还不是要留给子孙后代们来挥霍,说不准不出一两年就能够败光。

    “可是……”屏浅还想告诉她,那两箱珠宝连同其它的几箱聘礼,到成亲的时候是要当成嫁妆一起抬回福王府的,却被江抒不耐烦地打断。

    “好了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江抒说完,看到对面一条长廊造型十分别致,抬手拍了拍屏浅的肩膀:“走,我们过去瞧瞧。”

    屏浅无奈,只有答应声是,随她过去。

    假山的附近,有一片茂密的竹林,里面站着一绿一白两色身影,由于竹枝的遮挡,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发现。

    望着江抒、屏浅二人离去的背影,其中那个身穿深绿色衣衫的青年向他旁边的白衣男子道:“常洵,这就是叶向高的女儿叶江抒么?我看她精明睿智,颇有主见,不像是个能吃亏的人。你若真有意不想娶她,也应顾全一下她的面子,别把事情做得太过了。”

    朱常洵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望着江抒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他又道:“对了,崧儿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绿衣青年感激地道,“多亏有你不远千里的亲自到湖北走了一趟,将濒湖先生李时珍的高徒庞鹿请来,为崧儿医治。否则,我都不知道那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朱常洵微微转头看向他:“崧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我这个做叔叔的,想办法救他是应该的。只可惜濒湖先生已经过世了,不然崧儿得到他的医治的话,应该会好的更快。”

    “常洵……”绿衣青年的面上顿时出现一抹感动之色,“我朱常湛身为秦王朱樉的八世孙,与你们这一支早在成祖朱棣的时候就已经分开。王位世袭分封了十代,到我这里早已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也就只有你还会把我当成兄长。”

    “常洵认谁做兄长,看得是人。”朱常洵认真地凝望着他。

    听他这么说,朱常湛有些担忧地道:“太子他还是将你视为眼中钉么?”

    朱常洵眸光一闪:“我一日不去洛阳就藩,恐怕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弯弯曲曲的长廊附近。

    江抒与屏浅刚刚走到,还未进去,突然想起她们刚到书院时叶溪摇所说的于阁老,扭头向身旁的屏浅问道:“屏浅,你可知道于靖容的爷爷,那位已过世的于阁老是什么人吗?”

    “小姐不是知道吗?”屏浅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于阁老头七的时候,大少爷和奉之少爷随老爷前去于家吊唁,回来之后说起这件事情,小姐就是这样问的。”

正文 第47章 是不是他的主意

    江抒闻言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屏浅一番,见她并未对自己的身份起疑,方才松了口气。

    “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撞到了头,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

    屏浅听她这样说,也不再卖关子,说道:“这于阁老名慎行,字无垢,祖籍山东东阿,与老爷,还有避嫌在家的李廷机李相国同于去年入阁。刚入内阁不到一个月,便因病重辞官在家,一个多月前刚刚过世。”

    “那他多大年纪了?”江抒想了想道。

    这样问,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

    于靖容和自己这身子的正主叶江抒差不多年纪,叶江抒的父亲叶向高四十多岁,于慎行是爷爷辈的,应该就是六七十岁的样子。

    屏浅随着江抒走进长廊,答道:“六十三。”

    江抒轻轻点点头,沿着曲折长廊向里走了几步,又问:“对了,你说还有一位与爹同入内阁的李相国避嫌在家,那是怎么回事?”

    屏浅稍作沉默,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大少爷说,李相国遭人弹劾,罪名是结党营私,扰乱朝纲,企图动摇国本。”

    “那他到底有没有结党营私扰乱朝纲啊?”江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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