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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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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湛是为了救他而死,这崧儿是常湛唯一的骨肉,无论如何,他也要想办法让他活下来。

    “我试试吧,”这一氧化碳深度中毒不好医治,即便救回来,也极有可能会留下痴呆、瘫痪之类的毛病,江抒略一迟疑道,“王爷请先出去。”

《》最新6章 第1045章 真是不好交流

    “……好。”朱常洵稍作沉默,轻轻点点头,转身缓步向外面走去。

    待到他走出房门,为免被打扰,江抒又让胡太医将药箱留下,让他与从太医院请来的几位太医及房内的其他人都先出去,将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才有些疲惫地拉开房门走出来。

    站于外面等待的朱常洵见她面色不是太好,忙上前两步,关切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江抒没想到他在这个紧要关头首先想到的竟是自己,心头不由一暖,缓缓摇摇头。

    朱常洵微微松了口气,这才问道:“崧儿他……如何了?有没有……”

    “放心,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江抒淡淡扯扯唇角,提裙走下房前回廊高出平地的几级台阶,看向那几个听了她的话面露不可思议的太医,“几位太医进去看看吧。”

    几个人对看一眼,低声答应声是,先后向着房门走去。

    朱常洵看着他们走到那门前,逐次踏进门槛,再次向前两步,将目光移向面前的江抒,有些好奇地道:“你之前说,崧儿是中了一氧化碳的毒,这‘一氧化碳’是何毒?世上有这种毒药吗?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抒闻言表情不由一僵。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无意间说出了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的名词儿!

    看他一副等待答案的样子,不回答也不行,略一沉吟,她纠正道:“不是中了一氧化碳的毒,是一氧化碳中毒。”

    “有区别吗?”朱常洵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她这话,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了!”江抒眉头不由得一拧。

    和古人,还真是不好交流!

    顿了顿,为了让他能够听得明白,她耐心地解释道:“这一氧化碳不是毒药,是炭没有完全燃烧产生的毒气。昨日下雪,今日化雪,致使煤炭受潮,再加上屋内封闭的严严实实,外面的空气进不来,炉子里的炭没办法好好燃烧,便产生了大量的一氧化碳。这严密的封闭,又让里面的毒气散出不去,如此时间长了,崧儿怎么会不中毒?”

    “原来如此,”朱常洵面上顿时出现一抹了然之色,“怪不得本王在燃着炭炉关着门窗的房内待得久了,会觉得不舒适。”

    这话说完,他漆黑的眼眸中很快又出现几丝疑惑:“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呃……”前世化学课里学来的关于这个的真相是不能说的,江抒眉头不禁再次拧了拧,正想着该怎样含糊过去,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什么,眼眸微眯,故作轻松地道,“当然是从医书里看来的啦——!”

    假如他再追问是从哪本医书里看来的,她就说时间久了,记不太清了。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医书,想必他也不会无聊到去逐本翻阅来求证她这话的真假。

    “哦。”看她一副似有遮掩的样子,朱常洵虽然对于她话里的真实性存在怀疑,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偏头向着前面敞开着的房门望了一眼道,“外面风凉,到屋里去吧。”

《》最新6章 第1046章 怎么就成了吉人天相

    二人不急不缓地踏进房门,几个太医刚好看过崧儿从内室出来。

    他们的面上皆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但对于这位小世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一事,却并没有一人对为他进行医治的江抒表露出半分佩服之意,甚至连一句象征性地称赞都没有,只将这件事情归结为吉人自有天相。

    江抒听到这个说辞的时候,反应是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她又是施针又是清除口鼻分泌物又是心脏体外按摩地忙活了半个时辰,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人救回来,怎么就成了吉人天相了!

    就好像她不去救他也会好过来,她在中间起的作用不值得一提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都是太医院的太医,医道上的拔尖人物,这连他们都救不了的人,却被自己这样一个只是偶尔摆弄些瓶瓶罐罐的小女子给医好,他们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挽回一下颜面,遂大度地决定就不与他们一般计较了。

    那日,在朱常洵命人将那几个太医送走之后,江抒为了让崧儿能够尽快好起来,便将他接到了自己的偕聚园,亲自为他调理起身子。

    转眼,几天过去,除夕便就到了。

    由于崧儿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之自己近来也不是太喜欢热闹的场合,江抒便没有随朱常洵去宫里参加除夕晚宴,只让他帮自己向宫里的几位长辈告声罪,留在了府上照顾他。

    待到崧儿完全康复之时,已经是又过了几日的正月初六了。

    而在这天,让竹露将小鬼头带回寄畅园后,她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太子府的林才人生了,是个男孩。

    那林才人林凤引有喜的事情,她早前听说过,并未感到意外,加上太子府的事情与她无关,也就没当回事,继续像以往那样,过起自己研读诗书、翻阅医书、摆弄盛装着各种药材的瓶瓶罐罐的惬意生活。

    时光飞逝,不觉间,春寒料峭的正月便就结束,迎来了二月初二的重大节日青龙节,也就是俗称的龙抬头。

    她身边的木蝴蝶是个十分信奉神明的丫头,认为在这一天里敬龙祈雨,老天可佑保丰收,还像去年一样,早早地就拿着红线将偕聚园中的所有剪刀和缝衣针全部缠了起来,说是为了避免伤到龙的眼睛,这一天不能动剪刀、针线。

    江抒虽然对此有些不以为然,但想到这些东西自己轻易也用不着,便由着她了。

    这青龙节还有敲锣鼓、放鞭炮、去土地庙烧香祭祀的习俗。有心想要凑个民俗的热闹,用过早膳之后,她便带着屏浅和云茯苓出了门。

    谁知,才刚走到府门口,命门房将那两扇紧闭着的黑漆大门打开,却见门外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正巧翻身从马上下来。

    待到他站稳身子循声转过头,江抒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竟是那将近两年未见、据说是有事离开了京城的凤林书院原来教授武术的先生——张蓝桥。

《》最新6章 第1047章 也在一直盼着着他回来

    “张先生,你回京城了。”惊诧过后,江抒抬脚跨过门槛,提裙走下府门高出平地的几级台阶。

    那张蓝桥后一步迎上前来,在距她几步远的位置止步停下,双眸淡淡略过站于她侧后方的屏浅,有礼地朝着她一抱拳:“张蓝桥见过福王妃。”

    “张先生不必多礼,”江抒自然察觉到了他对屏浅那丫头的留意,眸光微动,缓缓冲他摆摆手,明知故问道,“不知张先生这是……”

    张蓝桥目光再次划过她身后的屏浅,略一沉吟道:“蓝桥有事要找王妃身边的屏浅姑娘。”

    “找我?”屏浅抬手指了指她自己,秀致的小脸上微微浮出一抹激动。

    当初在凤林书院,这位张先生说她长得很像他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还问了她的年龄、家人,以及过去,之后还特地到相府打听关于她的事情。当时小姐、六小姐和她自己都猜测他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在他离开京城后,她便一直在心里期盼着他能早些回来,好让自己弄清自己的身世,同时渴望着能够拥有一个高一点儿的身份,可以配得起大少爷,被一向看重门第的老夫人接受……

    她盼了整整一年,却始终都没有盼到他回京,失望过后,渐渐看淡,将这件事情放下,不曾想将近两年后的今日竟然……

    张蓝桥不知她心中所想,郑重地点点头,看向江抒道:“不知王妃能否行个方便?”

    “到府中说吧。”因为同情屏浅孤儿的身世,当初得知这张先生很有可能是她的亲人后,江抒其实也在一直盼着着他回来,去土地庙凑热闹看烧香祭祀当然不如这件事情来得重要,立即侧身向着身后敞开的府门指了指。

    “多谢王妃。”张蓝桥感激地朝她抬抬手,随着她与屏浅、云茯苓向府内走去。

    一行不疾不徐,到达位于后院的偕聚园的大厅之后,江抒觉得那毕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从旁待着不太合适,向着张蓝桥和屏浅道了声“你们慢慢聊”,就要带着云茯苓出去。

    “小姐——”不等她踏出步子,屏浅忙开口将她叫住,随后看向对面的张蓝桥,“张先生,王妃她有恩于我,我的事情,从不瞒她。”

    张蓝桥转头看了看江抒,轻轻点点头:“也好。”

    “你先下去吧。”江抒闻听此言,也不矫情地再做推辞,向着一旁的云茯苓吩咐道。

    “是。”云茯苓恭敬地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踏出门槛后,还不忘将房门从外面拉上。

    待到隔着门板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张蓝桥稍作沉默,抬头看向对面的屏浅道:“你是否还记得,两年前在凤林书院中,我说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屏浅点点头:“我记得。”

    “那个故人,她……就是我的四婶——”

    “……”屏浅低垂的双手不由一紧,“张先生的意思是……”

    “你是我四叔和四婶的女儿,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堂妹。”张蓝桥凝眸望着她,语气平静而缓慢。

《》最新6章 第1048章 不是为了中饱私囊

    “……真得?”屏浅闻言微微一怔,面上随后出现一抹激动之色。

    从记事起,她就是个孤儿,心里最渴望的,便是能够拥有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原以为这个愿望永远只是痴心妄想,不想有朝一日竟然……

    顿了顿,她试探地道:“张先生……确定没有认错人?”

    “不会,”张蓝桥缓缓摇摇头,“当初在书院中,你说叶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告诉你,你是在十二年……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十四年,你是在十四年前被人牙子卖进叶家的,我就到了相府去求见李嬷嬷。从她那里得知了关于那个人牙子的一些情况后,便去了南京寻她,后来几经辗转在苏州找到了那个将你卖给她的人。”

    “你是说……我爹?”李嬷嬷曾跟她说过,当初那人牙子说,她是被她爹卖给她的。

    “他不是你爹,他是街面上一个贯会坑蒙拐骗的混子,”张蓝桥纠正道,“在你五岁那年,他将你从街上哄骗走,卖给了那个人牙子。你的父亲是我四叔张简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屏浅眉头不由得一拧。

    张蓝桥定定地望着她,沉默了一阵道:“这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

    顿了顿,他轻叹一声,语速缓慢地开口:“其实,我们是这万历朝首届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孙子孙女。”

    “……”屏浅一个没站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面上同时出现一抹震惊,“你说得是……二十六年前被抄了家的那个罪臣?”

    “祖父他不是罪臣,他是被陷害的——!”张蓝桥面上立时变了颜色。

    “听说他曾是当今皇上的老师?”站于一侧的江抒见此情形,唯恐两个人还未相认便出争端,忙转移话题。

    张蓝桥努力敛敛神色,冲她点点头,再次将目光移向屏浅:“二十六年前,也就是祖父过世后的两年之后,他在朝为官时曾得罪过的司礼太监张诚和刑部侍郎丘橓带着圣旨到我们家乡江陵,以祖父曾贪污受贿的罪名查抄了我们张家,将全家上下都下了大狱。当时四叔与四婶才成亲不久,陪她到远在荆门的娘家探亲,才侥幸逃过这一劫……”

    “我父亲和二叔、三叔、五叔、六叔他们被严刑拷打,被逼招认分散寄存了祖父生前贪污得来的银钱二百万两。他们不肯招,那些人便拿我的性命做要挟,父亲为救我,逼不得已,认了下来,却连累一众亲友跟着获罪。他心中有愧,无颜活在世上,最终留下一封鸣冤血书,投缳而死。”

    “所以说……那些人是在伺机报复?”屏浅听了眸中顿时浮起一抹怒意,“那他们当时在府中都查抄出了什么?”

    “黄金一万余两,白银十多万两,”张蓝桥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这据说是他们当场清点出的数目。”

    “怎么会这么多?”屏浅眉头不禁再次一拧,“那他到底贪污受贿了没有?”

    “这个不好说,”张蓝桥垂眸叹息一声,略一沉吟道,“祖父一贯主张宁为‘循吏’不为‘清流’,他要的是不拘一格做大事、办实事,而不是只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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