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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如此跟他们家王爷说话,这女人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要知道,就连一贯横行霸道的瑞安长公主之子万长祚,见到他们家王爷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好了,走吧。”朱常洵却并没有介意的意思,淡淡吩咐一句,松手放下车帘。
“是。”主子发话,怯羽不敢有任何异议,恭敬地答应一声,握紧马缰,驱车前行。
马车沿原路返回,不久便出了西安门。
车厢之内。
“你怎么不接着贬低本王了?”朱常洵看着江抒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一副低头沉默的样子,开口询问。
“我在想一件事情,没那时间。”江抒微微抬头,低声回答。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朱常洵漆黑的眼眸中出现一丝兴味。
江抒抿唇想了想,看着他道:“我在想,太子到底是不是派人刺杀我的人。”
“那你想出的结果是?”
江抒轻轻摇摇头:“你觉得,会是他吗?”
“本王没有什么凭证,不便乱说。”
“那就不能猜测一下吗?”江抒继续追问。
朱常洵淡淡瞥她一眼道:“本王只能说,假如本王是太子,一定不会这么做。因为你这个准福王妃一旦出了事,所有的人首先怀疑到的,就是本王。”
“是吗?我也是这么想的。”江抒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在御花园中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他那样沉雅随和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么狠辣的事情。”
正文 第115章 纯粹是浪费时间
“沉雅随和?”朱常洵唇角微微一勾,“叶江抒,你评价别人一向都这么武断吗?”
“什么意思?”江抒有些听不明白。
“只凭一面之缘,便轻易对一个人做出评价,这还不够武断么?”朱常洵淡笑着,只是,那笑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平和,却暗带着几分嘲弄。
江抒忍不住反驳:“是你说得,假如你是太子,一定不会刺杀我。我看那太子并不比你差,你能想到的,难道他就想不到?”
“本王只是说,本王不会派人刺杀你,并不代表不想这么做。”朱常洵眉头不禁蹙了蹙。
这么明显的区别,还能混为一谈,这女人的脑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刺杀我的那些刺客不是太子派的,也并不能说明他就不想要我死?”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江抒算是听出其中的味了。
“还算不是太笨。”朱常洵轻轻叹息一声。
这丫头,总算是开窍了。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却见人家一脸置疑地道:“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让我对太子产生敌意的!”
“信不信由你!”朱常洵这才发现,方才跟她废那么多话,纯粹是浪费时间,遂别过头,撩开车窗帘看向车外。
此时,马车所行走的是西安门外的西安门大街。
只见外面店铺林立,车轿往来,行人如织,说笑声、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盛热闹。
“前面停一下。”向外看了一阵子,朱常洵放下手中的帘子,低声吩咐。
这话是对在外面赶车的怯羽说得。
怯羽恭敬地应了声是,放缓赶车的速度,向前又驶了一段距离,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朱常洵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去,负手立于车前,淡淡地扫了江抒一眼:“下车吧。”
“你……不是说好了要送我回家的吗?”
江抒猜到自己貌似惹他生气了,但这人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刚刚出了皇城就要把自己丢在大街上。
她出门的时候可是一文钱都没带,又不认识路,这古代也没有电话,她该怎么回家?
朱常洵看她一副迟迟疑疑的样子,猜测到她在想些什么,唇角扯了扯:“难道你要穿成这个样子回去?”
“啊?”江抒微微一愣,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宫女的粉袄红裙。
这副打扮回府确实不合适,便只好点点头,扶着车框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所停的位置,正是一家成衣坊的门口。
那成衣坊的老板娘早已看见了他们低调奢华的蓝顶子马车,立刻热情得迎了上来:“福王殿下,您来了,快快里面请!我们坊中刚到了一批直身,用得是上好的雪缎,有您最喜欢的白色,我带您去看看?”
“不必了,”朱常洵笑着摆摆手,指了指身旁的江抒道,“你带她去选套合适的裙袄换上即可。”
“是。”福王殿下吩咐,那老板娘不敢有任何异议,恭敬地答应一声,向着江抒抬了抬手,“姑娘,请随我来!”
正文 第116章 典型的欺软怕硬型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江抒在老板娘的引领下,从里面走出来。
只见她一身浅绿色绣有绿萼梅图案的交领及腰短袄,纯白色带有同系列绣花的百褶长裙,乌黑的头发绾成朝云近香髻,只简单的佩戴着几只发钗,整个人清新脱俗的让人耳目一新。
站于门口等待的人不禁怔了怔,随即微微一笑:“换好了,那便走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与之的前淡漠清凌大不相同。
江抒有些疑惑他前后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大,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见他转身向外面的马车走去,也便快步跟了过去。
“常洵哥哥!”
刚刚走到马车前,正准备上车,附近突然传来一道充满惊喜的娇柔女声。
紧接着,一道明丽身影拨开人群飞奔过来,状似不经意地将江抒挤到一边,抬起双手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
这是什么情况?
江抒努力站稳身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莫非,这两个人之间……
既然如此,那她想办法取消婚事的事情,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亭柯,别闹。”朱常洵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微微偏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只不过,他话虽这样说,却没有动手推开她的意思。
“常洵哥哥,你不是答应过要去公主府看亭柯的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去呀?你知不知道亭柯天天都在盼着你?”侯亭柯嘟起小嘴嗔怪道,一张俏丽的面容上充满了委屈。
“这个……”朱常洵轻轻抬头,向对面清风楼三楼的窗口瞥了一眼,柔声道,“最近有些忙,一直没顾上,改天吧,等哪日得闲,本王一定去看你。”
“改天是哪一天?我才不要等呢!亭柯现在就要常洵哥哥陪我去逛街!”侯亭柯不依不饶,拉起他就要走。
但有些意外地,她拉了几下,朱常洵却纹丝未动。
“现在恐怕不行,本王还要送叶小姐回家。”朱常洵微微笑着,视线转向静立在一旁的江抒,有些为难。
侯亭柯这才不得不注意到江抒的存在,眼中出现几分怨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道:“你就是叶家那个废物四小姐叶江抒?”
废物四小姐?
这是什么话!
江抒脸色不禁变了变。
不过,看在这丫头有可能会帮助自己把那门讨厌的婚事取消的份上,她也就不跟她计较了,笑着点点头:“不错,我就是叶江抒。”
“你觉得,你能配得上常洵哥哥吗?”侯亭柯属于那种典型的欺软怕硬型,看到江抒示弱,更加得寸进尺。
“这个我说了不算,还得问你常洵哥哥。”江抒淡然一笑,目光微微转向旁边的朱常洵,将问题抛给他。
“常洵哥哥——”侯亭柯闻言立刻将目光移向身旁的朱常洵,一脸的期待。
她的常洵哥哥一定会说配不上的吧,这叶江抒的懦弱无能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然而,朱常洵接下来温和轻柔的回答,却让她的心瞬间跌至谷底:“叶小姐天生丽质,温文尔雅,又是相门千金,如何会配不上本王?亭柯,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正文 第117章 将近七成的财力
天生丽质,温文尔雅,这是在说自己吗?
江抒虽然觉得自己确实当得起这两个形容词,但这话从朱常洵这种偏好于贬损别人的人口中说出来,还说得真心诚意,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本以为他就算不说自己配不上他,也定会以什么皇命难为之类的来含糊过去,外加对自己明褒暗贬一番。
“时候不早了,本王该送叶小姐回去了。”朱常洵依旧淡淡笑着,轻轻推开侯亭柯的手。
“那我怎么办?”侯亭柯一脸委屈。
她冒着被娘亲罚跪的危险,偷偷跑出公主府来见他,没想到却遭到这样的对待。
江抒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知道他们倘若就这样走了,这梁子肯定结下了,于是建议道:“王爷,不如让怯羽一个人送我回去吧,你留下来陪这位……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本姑娘是寿阳长公主府大小姐,侯亭柯。”侯亭柯仗着是皇亲国戚,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丝毫不把江抒放在眼里。
“原来是侯小姐。”江抒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温婉有礼。
而后向着朱常洵抬了抬手:“王爷,那江抒就先回去了。”
道罢,转身上了附近的马车。
“常洵哥哥,那边好热闹呀,我们过去看看吧!”等到马车走远,侯亭柯兴奋地拉起朱常洵的衣袖,抬手指向不远处一个人群聚集的地方。
朱常洵温柔地笑了笑,轻轻点点头,任由她牵领着向那边走去。
清风楼三楼临窗位置的雅间内,三个身影立于窗前。
其中一个身穿玉白色衣衫,五官秀致,容颜俊美,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眼眸漆黑明澈,与刚刚离去的“朱常洵”一模一样。只是在气度上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浮冰碎雪般的柔润清凌。
“不愧是刻意模仿,这秦桑中和王爷的言行举止越来越像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一身缟素、头系白丝绦的年轻男子向外望了一阵子,开口打破原有的安宁。
“这倒未必。”另一边的深绿色衣袍的男子反驳道。
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白衫男子,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常洵,这秦桑中性情随和,不善拒绝,若是让侯亭柯误会了什么,寿阳公主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不必担心,”朱常洵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道,“秦桑中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他找这个替身,自然不会是为了给自己制造麻烦。
“可是……”绿袍男子还是有些顾虑。
“好了,不说这个了。”朱常洵敛了敛神,回过头来道,“常湛,我需要你替我去洛阳走一趟。”
“去洛阳?”朱常湛的眉头很轻微的蹙了一下,“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朱常洵点点头,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金牌递向他:“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把洛阳福王府粮仓中的存粮全部取出来,运到湖南,助叶向高赈灾。”
朱常湛看着那块金晃晃的牌子,有些震惊地道:“你想好了?那些粮食若兑换成银子,可是福王府将近七成的财力。”
“无妨,”朱常洵微微垂眸,沉吟了片刻道,“有土地在,粮食没了,还可再收。太子今日进宫了,去了后宫,我带叶江抒去见母妃,在御花园遇见了他。王皇后一直想要将他过继到名下,他若成了嫡子,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得民心。”
正文 第118章 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那好,我明日便启程。”朱常湛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接下那块金牌,转身向外面走去。
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他怎么着也要先回家看一下妻儿。
“王爷,不如让靖桓与湛公子一起去吧,到时候也好有个帮衬。”看着朱常湛走远,旁边一身素服的于靖桓提议道。
“不必了,”朱常洵摆摆手,“你有孝在身,不便出远门。你若真想在这件事情上帮我,就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
“王爷请放心。”于靖桓恭敬地向他抬了抬手。
他的祖父于慎行在世的时候是坚持“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站在太子的那一边,父亲、叔父尊崇孝道,为祖父之命是从,而妹妹靖容又对太子颇为敬慕,这事自然不能在家中提起。
叶府春意盎然的后花园中。
五小姐叶溪摇和五夫人晏无娇并肩走在两旁种满红白芍药花的花径小道上。
叶溪摇双手扯着绣帕,遮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脸,委屈地向她身旁一袭水红罗衫的晏无娇抱怨道:“娘,自从那日从书院回来后,那个蠢丫头就认定我在她的酒中下了柏子仁,害她在陈夫子的课上睡着,这些天来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