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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那恭喜你了。”又有人说道。
“多谢多谢……”叶池挽双手抱拳,笑得春风满面。
正文 第243章 就是要春风得意
江抒看她这副德行,眉头不禁一蹙,伸手拉拉她的衣袖,待她回过头来道:“六妹,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收敛收敛吧。俗话说,胜不骄,败不馁。”
“不,我就是要骄,骄傲是胜利者的特权!”叶池挽振振有词地道,“要是输了呢,耷拉耷拉脑袋也就过去了,赢了,我就是要春风得意,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叶池挽今日在瑞王府的斗画大赛上,打败了所有的名流雅士,得了第一名!”
语毕,再次转头看向车窗外,使劲地摆着手道:“哎,我告诉你们呀,我就是在瑞王府的斗画大赛上得了第一名的才女叶池挽,想看的赶紧来看哈,千万别错过!”
“好了,够了,”江抒忙抬手扳过她的肩膀,提醒道,“你再这样喊下去,所有的人都围堵过来,我保证我们一个时辰也走不出这条西长安街。”
“好,不喊就是了,”叶池挽眼珠一转,望着她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只说给四姐一个人听。四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就是今日在瑞王府的斗画大赛上,得了第一名的那位姑娘。你看这小脸,这眼睛,这鼻口,透出的都是满当当的智慧与才气。”
“得了吧你,”江抒看着她那副王婆卖瓜的样子,忍不住翻个白眼,“要不是受到了我的启示,你还能想到泼墨写意,还能在这里骄傲自夸。我看呢,一百两银子,就该分给我一半。”
“四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叶池挽一张小脸立刻不乐意地拉了下来,“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在这里提银子,多伤感情呀!”
“你主动分一半给我,不就不提了?”江抒不由撇撇嘴。
“你看,又提了不是!”叶池挽小脸一摆,故作生气地道。
那神态,那语气,可谓是将“得理不饶人”这句俗语演绎的淋漓尽致。
江抒哭笑不得,索性不再与她继续争论下去,反正也只是个玩笑。
顿了顿,她转移话题道:“你方才说,爹是大明开国以来最有才华的内阁首辅,可是真得?”
“这……大概是吧,”叶池挽抿唇想了想道,“不过,还有个张居正,也是才华横溢的。”
“张居正是谁呀?”江抒有些好奇地问。
三日前朱常洵带去为她治病的那个老郎中,在说到归德公沈鲤的时候,也提到过这个名字,不过她当时并未留意。
而她所看的那本大明朝的史书里,只记载到嘉靖朝,也就是当今皇上朱翊均的祖父朱厚熜当皇帝之时。
这个朱厚熜,就是她前几天从史书里看到的那个差点儿被宫女勒死的皇帝。
传说他喜欢道教,天天想着求长生,平常也不上朝,也不管事,但总喜欢偶尔出来杀个人,贬个官什么的。说白了,就是心理上有些变态。
不过,那时候倒是个名人辈出的时期,有著名清官海瑞,有著名大奸臣严嵩,有著名抗倭名将戚继光,还有《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
在这以及之前的记载中,都没有出现张居正这个名字,想必此人活跃的时期应该是在嘉靖朝与现在的万历朝之间。
正文 第244章 也仅仅只是听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叶池挽凝神思索片刻道,“只是以前听爹提起过,好像是前几届的内阁首辅,还是当今皇上的老师。”
“皇上的老师,又是内阁首辅,那他当时一定很风光。”
江抒想到那日假装为自己施针的时候,那老郎中所说得“满朝的官员为了讨好他,争相为他设坛祈祷”的事情,试探着猜测道。
“是啊,当时是很风光,不过身后事却凄凉的很。”叶池挽微微敛敛神色道,“我听爹说,在他死后两年,他的家便被以贪污受贿的罪名查抄了,甚至他本人也差点儿被开棺鞭尸,子孙更是死伤流放无数。”
“怎么会这样?”江抒极为震惊,“那他真得贪污受贿了吗?”
“不知道,”叶池挽轻轻摇摇头,“当时他的家里确实查抄出了大笔的财物,足足有黄金万余两,白银十万余两。但爹说,他因改革、反贪而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栽赃陷害也极有可能。”
“嗯,”江抒低低应了一声,垂眸沉默片刻,不想再与她接着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遂道,“那他和爹比起来,谁更有才华呀?”
“这个……应该差不多吧,”叶池挽淡淡笑了笑,“改天四姐将他的诗集找出来,和爹的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爹还会作诗?”江抒有些惊讶。
“是啊,”叶池挽笑道,“他的诗作就放在他万倾堂的书房里,哪天我带你去看看。”
“真得吗?”江抒面上顿时出现一抹欣喜之色,怕她反悔,立起手掌朝向她,“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叶池挽毫不犹豫,利落地抬手拍向她的掌心。
二人这样说着,不觉间,已经到了一个分岔向南的巷道路口。
马车在那个路口转了弯,往南走了没多远,又向东转,江抒撩开车窗帘向前看,便远远地看到高高矗立的石牌坊上的西江米巷四个大字。
西江米巷的最东边与前面东江米巷的最西边相衔接的地方,那个宏伟壮观的坐北朝南的城门就是大明门。
穿越来的当天,与叶池挽去崇文门的时候,从这里经过,她看到在这周围,聚集着许多官署,像什么锦衣卫、都督府、太医院、鸿胪寺以及六部中的兵部、吏部、礼部都在此处。
进入大明门,再往北就是皇城的南门承天门,而在这之间的一条长长的南北走向的长廊,便是著名的千步廊。
也就是太后寿辰那晚,在皇宫的御花园中,她与朱常洵无意中听到的,那位太子师所说得要结集六部官员冒雨跪求进宫面圣的地方。
现在距他那时所说得“七日之后”已经过去三天了,也不知道当日那么大的雨,那六部的官员到底有没有去跪求。
与朗莫出城去石景山的那天,在西长安街与宣武门里街的交叉路口再往北一点的地方,那道路东边高墙外,她从里面六部之人的对话中,好像听到有人并不愿意前去。
不过,人家去与不去都与她无关。由于大明门不允许人随便进入,自己就连千步廊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过,知道它在这个位置,也仅仅只是听说。
正文 第245章 将是多么的可悲
在大明门的正南方,不多远便是正阳门。
前几天叶池挽说了若是拿到斗画大赛的奖金,就请她去正阳门大街的湖南菜馆吃辣锅,抵达大明门附近后,江抒本以为他们会向南转弯,没想到马车竟然径自向前驶进了东边的东江米巷。
“是不是走错路了?那边不就是正阳门吗?”江抒掀着车窗帘向外看了一阵子,抬手指着南面那马车已经驶过的高高的城楼问道。
“没有,”叶池挽眼眸微微一眯,“我们不去正阳门了,我们去崇文门那边,王爷姐夫的云香楼。”
“云香楼?”江抒轻轻重复一遍,有些不解地道,“怎么又要去那里?”
叶池挽抿抿唇角,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因为我今日赢了斗画比赛,从瑞王府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四姐大病初愈,不能吃辣的东西,所以不能去正阳门大街吃辣锅了。”
“那也不用非去云香楼呀,”江抒微微沉吟片刻道,“不如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吧。”
“这可不行,”叶池挽想都没想,断然拒绝,“我还想着,到时候王爷姐夫要是在云香楼的话,说不准可以和他商量商量,将吃饭的银子给免了。”
“你倒是净想美事,我可不希望见到他!”听她这么说,江抒忍不住翻个白眼。
“怎么?难道他得罪四姐了?”叶池挽猜测道。
“哎呀,不是——”江抒眉头不由一蹙,敛敛神色道,“只是这次让我禁足是他向祖母提出来的,要是让他知道了我私自出府,恐怕不太好。”
被质问或者贬损两句倒是没什么,怕就怕他哪天闲来无聊,再往府上转悠一趟,在老夫人面前说些什么,指不定那禁足时间会再延长一个月。
她那名义上的父亲叶向高用不了多久就该从湖南回来了,等他回京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敢行刺自己,哪里哪里都是安全的。那种情况下,若是出不了府,将是多么的可悲!
“这你不必担心,”见她原来是在为这事担忧,叶池挽立刻拍拍胸脯保证道,“到时候若是见到王爷姐夫,我一定会替你跟他说情,让他不要为难你的。”
“你就非去云香楼不可吗?”江抒眉头不禁蹙得更紧,“别得地方就不行吗?”
“我……”叶池挽稚嫩的小脸上难得染上几朵红晕,沉吟片刻,低头嗫嚅道,“我还约了一个人,让他在云香楼的雅间见面。”
“哦,原来是这样,”江抒脸色稍稍缓和几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扯扯嘴角道,“不知约的是何人呀?”
“这……”叶池挽面上微微出现一抹迟疑之色,“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江抒见她不想说,索性不再多问,淡淡一笑,仰身倚在身后的车壁上,合起眼睛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马车便已经驶到东江米巷东边的尽头,那与崇文门里街交接的地方,再往南没多远,就是崇文门。
赶车的车夫看到前面人来车往,十分拥挤,没有地方停车,便将马车往边上靠了靠,就地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正文 第246章 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由于目标明确,待马车停好,与江抒先后从车上下来,叶池挽便拉起她顺着来往的行人走出城门,直奔位于崇文门大街上最为繁华地带的云香楼。
在站在门口迎客的小二哥的热情招呼下,进门之后,沿着边角处的木质楼梯走上三楼,来到叶池挽早已定好的雅间。
此时,叶池挽所说得约下的人已经到了,正坐在两扇屏风之间的隔间里把玩着一只细白瓷茶盏。
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公子,一袭淡青色圆领衫,玉环束发,样貌秀致清俊,气质干净斯文。在那细致的眉梢眼角间,还带着几分淳厚浓郁的书卷气息。
看到二人并肩走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迅速站起身,向着叶池挽轻轻抬了抬手:“叶小姐来了。”
“不好意思啊,冉公子,让你久等了。”叶池挽大步向前两步,有些歉疚地道。
“没有,是在下来得早了些。”青年公子淡淡笑了笑。
而后,目光移向她身后的江抒:“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四姐。”叶池挽微微一笑,回头将江抒向前拉了一把。
“四小姐有礼了。”青年公子复又向她抬了抬手,态度恭敬谦和。
“公子不必客气,”江抒轻轻抿抿嘴角,“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冉,名昀,字兴让,四小姐如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兴让。”青年公子彬彬有礼地道。
“冉—兴—让—?”江抒低声重复一遍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什么,稍作沉默道,“那句脍炙人口的‘西楼挂起垂帘,隐了谁的模样’,可是公子做的?”
她记得,太后大寿那晚,在御花园的千秋亭附近,悄悄听过寿宁公主朱轩妤与那瑞安长公主府的纨绔公子万长祚的争吵后,朱常洵提到了那个让二人为之争吵的人的姓名,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果然,只见冉兴让缓缓放下双手,淡笑着道:“脍炙人口不敢当,正是在下所做。”
“四姐,你不知道,冉公子他博览群书,才华出众,品行无可挑剔,为人不事张扬,可是咱京城百姓公认的四大公子之一呢!”叶池挽唇角一抿,赞赏有加地道。
难得听到她对一个男子有如此高的评价,江抒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她,见她脸色绯红,一副羞羞涩涩的样子,心头不由一紧,这丫头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不行,这个走向坚决要打住。
人家可是寿宁公主选中的驸马,和公主抢男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储秀宫的那位李顺妃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日储秀宫中,她哀伤沉痛的那句“若能垂翼遥天去,谁愿长困愁城中”,至今都让她忍不住叹息。
心上人被抢,身陷牢笼,这是多大的无奈!
李顺妃娴和温婉,生性喜静,尚且觉得这是煎熬,像叶池挽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把她困在囚笼中,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正盘算着该如何让这丫头将这念头打消,却听冉兴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