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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盘算着该如何让这丫头将这念头打消,却听冉兴让开口,声音柔润谦和:“叶小姐过奖了,冉某不才,哪里当得起四大公子的名号,不过是虚读过几年书罢了。”
正文 第247章 另外三位是何人
“是冉公子过谦了才是,”叶池挽偏头一笑,“放眼整个京城,那些所谓的名门公子中,能够踏踏实实的读几年书的又有几人?就连那些自恃过高的,才学都及不上冉公子的一半。”
“叶小姐,你快别这么说,”冉兴让淡笑着摆摆手道,“至少在下在画艺方面就不如叶小姐一介女流,才会在今日的斗画大赛上只得了第二名。”
“哎呀,我那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叶池挽小脸一红,忙着解释道,“一幅投机取巧的泼墨写意,根本就不能见笔下功夫,怎敌冉公子那幅工笔细描的《江湖万里图》来得震撼人心。”
“叶小姐此言差矣,叶小姐才思敏捷,参赛画作出人意料,才是在下所不及的。”冉兴让再次向她抬抬手,谦逊有礼地道。
江抒站在旁边,看着二人对待彼此的态度,一个赞赏有加,一个谦和守礼,似乎只是叶池挽有心,而对方无意,才算松了口气,伸手指指身旁隔间里的桌椅道:“有什么话,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好,”冉兴让笑着点点头,抬手做个请的姿势,“二位小姐请。”
“冉公子请。”为了不失礼节,江抒也随之向着他抬了抬手。
三人相让着坐好之后,未来得及再次开口交谈,便有几个小二哥端着满漆盘的酒菜汤羹鱼贯而入,一一摆在三人身前的方桌上。
看这速度,想必是在她们来云香楼之前,就已经定好的。
这次倒是没有像叶池挽上次带她来时一样,好吃的都是双份的甚至三份的。在这满桌浓香四溢的美食中,烹、煮、蒸、熬,焖、炖、炒、烧,可谓是面面俱到,每样都不带重复。
假若不是叶池挽说要请客的话,她还以为这饭菜是冉兴让点的。
待那几个小二哥道声“慢用”,依次退下之后,叶池挽拿起身前的竹筷,自放在方桌中间的那个鲟鱼八珍锅里夹起一块肥嫩的鲟鱼肉,向着冉兴让的碗中递去,微笑着道:“冉公子,这鲟鱼八珍锅可是云香楼的招牌菜,很好吃的,你快尝尝。”
“叶小姐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冉兴让忙抬手推辞,“在下不太习惯让人夹菜。”
“那六妹就把鱼给我吧。”江抒心知他这样说是为了与叶池挽保持距离,为免她尴尬,及时地端起身前的饭碗举了过去。
“那好,”叶池挽性格活泼开朗,也不是那种什么都放在心上的人,顺着台阶下来,将那鲟鱼肉放进她的碗里,眨眨眼睛道,“还要不要了?”
“不用了,”江抒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道,“对了,刚才你说冉公子是‘四大公子’之一,不知另外三位是何人呀?”
“这个嘛——”叶池挽眼眸微微一眯,故卖关子地道,“四姐你猜。”
“得,不说算了,”江抒攥着筷子搅搅碗里的米饭,“反正知道的肯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大不了我回去之后问问屏浅。”
正文 第248章 不会在小事上蹉跎时光
“好了,告诉你就是了。”见她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叶池挽立即笑嘻嘻地改口。
顿了顿,道:“这另外三位嘛,一位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宋案,一位是咱家大哥叶成宣,最后一位是……”
“等等,”不等她说完,江抒忍不住开口打断她,“你是说,大哥也是四大公子之一?”
另外,还有那宋案,他不是苍山派四大弟子之一的三弟子吗?这一个武人,怎么成了公子了?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苍山派四大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位,她真是越发的好奇了。
“当然了,”叶池挽满怀骄傲地道,“大哥他品质高洁,才华横溢,在内上正父母,中洁自身,下束家人,在外慷慨助人,急人所困,自然深得百姓爱戴,身居四大公子之列了。若是你走到大街上,提到叶成宣这个名字,没有不交口称赞的。”
“原来大哥的名声竟然这么好,”江抒不禁一笑,“那最后一位是谁呀?”
“这最后一位嘛——”叶池挽轻轻抿抿唇角道,“就是四姐未来的夫君,我未来的四姐夫,福王朱常洵。他可是位居四大公子之首呢!”
“什么?他还是四大公子之首?”想到朱常洵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江抒眉头不由一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叶池挽淡笑着道,“你看四姐夫那风度翩翩公子如玉的模样,随便往人群中一站,不说不动,就能赢得无数人的仰慕。”
“这么看来,这四大公子中,冉公子凭得是才学,宋护卫凭得是功夫,大哥凭得是品质,而那位四大公子之首的福王殿下,凭得却是长相。”
对于这个害得自己几次三番遭人刺杀陷害的人,江抒自然没什么好印象,唇角淡淡扯了扯,言语间颇为不屑。
“四小姐,话也不能这么说,”冉兴让放下手中竹筷,微微敛敛神色道,“福王他眼光独到,深谋远虑,有着治世之才,自然不会在舞文弄墨这等小事上蹉跎时光。”
“是啊,是啊,正是如此。”自己所倾慕之人说话,叶池挽立即点头表示认可。
冉兴让稍稍沉默片刻,又道:“宋朝的文学家宋祁有一联诗——‘危言天下事,坐胜幄中筹’,便可以用来形容他。”
“会不会太夸张了,他能有这本事?”脑中再次过了一遍朱常洵那张貌似温柔随和人畜无害的脸,江抒对此深表怀疑。
“不,这诗句用在福王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冉兴让说着,面色微微凝重了几分,“不然,太子也不会一直对于他迟迟不去洛阳就藩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那个太子,自己无能也就算了,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王爷姐夫去封地,他若是走了,就会带四姐一起走,到时候我还怎么再见到四姐!”听他这么说,叶池挽有些不满地道。
“你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江抒忙抬手拉拉他的衣袖,意图阻止她再接着说出什么会惹下祸端的话来。
正在此时,身后的画屏后面,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戏谑的声音:“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当心还有什么用!”
正文 第249章 分明就是在吃醋
“什么人!”叶池挽面色顿时一凌,迅速站起身。
“是本王——”不待她抬脚离座,朱常浩已绕过竖立的画屏,缓缓走了出来。
“朱……瑞王殿下,怎么会是你?”叶池挽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道。
这斗画大赛刚结束不久,他不是应该待在府中,指挥家丁将那悬挂画作所用的台架拆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常浩双手环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道:“也幸亏是本王,若是换成别人,听到你在这里诋毁太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么?”
“我……多谢瑞王殿下。”叶池挽虽然生性粗疏,但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得服一下软。
“不必客气。”朱常浩淡淡摆摆手。
想到方才隔着屏风所听到的叶池挽对冉兴让说话时那温柔随和的语气,面色不由沉了几分,看向坐于江抒和叶池挽对面的冉兴让:“轩妤出宫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她?”
“当真?”冉兴让凝重的面容上顿时染上几分喜色,利落地站起身来。
“本王还会骗你不成?”本是相交多年的友人,朱常浩也不愿因为此事闹得不和,便尽量让语气缓和一些,“她去了附近的法华寺上香。”
“谢王爷。”冉兴让感激地向他抬抬手,转头看向对面一站一坐的叶池挽、江抒二人,一脸歉疚地道,“二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先行告辞了。”
语毕,也不等人同意,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哎,冉公子——”
叶池挽特地约他前来,想说得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口,自然不甘心让他就这么走了。
她抬手推开身后的椅子,正准备去追,却被朱常浩一把拉住:“人家眼里根本没你,你就别再自作多情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快放开我!”叶池挽使劲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他。
本来都已经把冉公子约出来,若不是这个人出来搅局,自己早就将要说得话说出口了,说不准还能请他为自己赋诗一首。
“怎么没关系了,”朱常浩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道,“有人不知羞耻,竟然想要打我轩妤妹妹选中的驸马的主意,你说我能不管吗?!”
“你……”叶池挽一时气急,抬起另一只手向他脸上打去。
朱常浩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抓住,随即将她的双手并拢在一起,握在一只手中:“你跟我出来!”
语毕,不由分说,拉扯着她向外面走去。
三个人都走了,这个隔间里便只剩下江抒一个人。
她看着眼前满桌的美食,面上微微出现几分为难之色,不知自己是吃完了再走,还是现在就追出去。
看朱常浩刚刚那个样子,哪里是在为朱轩妤抱不平,分明就是在吃醋。
正在犹豫着,突然感觉附近光线暗淡了一些,江抒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却看到朱常洵一袭雪白直身,负手立于自己身旁。
那姿态,那气度,确实当得起公子如玉、风度翩翩。
正文 第250章 不再与她纠结那个话题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微微愣了一下,江抒忙站起身来。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的担心什么来什么,竟然真得在这里遇见了他。
朱常洵淡淡地凝视了她一阵子,薄唇轻启,意味深长地道:“这云香楼是本王的,本王在这里不奇怪,倒是叶小姐,不是应该禁足在家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这……”江抒略一迟疑道,“六妹她参加瑞王府的斗画大赛,拔得头筹,心里高兴,我陪她出来庆祝一下。我保证,下不为例。”
“这可是你说得,”朱常洵眼眸微微一眯,“本王本来还打算等到九日后许家为孩子办满月宴的时候,允许你出府一趟,既然你已经向本王做出了保证,那就不必去了。”
“啊?”江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慌忙道,“可不可以用延长一天的禁足时间来交换?”
她可是很想去见识见识这古代小孩的满月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可以。”朱常洵想都没想,毫不迟疑地拒绝道。
江抒抿了抿唇角,又试探着问:“那用两天?”
“不可以。”仍旧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那三天总行了吧,”江抒咬咬牙又加了一天,“我身为孩子的姨母,不去看看孩子怎么能成?再说了,若是让人知道了我是因为被王爷下令禁足才没能去的,肯定会有人觉得王爷冷漠残酷,不近人情。”
“那就加三天吧。”朱常洵淡淡扯了扯唇角。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再不同意,那就等同于承认自己确实是一个冷漠残酷、不近人情的人了。
而后,补充道:“时间不到,不准许再随意出府。”
“是,王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江抒立刻识趣地得好便收。
澄澈的眼眸,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那张平静无澜的脸。
方才自己说他是凭相貌位居四大公子之首的,还在言语间对他透露出不屑,他应该没有听到吧,不然怎么还会以这么随和的态度对待自己。
“既然你对本王的评价如此之高,那还想着把我们之间的婚事取消吗?”这时,却听朱常洵开口问道。
“这……”江抒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从脸上看也看不出什么,微微迟疑了片刻,尽量将语气调整的委婉一些,“这不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吗?”
“是吗?”朱常洵紧紧盯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眸,“本王怎么不记得本王还有这样的心愿?”
“那是因为王爷公务繁忙,每天大事还忙不过来,没时间记住这等小事。”江抒立即替他解释道,顺势避开他的目光。
“算了,走吧。”朱常洵见她有意回避,索性不再与她纠结那个话题。
“去哪里?”江抒有些不解地问。
“送你回家。”
“那六妹……”
“常浩会送她回去的。”朱常洵淡淡甩下句,缓缓转身,大步向着外面的楼梯走去。
“王爷,你等等我——”江抒望着他迅速远去的背影迟疑了片刻,快步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