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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姬玉痕在前一年来齐云山回去的路上遇刺,他父王母妃为了护住他双双遇难,所以第二年桑锦月就想着他是不是还记得他们的约定,还会不会来了?就每天坐在齐云山唯一的上山路口等着他。
姬玉痕又打开了下一幅画卷,这幅画卷上画的是两人依偎在紫藤树上,一起看着手里的书,画卷上也题了四个字“相依相伴”。
看着这四个字,桑锦月眼眸顿时划过亮光,脑海中有什么快速的划过。她呆愣的看着这幅画,想要努力的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感觉。好像在齐云山生活了那么多年,只有每一年他来陪她的时候才是她最愉悦的时候。
桑锦月盯着画卷呆愣的时候,姬玉痕已经将十副画都按照顺序挂好了,看他熟稔的动作不难猜出他经常做这事。难道他经常把这些画拿出来挂在书架上看?
桑锦月抬眼向后面看去,每幅字画都题了四个字,第四副“相惺相惜”,是两人一起练武的情景;第五幅“难舍难分”,是她九岁时送姬玉痕下山时的情景,自己眼中都是恋恋不舍;第六幅“青梅竹马”,画的是她十岁生日的时候姬玉痕送她生日礼物的情景,他亲手将礼物给她带上,记得他当时特意叮嘱她要一直戴着,不许拿下来,想到这儿,她不自觉的伸手摸向颈项间带着的一枚暖玉,她的确再也没摘下来过,就连沐浴也如此。
忽然间,她一下子明白了那一闪而逝的感觉是什么,她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
当局者迷,说的就是自己吗?自己看别人看的那么明白,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愚钝呢?
她转身就要离开书房,已经到了这一步,姬玉痕又怎么会让她逃避,在她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任凭桑锦月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而她又因为他毒发身体会虚弱两天不舍得用内力,她背对着他,手腕却被他紧紧的握住,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第44章 另类表白(二)
姬玉痕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柔声道:“月儿,你还没看完呢?”
桑锦月的身子顿时有些僵,可是依然没有回头,姬玉痕手一动,桑锦月的身子就被他给转了过来,不等桑锦月反应过来,他就拉着她来到了第七副画面前。
桑锦月看到上面写着“莫逆于心”。
“这幅画是月儿十一岁的时候,我们从那时开始,即便不说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这幅画月儿十二岁了,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也越发的美丽了,每次我看了都很难挪开眼,因为这事,齐云山的那些男人没少被我修理,所以我题了倾国倾城四个字,是不是很名副其实?”
桑锦月不说话,心里明白为何从那时起齐云山的那些师兄们看见自己就低头,或者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自己,原来是他背着自己修理人家了。
姬玉痕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自己继续说着。
“这两幅画是月儿用你兄长的身份去了边疆,做到了一众男儿也做不到的事。月儿身穿战袍很是英姿飒爽,上了战场也是所向披靡,可是我却多希望我可以替你去战场,月儿依然可以快活恣意的在齐云山逍遥。”
桑锦月看着一副是她身穿战袍、手提漆黑的长枪,上面的字正是“英姿飒爽”;一副是她厮杀在千军万马中,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的确是“所向披靡”。能画出来,一定是他亲眼所见,不用说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偷偷的去了战场,亲眼目睹了一切,否则光凭想象,任他画技再高超也是画不出这样仿若亲临的境界来。
这也解开了她心中的一个疑惑,三年来自己几次遇险暗中相救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看着那挂满了整排书架的十副画,她好像看到了重生以来自己人生的缩写,而她也才发现,其中无处不在的都有姬玉痕的参与。
“月儿,今年的画还没画呢,你知道我想画什么吗?”姬玉痕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显示他也有些紧张。
桑锦月垂下头,没敢看他,自己的心好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姬玉痕,她就觉得这次回来后,两人之间有什么变了,今天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我怎么不知道月儿遇到事情有逃避的习惯。”姬玉痕另一只手稍稍用力的捏住桑锦月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
如深邃夜空般的杏眸撞进姬玉痕那柔情肆意的凤眸中,她眸光一缩,本能的想要挪开视线。
可是姬玉痕根本不给她机会,“月儿,今年我最想画的是两心相悦,以后还想画生死不渝、双栖双宿、和如琴瑟、白头相并。”
姬玉痕每说出一样,桑锦月的眼眸就变换一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月儿,你为什么不正视一下自己的心呢?你会跟其他男人无话不谈吗?会促膝并肩看一本书吗?会随意的让其他的男人进入你的房间吗?会为了他的安危担忧吗?会默默的为他除去暗中的隐患吗?会即便很生他的气也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吗?比如现在,只要月儿用上五分的内力就可以挣脱我的手,可是月儿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比如月儿愿意陪我一起去死,难道月儿还愿意陪其他的男子一起死吗?”
姬玉痕的话如一枚石子落入她沉寂的心海,虽然只是激起了一个涟漪,但是这个涟漪却散出一个波浪,紧接着一浪接着一浪的冲刷整个心海。
是的,就算是两个兄长她也不会无话不谈,更不会跟其他的男人促膝并肩的看一本书,也从未让其他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更从未进入过其他男人的房间,每时每刻都会为他的身体担忧,只要她发现对他不利的事她都毫不犹豫的直接铲除了,更不舍得对他发脾气,就比如昨天拿墨竹公子撒气,今天自己觉得这么尴尬也没有用内力推开他,更别谈陪其他男子一起死了。再想到自己在他这里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自己家一样,原来不知不觉间,她自以为是的友情已经腐化成了爱情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不一样了。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这份心思的?想到画上的青梅竹马四个字,不会是自己十岁的时候吧?
被姬玉痕今天这番特别的表白点醒的桑锦月,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不是她在感情上愚钝,也不是她纯情的不懂男欢女爱,而是她从重生那一天起,就从没期待过会在这世上遇到可以携手一生,白首相并的人,而且和姬玉痕相识的时候她才五岁,十年相处,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是亲人般的感情了,可是今天她知道,不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之间想要维系纯粹的友情关系太难了,要不然怎么会有日久生情这四个字呢!
姬玉痕表面看着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的心已经高高的提起来了,他害怕他的表白惊了眼前的人儿,她会甩手离开,之后避他如蛇蝎,他再想见她一面都不容易了。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他紧紧的盯着桑锦月的眼眸,不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看着她眼眸中从震惊到尴尬,从慌乱到了然,再到现在的平静,可是他发现他还是没有看出她的想法,他紧张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都不自知。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的紧张,就是当年被告知身体内的毒无法解除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月儿,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可是那时只是纯粹的喜欢不害怕我毒发时恐怖容颜的你,喜欢和我想法一致的你,真正让我明白自己心意是你十岁那年,那时我生出一个念头,我不愿意看你对别的男子好,即便是那个男子是你亲哥哥也不愿意。”姬玉痕的声音有些低。
桑锦月听得脸有些发热,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相识十年,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还如此护食呢?
“所以你就把齐云山上所有年轻男子都给揍了一遍?”
没想到桑锦月会突然说话,姬玉痕一怔,然后低声道:“没揍你二哥。”
他没说的是,因为那是她的亲哥哥,要不然他才不会在意他比自己小五岁呢,齐云山那些比桑锦月大的,只要是雄性的都被他揍过警告过了。他不能一整年的待在齐云山,所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
桑锦月从没见过这样的姬玉痕,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反正是从来没有过的。
姬玉痕见桑锦月半天没说话,紧张的道:“月儿,我心悦你。”
凤眸中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沉着冷静,向来不骄躁、不狂傲,如清风朗月般风华无双的玉世子第一次失了方寸。
桑锦月看着他那冠绝天下的容颜,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命都要没了,你心悦我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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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快乐!阳光写文一般情况下是从来不会断更的,所以只记得当天是几号,经常忘记是周几了,好像一开始写文就没有了周末这个愉快的休息日了,但是总有亲们帮阳光记得,一看到亲们留言的周末祝福,心情就飞扬起来,亲们,爱你们哟!么么哒!
第45章 有月儿啊
桑锦月心里忽然轻松了些,如果心里有执念是不是他在破釜沉舟的时候就会多了些成算?
姬玉痕闻言愣怔住了,月儿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脸上难得的笑容,姬玉痕凤眸中露出一抹欣喜,这是不是说月儿没有排斥他。自己之所以下定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就是为了可以确定的活着然后才有资格拥有她吗?
“月儿,你答应我会陪我一起的。”
虽然姬玉痕没有说死字,可是她明白了他昨天为何要这么问她了。
“是答应过啊,不过我也同样说了要等桑家无忧了才可以,你说桑家什么时候才能无忧呢?”找回理智的桑锦月自然是不会再被姬玉痕牵着鼻子走。
姬玉痕顿时哑然,如果自己死了,姬家就彻底的落败了,那么五国就彻底的无所顾忌了,因为压抑了五百年的宝藏必定会掀起血雨腥风来,那么作为肥肉的桑家怎么可能至于事外呢,想要无忧也更是遥遥无期了。
看来自己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了。
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桑锦月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被握的已经发红的手很是无语,她甩了甩手,向书房的门口走去。
“所以,保住你的命再想其他的吧!”
姬玉痕这回没有拦着她,看着她带上面纱走出了书房,随即院内就没有了她的气息,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滕王府。
不过他嘴角却高高的翘起来了,今天的结果还不错不是吗?
片刻,墨竹公子敲了敲门,见他没应声,就推门进去了,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书架前呆笑的姬玉痕,这种表情出现在姬玉痕的脸上简直太恐怖了。
他的目光落在书架上挂着的一大排画卷上,一一看去,顿时明白了,看来今天他表白了,看他的神情,效果应该还不错,也是了,堂堂滕王府的世子,这青腾国乃至这片大陆上最尊贵的人,他开口了那个女子能拒绝的了。
“玉世子,即便是桑小姐答应你了,也不用这幅表情吧,有损你玉世子清贵无双的形象。”
姬玉痕回过神来,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谁告诉你她答应了?”
“啊,没答应?你堂堂玉世子这么费心的表白了她居然没答应?”墨竹公子刚坐下去就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那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没答应,可是月儿也没拒绝啊!”姬玉痕脸上的笑意又深了深,这已经比他预计的要好很多了。
“没拒绝?”墨竹公子满脸黑线,他玉世子向女子表白,人家没拒绝他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了?这个桑锦月的确与众不同,换成其他女子早就把他扑倒了吧?
姬玉痕淡定的把画卷一幅幅的收起,放进锦盒中。
“看来今年有希望画两心相悦了。”
墨竹公子顿时无语了,玉世子,你有点大志向好不好。
“子书,准备一下,后日启程去齐云山。”姬玉痕将锦盒收起来后对外面的子书吩咐道。
“你要去齐云山?”墨竹公子不淡定了,他一下子就明白姬玉痕要做什么。
“墨都不安全,不能全心全意,再说我也不想让爷爷担心。”此时的姬玉痕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雅和睿智。
他一招手,毛团就从窗外跃进他的怀里,他揉着软乎乎的毛团,心里想的却是桑锦月刚刚的每一个表情。
“这么快,你真的决定了?”姬玉痕刚刚毒发过,距离下一次毒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就要去做九死一生的事。
“现在做要比再次毒发时胜算多些。”
“那为什么要选择齐云山?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你自己没有个隐秘的安全之地。”
“齐云山有月儿啊!”
就这样?这么简单?他还以为是因为齐云山是神医青云居士的地盘,所以他才选择了哪里呢。
墨竹公子是真的无法理解陷入爱情中痴情男人的奇葩想法了。
“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把我爷爷带回青腾族吧,以后爷爷就拜托你了。”姬玉痕垂下眼眸轻声的道。
“你自己的爷爷自己照顾。”墨竹公子很不喜欢他这种交代后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