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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紧剑,手中长剑一下割开了她的脖子,鬼莲捂着血流涌注的脖子,眉心忍不住一跳。
她对上了重姬的眼,重姬却静静地对着她说,“你的诱惑术对我而言没有用处。”
鬼莲皱眉,“为何没有用处?”
重姬不再笑,只是那目色一味地冷下去,“你的诱惑术只能针对活人使用吧,但我不是活人。”
鬼莲不自觉瞪大眼睛,“……你……你是不完整的……”
重姬再次抬手。
鬼莲折腰,躲过了她致命的一击,而后她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原儿,这里交给你了,你可以做到的吧!”
重姬看向卫原,卫原恭从地颔首,“自然,请大人放心。”
卫原追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受伤过重的鬼莲已经被凤穆夜抱住了。
庄梦沅出手,毒蛇缠住了卫原的脚,卫原意识到他们的棘手之处,凭自己一人是无能解决的,他便只好砍断毒蛇,就此离开。
离开时,他还扔下了生死令,署名是屠魔窟重姬。
重姬要杀一个人,那就势必会将自己的杀意践行到底。
他们三个人重新回到了客栈中,鬼莲尚还昏迷不醒,凤穆夜颇有些头疼,“这重姬到底是何方人士,竟让人无从下手,该怎么办呢?”
庄梦沅似乎也有些焦头烂额,“只一个重姬就折损了我们障月城的一员大将,而且前有凤栖和姬伊消失一事,此时天下竟然冒出来了一个屠魔窟,处处和她作对,后又添了碧城失踪一事,她的心情只会更加的不好。”
凤穆夜冷静地说,“找姬伊和凤栖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目前我们的命都受到威胁了,首要目的还是杀死重姬。”
忽然下属推门,前来禀报,“两位大人,这里有一封信,要送给你们。”
他递上一封信,庄梦沅拿着信,一脸狐疑,“谁送的?”
下属如实道,“一个哑女送的,她没有说明白,为此我们也不清楚。”
庄梦沅拆开来一看,把那上面的字都念了出来,“凤大人,敢和我在浮花阁一约吗?”
其中凤大人指的就是凤穆夜,看来重姬已经把他们的里里外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凤穆夜冷笑一声,“那个女人……她竟然能摸到我的所在,看来她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庄梦沅素来谨慎,经此两件事之后,她越发不敢小觑她,“重姬能在短短三个月内,达到这种高度,你就别想小看她。”
“这次我去赴约,你留下来,要是我死了,也还有你完成接下去的任务。”
凤穆夜叮嘱完后,就要前去赴约了。
庄梦沅忍不住嘲笑他,“还没有见她呢,你怎么就知道你自己就要死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自己终归会死在她手中。”
凤穆夜说得很认真。
庄梦沅只嗤嗤地笑,转而她微微侧目,看向压抑的那片天,“你有没有联系到碧城了,那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凤穆夜跟着沉声,“据说凤栖当日就杀死了他,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那盏长明灯并没有灭,他还没有死,关键是,我们怎么都联系不到他,这才是令人最不安的地方,不过这也没关系,那小子精明得很,他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庄梦沅不敢苟同,“还说不会让自己吃亏,他照顾了卫原那么久,还不是让他给毒害了嘛!”
凤穆夜安抚道,“他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这次不把卫原给弄死,这想来他也不会死,有时候人的执念就是如此奇怪的东西。”
庄梦沅看着他问,“是吗?那你也有你的执念吗?”
凤穆夜没有说话,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出去好远,庄梦沅才发现,他的身形隐约颤栗。
他只在意的是,死去许久的玉姬。
那个女人,就是他这辈子从生至死的执念啊!
凤穆夜入了浮花阁,等待重姬赴约。
他盯着沙漏,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心中也渐渐地焦躁了起来。
他终于坐不住,站起来,要走。
站在一旁的卫原出手阻止了他,“她让你等等,她在做一件事情,很快就要过来赴约了。”
凤穆夜下意识地问,“做什么?”
“她养了一只猫,近来那只猫总是不听话,所以她得把他哄好了才能来见你。”
卫原谈及此,眼中不由多出了几分阴戾之色。
凤穆夜还是皱眉,“一只猫值得她如此对待?”
“这可是一只漂亮的猫儿,你看她还为猫儿做了一只戒指。”
卫原从容不迫地把手中的戒指递到他面前。
凤穆夜心不断地下沉,这是碧城的专属戒指,象征了他的身份,因而这世上不会有第二只一模一样的戒指,莫非她养的那只猫就是碧城吗?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如获新生,故人长辞(十九)
他简直想都不敢想,碧城竟然落到了重姬手中,这之于夫人来说,只会是耻辱,所以夫人绝对要杀他,而不会放任碧城成为他们的威胁。
要想保住碧城的命,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至少绝对不能走漏消息,让夫人知道。
“劳烦凤大人等了我那么久,请坐吧!原儿你去沏杯茶来。”
重姬推门走出,她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在她那双眼下,凤穆夜竟然会有一些局促不安。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他一口拒绝道,“我不喝茶。”
重姬也没有不悦,她又问,“那么,你喝酒吗?”
凤穆夜还是拒绝,“也不喝酒。”
重姬面无表情地说,“大人竟然如此畏惧我,还怕我会对你下毒不成?”
凤穆夜对着她嗤笑道,“如果是旁人,我倒也不提防,但对象是重姬你,说不定就有这种下毒的可能了。”
凤穆夜看了一眼那戒指,眼中的恶意油然而生,“我希望重姬给我解释一下,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
重姬漠然道,“一只调皮的猫曾经被人杀死了,于是我就将他的魂魄捡了回来,介于这只猫曾挠伤了我的原儿,我便没有放过他,我囚禁了他,每一日都会狠狠地折磨他,那本是他该当的。”
凤穆夜隐约有些怒意,“你!”
重姬微微倾下脸,沉浸在灯火下的容颜,冷淡到像是失去了灵魂,转而就听她说,“你想要回那只猫吗?”
凤穆夜压了压心中的复杂,“你当真愿意给我?”
重姬抬眼望他,目光依旧很冷,“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后来凤穆夜就发现了,不管她是笑着的,还是皱眉,还是不悦,还是说话,她的那份冷都不会褪色分毫。
凤穆夜心中警觉,“什么条件?”
他还以为她会说出那种割耳断臂的条件
但是出乎意料,她竟然说,“你取悦我,你若让我开心了,我便把他还给你。”
凤穆夜的神色都有了一些凝滞,“我怎么取悦你?”
重姬有点嘲讽地说,“堂堂男儿,不懂怎么取悦女人吗?”
“我……”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凤穆夜竟然无言以对。
“我的行踪不定,你最好还是跟上我的脚步。”
重姬立即朝卫原命令道,“原儿,你可以逐客了。”
凤穆夜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卫原就对他抵触地说,“请凤大人离开此处,重姬需要休息了。”
“你!岂有此理。”
凤穆夜甩袖离开,可分明他的内心深处却掀起一阵悸动,一种久违的悸动,犹记得有这份心情,还是上一次遇见玉姬的时候。
那个女人,冷冰冰的模样,竟渐渐和玉姬的影子重叠了。
他想到这里,赶紧收敛思绪。
可是他的心怎么会跳得如此快……
重姬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思索了一些事情,等思索完后,就问卫原,“你有没有查清颜三生的下落。”
卫原一本正色地说,“他已经在朽镇了,七天以后,群英会结束,他就会离开,他迟早会经过长郡,到时候这边的事情刚刚处理完,他的事情就正好可以接上了。”
重姬点头,而后又问,“你有没有联系到北宫棠花了?”
卫原把调查的情况都一一地告诉了她,“太夜城灭之后,她就和一个叫阿湘的孩子,被邀请到了北陵皇室做御医,此前,她还被派去了长公主府中,一面是要为清河郡主治病,一面是要等害怕群英会上有伤亡,长郡离得近,真要有问题,也可以第一时间就将她唤去。”
说完之后,他斗胆问重姬,“请问你为什么要联系她?”
重姬眨了眨眼,“她先前在清河郡主那里为她治病,也和颜三生见过几次面,我想问问具体的情况,不了解颜三生,我还怎么去攻克他。”
卫原在心中冷哼,她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为的根本就不是颜三生,她分明是想借他们的口了解凤夙和姬伊。
但是,卫原看破不说破。
重姬消失在了夜色里。
今夜,天色不甚好,竟没有丝毫的月光。
走在街道上,她似乎更像是一个白惨惨的鬼魂。
长公主府——
阿湘一直就和北宫棠花住在一切,近来阿湘发现,靠姬伊和凤夙是无论如何都靠不住的,他们还不如北宫棠花实在,故而他就死死地缠住了北宫棠花,一路缠到了长公主府。
阿湘闲着无聊,就在地上画了几笔,北宫棠花见了,一心好奇,就凑过去看了几眼,“你画这些血红色的雾气,这是什么意思?”
阿湘黯然地说,“这是姬伊的孩子,算一算时间,它早就出生了。”
北宫棠花感染了他哀伤的情绪,显得几分落寞,“姬伊已经没了,你就不要再谈及她了,而且我想,她要是还活着,怎么不来见我们,她要是死了,我们也见不到她的尸体……这个女人啊,就跟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阿湘朝她发难,“是啊,她确实生死不明,但所有人都在抓她,你怎么不想着去抓她?”
北宫棠花摊手,“这有必要吗?反正凤夙也回不来了。”
阿湘继续说,“你怎么也不想去找凤夙呢?”
“我年纪大了,也疲倦了,真的,很多事情能想通就好,不能想通也就罢了。”
北宫棠花蹲在地上,陪他一起画画,她画工不好,画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画些什么。
阿湘看她故作洒脱,忍不住调笑道,“你连浮云山庄都不要了吗?”
说到浮云山庄,北宫棠花就想到,从太夜城逃出之后,叶幻还和北宫聂,重新鼓捣出了新的浮云山庄,只是没有北宫棠花的浮云山庄,不过是虚有图表罢了。
而且近来他们也都消失了,到此时,浮云山庄应该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北宫棠花懒得管这些。
她道,“对,我都不要了。”
这次的洒脱,是认真的。
阿湘终于也有一些惊讶。
北宫棠花微微移开目光,然后那双眼睛就一下睁大了。
她看见一个穿着素衣的女人,掠过墙头,就像是一只白蝴蝶,飘荡到了他们面前。
北宫棠花起身,“你是谁?”
重姬淡淡地说道,“我是重嬿。”
阿湘讶然叫道,“你就是那个当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女人。”
记忆中,这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女人。
身后宗易冒了出来,一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她对自己的主子做出什么,她就会人头落地。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如获新生,故人长辞(二十)
“长剑不是这么用的。”
重姬手指一弹,竟然一下就折断了长剑。
宗易失去了长剑,护主心切,遂挺身挡在了北宫棠花的身前。
“不要和她抵抗了,你打不过她的。”北宫棠花把他挥到一边,“不知阁下,你来此想做什么?”
重姬看着她说,“问一个人。”
北宫棠花目露异色。
她想了想,才问,“姬伊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北宫棠花不太愿意谈及她,只是随意地敷衍道,“她的消息天下比比皆是,你何来问我?”
“那我换个问题,在你看来,姬伊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重姬的逼问让她无法回避。
北宫棠花渐渐地流露出了不满之色,“你问这些干嘛?姬伊都已经死了,你还想缅怀一下先人啊!”
“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口舌了。”
她挽过长剑,北宫棠花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抹血痕。
偏偏他们几个都是弱鸡,三个加起来打她一个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