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穆夜莫名遭受她的怒火,实在是有些无奈了,“你以后能不能稍微改些脾气,照这样下去,哪一个敢娶你?”
这件事原本就是鬼莲的心头痛,凤穆夜居然还敢提,这岂不是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吗?
鬼莲当即咬牙切齿地说,“我又不嫁给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凤穆夜冷冷地说,“抓走凤栖之后,夫人铁定会强逼着他娶妻,娶的自然是我们障月城三族的人,问题是,你这样的脾性,又有一个这样的脑子,夫人会答应你,让你去嫁给凤栖吗,你的梦做得太早了。”
这句话更加是戳中了她的痛点。
鬼莲佯装镇定,“我父亲是夫人手下的第一忠臣,只要我父亲出面,夫人就会……”
凤穆夜语气更冷,也更讽刺,“是吗,你是第一次认识夫人吗?她早有主意,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忠臣去改变?”
庄梦沅是个聪明人,听到凤穆夜说到这里,她的危机感就甚重,“好了,凤栖的人还没有个影,现在就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鬼莲下意识向她发难,“庄姐姐,有些话我装在心里很久了,我想问你,要是夫人选你作为凤哥哥的妻子,你要如何?”
庄梦沅脸色难看,“我去死一死,你觉得怎样?”
鬼莲一噎,竟无以反驳。
庄梦沅指责道,“大敌当头,你还要搞内乱,你真是脑子蠢吗?”
鬼莲看向凤穆夜,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口气,“还不是他引我说这些的,要怪就怪他好了。”
“好好好,什么都怪我,只要你们两个开心就好。”
凤穆夜为了和平起见,遂大方揽下所有过错。
庄梦沅皱了一下眉头,“凤三,我另有一话,不得不说。”
凤穆夜心中暗道不妙,“唔……什么话,你要搞得如此严肃?”
庄梦沅严厉地警告道,“重姬身上有过去玉姬的身影,你切不可被她吸引。”
凤穆夜心中一凛,“……我自然不会,毕竟,我们的立场可是截然相反。”
“你记住这句话,回来之后,我是要取证的。”
庄梦沅并没有因此安心。
鬼莲唯恐天下不乱,“那不妨赌一场,如何?”
凤穆夜为表自己的坚决,也跟着她杠上了,“赌就赌。”
鬼莲睁大双眼,“我赌,我誓死要抓住凤哥哥,赌注是……到时候随便你提吧,暂时想不出来。”
庄梦沅懒得再说其他的,只是随意地附和一句,“我和她一样。”
凤穆夜沉声道,“那我就赌,我不会被那个女人诱惑。”
鬼莲好奇地追问,“你的赌注是什么?”
凤穆夜沉默了一会儿,恍然开口,“我的命。”
庄梦沅讶然,“……你这就玩得有点大了。”
“这是我的决心,两位,请做个证人。”
桌上有一杯茶,他拿起,一饮而尽,“以此作证。”
他摔碎了杯子,扬长而去。
鬼莲忍不住吐槽道,“你神经病啊。”
庄梦沅没有说话,她心里隐约有种不祥之感,也不知从何而来。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此去经年,良辰美景(二)
姬伊阖着眼睛,猛然睁开。
她拿着身畔的茶杯,给自己猛灌了一口水,手莫名地发抖。
凤夙被她吵醒,“你怎么了?”
姬伊放下杯子,声音有些沉重,“我眼皮跳,总觉得该要发生点什么……就是因为屠魔窟总是牵引我们做事,所以我心里才很不安,她上一次只是命令我们配合她做一些事情,但谁能料到下一步会不会让我们杀人放火了。”
“本来我两也没什么,不过长欢和卫彦的安全,实在难以保证。”
凤夙想了想说,“群英会就是明天了,我会看管好长欢的,而且你已经让傀儡在暗中保护他了,理应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才对。”
姬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莫名地烦躁,“有时候我觉得,卫彦有心事,当然也可能是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他也变了许多,我竟然摸不准他。”
“你的意思是……”
事关卫彦,凤夙不愿多说。
“我也想不明白,我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这也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了吧!”
姬伊心情微妙,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恰在此时,长欢跑了进来,他抱住了凤夙的大腿,想要往上爬,凤夙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目色冷淡,似乎不太待见他,“你来干什么的?”
长欢郁闷,“爹爹,你竟然不欢迎我?”
凤夙仍旧漠然,“我为什么要欢迎你?”
长欢咬着唇瓣,“……你没有颜叔叔好。”
凤夙的眸光陡然一戾,“颜叔叔……你指的是颜三生?”
姬伊心中暗急,很显然长欢这是撞在枪口上了,她轻咳两声,为他解围,“咳咳咳,小孩子的话你没有必要较真的吧!”
长欢好像意识到了他在生气,而后回想起姬伊的那些警告,他忙不迭道歉,“爹爹,我错了。”
凤夙挑眉,“你岂会有错?”
长欢怕被他打,他先发制人,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他使劲吸着血,凤夙晃了晃手,想把他甩下来。
姬伊看得心惊肉跳,“你可别摔着他。”
凤夙停住动作,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长欢抓得很紧,硬是和凤夙抵抗到底。
凤夙登时露出很凶的神情,“再不松手,我就打你了,你没有意见吧!”
“长欢,给我下来,你难道真想你爹打你啊!”
姬伊见他不肯动,心中一急,就把他扯了下来,她被长欢缠住,只好把他抱了起来,她掂了掂他的重量,觉得自己抱得像是一只小猪。
这边的伙食好,外加他长出了牙,吃得东西也多了,这一抱,才知道他重了那么多。
姬伊抽了抽嘴角,“你把自己吃胖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你说我胖?”
长欢仿佛遭受到了屈辱似的,“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他跳下来,想跑出去,却又被姬伊扯了回来,“等一下,你最近不要乱跑,好好地和卫彦待在一起,这里……将会危机重重。”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姬伊捏了把虚汗,“你不胖啦,你是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公举。”
长欢还是不太满意,“你不诚实。”
凤夙严厉地教训道,“小鬼,平时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外出,即使外出,也要来通知我们一声,你听到没有?”
长欢挺起脊背,立刻点头。
姬伊想叹气,果然长欢还是更怕凤夙,在他眼中,她就像是只纸老虎似的,一点威信都没有。
送走长欢后,哑女又来送信了,萧血衣的任务一重接一重,以至于有时她竟感觉喘不过气来。
凤夙拿过她手中信,一看,忍不住皱眉,“她让我们去接近云疏,用谢庭之和璎珞这两人的身份。”
姬伊一愣,而后回过神来,她的脸一下阴沉,“前面我们杀死谢庭之和璎珞,很难说不是一场计,我们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凤夙也沉声说,“萧血衣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用的是无数人命的铺垫。”
姬伊有点急躁,“不过照此下去,绝对不行,我们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中的。”
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还没有过半盏茶的功夫,小伍就亲自上门了。
“不知两位可眼熟我?”
他这是明知故问。
姬伊防备地问,“你想干什么?”
“这是一些宝贝,殿下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小伍拿出了一个盒子,将那个盒子放到他们的身前。
姬伊再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用意?”
小伍故意激将他们,“当然是有用意的,我希望你二人去向殿下致谢,我们离得并不远,这里的监视也算得上松懈,怎样,你们想去吗?”
凤夙冷淡地看他一眼,“既然你都已经如此说了,我们不去,似乎不太合常理,那便顺从你的意思,去一趟吧!”
“请!”
小伍顿时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他们走了过去。
小伍把他们引到云疏的住宅中。
那个男子,披了一件赤红的长袍,坐在长椅上,听见他身后的动静,他猛然回过头来,面容虽俊朗,可眼神却很空洞,不知怎么回事,姬伊看见他的那一刻,就觉得他没有灵魂。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样?
云疏吩咐道,“小伍,给他们送茶。”
姬伊阻止了他,“不用,有什么事情请殿下直言,我们夫妻两个很快就走。”
云疏说,“我是血彼岸派遣来的使者,血彼岸操控了全云荒,而我亦是如此,她凌驾于皇权之上,本来这次出行我们是有望造反的,不过现在全盘的计划都因一个人毁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姬伊一眼,“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仅是想问夫人一句,你为什么要去帮助血彼岸,她如今较之前更为强大了,我们云荒人过得更是生不如死。”
姬伊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帮助过血彼岸,我都没有见过她一眼。”
云疏还是很恨她,“我希望夫人能对我诚实一点,正因为你帮助了她,才遭至了我们皇室的祸患,有债你就必须偿。”
姬伊还没有说什么,他就说,“你必须和我回云荒,杀死血彼岸。”
“你怕是在做梦。”
凤夙拉着姬伊,即刻离开。
一把长剑横在了他们身前,姬伊伸出五指,牵丝线发出嶙峋的光,“你想和我们打架吗?”
云疏的脸色一下青紫,“你我都不想在这里把事闹大,你们的身份很容易露馅,我更会再次遭到血彼岸的遗弃,如果你们能妥协,凡事都好商量。”
凤夙冷厉地说,“来见我们之前,你难道没有做足调查吗?”
云疏一脸胜券在握,“做调查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旦揭穿你们的身份,你们自然而然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所以你们必须向我投诚,只有我才能帮你们掩藏身份。”
凤夙的目光更冷,“我们也有其他的选择。”
云疏不解,“嗯,什么选择?”
“你太过异想天开,但也或许你只是作为棋子一般的存在,知道吗?我们接收到了最新的消息,这个消息就是……杀死你。”
凤夙手中的悬丝,一下就勾下了他的脑袋。
血水溅了他一身,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下,凤夙踩着他的尸体,眼神若鬼,“我有本事能让谢庭之去死,那你说,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姬伊手中的牵丝线一弹,小伍的整个人都被小鬼抓在了手中。
小伍挣扎了一番,“别对我动手。”
姬伊手指一扯,他身上也跟着溅出了鲜血,姬伊问,“旁观了这么久,你没有点想法吗?”
小伍赶紧自报家门,“我来自屠魔窟,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小伍。”
“此次,我全程掩护你二人,不贪图任何,也不计后果,因为这也是主子所求。”
“在谢庭之那边,我为你们抹去了所有的痕迹,就连殿下也不知道这一回事,我是想说,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能成功施展计划。”
姬伊松了手,小伍踉跄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
“……这是面具和衣服,换上吧!”
他摸索着爬起来,从身后拿出了谢庭之和璎珞二人的面具,那是真正的人皮做成的面具。
姬伊一动不动,只是很冷地将他望着,“你跟我说说,我为什么和血彼岸扯上关系了,我什么时候帮助过她?”
小伍似有隐晦,“我也不知,殿下后来已经不让我参与进去了。”
顿了顿,姬伊又问,“那你告诉我,萧百意就在你们屠魔窟吗?”
小伍呲了呲牙,大概觉得身上有些疼,不过他还是咬牙回答了她的话,“对,他在某一处待着,正等你们去营救他,抓紧时间吧,他时间也不是很多了。”
姬伊心下一凛,“你的意思是,他就快被你们折磨死了?”
“不是我们折磨的,他似乎患了什么恶疾,多余的话我不便多说,请谅解。”
后来无论她再怎样逼问,他也不愿再多说半句了,不向姬伊告密,他至多痛苦一阵,但若向姬伊告密,他回头只会被萧血衣折磨至死。
萧血衣是全天下最癫狂的女人,不,她现在基本上也就是个疯子了。
他在桌面上敲了敲,一会儿之后,就有一个人冒了出来,那人蹲下去,用一张很薄的刀片,削下云疏的人皮,预备日后做人皮面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