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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复紧张地问道,“刚才谁和她接触过?”
明远默默地吐出了一句,“我看见方才姬姑娘和她有所接触……”
“明远,你确定吗?”
凤夙的眸光径直落在他身上,显得森冷无比,这显然是一种警告。
姬伊从不远处走来,声音陡然冷却,“不用给他施压了,我是和她接触过。”
靖国夫人扑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双眼充血,恐怖至极,“你杀了我女儿还不够,你还要杀死我的侄女,你真当我许家都是些死人不成吗?”
她的话音一落,人群里便紧跟着响起了不小的议论声,喜事突然变成丧事,一时间卫复不知道如何处理是好,便很为难地询问凤夙的意见,“凤先生……这……”
凤夙很坚定地说道,“我相信我妻子的人品,绝不会做出这些事情,当我查清是谁在背后搞鬼,那么我就让她知道,在背后造谣生事是什么下场。”
靖国夫人指着姬伊,颇是嫉恨地说,“凤先生这是明摆着在包庇她呢!”
凤夙神色冷厉,“我包庇她,你又能如何,即使灭了全北海,你也不能说什么。”
靖国夫人听了他这一席嚣张放肆的话,脸都气歪了,“你!”
她双肩不住发颤,“别真以为我许家惧怕你,非得听你的话不可?”
凤夙很冷地剜了她一眼,“是吗?”
“嘶嘶嘶!”
忽有无数的血蛇从地底爬了出来,缠住了所有人的脚,有一些人直接被吸干了鲜血,沦为了干尸,有些人一声“救命”卡在喉咙里,永远都发不出来了。
血蛇还在爬行,他这一发怒,许多无辜的人都被牵连了进去,似乎也只有卫复和姬伊幸免于难。
“为她血洗北海又何妨!”
他于满室惨叫声中,掷地有声。
靖国夫人小心躲过血蛇的攻击,气愤地说道,“凤先生未免有失偏颇,纵你灭了我北海,杀了我许家满门,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倘若一人阻她,那我便杀一人,倘若众生阻她,那我便颠覆天下苍生,至于你说的悠悠众口,那又算得了什么……”
凤夙说这句话时,放肆不能自已,完全堵得她无法开口。
“我们走。”
凤夙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大厅内,一直走出去很远,她的面色还是灰白一片。
“如果我背叛了你,你也会这么对我吗?”
“是,我会对你千刀万剐,会让你尝尽世间最大的痛苦,我会折磨你到发疯,我还会让你顷刻之前,丧失所有。”
其实这都不过是他的玩笑话,甚至都不夹一丝一毫的威胁,可姬伊听在耳里,却让她无比的胆寒。
“凤夙……”姬伊咬着唇瓣,唇上无意沁出一抹血色,“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凤夙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你想问什么问题?”
姬伊从齿缝里辗转出几个字,“你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女人……可她死了……是怎样死的?是不是被你逼死的?”
凤夙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十分之阴冷,“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在这极大的畏惧之中,她的腿一软,顿时晕厥了过去。
而她身下,一直不间断地流着鲜血,淅淅沥沥,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九)
到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吓到了她。
看着地上那些血,他一下慌乱了起来,连忙打横抱起她,送她回宫。
君若看见姬伊这副样子回来了,她很是吃惊,“凤先生,姬大人怎么了?她下身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
凤夙忙不迭地吩咐她,“君若,你现在快去打一盆热水,拿一块热毛巾过来。”
他摸着她的脉搏,手心不住地发颤,半晌之后,他的脸色一片大好,“果然怀孕了……”
一想到她肚子里孕育了自己的孩子,他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他抚摸着她的腹部,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小生命的跳动,那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摸着什么稀世的宝物。
他忽然俯身贴近了她,“它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像我,如果是女孩就像你,你说好不好?”
他眸中如载繁星,绽放出异常耀眼的光,“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只有你生下来的孩子,我都喜欢。”
“咳咳咳!”
肺腔里剧痛起来,他吐出一口血,鲜血之中还藏着异样的东西,他悄悄抹去那刺目的颜色,免不了皱了一下眉头。
他的病就连他自己也不能清楚,近来发作起来更为频繁,而胧并没有觉察到什么,这不像是一种毒,更像是一种诅咒,他渐渐想起,那一天血红骨伞下,幽姬的那双眼睛,阴冷如鬼。
他当然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他很确定,她一定是用了金蝉脱壳的手段,悄然消失在了人前,那副尸体充其量就是一个空壳。
她倒是走了,而她所留下来的秘密却接憧而至。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知道她究竟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她钩织了这么一场阴谋,一定有她的用意,那么,他便等下去,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手抚摸着姬伊的脸,即使昏迷不醒,她还是紧皱着眉头,迟迟不松。
“我该要怎样才能留住你……”
想到她晕厥前所说的那一句话,他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至极。
君若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凤夙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她。”
君若郑重地点点头,“奴婢一定当做没有看见。”
他静静地等候她醒来,等她终于醒来的时候,他才终于心安。
君若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凤夙接过那药碗,放到了她的眼前,转而他就命令道,“张嘴。”
姬伊慌乱了一下,“这药有毒吧!”
“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姬伊无奈只得张口,他喂的那药,尽然都是苦味。
她含着满嘴的苦涩,几次都想作呕,然而凤夙早已准备好了蜜饯,他淡定地拿着一颗蜜饯,塞到了她的嘴里,然后那嘴里又迸出一个字,“嚼。”
姬伊吃了那苦到心肝痛的药,又吃了那酸到要出人命的蜜饯,她顿然开始怀疑人生。
“喝光了,你可以走了吧!”
她几次都要起身,几次都被他压了下去,问及他缘由,他便说,“你的身体有恙,我要在这里给你治疗,直到你康复为止。”
姬伊叫苦不迭,“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
凤夙陡然冷笑道,“即使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也不会放任你去和颜三生鬼混。”
姬伊有点生气,“我没有鬼混。”
“躺下。”
凤夙强行摁住她,逼迫她躺下,“你需要休息。”
君若搬着公文走入,“凤先生,所有的公文都给你搬过来了,是就先放着了。”
姬伊皱了一下眉头,“你要在这里处理公务?”
“在你身边看着你,我才会安心一点。”
姬伊听了这话,其中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凤夙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盛了,好在她把事情办在了前头,真要是拖到了如今,恐怕她这辈子都难逃他的手掌心了。
寒风透过窗,携来冰雪散落在他的脸上,他静坐在风雪中,侧颜晕染雪色,清泠泠一片。
他是遥遥夜空,寂寞的冷月,也是千年不融,无温的冰雪。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十)
一滴血顺着他的唇角滑落下来,他没有来得及抹去,正巧被姬伊尽收眼底,“你的毛病还没有好?”
凤夙若无其事地抹去血渍,“没事。”
他极端自负,必然不会让人看到他的弱点,之后姬伊便只好转移了话题,“许家那件事如何了?”
凤夙想了一下才说,“许家在幽姬消失的地方,找到了傀儡,靖国夫人也赶紧跳出来说,她的女儿也是被你的巫蛊之术所害,如今外面所有人都要联名处置你,不过我已经把所有的议论都压制了下来。”
姬伊沉思一阵,幽姬不一定真的死了,那具尸体更像是被她扔掉的空壳子,于此扔掉的还有整个许家,更或者说,是北海。
她之所以愿意扔掉经营了那么久的北海,大概是因为,她早已预见了,将来北海的毁灭。
而在走之前,她也不忘坑了她一把,这样一来,站在矛盾最中心的便成了她,后人谈及北海之灭,多半会牵扯到她身上来。
此时北海未灭,便已然风波四起,幽姬这女人只是耍了这一个小小的心眼,便获得了无数的利益,可谓是阴险狡诈之辈。
姬伊收回思绪,不由叹息了一把,“但到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在外地未入侵之时,首先内部便会开始紊乱,这样乱下去,事态只会越来越糟糕。”
凤夙看着她说,“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你就会安然无恙。”
姬伊触及他的视线,忍不住问道,“你有说过谎话骗我吗?”
凤夙脸色不霁,“即使是有,也是善意的谎言。”
姬伊轻轻嗤笑道,“可是在我看来,谎言就是谎言,不管善意与否,我就是会介意。”
凤夙的神色更加得不好看,“事到如今,你还是认为我会伤害你?”
姬伊反问道,“你不会吗?”
他正欲说什么,君若端来了鸡汤,适时将他打断。
凤夙捧着碗,舀了一汤勺,递到了她的嘴边,“喝一口。”
看着那汤上漂浮的一层油花,姬伊油然地抵触,“我实在没有胃口喝这么油腻的汤。”
凤夙颇是严厉地说道,“莫非你想我用嘴喂你?”
姬伊撇撇嘴,“你那么嫌弃我,才不会这样做。”
但是凤夙偏偏就这样做了,他喝了一口汤,扣住她的下颚,强行喂入了她的口中,离开时,他还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姬伊擦了擦嘴角,很是嫌恶他,“你如今比我还恶心。”
凤夙舔了一下唇角,仿佛心情很好,“或许这样喂也不错。”
姬伊赶紧抢过那碗鸡汤,咕嘟咕嘟喝了一干二净。
凤夙专注地望着她,眼神一动不动。
总算是喝光了汤,她重新躺下,背对着他,幽幽地吐出,“其实啊,我宁愿你对我坏一点,也好过你给我这些糖衣炮弹。”
凤夙顿时动了气,“就算我对你再好,你也认为我是伪装,我是欺骗你?”
碗在他手中碎成了碎片,他的指缝里全然都是鲜血,一滴滴地渗落下来。
那一瞬间,他的眸底被无尽的黑暗侵蚀,他变得阴森而可怕。
察觉到背后传来的凉意,她不禁浑身一抖。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十一)
再下一刻,她就被凤夙拖下了床。
姬伊惊恐地尖叫起来,“打人不打脸,说鸡不说吧。”
凤夙扶着她的肩胛,贴紧了她的唇瓣。
姬伊抵死挣扎,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舌齿交融间,她的口中都是鲜血的味道。
他还想进行下一步,却被姬伊狠狠扇了一耳光,她瑟缩了一下身子,眼神里闪烁着憎恨的光,“请你对我放尊重点!”
凤夙摸着自己的通红的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半晌后,君若一脸担忧地跑来,对她旁敲侧击道,“姬大人,凤先生到底怎么了,他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我说什么他都不肯进屋,他身子不好,且还穿得那么单薄,不要紧吗?”
姬伊仍旧淡定如初,“随他去吧!”
君若胆战心惊地说,“可是,凤先生又吐血了。”
姬伊垂头沉思了一会儿,便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他独自坐在风雪中,眉睫落满了雪,更显得他遥不可及,而他僵直的身体却犹如雕塑,看得人很心头一阵悸痛。
“凤夙,跟我进屋去,这冰天雪地的,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姬伊抓住了他的手臂,想把他拖走,而他硬是纹丝不动,“你出来干吗?”
姬伊难为情地说,“你已经生了病,还这么折磨自己,我心里过意不去,才出来把你叫回去的。”
凤夙原本不想理会她,但见她忽然抱住自己的肚子,吃痛地叫唤了一声。
凤夙霍然变了脸色,“怎么了?”
见他盯紧了自己的肚子看,还露出一脸的紧张,姬伊却也不是很在意,“可能吃坏肚子了吧,突然有点肚子痛。”
凤夙慌乱地抱起她,入了屋子,“外面天气严寒,以后你不准出去。”
姬伊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她的脸贴近了他的心口,依稀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