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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夙的神色竟诡谲如鬼,“我出自障月城,障月城的人生来精通巫蛊之术,这次是警告,下一次这血蛇就会钻入你的身体里,寻找你的心脏,一口吞噬掉它,人没了心脏就会死,你自己考虑清楚。”
“你个妖孽!”
姬伊死死咬牙,就算再怎么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我早就告诉你了,踏实挣钱,想再多的花招我都会一一识破。”
“另外,我这里,你的坟墓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关于你住不住进去,是你自己说了算。”
他犹自嘲弄地说完这一句,便走出了宫殿。
姬伊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走向了卫云湛。
卫云湛方才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看见她走来,他这才回过神来,慢吞吞地说道,“我这里还有点积蓄,要不然……”
姬伊慌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敢要你的,因为我真的很怕死。”
君若听到了殿内的动静终于平复下来,她才敢走进来。
看着姬伊凄惨的模样,她赶紧拿了绸带给她包扎,一边包扎一边流泪,“姬大人,这本是我的错,就让我亲自去凤先生那里一趟,解释清楚吧。”
姬伊叹了口气说道,“除非你不想回来了。”
卫云湛也给她道歉,“抱歉,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乱出主意,你也不至于这么惨。”
“一个个道歉干嘛,这和你们无关,只怪凤夙……后面的话你们自己领会,我不敢说。”
姬伊说及凤夙二字的时候,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君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懂得做些针线活,这可以帮得到你吗?”
姬伊摇头苦笑,“你用你的针线活养活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君若摸了摸湿润的眼眶,“姬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在这里只有你和世子对我最好。”
姬伊无限地哀伤,“我现在晓得,圣母都要被雷劈了,千万别说我好,我怕我不小心克死了自己。”
她摸着自己的心,如今只要一想到从此之后她要走上被凤夙无限制压榨的道路,她就很心痛……
正文 第二十章 隔岸观火,凤凰齐飞(四)
姬伊最近都忙着帮君若把绣品拿出去卖,自从上缴了债务之后,她全身上下一文不剩,现在她全靠君若的绣品吃饭,于是在她的督促下,君若已经成为了一台合格的刺绣机。
她在来回的路上,尽量是绕着凤夙走,可是绕得过凤夙,避不开卫彦,她出去的不频繁,没想到还是被卫彦盯上了。
“姬伊,你不准走。”
卫彦叫住她,姬伊听到了这如魔音一般的声音,她发了疯似的越走越快,卫彦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他扣住她的手臂,颇是不满地说,“你走这么快,是不想见到我吗?”
姬伊停下脚步,满脸木然地说道,“我脚痛。”
卫彦嗤笑她,“你脚痛还能走这么快?”
姬伊捂着自己绞痛的心,“我是说看见你,我心绞痛。”
卫彦难得没有怪罪她,“来,你看见这个,就没事了。”
他说着就从怀中抱出了一只小奶猫,这小奶猫居然没有被他捂死,也是生命力旺盛的,何况它才刚出生没几天,连叫唤都不会,姬伊戳了戳它的脸,小奶猫的耳朵动了动,跟着还蹭了蹭她的手,她觉得手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姬伊刚刚露出一点喜欢的神色,卫彦就使劲把猫往她手里塞,“小原说他家里的猫怀孕产了子,可是他养了太多,不好再养下去了,所以就让我抱了一只来养。”
姬伊怀疑他有什么阴谋,自己先往后退了退,而后才问,“小原是谁?”
“卫原,就是云湛的弟弟。”
姬伊一头雾水,“世子还有弟弟?”
卫彦嗔怪地看她,“你有时间出去走走,省得你老是待在凤逐宫,养得你鼠目寸光。”
姬伊正式审视了他一遍,“你最近用词很精准,而这些我教了你十年都没有教会你,想来你一定是交了什么贵人朋友吧。”
“是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很热闹的,卫原还是个孩子,我和他只能玩玩,谈不上是做朋友,但是王宫里还有许多小姐姐,和我玩得很好哩,比如那个鸣凰,和幽姬。”
他一说到小姐姐,顿时就两眼放光。
姬伊乍一听到那么多的人名,脑子都有些乱,“鸣凰和幽姬又是谁?”
卫彦嘲笑她,“你这都不知道,可见你真的是一只井底之蛙了。”
“说重点。”
卫彦眉飞色舞地给她比划,“鸣凰是云湛的妹妹,幽姬是云湛未过门的妻子,她住得不远,偶尔就会到这里来游玩,云湛那小子真有福气,他那个妻子简直比我的鸢夫人还要美,不光是美,还相当的贤惠,当然鸣凰也不错……”
姬伊暗自垂眸,“我就是很奇怪,世子姐妹兄弟那么多,还有个未婚妻,可为什么他躺在病床上,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探望他。”
卫彦的眉梢一抖,“也不是他们不肯,是王叔不让呀。”
她更是不解,“为什么不让?”
“我怎么知道原因,这还是小原告诉我的,他说王叔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到凤逐宫去,我问再多,他就不肯说了。”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隔岸观火,凤凰齐飞(五)
卫彦趁她垂头沉思之际,终于把手里的猫成功塞到了她手里,“来,这个给你,你把猫给我养好了,我没有养过,搞不好就会养死。”
“我养活了你还不够,还要养活你的猫?”
姬伊脸色有些不好看,也不是她不喜欢猫,而是养一只猫的话,势必要猫粮,猫砂,猫屋,以及猫的各类周边,这样一想,这又是个烧钱的玩意儿,她为了早日把凤夙的债还清,恨不得喝露水度日,哪里还能多养一只猫。
卫彦再三警告她,“对,你还得给我养得肥肥的,很讨喜的样子才行,因为那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美人,我想拿这猫去哄她,我听说女人就喜欢这些可爱的,毛茸茸的东西,你要是养不好,你就别做女人了。”
“对不起,我养不起,我能胸口碎大石,能单手劈假山,唯独不会养活的生物,你看看你自己被我养得这么糟糕就知道了,你立刻把它给我拿回去。”
姬伊把猫重新又塞回了他手里,卫彦很是不悦,“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养着。”
姬伊无奈地说,“那我要是养死了,你可不要怪我。”
卫彦瞪着她,“你敢,它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就给它陪葬。”
姬伊推脱道,“我说你还是现在就拿回去吧,我怕死得很。”
卫彦刚一塞进去,她又拿了出去,那只猫在他们的折腾下,发出可怜的叫声。
“天啊,哪里来的猫,好可爱啊。”
君若刚好走过来,一看见她手里的猫,就立刻跑上前,把那只惨叫的猫从她手里夺走了,她捧着那只猫,爱不释手。
卫彦在她们两人脸上来回扫过,最后落在姬伊麻木的脸上,他无不鄙夷地说,“你看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反应,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女人吧。”
姬伊不断后退,“对,我就是假女人,你要养就给你好了。”
君若纳闷地说,“姬大人,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你也舍得给我。”
姬伊连翻两个白眼,“可爱的小东西……这小东西能要我的命。”
卫彦总算是摆脱了烫手山芋,他趁机说道,“反正只要有人养着,谁都一样,我一个月后再来取,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就飞奔着离开,无论姬伊在后面怎么喊他,他都权当做没有听见。
姬伊没有办法,就只好把猫拿回来了,好在君若对它很感兴趣,只要有人能照顾它,并且还不妨碍她的话,她还是很乐意养一只猫玩玩的。
每周的最后一天凤夙照例过来为卫云湛检查身体,姬伊蹲在一旁,屏气凝神,既不敢和他搭话,也不敢看他一眼。
凤夙的指尖抚过他的手腕,卫云湛猛地一阵咳嗽,竟然咳出了鲜血。
凤夙拧眉,“你的病情怎么好像加重了不少?”
姬伊赶忙拿着手帕,给他擦拭,那手不断地在哆嗦,她就怕凤夙以她照顾不周,来治她的罪。
正在这时,门被风吹开了,猫在门前踱步,看见她,亲热地凑上来。
凤夙看着那猫,眉头皱得更深,“哪里来的猫?”
姬伊把猫往后藏了藏,对他干笑道,“卫彦给的,听说是从卫原那里拿过来的……还是……还是很……很可爱的,你说对不对?”
凤夙的眼神变了,“莫非你不知世子对这些毛绒的东西过敏。”
姬伊神色瞬时慌乱,“我怎么知道,我还能故意害他不成吗?”
凤夙冷血地说,“我给你提供一个处理的办法,把它杀了,然后消毒。”
“还是把它放走吧,这么小,怪可怜的。”
姬伊给它求情不为其他,主要是这是卫彦的猫,要是这猫死了,卫彦怎么可能放过她,她也不是怕卫彦,她是怕麻烦。
“那我就把你杀了吧。”
凤夙的眸光瞥过她的脸,目光分明很淡漠,却总让人觉得心尖都在发颤。
姬伊又气又急,冒着被他打的危险,就和他理论起来,“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
凤夙走近她,“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如此不讲理?”
自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更甚,姬伊连连后退,直到后来她的背靠在了墙上,她已经无路可退,她要从边上逃窜出去,凤夙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手,他的气息极为冰冷,她忍不住发抖。
凤夙垂了垂眸,他们凑得近,她甚至能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羽睫,轻轻扇动着,她见过许多美人,平心而论,这容颜是独树一帜的,美是极美,可却比千年深雪还要冷。
就在她浑浑噩噩之际,凤夙缓缓地低诉道,“凤逐宫被封锁,外人进不去,便是因为这一个世子之位,让众位夫人甚是焦躁,可是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即使是半死不活,这世子之位也还是他的,而且万一我真的解开了他的毒,他的病情复原了呢,几乎后院所有的女人都很担忧这一天的到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隔岸观火,凤凰齐飞(六)
“那么怎么办,她们总得想办法除去他,这猫真的只是一只猫而已吗,它是引发他犯病的诱因,很有可能还是致死他的一种手段,现在我想请姬大人告诉我,我做出这种决定,是你该死,还是我该死。”
姬伊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当初卫复要重重封锁凤逐宫,不让任何人进来,还有那天卫复亲口告诉她,人多了所承担的风险也多了,原来那些女人为了世子之位,连一个病弱的人都不放过。
这和她以前在深宫的经历不尽相同,幸运的是,卫彦比一般人命大,间或有她的全力保护,他才不至于被人毒死。
想明白这一点,她就很自责,“我该死,我该死,我也根本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你从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在这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平时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还能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是关乎世子的性命,我绝不会姑息你。”
凤夙松了她的手,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卫云湛身边,他拿出银针压制住了他病情的发作,姬伊也赶紧把猫从窗户外扔了出去。
许久之后,卫云湛不再咳嗽,凤夙喂了他一颗药,他又陷入了昏睡中。
安顿完这一切后,凤夙重新把目光递向了她,姬伊知道自己理亏,脸上谄媚的意味很浓,“凤先生,人家知错了呀,想怎么对人家,你尽管说了啦!”
刻意捏着嗓子说话,她自己也快吐了,不过她就希望凤夙觉得她恶心,最好浑身不自在,以后都不见她。
可是,凤夙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命令道,“你坐下。”
“你还让我坐下?”
姬伊怀疑他其实在说反话,所以她这次特意反其道而行,她当场就给他跪下了。
“……”
凤夙反复看了她两眼,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他走到她身前,以防她逃走,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我刚刚研究出了一种新药,需要别人来试验后,才可以投入使用,换而言之,我要你做我的药人。”
姬伊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心头没来由地压抑。
凤夙疾声命令道,“脱下上衣。”
姬伊害怕他的毒药,何况在一个男人眼前脱衣服,这算是逼良为娼吗?
她的动作总有些磨磨蹭蹭的,然而凤夙可不会因为她怕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