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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包糖分成两份,宣云锦递给了两位婶子:“何婶,这个……你们拿回去孩子吃吧,我若是拿回去就不好交代了,我可没钱买这个。”
重重的咬了没钱两个字,原本就有些猜测的何婶顿时理会,也不推迟的收了,毕竟家里的孩子肯定喜欢这零嘴儿。
有心想要拒绝的刘婶见何婶都坦然的收了,也没再说什么。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大家买的盐都是六十文一斤。”何婶贴心的说道。
闻言,刘婶顿时明白了:“放心,这家店过了年之后,价格也会跟其他店一样了。”
宣云锦点头,恢复原价?这倒是好。
看着宣云锦礼貌的告别离开,刘婶连忙好奇的问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何婶叹了一口气:“你嫁过来晚,不知道这孩子其实也难,你看她那样,多大了?”
刘婶沉吟了一下:“十岁左右吧!”
“可不是?如果没记错,这孩子跟我们家二丫头同年的,翻过年就该十四了……”何婶低低的说道:“宣家那秀才娘子可不是她的亲娘……”
若是宣云锦听到何婶对刘婶说的那些一定会感叹,原来村里也有很多明白人。
只不过平日里没有接触,自然不知道真相。
何况这时代孝字大于一切,别人家的事儿是不好管的。
没想到跑腿一趟还能赚一笔,倒是意外的收获。
宣云锦心情顿时好起来,逛了一圈,发现一些没见过的吃食就会买一点尝尝,多的就留着,算是给自己备点东西过年。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往回走。
一转身却突然看见老大宣义仁提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走来。
宣云锦连忙躲到了巷子里,等宣义仁走过就悄悄的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宣云锦就想知道宣义仁在搞什么鬼……
只见宣义仁来到一家酒楼的后门,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厨房小二。
那小二打开看了看,点头说道:“不错,看样子是刚杀的,很新鲜。猪大肠处理得不错,给你五十文,板油也五十文,猪腰子和猪肝加起来五十文,如何?”
宣义仁不以为然的点头,一副很大度,不计较的样子:“好,这里两幅,一共就三百文。”
厨房小二点了点头:“你稍等,我去找掌柜拿钱。”
听到这里,宣云锦缩了回去,有些惊讶,敢情宣义仁才是最有生意头脑的那个。
居然单独将内脏买到酒楼来,似乎价格要高不少。
宣义仁回去就说内脏是搭着送给人家的,让肉买个好价钱。
这么多年,梅氏和宣老爹一点都没发现不妥。
结果,卖内脏的钱全部进了宣义仁的腰包。
宣云锦想了想,绕到了前面去,看见是一家叫饕香的酒楼,就外表看起来,在镇上算数一数二的了。
转身去了卖肉的一条街,随意的问了问,宣云锦才发现谁家都没有内脏卖。
貌似所有的内脏都被酒楼给订了,早早就会送过去的。
特别是过年这些日子,酒楼里关于内脏的菜肴都是很火的,供不应求。
那怪宣义仁会单独送过去,卖得起价啊!
宣云锦摊手:“我到底在怎样的古代?说好的扔地上都没人捡的内脏呢?坑姐呢!”
叹了叹气,宣云锦对这个时代的日常更感兴趣,反正她也没有想过要用内脏来赚什么钱,纯粹感叹一下宣义仁的精明。
比起宣义德那瞒都瞒不住的撒谎行为,宣义仁这才神不知鬼不觉。
提着盐回到宣家,宣云锦自然也不会说。
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家,宣云锦才懒得管这一家子事儿。
有些东西烂了,不挤出来就会化脓。
现在宣义仁是无视她的,没有太大的冲突,宣云锦没有义务帮宣家教育儿子。
何况,宣义仁这行为充其量是善于经营,比起宣义德那性子好多了。
进了宣家,宣云锦才发现来了客人,在厨房里掌勺的竟然是姚氏和尤氏,而不是梅氏。
梅氏做菜的手艺的确不敢恭维,姚氏和尤氏也不太行,毕竟平时也没怎么做。
可相比起来,姚氏和尤氏就好很多了。
至少还知道除了蒸和煮之外的其他做菜方式。
看到宣云锦提着盐进来,姚氏连忙接手,第一时间是先过称,见重量足足的,才满意的放进橱柜里。
正文 第二十章 谁家眼睛这么瞎
宣云锦淡定的看着姚氏检查,确认之后才准备离开厨房。
恼怒吗?不至于。
因为这些人的想法和行为都不能影响她,能够分清楚反而更好,免得莫名其妙又要拉出来闹腾。
宣云锦的冷冽无所谓,反倒让姚氏有些不好意思了,放好之后僵硬的解释:“小六,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无商不奸,看你是个孩子,很会骗你的。”
闻言,宣云锦嘴角抽了抽,如果没记错,姚氏的娘家也是商户。
这骂得都是谁呢?
尤氏显然不愿意宣云锦偷懒,指了指旁边的菜:“小六,二嫂帮你烧火,你去洗点菜吧!”
宣云锦顺着尤氏的手看过去,有一篮子残叶子,感觉就是那猪给糟蹋的,反正洗干净煮熟后也看不出来。
宣云锦回头:“麻烦二嫂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不用你帮忙了,反正日常烧火都是我做的,已经做顺手了。”
这大冬天的,谁都更愿意呆在灶前,尤氏表面上老实,越发会占这些小便宜。
尤氏若能好好说,宣云锦也懒得跟她计较。
偏偏要一副施舍的样子,还“帮”她把事情做了?
反正自家的井水,夏天会凉,冬天反而没那么浸骨。
尤氏那双要绣花的手,自觉精贵得很,若非一定要选件事情来做,尤氏肯定撂担子了。
尤氏呆呆的看着宣云锦,显然被这么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人家要做自己的事情了,她还非要帮不成?
看见宣云锦已经蹲下身子,自顾自的挽柴,尤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抬头就看见姚氏笑话的眼神,心中一来气就起身端了篮子,自己去洗了。
妯娌之间肯定是有比拼的,哪怕表面上再是一条绳上的。
卯足了劲证明自己比对方过得更好,肯定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吃瘪。
平日里被梅氏压着就算了,大家彼此彼此。
如今备受欺压的小六都敢给她没脸,尤氏自然来气。
看到尤氏在宣云锦这里吃瘪,姚氏就觉得心情不错了,忍不住多看了宣云锦两眼,突然有种惹不起的感觉。
宣云锦根本就不在乎那么多,她只要不愿意就可以堵得人没话说。
宣云锦坐在灶口,不紧不慢的塞着柴,等尤氏洗完菜回来,拿眼冷冷看她都不搭理。
如果眼神真能制造伤害,还有什么坏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宣云锦难得上了桌,扫了一眼宣家的客人,心里一个咯嗒。
好厚的粉,神情献媚,怎么看都有媒婆的气息。
难道……
宣云锦立刻警惕的看了看梅氏和宣老爹,发现这客人的眼神总在宣宜昕身上打转,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心里随即升起一抹不解,宣家这个时候会给宣宜昕说亲?这什么情况?
宣宜昕一直想要嫁入高门大户,宣家对她也寄予厚望,待价而沽。
开春的考试还没有进行,并不是说亲的好时机啊!
难道说,已经找到了一个让梅氏和宣老爹都满意的对象?有好人家看中了宣家的未来?
哎哟,谁家的眼睛都这么瞎?
宣云锦完全没有想到骗婚的意思上去,更没有跟自身联系起来。
她知道自己才十三岁,外表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样子,跟嫁人全然没有联系。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宣宜昕脸色本不太好,可用了胭脂水粉,那脸色看起来还不错。
家里有客人在,宣宜昕表现可圈可点,温柔淑女。
尽管她有些不喜欢这客人,时间一长,还多了几分疑惑。
毕竟,张媒婆问的话题已经很明显了,什么平日里大姑娘都喜欢做什么?又会些什么等等,这不是了解是什么?
宣宜昕还不知道梅氏等人的打算,被问得多了,也隐隐有些不好,心下一惊就要发作质问,却被梅氏死死的压住。
姚氏适时的插话,帮着梅氏将宣宜昕暂时安抚。
姚氏其实有点无语,梅氏竟然没有将事情给宣宜昕说吗?这些都是需要宣宜昕配合的,若是坏事儿了可不好。
殊不知,梅氏不是没有说,而是忘了提,毕竟这几天宣宜昕小日子来了,身体一直不舒服。
这会儿梅氏也懊悔不已,早知道媒婆会这么快上门,她就该好好说说。
媒婆是何等眼利的人,看宣宜昕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不过也没多放在心上。
毕竟结亲的事儿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本人的意见,通常是不作数的。
见识的人多了,媒婆看人向来透彻,不会把宣宜昕的排斥看成害羞,可说了这么多年媒,别说女的排斥了,就是双方不喜的都不少。
可最后不照样过得和和美美的?
所以,宣宜昕的态度脸色不算太好,张媒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母女俩没有沟通。
好在宣家这顿饭实在不错,撇开味道不谈,份量和肉是很足的,张媒婆表示满意,看来这时间是对了。
宣云锦一边吃,一边用眼神扫着众人,好像有什么事情只有她和宣宜昕不知道。
两个嫂子,几个哥哥,梅氏和宣老爹都心照不宣。
自己不知道就算了,被当成外人都已经习惯,要是突然不见外,才让人心里发毛。
宣宜昕也被埋在鼓里?这就有点耐人寻味,难道说,真有那么好的人家,梅氏和宣老爹都无法拒绝?
但是怕宣宜昕看不上?
可张媒婆这么一上门,不也瞒不住了吗?
宣云锦毫不客气的专挑肉吃,一边各种疑惑着,丝毫不在意张媒婆偶尔的注目。
梅氏注意到宣云锦的情况,气得心肝肺都隐隐作疼,可也不敢说什么。
早知道宣云锦这么不在乎脸面,就该让她单独吃。
宣老爹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宣云锦看见了也当不知道,觉得她没有礼仪,丢了宣家的脸?不好意思,本来就没人教她啊!
宣云锦前世可出生在医药世家,传承不知道多少年了,礼仪讲究多如牛毛。
有些东西早已经融入灵魂里,想忘都忘不掉。
这会儿,宣云锦明显故意为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准备过年
反倒是张媒婆没有在意这些,小地方没有那么多讲究,她早已经习惯了。
或许,张媒婆根本就想不到礼仪这回事儿。
宣云锦心里装着事儿,徒留宣老爹一个人在哪儿庸人自扰。
其他人只顾着吃菜,哪里顾得上别的?
近几年,娶了两房儿媳妇之后,宣家越来越穷了,好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没有失态,已经算是给宣老爹面子了。
主要还是怕宣老爹责备,否则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宣老爹平日里虽然不怎么管事儿,可真生起气来,连梅氏都拉不住,只能认怂。
这顿稍显诡异的饭食,在张媒婆满意的眼神中结束。
看见梅氏送走客人,反身进屋就去安慰气鼓鼓的宣宜昕,宣云锦心里有些发痒,总想去偷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可看了看宣宜昕的房间,在她房间对面不说,背后和侧面都堆满了柴火和其他东西,根本没法靠近,宣云锦忍不住叹气了,怎么偷也听不着。
若是她练功久了,功力深厚了还好说,站在院子里近一点都能听到。
现在,不过是自己歪歪一下。
郁闷的宣云锦不想留在宣家干活,再次拿起自己的小背篓出门了。
这一幕落在宣老爹的眼睛里,让他眼神沉了沉,更加默认了梅氏的做法,这个女儿,怕是养不家了。
这种想法若是被宣云锦知道了,一定喷他一脸。
敢情这位心里养家的女人,就是以前宣云锦那样的?
那怎么不说宣宜昕也是个养不家的了?
宣宜昕在房间里生闷气,见到梅氏进来都不予理会,本来被猪撞飞而摔伤的五脏六腑又隐隐作疼起来。
梅氏看宣宜昕的动作就知道她不舒服,只不过强撑着而已。
叹了一口气,梅氏扶着不情不愿的宣宜昕躺下:“郎中说了,你要多躺着休息,再怎么也不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若是身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