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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锦抬头看了看,这么的确看不清楚:“说起来,如果是自杀,一般结就在下面,找个地方吊就成了。因为有了一个凶手,这结在上面?”
“是啊,这事儿明明可以更简单,凶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章奕珵不解,打个结,将昏迷的人弄上去不就成了?
为什么要在上面用绳子将兰寡妇吊起来,那绳子不是要很长?
两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坐到了石凳上,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绳子有些发呆。
章奕珵突然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高度……很奇怪。”
宣云锦挑眉:“有啊,似乎太高了点,如果先将绳子挂好,再将死者弄上去,估计会很费劲吧!”
章奕珵点了点头:“这个高度,要挂一个昏迷的人,站在地上是行不通的,不管多高的人都得有梯子,或者垫脚的东西。”
宣云锦深以为然,她一开始就这么想了,所以从来不认为兰寡妇是自杀,证据太过明显。
两人检查了一下这里的石凳石桌,都是固定的,根本没法移动。
梯子的话,这什么地方都不挨着,要怎么搭建?
这个时候的楼梯,通常情况下并没有那种四个脚,上面一个凳子,两面都有梯可以上的那种。
那种梯子什么地方都可以摆,可农村里全是那种单排的梯子,顶端必须靠在什么东西上才能卡住。
这四面都没有依靠的地方,没机会用楼梯。
而且,只是挂个尸,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这个高度,第一时间排除了自杀的可能,凶手想要伪装成自杀并不成立啊!
一时之间,宣云锦和章奕珵都有点懵,对于凶手的一番行为很不能理解。
“难道说凶手是想跟我们玩脑力,所以想得比较多?”宣云锦疑惑的说道。
章奕珵笑出声:“真相未明,还真不知道什么情况。”
说着,那衙役终于回来了,远远的就叫道:“绳子来了。”
“谢谢……”章奕珵拿着绳子沉思了片刻,随即试着打结,弄了半天,终于还原了树上的结。
宣云锦惊讶,这分明是一个活结,然后才扣了一个死结上去,让活结没法滑落。
但是那个活结,可就很有意思了。
章奕珵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一截绳子若有所思:“看来我们都想错了,凶手但是要将死者挂上去,未必是在树上啊!”
宣云锦挑眉:“的确,有了这个活结,还有多出来的绳子,凶手在树下也能办得到,还会更加省力。”
“为了省力,前期准备麻烦了点也说得过去。”章奕珵叹气,有些感慨,现在的凶手还真是会想。
正文 第二一九章 小孩子的烦恼
宣云锦站了起来:“去其他地方找一找吧,顺便问一问住得近的人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两人分开行动,章奕珵去问附近的村民,宣云锦则是找了最会八卦的几个妇人。
毕竟,杀人手法破解了,还得嫌疑犯呢?
目前连最基本的锁定人员都没有,如何去排除分析?
宣云锦询问着兰寡妇地方事情,旁敲侧击的想要知道她跟谁有染。
不好直接问,那是宣云锦发现,兰寡妇的名声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挺不错的。
上门就抹黑,别人还会觉得她要怎么做呢?
毕竟死者为大,她这么说也太不厚道了。
这事儿闹得挺大的,村民们都不想被认为是凶手,加上里长打了招呼,大家被问起的时候都还很配合,不过却不敢乱来,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摇头。
时间很快就溜走了,两人问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时间也慢慢到了晚饭时刻。
宣云锦见他们俩乱转悠也没收获,就回去做饭了。
弄了点简单的,拿了两个大碗装了饭和菜,就放进了食盒。
提着来到古树下,果然章奕珵还在这里,坐在石凳上,两眼无神,神游天外。
宣云锦将食盒放桌上,章奕珵才回神过来,站起来帮忙将饭菜拿出来。
“吃了饭再想吧,宋镇长回去了?”宣云锦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章奕珵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天色已经晚了,他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就回去了,不过留了几名捕头帮忙,里长会安排住处。”
“所以,你也不用急,并没有说今天一定要破案。”宣云锦反而淡定了。
调查这种事情,完全没有时间限定,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又很长。
灵光一闪,就是一刹那。
章奕珵也饿了,宣云锦的手艺本来就好,便也慢条斯理的吃起来,饿得没力气想:“我还是觉得,凶手很可能是本村的人,大晚上的,竟然没有人看见,除了时间的问题,也可能有地形熟悉的原因。”
“就算遇见人,也可以提前躲了。”
宣云锦点头:“我问过八卦的婶婶们,似乎她们都没有发现兰寡妇跟谁来往密切的,都觉得兰寡妇在她婆婆的管束下,做人还算规矩,而且挺洁身自好的。”
“洁身自好?”章奕珵忍不住笑了:“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更像情杀。甚至,凶手是个聪明人,或许还读过书。”
不然,哪能想到这么多手法?却麻烦到掩盖了他真正的想法,让人完全无法锁定凶手。
“果然,高智商的犯罪才是最麻烦的啊!”宣云锦叹气,不怕流氓太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至理。
“智商?”章奕珵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顿觉很精辟。
“去熊鹰酒馆问的人有什么消息?”宣云锦回去做饭了,没有看见问消息的人回来。
“没有什么有用的,客人多,小二也不一定记得,不过,我让阿普回来一趟,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酒馆帮忙,或许能知道点什么。”章奕珵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毕竟酒馆只是卖东西的,凶手也是去买的,没有其他的交集。
两人难得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吃饭,还没有其他人,若是地方对了,气氛还能更好。
“编,编花篮,花篮里面有小孩……”
不远处传来一群游戏的小孩,趁着天黑之前赶紧玩耍的节奏。
将碗筷收进食盒,宣云锦看着那些孩子好玩。
两人难得的没有继续案情,只是那么坐着休息,觉得也闲适。
“孩子们的世界果然单纯,无忧无虑的,至少不用想太多的事情。”章奕珵轻叹。
宣云锦轻笑:“孩子们也有孩子们的烦恼啊,只不过很多事情在大人眼里不算事儿而已,何况,很多孩子长大后,也会觉得自己以前有点好笑,年少不更事,说的就是这些。”
年少时以为天大的事情,长大后再想起却有种啼笑皆非。
即便如此,那也是一种满满的回忆。
“哎呀,天黑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娘一定打死的……”
“我也回去!”
有小孩起了一个头,陆陆续续有人要走了。
“看吧,这就是烦恼。”宣云锦轻笑,哪有打死那么夸张,可小孩子也会有这样的错觉。
章奕珵忍不住笑,觉得宣云锦也说得对。
一群小孩顿时散伙,有几个孩子要经过古树下面,本来是有些害怕的,可见章奕珵和宣云锦在这里,觉得好多了。
古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人聊天,小孩子也会听了去,一知半解更会自己吓自己。
“宣姐姐,你们还不回去啊,这地方晚上会闹鬼呢!”有一个小孩神秘兮兮的说道,似乎还想吓宣云锦。
宣云锦哭笑不得:“是吗?怎么闹鬼了?”
胡小虎严肃:“你不要不相信,我亲眼看到过的,有一天晚上,有人从这里飘过去,吓死人了。”
宣云锦无语:“你大晚上的还在外面晃啊!你娘不找你找急了?”
胡小虎就是上次章奕珵的朋友李又辉过来抓住问路的小子。
宣云锦为了安抚他,还给了他一个鸡腿。
那味道美得,胡小虎现在都还在回味:“急什么,我能跑哪儿去啊,不就是在这村子里吗?”
宣云锦和章奕珵都忍俊不禁,是这么个理,可关心则乱,做娘的也是怕出什么意外。
毕竟太平盛世,也出过专门偷小孩的人贩子,一个转眼自家孩子就不见了,真真要哭死。
“好,给你糖吃……”宣云锦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那些急着要走的小孩也挪不动了:“来来来,你们给姐姐说说看,晚上的时候,你们可有看到什么东西?或者不能说的秘密?”
章奕珵也看着宣云锦逗小孩,虽然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宣云锦也是突发奇想的,一群妇人身上问不出东西来,就试试小孩子。
小孩的确不懂什么,可看见的事情未必一样。
胡小虎吃了一颗糖,羡慕的看着宣云锦口袋,这位姐姐总有些好吃的,若是我也有装好吃东西的口袋多好啊!
敢情胡小虎以为宣云锦的口袋就能出好吃的:“秘密啊,我有一个哟,宣姐姐要不要听?”
正文 第二二〇章 不经意的线索
宣云锦轻笑:“还真有秘密啊!说来听听看?”
胡小虎神秘一笑:“上次,我看到了陆哥哥在死掉的兰寡妇门口看什么,却被骂了,脸很黑的样子,哈哈……不过,我娘不让我乱说。”
这会儿也是受不住糖的诱惑,觉得兰寡妇既然已经死了,说出来应该没问题了吧!
宣云锦和章奕珵诧异的对视一眼,没想到随意的一句问,还真的发现了相关的事件?
这……也是一种运气吧!
宣云锦轻笑,不着急的问道:“上次是什么时候?陆哥哥又是谁?”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才是胡小虎娘亲不让他乱说的理由吧!估计这会儿连胡小虎的娘亲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儿。
不过,胡小虎真的懂脸黑是怎样的吗?还是只听说过这形容词就用上了?
“就是那天啊,章哥哥的朋友来,抓了我带路,然后宣姐姐还给了我一个鸡腿呢!”胡小虎回味的说道:“后来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不过陆哥哥也是厉害,手里拿了好多猎物。”
宣云锦眨了眨眼:“那是晚上的时候咯?”
没想到那天晚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或许她真的相信天网恢恢了。
“是啊!”胡小虎严肃的点点头,他可没有说谎。
又给了一把糖,宣云锦笑着将孩子们打发了:“看来,不是没有线索,而是总在不经意间。”
胡小虎忘记回答他说的陆哥哥到底是谁,可提到手中有猎物。
姓陆的猎户,整个桃花村独此一家啊!
章奕珵表情却带着严肃:“怎么可能啊?如果是陆将军或者陆家军的人,真的喜欢,娶了就是,反正他在这里也独身一人,何必杀人呢?”
说实在话,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到那种程度人,又怎么会这么干脆的对老弱妇孺下手?
怎么看,兰寡妇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而且,以他的伸手直接杀不就好了,反正布置这一切也不是为了伪装自杀,何必这么麻烦?”章奕珵对这个意想不到的人充满了深深的不解。
宣云锦轻笑:“我看你是想太多了,胡小虎只是说看到陆荣凯在门外张望,并没有说从屋里出来,跟兰寡妇有关系的未必就是他,我们只是问问情况,指不定他发现了什么呢?”
章奕珵笑了:“的确如此,是我相茬了,陆荣凯平日里说话不多,跟旁人的关系也不深,可为人还是正派的……”
宣云锦斜眼:“为人正派不正派我不知道,我倒是能感觉到他隐藏下来的杀气和血腥气……”
章奕珵哑然,他们俩的思维,暂时好像不在一条线上。
章奕珵对陆荣凯虽然有那么一点敌意,可也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等两人来到陆荣凯的家里,就已经全黑。
陆荣凯的家比章奕珵的还偏僻,更加靠近青翠山。
但是,三间小瓦房虽然不大,却也挺好的。
开门看见人,陆荣凯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在宣云锦身上划过,然后落在章奕珵脸上:“找我?”
章奕珵挑眉:“陆大哥可知兰寡妇的事情?”
陆荣凯住得偏僻,也没有来看热闹,所以先问。
“知道了,闹得这么大……”陆荣凯侧了侧身,让两人进屋,还倒了水:“我跟兰寡妇不熟,基本没说过话。”
章奕珵一直在观察陆荣凯,见他坦然正直,一点都不心虚:“我们只是想知道,有一天天黑了你在兰寡妇门前顿足,她还骂了你,你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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