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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陆四郎计划着这一切,一边安抚着兰寡妇,一边做准备。
再次见面之前,他特意装病请假,在自己住的点休息。
为了表现得更加真实,他甚至让相熟的朋友帮忙抓药煎药,以此佐证。
不过,那药他自然没有喝,趁着天黑休息了,连夜赶回了镇子。
因为西云县到西花镇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陆四郎特意没有做马车回来。
到了西花镇,发现已经子时了,看见食为先开着门,就进去买了一些吃食和酒带走。
去了跟兰寡妇约定的地方,陆四郎在酒里下了从江湖郎中手里买下的强力迷·药。
因为江湖郎中行踪不定,卖了就走,事后想要查起来很难。
陆四郎为了不留痕迹,就将所有秘·药全部下了。
早就打定主意要兰寡妇的命,陆四郎自然能够将话说得很满,哄得兰寡妇开心不已,吃过好的,两人***,最后还发现了关系。
事过之后,兰寡妇身心舒畅,非常的高兴,平日里不喝酒也被陆四郎劝了喝两杯,然后就那么晕了过去。
见兰寡妇怎么都叫不醒,陆四郎就将人带到了古树下。
带着一个人自然不好爬树,陆四郎就想了个办法,先在树杆上绑了个活结,一端是套圈,一端是绳子,在树下也能拉的。
所以,站在树下,陆四郎就能将兰寡妇的头塞入绳套中,然后握着另外一头,通过活结和树的杠杆原理,将兰寡妇给吊了上去。
死死的拉住绳子,等兰寡妇真的吊死了,陆四郎才绳子绑在一边。
自个儿爬上树之后,用力将兰寡妇一点点的提上树去。
这样,轻轻松松的将活结处再打了个死结,把另外一段的绳子割掉收走。
“所以,兰寡妇会被藏在树上,那是因为你方便割掉多余的绳子?”章奕珵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就直接开问了。
陆四郎心下惊恐,面无表情。
因为章奕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原了整件事情的过程,几乎没有什么差错。
自以为无人知晓的陆四郎怎能不觉得可怕?
只不过,章奕珵说的是他的推理,并没有罗列出实际的证据,陆四郎明显还想垂死挣扎:“一切不过是你的想象,杀个人而已,何必这么麻烦?”
说白了,陆四郎不见证据并不甘心认罪。
正文 第二二五章 百口莫辩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承认?不见棺材不掉泪。”章奕珵上一次遇见的白心兰有些不一样。
由于有感情上的刺激,最明显的证据都还没拿出来,看到吴皓的灵位牌情绪波动大,自己就认了。
可陆四郎是典型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确定的证据,死不认账。
“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而已,完全就是巧合,时间上我有作案的几率,可并不代表就真是我做的,你并没有确定的证据……”陆四郎脸色有些苍白:“我考上了秀才,有美好的未来,再往上娶谁不可以?为什么要跟一个寡妇牵扯不清?”
这句话说得倒是实在,陆四郎比兰寡妇还小,这怎么看都是陆四郎吃亏的。
被案件翻来覆去折腾得不轻的宋镇长和里长是完全没想法了,只会跟着章奕珵的思路走。
这会儿虽然觉得陆四郎的说法很对,也齐齐看着章奕珵怎么说。
章奕珵叹了一口气,他习惯了做人留有余地,所以文案的方式一般都不会那么绝情。
只要凶手主动认罪,看在这点悔悟上,至少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轻发落。
可是,陆四郎明显不这么看,一心只想全身而退,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有信心。
他跟兰寡妇凑到一起本来就是巧合,后来藕断丝连,很是你侬我侬了一阵。
距离产生美,陆四郎一直在书院读书,一个月回村就那么几次,能够和兰寡妇身心愉悦的玩两场也不错。
这关系就这么一直延续下来了。
而且陆四郎把兰寡妇哄得服服帖帖的,两个人至今为止都没被人发现。
原本就算调查,也很难将陆四郎和兰寡妇联系在一起,若非章奕珵上次无意中一眼断定了是情杀,加上陆荣凯也无意的看见,这事儿估计跟陆四郎就没关系。
这么快被捕头找到并带到这里来,陆四郎简直不敢相信,到底是谁?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了他?
结果,章奕珵几乎将事情完全还原了。
对此,陆四郎一边找着漏洞为自己辩解,一边对章奕珵产生了恐惧和敬畏。
这怎么可能呢?
有些事情他当时都是即兴想出来的,纯粹有些无厘头,到了章奕珵哪儿反而成了合情合理。
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陆四郎再也不敢托大。
自以为聪明,可人外有人。
“陆四郎,你知道吗?你就是太急了,买到迷·药竟然就迫不及待的下手,那个江湖郎中是甚至都还没走远,事发之后,衙役搜寻了一阵就找到了。”章奕珵见陆四郎冥顽不灵,就直接摔证据了。
陆四郎一脸不相信,章奕珵让衙役将江湖郎中带了过来。
宣云锦对所谓的江湖郎中有些好奇,扭头看着,精廋的老头,年纪有些大了,背影还带着一丝佝偻,神情有着对生活的麻木。
“我来问你,前几天有人在你手里买了一包剂量很大的迷·药,是不是他?”发现兰寡妇是被晕倒后被吊上去的,章奕珵就果断让衙役找人了。
率先想要知道这迷·药出自何人之手。
赤脚铃医,江湖郎中等等行踪不定的被列为重点询问对象。
那郎中看了陆四郎一眼:“是的,一包迷·药不过两百文,他给了我一两,说是封口费。”
郎中拿了银子的确离开了西华县,可他不赶路,自然没有急着远离。
哪曾想会被衙役找上门来?
封口费那是对外的,面对官家的人,郎中不想扯上关系,交代得比谁都还快。
行走江湖,最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能够坦白的事情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又不是他杀了人。
章奕珵轻笑,陆四郎的爹娘为了给他攥读书的银子,想尽了办法折腾大儿子,如今分家没有了收入来源,每年从大儿子手里拿到的孝敬费几乎都填了陆四郎的窟窿。
哪曾想,陆四郎在外倒是出手大方。
宣云锦则是轻笑,觉得这很正常。
不自己出手赚钱,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得来太容易的东西,总是不那么珍惜。
陆四郎每次回去只管开口要,自然不觉得这多难。
陆四郎愤恨的看着江湖郎中,心里已经有些颓了,说好的封口费呢?
江湖郎中不以为然,相比陆四郎的怨恨,他更加不想成为杀人嫌疑犯,他能走到这里也是偶然。
大梦皇朝地大物博,天下之大哪里去不了?
而且,陆四郎一旦坐实罪名,自由都不要想了,何谈报复?
“经过分析,兰寡妇胃里的迷·药成分,跟你在郎中处购买的一模一样,这也是巧合吗?”章奕珵声色具李。
“还有阿普指认你当天买到的菜肴,也可以拿来跟兰寡妇胃里来不及消化的食物比较,难道也是巧合。”
陆四郎有些出神,讽刺的一笑:“比较?要怎么比较?”
对于解剖,普通人还是明白不会随随便便就做的,关键是家属得同意。
宣云锦关键时刻再次补刀:“一个想要改嫁的儿媳妇,你觉得在那个老婆婆面前值多少银子?又不是女儿。”
言下之意,老婆婆不同意里长暗地里定性就是为了好处,只有足够的好处,儿媳妇的尸体她会理吗?
陆四郎目瞪口呆,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他惯会给兰寡妇一些小恩小惠,逗得她开开心心的,那天晚上聊了很久,而且运动过,所以两个人都吃了不少。
花钱买来的食物肯定美味,舍不得浪费。
“亏得兰寡妇每次见面都穿那一身衣服,是你送给她的吧!”章奕珵知道陆四郎的心里已经有些崩溃,无力反驳了。
“是啊,我送给她的……不过,那只是一个同窗娘子不喜欢,准备扔掉的东西,我让成衣铺按照兰寡妇的尺寸改的,本来就一次没穿过,完全新的样子,而且当初比较流行那个花色,就送她了。”
陆四郎有些自嘲的一笑,兰寡妇对他是真的,他也未必没有感情。
毕竟是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目前还是唯一一个。
正文 第二二六章 多汗症
但是,要说娶回家,陆四郎却没有想过,潜意识中还是觉得兰寡妇配不上他。
所以两人暗中来往,为了不影响陆四郎的考试,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同时,陆四郎也许诺让兰寡妇等他高中。
两个人谁开始的已经不清楚了,一个是被婆婆压榨的寂寞女人。
一个是只知道读书,经不起诱惑的青年男人。
不知怎么的,两人就那么看上眼了,还如胶似漆的过了好几年。
若非陆家分家暴露出来问题,让陆家老爷子和屈氏想早点娶个女人来照顾陆四郎,兰寡妇也不会产生危机感,两人或许也不会闹矛盾。
再等两三年,兰寡妇的婆婆百年,陆四郎又真的考上,指不定还能水到渠成。
只可惜,陆四郎一时走错了路,也断送了自己的科举前程。
故意杀人,判刑是最厉害的,就算这辈子还能从那个地方出来,也再没有机会科考了。
而且,连秀才的身份都会被剥夺……
陆大叔一直没有出现,在旁边听着等结案,才通过章奕珵的关系见了陆四郎一面。
章奕珵也得到了一丝疑问解答,可答案有些让他哭笑不得。
这些哭笑不得的东西全是陆四郎作案时的灵光一闪,也成功困扰了章奕珵好久。
一开始,陆四郎的确是想把兰寡妇伪装成自杀。
可等他上树之后,又觉得兰寡妇突然出现,制造点灵异效果更好。
陆四郎已经想好了,若是案子没有进展,他会放出一些风,说兰寡妇死鬼丈夫来找他了。
这时代的人对这些很信,而且当初兰寡妇相公的死,也传闻得很难看。
陆四郎就是想着,能够让这成为彻底的悬案。
正因为陆四郎意识到那个活结或许会暴露一些问题,才画蛇添足的做了这么多,讲真,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和其他。
就是考虑到凶手在桃花村的影响,才没有在村里指认陆四郎。
怕陆大叔一家会更加难过,被村里的人排挤。
“幸好陆大叔一家没有走科举路线的儿子,否则,陆四郎这件事情只怕会影响很大。”宣云锦和章奕珵在等陆大叔出来,然后一起回去。
“是啊,若是严格一点,很可能取消考试资格,不过,你怎么就知道白婶肚子里那个不会走这条路?”章奕珵说着自己笑了:“不过,等那孩子长大,已经是几年后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已经降到最低。”
“没可能,因为白婶肚子里的是女孩……”宣云锦挑眉,神秘的说道。
白婶和陆大叔都盼着一个女孩子,毕竟家里已经有三个臭小子了。
老来得女,肯定会细心呵护。
白婶肚子大起来之后,宣云锦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习惯不张扬。
章奕珵不由得佩服:“这个厉害了。”
宣云锦轻笑,很多有经验的大夫都能把脉把出来,稳婆,有经验的老妇人之类的,这其实不算什么事儿。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准确也相当高了,但是没有谁会看出来了到处嚷嚷,这似乎不太好,万一看走眼了呢?
陆大叔见陆四郎的时间有点久,两人也耐心的等着。
里长唉声叹气的先离开了,还想着回去要怎么说呢!
宋镇长将事情交代了之后又回来了,满头大汗的样子:“这次多亏了奕珵小子,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案,真是过个年都不省心。”
章奕珵谦虚的寒暄了一阵,宋镇长却把主意打到宣云锦身上:“这个……宣姑娘这会儿可有空?”
正在喝茶的宣云锦意外眨了眨眼:“暂时没什么事情,有需要帮忙的吗?”
宋镇长有些纠结:“我知道奕珵小子是你治好的,平日里来打扰似乎有些唐突,今儿个顺便……能不能帮忙看看?”
宣云锦就知道是医术上的事情:“让我帮你看看?”
宋镇长顿了顿:“我这个……也能看?”
宣云锦哑然,敢情宋镇长是在求医,却不是给自己求的:“原本是谁不舒服吗?”
宋镇长回神过来,更加纠结了,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