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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你们想太多了,现在成绩都还没有出来呢,怎么就知道自己考不上?你相公是考生,又不是批阅考卷的夫子,他能知道是怎样的评判标准吗?”
宣云锦只好想点理由安慰,那怪早上章奕珵奇怪她怎么没问考试感觉问题,看来是她太过没心没肺了吗?
归月苦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好了,我们回去了吧……”
宣云锦有些诧异:“你不买了吗?”就一把芹菜?难道吵素芹菜么?
归月似乎很想要回去,点了点头:“算了,不买了,相公说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
宣云锦觉得奇怪,挠了挠头没明白:“那……回去吧!”
两人刚来没走多远,又转身回去了,宣云锦路过织锦坊,买了一些新布匹和绣线。
买完出来,看归月很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不住各种摇头。
归月真是没救了,出门的时候那副样子,转眼又迫不及待,相公心情不好不如让他冷静一下,何必这么急着凑上去,不是让人有借口发泄么?
虽然心里如此吐糟,可宣云锦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边走,一边整理着绣线的颜色,似乎有些凌乱了。
进入租房区域的小巷子,宣云锦没有注意前面,倒是走在她身边的归月突然急走了两步,似乎发现了什么。
宣云锦不解:“怎么了吗?”
归月脸色有些苍白:“那不是我家租的院子,怎么会那么多官兵?”
闻言,宣云锦赶紧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归月所住的院子守着几个眼熟的衙役,院子里面似乎还有不少人。
宣云锦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归月有些惊吓,立刻冲了过去。
守门的衙役见到有人冲过来,立刻拦住:“官府办事,干什么的?这么冒冒失失的乱闯。”
归月似乎有些吓得说不出话来,着急的跺脚,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宣云锦连忙上前:“两位捕头大哥,她是住这个院子里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捕头见到宣云锦还愣了愣,听到这话顿时放开了归月。
归月顾不上说什么,立刻闯了进去。
“这不是章少爷家的娘子吗?里面发生了命案,章少爷也在里面……”其中一个捕头态度好多了。
只不过,这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完,进院子的归月就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相公。”
宣云锦顿时觉得不好,难不成死的人是归月男人?
“我相公也在里面吗?那我可以进去吗?”宣云锦虽然急,还是询问了一下。
捕头点头同意了,宣云锦才感谢了一下,进了院子大门。
院子的布局跟她住的差不多,但是这院子住的不只一家人,很多都只租了一间。
进门右手边是归月夫妻俩租的房间,算是比较大的,厨房和厕所共用,这其实挺好的。
宣云锦来到门前,已经堆满了其他人和衙役,她凑不上去,但是她看到了章奕珵在里面。
有仵作验尸,章奕珵在缓缓查看整个屋子,归月跌坐在了门口,整个人已经失魂了。
章奕珵皱起了眉头,看见归月都回来了,不由得寻找着宣云锦的身影,刚开始没看到,随即才瞧见:“小锦,快进来。”
见状,张鑫立刻让门口的人给出一道路,宣云锦得以进屋。
章奕珵眉眼舒了舒:“你一直跟归月在一起吗?”
宣云锦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这人是归月的相公?难道你怀疑她?”
章奕珵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问一下,看有没有疑点?”
宣云锦皱了皱眉,看了看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归月,这个时候,她呆滞的盯着地上人,整个人似乎快崩溃了。
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了影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人……真是归月的相公?”宣云锦叹气,有点不想相信。
“你是见过的,我还没见过,要不是她刚才叫得那么惨,我还猜不到呢!”章奕珵叹气的说道,死者的身份明显也震惊到他了。
宣云锦哑然:“你撒谎,昨天在书院门口,你没看见吗?”
当时她还特意等了一下归月,结果归月眼里只有她男人,就把朋友给忘了,跟着男人就跑。
章奕珵嘴角抽了抽:“那么多人,根本就没看仔细,我在看你好不好?”
当时几天不见了,章奕珵眼神都快沾到了宣云锦身上,归月和她相公只是瞄了两眼,隔着人影憧憧,哪里看清楚了?
宣云锦嘴角也抽了抽,这理由虽然听起来很扯,可章奕珵说的应该是真话。
结果就是,看见死者,章奕珵竟然没认错是谁来。
“他到底怎么死的?”宣云锦不解:“你为什么会怀疑归月?”
“没有怀疑啊,我只是问问而已。”章奕珵轻笑:“毕竟归月是死者的妻子,询问一下不为过吧!”
“听仵作说,死者死于一刻钟之前,死因是中毒。”
宣云锦惊讶:“一刻钟之前?那时候我还在织锦坊呢,归月一直陪着我买绣线。”
“不过,这官差来得也够快啊!”
宣云锦和章奕珵都很疑惑的看向了张鑫,张鑫摸了摸鼻子:“这纯粹是巧合,考试考完了,大家都没事儿了,我和几个兄弟准备来拜访一下章兄,还想着他的青风酒呢!”
“结果,敢走到巷子口就听到了尖叫,立刻就跑过来了。”
章奕珵哑然:“额,那还真是挺巧的,我也是听到尖叫就出门了,正好看到张兄他们,这不,都还没顾得上寒暄,就直接过来了。”
张鑫点了点头:“发现情况,立刻让人回去请仵作,一来一回就有了一刻钟的判断。”
正文 第二六六章 坑朋友啊
宣云锦看了看西云县的仵作,果然比西花镇要年轻多了,而且业务也熟练很多。
该有的基本已经被判定出来,只是在寻找剩下的可能遗漏线索。
“这么说的话,你们进来的时候,很可能死者刚死,或者正在死?”宣云锦眯了眯眼,知道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是啊,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还看到死者挣扎了两下,很快就不动了。”章奕珵苦笑。
自从他上次帮张鑫断案,这种事儿似乎成了常态。
租个房子,考个试都能遇见案子,章奕珵觉得也没有谁了。
忍不住看向了宣云锦,记起她曾经说过的某种特殊体质人,走到哪儿死到哪儿,可千万不要啊!
“中了什么毒?”宣云锦想起章奕珵刚才说的。
“砒霜。”章奕珵皱了皱眉:“而且,看现场是没可能自杀的。”
宣云锦怔了怔:“为什么?听归月说,她相公这次考试似乎不太好,心情也很差。”
这样的人,若是压力大,加上家里人已经不允许他继续考的话,心理承受力差点的,自杀也不是没可能。
章奕珵扬了扬下颌,示意宣云锦看了看桌子:“我们进来的时候,死者已经倒在地上,可在这之前,他正在跟朋友喝酒呢!谁要自杀还玩这一套,存心陷朋友于不义啊!”
闻言,宣云锦顿时明白了,同在一个桌子上喝酒,死者一命呜呼,其他人肯定会成为嫌疑人。
听到章奕珵这么一说,门口的四人忿忿不平。
“就是啊,昨日大家都考完试,今儿个不过是聚在一起讨论一下试题,考试后总结这很正常。”
“是啊,李兄这样……哎,算了死者为大,这些不是就不用提了。”
“哎,我们喝酒正喝得好好的,一转眼,李兄就成了这样,我们也很惊吓,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毕竟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小伙伴突然中毒,其他人都懵了。
最重要的是,万一有毒的东西自己碰见了怎么办?是不是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如此一想,四人不由得多了一丝心理阴影。
“我们真的没有杀人,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讨论考题,说起今年的改卷标准,李兄突然就倒地不省人事,我们都以为他不胜酒力,居然这么简单就喝醉了。”
“对啊,我们还调侃着笑他,说平日里号称千杯不醉,这才喝了几杯就倒下了?正要站起来看看,你们就闯进来了。”
宣云锦听得有些迷糊,不解的问道:“那你和张大哥听到的尖叫声是什么?”
章奕珵和张鑫也不由得迷糊,他们闯进来的时候,这四人的确没意识到自己小伙伴已经死了。
还围着死者调侃什么,像是认为死者喝醉的样子。
既然如此,问题就来了,说好的尖叫声呢?
听到尖叫声,章奕珵和张鑫才闯进门,这好歹有了一个过程啊!
四个书生叹气的互视一眼,其中一个人有些羞涩,另外的人为了不被怀疑才开口说道:“这个是魏兄。”
具体有什么情况,似乎有些不好说下去,顿时有些吞吞吐吐的。
张鑫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有什么就爽快点说,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现在是死人了,你们不想被当成凶手就赶紧交代。”
那个羞涩的魏兄轻咳了一声:“这个也怪我,我这人平时有点娘们的毛病,很容易大惊小怪的,李兄感觉像是喝醉了,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突然就那么倒了下去,就算没事儿也容易摔出问题来,我吓了一大跳就直接尖叫了一声。”
“魏兄叫了一声,其实是想接住李兄的,结果没接住,他这毛病大家都知道,就爱大惊小怪。”旁边的书生连忙辩驳了几句,给小伙伴开脱。
闻言,章奕珵,宣云锦,还有张鑫都有些脸黑,一个大男人,遇见这种事情居然是尖叫?果然……很娘们。
也就是说,他们听到惊慌失措的尖叫纯粹是自己误会了,若非这姓李的真的中毒,怕是要闹了一出笑话来。
章奕珵针对这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看着极为学子说道:“几位同窗,不知道怎么称呼?”
“在下魏庆。”
“在下聂毅。”
“在下宁赤哲。”
“在下左方。”
四人都对章奕珵行了书生礼,章奕珵也就回了一个:“在下章奕珵,久仰各位。”
宣云锦则是好奇的看着那位叫左方的,这名字真是取得奇特,让人记忆深刻。
左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对宣云锦善意的笑了笑。
章奕珵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过名字而已,跟案子又没有关系:“大家都是同科,成绩什么现在不论,你们跟这位姓李的童生都很熟吗?”
能够靠秀才的都是童生,章奕珵不知道死者的名字,这么称呼也没有错。
“倒也不算熟,我跟魏兄都住在这院子里,大家相处半个月,倒也有些交情,平日里没事儿也会讨论学问,李兄对很多知识的见解都很不错,相互讨论让大家有很多收获。”聂毅叹气的说道。
这种转眼就天人永隔的感觉真是有些糟糕,毕竟大家聊得好,也都很年轻,对于死亡的意义没有那么多感触。
平日里谁也不会想,转眼就会没命了,让人很是唏嘘。
“那宁兄和左兄呢?”章奕珵认可的点了点头,觉得这没有太出意料。
“我跟李兄是同一个村子的,一起来参加考试,只不过我家里没有李兄这么富足,就另外找地方住,这考试考完了,自然找李兄探讨了一下。”宁赤哲叹气,看向归月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这一瞬间,归月年纪轻轻成了寡妇,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宣云锦看了宁赤哲两眼,知道他可能没说谎,因为昨天从书院出来,死者和同伴讨论的就是宁赤哲。
左方作揖:“在下跟李兄是去年认识的,一年不见,考完试就来找李兄说说话。”
本来这是一件攀交情的事儿,现在搞成这样,谁的心理都不好过。
正文 第二六七章 谁在说谎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不要被当成了凶手才好。
一旦认定,自己又百口莫辩的话,那可真是冤枉了,仕途也彻底玩了。
“这么说,宁兄和左兄,是自己来找李兄的?”章奕珵抓住了关键,总觉得这五个人能凑到一起也太巧合了。
难道这也是真的巧合吗?
宁赤哲和左方互视一眼,似乎突然只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章奕珵想了想改变了问话方式:“那就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吧!似乎你们都跟死者认识,但是彼此似乎并不熟。”
四个书生点了点头。
宁赤哲率先开口:“其实是这样的,那天进入考场,我跟李兄碰上了,就相约考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