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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打油诗倒是声情并茂的,加分不少。
既然答应了做评委,宣云锦还是想好好做的,所以每一首都看过一遍,大概知道好坏就行了。
“一山二山三四山,五山六山七八山,九山十山层层叠,登高望远梦中见。(自写,勿扰)”
一首诗,让好多人都喷了的感觉。
前面两句都什么鬼?不过最后一句倒是有点画龙点睛,挽救了不少。
品味起来有那么点意思,可总觉得怪怪的。
山来山去的,扣题倒是对了,就是太多,让人有点撑着的感觉。
宣云锦轻笑一声,嘀咕的说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哈哈……”
这首诗老实说,是郑板桥的咏雪。
主要是讲雪花的密集,梅花的清冷美丽等等。
至于那什么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说是乾隆和纪晓岚所作就是后人牵强附会的了,实际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但仔细一品,意境也相差有些远。
宣云锦这时候咏出来,纯粹带着一丝调侃,突然被提醒了。
章奕珵怔了怔,淡笑着记录了下来,对于题,想了想说道:“咏雪?”
全篇虽然没有提到一个雪字,可处处不在描述。
“嗯啊!你不用写下来吧!”宣云锦嘻嘻一笑。
章奕珵眨了眨眼:“我觉得挺好的呀,很有一番意境。若是画一幅雪景,很适合用来做题词。”
宣云锦轻笑,果然是内行。
宣云锦胃口很好,吃嘛嘛香,看得旁人都觉得饿,不知不觉多吃了不少。
等没有人再上台,就换了下一个主题,巧了,第二主题竟然就是雪。
好在这会儿没有人再挑衅宣云锦,参赛的书生打得火热。
“可以一个主题抽一个,你有没有想法?”章奕珵提醒的说道。
诗词太多,还不如现在挑一个,剩下的诗就懒得一遍遍看了。
宣云锦深以为然,拿起那叠诗词翻了翻,最后抽了一首出来:“就这个吧,这淘汰的几率挺高的……”
章奕珵探头一看,“更觉须买召邹生,未要千叠事绿衣。晚下万竹空啸傲,是三叠水有佳期”。(自写,勿扰)
若有所思的品了品,顿时点了点头。
宣云锦有时候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却能选得对。
“邹生是朋友,绿衣来自诗经,代表心爱的人,三叠水……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某地方一种很高档的宴席,用宴席来等佳期?”宣云锦若有所思:“会不会有点偏题了?”
章奕珵挑眉:“这个三,也是‘山’,算是擦边吧!”
宣云锦轻笑:“那就它吧,暗喻的意思是我喜欢的。”
宣云锦可不喜欢纠结,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问题。
反正这种判定没有直接的标准,就说挑自己喜欢的,只要水平不错,完全由心。
第三轮的主题是人,这范围就比较大了,九成九拿出来的都是情诗。
或许是宣云锦刚开始就气晕了徐老,让人有点不敢捋胡须,宣云锦倒是吃了一顿安心的饭,没有人不识相的来找麻烦。
最后选出来的三首诗,宣云锦也不算特异独行,三首都有别人选,而且不止一个。
尤其是宣云锦挑出来的第一首,三叠水什么的,是个仲裁竟然有五个选了,这在好几百首诗中是不可思议的,貌似大家都喜欢,还真是不容易。
对于这样的结果,稍微引起了一点骚动,纷纷注意到这首诗的作者。
“高启……看来是要出风头了,你同窗?”宣云锦也好奇的看了看,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章奕珵皱了皱眉:“不是,不认识,看起来好像还不是西洲书院的,否则,这等水平应该早有所耳闻。”
第二轮的自由发挥,终于让大家看到了高启,纷纷有些意外。
明显这高启不是穷人啊,身穿锦缎,头戴玉冠,红唇齿白,明显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这么说,高启就不是为了银子,而是名声。
其实,家境富裕的公子哥并不代表败家子,恰恰好,不用因为读书花销而烦恼,能够专心的读书,接触到更多孤本秘本,只要有天赋又用心,才华横溢是一种必然。
好似舒励,据说舒励自己小宅子里的藏书,章奕珵看得都眼热,时不时的就要去借两本回家瞅瞅。
内容包罗万象,绝对不是舒家家长能容忍他看的,所以舒励放在了自己和母亲曾经住过的小院子。
所以,高启第二轮的自由发挥,做了一首关于月的词,完溪沙格调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一抹欣赏。
“楼殿人归万井春,空馀垂篦是恩波,檐花当午转蓬秋。魑魅更阑烟雨晓,云阴清影剪春蔬,大堤好在楚王宫。”(自写,吐槽不约,谢谢。)
“楚王宫?是哪儿?”宣云锦眨了眨眼,这时代还能拿别人的宫殿说事儿?不怕说他言行有问题吗?
至少当今圣上的宫殿肯定不是楚王宫,明显当代也没有什么王叫楚王。
“楚王宫是前朝的前朝,一位睿智的王爷所游历过的地方,并且留下了题词和墨宝,此王为楚王,所以就留了一个楚王宫的名胜给后人瞻仰……”章奕珵缓缓的说起,对这些典故信手拈来。
正文 第五三〇章 无意中的墙角
所以说,诗词这种东西,还真的要懂得那些典故才能品味,否则听起来就是一脸懵的。
宣云锦眼睛一亮:“在什么地方?跟观星镇的感觉差不多吗?”
章奕珵点了点头:“确实跟观星镇差不多,但是一个楚王宫,只怕都比观星镇的地盘大,观星镇的地盘局限性很强。”
“在紫苏府郡的府城,若是我们去京城,稍微拐一下就能去。”
宣云锦眼睛更亮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看看……”听起来很有名的样子。
“可以啊,到时候带你去,反正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去过。”章奕珵点头,将这事儿记在欣赏。
反倒是宣云锦忘得快,如果不是刻意提及,时间一长就忘了。
“我说,还以为你们在商量诗词呢,敢情在说去哪儿玩?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估计得吐你们口水吧!”舒励走了过来,却偶然听到章奕珵说要带宣云锦去楚王宫游玩。
这让很想知道他们俩在讨论什么专业的人如何感想?
“舒公子?”宣云锦笑了笑。
章奕珵看了看舒励手里的糕点,忍不住说道:“送糕点不是有专门的人?舒兄你就不要抢人家的事儿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抢饭碗了。”
旁人不能随便接近裁判,只有服务人员才可以。
所以,舒励明显客窜了一把小二。
舒励将手中的糕点放下:“据说这是乐食坊出的新品糕点,宣姑娘和章兄可以尝尝,另外,那个高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就是不想看到一个沽名钓誉的人赢得比赛,反正他家也不缺这点钱。”
说完,舒励转身就走了,他不能呆太久,也没时间细说。
宣云锦和章奕珵呆了呆,看着舒励离开的背影。
宣云锦回头意外的说道:“舒公子认识这个高启?”
“应该是,而且深知高启的实力人品……你知道的,舒兄很少说别人坏话,还说得这么肯定。”章奕珵若有所思,看着高启从台上下去,一副嘚瑟的样子。
这样自得的表情,还真是自持有才么?读书人中倒是少见。
因为自鸣得意不是高傲可以形容的,高傲的人不代表努力。
可一般得意的人都容易自满,就容易倦怠,不会再努力学习了。
“是啊,很少这么评价一个人,那舒公子的意思是,高启这些诗都是别人做的……”宣云锦挑眉,这就有意思了。
正当她认为评委足够公平公正的时候,参赛学子却不能保证就是自己的作品。
看来,这古今中外的作弊之术都是很牛的,智商玩极限啊!
“你看……那边有两个人……”章奕珵碰了碰宣云锦,示意她看对面的学子等待区。
宣云锦抬眼,绝佳的视力果然让她发现,有几个稍显寒酸的学子,看着高启都有些愤恨不齿。
被淘汰的人也有,估计不是知道内情,就是被夺诗词的人。
刚才没有注意这群人,倒是错过了不少好戏。
“唉,好好的一场比赛,总有些人投机取巧,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乐于给诗会蒙上一层阴影。”章奕珵叹气的说道。
“高启是不缺钱,但是肯定缺名声……”宣云锦顿了顿:“舒公子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希望我们不要投他吗?可是,对诗不对人啊!不能这么故意操纵比赛吧!”
章奕珵眯了眯眼:“再等等,看看情况。”
这样一说,宣云锦自然不急着下定论,拿起那据说新出的糕点尝了尝,眯了眯眼:“花生……桃花糕?哦,快到三月了,桃花的确是又要开了,早一些的已经有花了吧!”
章奕珵点了点头,突然都有些想念桃花村。
“你这舌头还真是惊人,岂不是人家有秘方的食物,你一尝就能知道了?”章奕珵忍俊不禁。
“还好,难得有这么一项值得称赞的天赋……”宣云锦浅笑,感觉自己这舌头比前世更加灵敏了,肯定是修炼药之气带来的好处。
吃了糕点喝了水,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宣云锦也想上茅厕。
眯了眯眼,宣云锦看着章奕珵:“我想上茅厕,话说,你们书院全是男的,有没有女人用的厕所啊?”
章奕珵怔了怔:“放心,全是单间,男女都可以用的。我带你去吧……”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诗会会场,好像还很远的样子,至少走了一炷香时间。
章奕珵也顺便解决了一下,出来等着宣云锦,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似乎有什么谈话声。
一开始还很小声,章奕珵也无意偷听,只不过练武之后,耳目聪明,对方稍微大声了一点,他就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好像很激动,声音都有些失真了,一开始或许聊得不太愉快,声音陡然扬了扬:“果然你是事先知道主题的吧,还用同窗的名义请我吃酒,让我根据主题作诗,结果都被你用了,高启,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章奕珵表情一顿,要不要这么巧?
不由得走到墙角边,章奕珵眯了眯眼,终身一跳就上了围墙,偷偷往隔壁看去。
可惜,两人在屋檐之下,因为角度的问题并不能看清楚人。
倒是高启的衣服布料不同,少有几人这么穿着,只看下摆就能分辨出来。
另外一人穿着很寻常的书生袍,通常的千层底,怎么看都没有太多的特征,很难分辨。
章奕珵皱了皱眉,自己本来就在听墙角,不好再跳过去仔细看,只能就这么瞧着。
高启戏谑的声音说道:“急什么,大不了我得了第一,奖金归你,这样,你就有钱去京城了,来西洲书院的目的也达到了,红什么眼?五千两,也足以让你体会一把富人的生活,你应该感激我才是,若不是我,你连西洲书院都来不了,还谈什么参加诗会?哈哈……”
“本公子拿你的诗得胜,你应该感到荣幸,否则,你再有才华,也加不了光,行了,银子一定归你……”
高启笑着离开,连脚步都充满了得意,言语之外,更加满满都是优越感。
正文 第五三一章 诗词接龙
宣云锦从茅厕里出来,看见章奕珵趴在墙头,忍不住有些疑惑。
不过知道章奕珵绝对不是爬墙玩的,宣云锦也没有出声询问,只是走了过去,站在不远处。
章奕珵感觉到她的靠近,回头在唇间竖了一根手指,示意宣云锦暂时不要说话。
高启是离开了,但是另外一个还没有走,他想等等,看能不能瞧见到底是谁?
那人焦躁的在回廊上走来走去,始终没有出来,看出心情十分不平静,突然愤恨的一甩手,看着高启离开的方向:“高启,你枉为读书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宣云锦自然也听到了,挑了挑眉,跟章奕珵第一反应是一样的,难道说,真的这么巧?
见人就那么走了,章奕珵有些遗憾,从墙头上潇洒帅气的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之后,找水洗了洗。
宣云锦也顺便洗手:“高启?说话的是什么人?”
章奕珵摇了摇头:“就是没看到,似乎高启就是用了他的诗,然后先上台,先下手围墙,并没有征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