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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怀疑这个,尸体是四更的时候发现的,应该已经泡在水里有段时间了,仵作给出的时间范围我觉得有点儿太大,就看宣姑娘能不能够将这个时间再缩短一点?”舒励叹气的说道。
死亡时间的判定,对嫌疑人的锁定实在重要。
“仵作给出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章奕珵开口问道。
“因为尸体泡在水里,而且现在的晚上气候不是很高,所以,仵作很难判定,给出的时间范围是亥时初到丑时初,这两个时辰还多,因为诗会有些激动,子时之前没睡的人多着呢,我完全无法锁定嫌疑人。”舒励也是很无奈的。
宣云锦不解:“你不是说尸体就是四更天发现的吗?四更岂不就是丑正十分左右?你也说尸体在水里已经泡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有丑时初这么近的判定?”
这就等于刚死没多久,便被人发现了呀!
“那至少也有两刻钟,或者半个时辰的差距,也说得过去。”舒励点了点头:“主要是那水比较冷,所以变化比较少。”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池塘边。
除了项院子和李夫子,其他人都已经被拦在了外面,衙役都将现场给保护起来了。
仵作已经离开了,阮知府在跟项院长说着什么,秦捕头带着人一直在周围巡逻,用心寻找线索。
到了回廊的凉亭内,宣云锦蹲下身看了看死者,很直接的说道:“非要有个相对准确的时间,那就是子时左右,子时前一刻钟,到子时后一刻钟,加起来两刻钟的范围。”
也就是半个小时,的确比仵作的判定缩短了许多。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宣云锦验尸了,可这样的笃定,还是让人有些惊讶。
阮知府还第一次知道宣云锦居然会验尸,项院长和李夫子同样,都不由得做震惊状,微微呆滞的看着宣云锦。
这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只有两刻钟了?”舒励嘴角微勾,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许多。
宣云锦挑眉:“仵作有没有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阮知府回过神来,看着宣云锦的眼神多了一点古怪:“这个倒是有,他说此人并非溺水而亡,而是落水之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怎么死的还得将尸体运回去进一步勘查。”
“小锦,你能看出来吗?死因?”章奕珵也扫了一遍尸体,随口问道。
宣云锦红唇轻吐:“中毒,一种不是毒的毒。”
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那这到底是不是毒?
“什么意思啊?”舒励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开口问道。
宣云锦轻笑:“这种毒其实不会致命,所以说尸体的表面没有呈现任何的中毒症状,仵作才没有验出来。”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说他是中毒而死呢?”项院长开口问道,觉得这样的说法本身就是彼此矛盾的。
“这种毒不会致命,那是相对来说的,但是它会让人造成幻觉,放大自身的欲·望……也就是说中毒之人越想得到什么?幻觉就会让你成功得到,而且会很直接的,非常容易的将你想要的东西摆在你面前,这种突如其来的兴奋,很少有人能够撑得住。”
宣云锦淡淡的说道,对这药相当好奇:“欲·望越强,兴奋度就越高,所以大多最后会兴奋到心力衰竭而死。”
闻言,众人有些恍然,难怪说不是毒的毒。
你非要说他是中毒而死也可以?靠本身并不是毒死的。
“这种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梦想成真’。”宣云锦轻笑,至少可以让一个人在死前彻底的满足冤枉。
“所以说并不会致命,如果一个人真的能够控制自己的欲·念,是不是就可以清醒过来,不用死?”章奕珵问道。
宣云锦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得到,毕竟这种欲·念的放大,是一个人最深的秘密,很难抗拒得了,除非一个人自律到面对成功,也能不那么激动兴奋。”
“而且一旦自行清醒过来,这种毒就解了……”
舒励怔了怔:“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毒吗?”
宣云锦哑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很多毒药的效果都会让人难以置信,听说还有直接让男人变女人,女人变男人的药……”
见众人一副惊呆的表情,宣云锦呵呵一笑:“只是听说而已,反正我没有见过。”
正文 第五三八章 那要问你了
如果变·性手术也算一种药的话,那她就是见过。
章奕珵哭笑不得:“好了,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药,舒兄,如果只是子时前后的半个小时,你能锁定嫌疑人吗?”
舒励想了想:“大概吧,但是昨晚上有很多人在子时之前都没有睡,如果有外来人翻墙的话,这就没法锁定了。”
项院长叹了一口气:“书院的确有门禁,亥时的时候就会关门,不让人再进出。”
“可是我也知道,门禁这种东西,防君子防不住小人。很多人都有办法偷偷摸摸的进出,这死了人真的就不好办了。”
闻言,宣云锦忍不住笑了,看来,对于西洲书院的一切,项院长其实是很明白的。
只不过小年轻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个时候的无奈,真是师长满满的爱啊!
“这么说,的确无法锁定嫌疑人,高启呢?”章奕珵也认同。
西洲书院并非特别严格的地方,所谓门禁只是一个形式。
而且,有不少人住在书院内。
“还在客房里面躺着,身体很虚弱,早上倒是清醒了。”阮知府显然了解清楚了。
“我们……”章奕珵看了一眼舒励:“要不要去看看?”
舒励点了点头,众人就一起去了高启的厢房,剩下的衙役继续在池塘边翻找。
还有人在水里摸来摸去,经历了百菊山那一遭,对这样的活算是熟门熟路了。
章奕珵:“尸体是谁发现的?”
“霍兄,比较胖的那位。”舒励解释:“昨天他吃得太多,晚上肠胃不舒服,有些拉肚子,本来想要憋着的,结果憋不住了,这才来上茅厕。”
章奕珵嘴角抽了抽:“那他是去的时候发现的?还是回来的时候发现的?”
宣云锦轻笑,看来也别以为书生都是风度翩翩,唇红齿白的,依旧有胖子。
不过考科举的话,胖一点没关系,只要不是破相就没问题。
像章奕珵原来那张毁容的脸,就无法继续考下去,更加别说当官了。
朝廷官员,代表着皇室国家的形象,绝对不能太吓人,因此科考才有这么一条明文规定。
对,是明文规定,写进律法的,并非隐藏设定。
“额……还没来得及问!”舒励忍不住扶额,果然是没有好好休息,他居然犯错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章奕珵安慰的说道:“嗯,待会儿再问也一样。”
几人到了给客人住一两晚上的地方,刚进院子就听到一声爆吼:“高小三,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一转眼就跑不见了,天都亮了还不见人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宣云锦等人面面相窥,项院长送了一口气:“看来高公子没事儿了。”
有人死在书院里,项院长一大早就愁得很,再加上高启这么一个混的,这日子实在难过。
死掉的没法活过来,那高启能生龙活虎就好了。
舒励冷笑:“院长担心得太多了,昨天宣姑娘并没有给他开药,肯定没事儿。”
项院长呵呵一笑,显然知道舒家和高家的情况。
“高公子看来是没有问题了,那还是别赖在西洲书院得好,自己身体不行,出了点事儿还赖别人,难道高家已经穷到缺你这点赔偿费了?”舒励温和的说道。
章奕珵和宣云锦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在他们的认知中,舒励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温和的少年,没想到还有这么温柔一刀的时候。
看来,再温柔的人也还是有脾气的,这高启肯定干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才会逼出舒励的温柔刀。
宣云锦两人暗地里琢磨,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故事也没有那么简单的。
高启正在火大并骂骂咧咧,听到让人讨厌的死敌声音,整个人好似炸毛了一样:“舒励,你才穷得缺赔偿费,要不要本少爷给你一点安葬费?”
舒励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温和了:“果然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的银子还是给你小厮多一点安葬费吧,他在下面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无端的,高启只觉得背脊一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有项院长和阮知府在,高启心中再有火也骂不出来,反而升起意思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意思,四更天的时候,有人上茅厕发现你小厮溺死在池塘里,你可以出安葬费了。”舒励轻笑,故意说高小三是被溺死的,就是先看看高启的反应。
虽然进院子听到一阵谩骂,已经减少了高启的怀疑,可也能做戏,所以需要进一步证实一番。
其实舒励不觉得高启有那样的脑子杀人之后还能做戏来撇清自己嫌疑,但不保证一个人背后没有智囊。
谁让高启虽然没有脑子自己做,可也代表很容易让人忽悠。
自己不用想,照着别人说的做,一般四肢发达的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所以,舒励没空跟高启打嘴仗,一开始就奔着目的而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高启惊呆了,明显不相信舒励说的,扭头去看旁人,得到知府和院长的认定,才有些回不过神来。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高启突然大呼小叫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啊,小三从小就在河边长大,凫水憋气的功夫很好的,难道昨天我出事之后他居然喝酒了吗?”
就算喝了酒,那为什么要去河边?高启尽管想到了一些不合理的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宣云锦原本听到高启的小厮名字还没反应,这突然省略了姓,只剩小三两个字叫出来,差点没喷出来。
还真是……寓意非凡啊!
章奕珵完全没接到宣云锦的笑点,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她,笑什么呢?
宣云锦收了收笑容,又一本正经起来,其实肚子里已经翻船了。
舒励也看了看宣云锦,当注意力还是在高启身上:“没有喝酒,我们也想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人为?”
高启睁大了眼睛:“人为?小三第一次来西洲城,难道还跟人结怨了不成?”
舒励似笑非笑:“那就要问问你了,指不定作为某人的奴仆,是代人受过呢?”
正文 第五三九章 就一针足矣
高启也不蠢,这会儿反应过来,很不爽的瞪着舒励,眼睛突出来了。
“舒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小三还能是替我死的?”
舒励挑眉,笑语晏晏:“那你说一个第一次来西洲城的仆人,谁会有杀意?”
高启再愤怒,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高小三毕竟是他的贴身小厮,连晚上睡觉都得守着的人,他要说不知道的话未免也太假了。
高启好歹有读书的天赋,只是被养废了而已,偶尔正常下来,智商还是上线的。
不够,转念一想,高启不敢了:“破案是官府的事情,你们来问我也算问案了吧,公子神探,莫非就这点本事?为什么的事情自然要你们去做,我不知道就不知道。”
舒励垂眸,心中暗笑,这位高公子倒是聪明了一把,善于推卸责任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你是可以说不知道,但是,你同样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案子不破,你可不能离开,到时候耽误了读书考试,可别怪谁啊!”舒励挑眉。
高启怔了怔,一开始又差点想骂人,可又看到了项院长和阮知府,硬生生吞了回去,觉得舒励这表情,看着就想撕烂他的脸。
转念一想,高启又觉得无语,不过是个下人,如果实在其他情况下弄死了都无妨,安葬费都不用出。
现在引起了官府的介入,他这当主子的还要负责?还要被怀疑?
高启整个人都不好,加上昏迷了很久,醒过来又发了气,还见到了舒励,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不离开就不离开,堂堂公子神探,你几个月都破不了岸,你好意思吗?”
高启不屑的看着舒励,后者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很抱歉,激将法对我没用的。”
高启一噎,有气发不出来,眼睛一转,看到了宣云锦一亮:“行,本公子的人死了,缺个丫鬟,就让她来伺候我好了……”
闻言,众人都吃惊的看着高启的手,心口一跳,这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