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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暗地里就有了心思,想要趁着过年再加一件喜事儿。
可章奕珵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直接在他们开口之前就将话堵了回去,大肆宣称自己已经娶妻,并且一副感情很好,谁要说点什么都是破坏小两口感情的样子,让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章奕珵这副深情好男人的样子反倒是更加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纷纷打听着章奕珵的妻子。
可惜,除夕前后宣云锦除了去崔家一次,很少冒头的,倒是无缘得见。
加上章府还有舒励,孟沫,以及其他未成亲的学子,替章奕珵分担了不少注意力,让人得以喘口气。
除夕前一天,宣云锦正在酿酒。
二十九,去打酒,宣云锦想了想决定自己酿。
因为不需要大规模的酿酒,宣云锦准备起来也容易。
加上轻语轻絮帮忙,宣云锦中午之前就搞定了并封存到了地窖中。
知道章奕珵应付人情关系很忙,宣云锦准备自个儿吃饭,刚端起碗,有东西从房顶跳下来,吓了轻语轻絮一大跳。
“咦,小狼?”宣云锦连忙放下碗筷,抱起还算干净的小狼:“哟,明天除夕就知道回来了?玩跳脱了吧!”
来到京城之时,进城前宣云锦就把小狼放出去自己玩了,免得在家就得关在府邸。
也不知道小狼最近一段时间都跑哪座山混了,整天乐不思蜀的,也没想过它会回来过年。
让轻语弄了热水给小狼洗白白,宣云锦也有些想念的抱着这头狼抚摸了好一会儿,随即让人添了一个碟子,给它夹了不少肉。
看小狼吃得狼吞虎咽,一副饿惨了的样子,宣云锦有些疑惑:“是我的错觉吗?这么一个多月了,你没长大就算了,好像还廋了,变得更小了?”
这只长不大的狼,宣云锦多少有些心塞。
虽然小一点很萌,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长大?
小狼舔了舔嘴,低呜着蹭了蹭宣云锦的掌心,表示它虽然觉得外面很自由,可吃食是个问题。
吃惯了熟食长大,小狼根本不喜欢吃生肉喝血的日子,每天吃素多过吃肉,这能不廋吗?
宣云锦大概想到了关键,忍不住吐槽:“想要吃好的不知道回来吗?难不成城门口还不让你进?莫非我不接你你就不回来了?”
小狼抱着宣云锦的手腕撒娇,表示它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还真是挺蠢的。
宣云锦又没限制它出门,回来吃好的再出去不就得了。
轻语轻絮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只“小狗”,不知道的自以为宣云锦在自言自语。
结果,晚上章奕珵回到后院看到小狼也一番亲热,轻语轻絮才发现这只小狗是不同的。
大年三十的这天,终于没有人再不识趣的上门攀交情了,宣云锦让出自做了一桌子好菜,尽情发挥自己的手艺,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说起来,彼此认识,相谈甚欢,一起过年估计就这么一次了,将来就算同朝为官,也再难在这种时候凑一起吃饭。
中午快上桌的时候,宣云锦还接待了两名上门的客人。
“宣姑娘,我家少爷说了,姑娘昨儿个酿酒就给一坛好了,若是在西洲城,少不了要让姑娘出一坛百年酒酿,去年过年的欢喜,少爷经常提及呢!”小和笑眯眯的要求着。
“皇上也说了,姑娘酿的酒味道不一样,容大人有一坛子千年酒酿死活不肯拿出来共享,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还望姑娘不要吝啬才是。”小林子拱了拱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天知道皇帝都在想什么?刚酿出来的酒也要,宫里也有百年酒酿啊,尽管数量稀少,可供皇帝饮用还是足够的,偏生要来凑趣?
宣云锦嘴角抽了抽,她一共才酿了十坛子,放了一半在空间里不准备拿出来,剩下五坛用了增加年份的技术,还放在空间里存了一晚上,大概有个五六年份的样子。
这准备团年拿出来喝的,完全没想过还会有人上门来要。
准备的五坛子酒被搬走了四坛,因为在那之后,将军府也来人了。
所以,容相和陆将军一人要了一坛子,剩下两坛子归皇帝。
皇帝的理由还多得很,谁让他家人口众多?两坛子哪够?能够给宣云锦留下一坛已经很好了。
宣云锦忍不住跟章奕珵抱怨不已:“百年酒酿,千年酒酿就算了,刚酿出来的酒他们也惦记着?”
就差说那三人眼皮子得有多“浅”的事情。
章奕珵笑了笑:“算了,我们这些读书的酒量也不大,一坛子够我们喝的了,是你酿出来的味道好。”
宣云锦挑眉:“那是肯定的。”
大多数材料都来自自己的空间,加上宣云锦的酿酒技术,味道肯定不一样。
或许是皇帝也觉得光拿不太好,让人送了一些稀有的水果来。
宣云锦让人榨成汁准备吃饭的时候喝,加上她好歹还有三个妇人,都不擅长饮酒。
自从知道这具身体酒量奇差无比后,宣云锦一般不沾酒的。
正文 第六三三章 如此绣球
团圆饭的结果,所有人都喝醉了,章奕珵反而好一些,不像前几次那样醉得倒头就能睡。
最多有些迷糊,眼睛却出奇的亮。
章奕珵这次也不多话,只是盯着宣云锦看,所有的思绪仿佛在这一刻释放了一般,目光牢牢的锁住自己心上人,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也舍不得挪开半分。
宣云锦当然能够感觉到这目光的如影随形,好在不仅不让人难受,还带着浸入心肺的温暖。
好不容易洗漱完,宣云锦坐到了章奕珵身边,手指戳了戳:“怎么了?还不想睡?”
章奕珵笑了笑:“不想,想看你。”
宣云锦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根本压不下去:“好歹也算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吗?”
章奕珵摇了摇头,那种喝醉酒之后才会出现的赤子之心好像又冒头了:“不够啊,最近好久没好好看你了,一辈子都不够……”
宣云锦忍不住继续用手指戳了戳章奕珵的脸,心下却想起当初这人脸刚刚被治好的时候。
当时治好的章奕珵,仿佛停留在受伤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还挺嫩的,明显比实际年龄小。
现在看来是成长了,多了一分青年的刚毅,轮廓也立体了许多,少了一丝女气,添了一分养眼。
章奕珵笑眯眯的,纵容着宣云锦在自己脸上戳来戳去,眼神丝毫不移开:“娘子好看啊!”
宣云锦动作一顿,耳朵尖红了红,难得感觉到一丝羞涩。
温情脉脉,窗户突然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章奕珵站起身,拉着宣云锦出了门,并排站在屋檐下,抬头就看见天上璀璨辉煌的烟火。
“这是皇上让人放的吧!”章奕珵伸手从背后抱着宣云锦,轻轻的说道:“冷吗?手还是这么冰冷?”
说着,章奕珵回屋拿了个东西又赶着出来,继续将宣云锦抱在怀里,让她不受冷风。
宣云锦抱着手中的热水袋,笑了笑:“其实不冷啊!”
手中的温度仿佛透过了四肢百骸暖进了心里,宣云锦眨眼看着夜空下的美丽烟火,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对这个世界其实有了很多的认同感。
背后的男人,其实挺厉害的,总是能无声无息的渗透她坚强防备的心,在她心底烙下最深的印子。
皇帝布置下来的烟火,美得全城震动,此时此刻,很多人都在京城各地抬头望着夜空下的璀璨,心里想着最美好的事情。
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一觉醒来酒也醒了,章奕珵兴致勃勃的穿好宣云锦给他做的新衣,拉着依旧还不甚清醒的宣云锦出门了。
出了府邸大门,一阵冬天的冷风吹来,宣云锦打了个冷颤,彻底清醒了过来。
章奕珵立刻将手中的红色披风给宣云锦披上:“京城的春节肯定比西洲城更加热闹,我们去看看……”
宣云锦哭笑不得:“用得着这么早么?我看你是觉得再不出门,又要被上门拜年的人给堵在家里了吧!”
看除夕之前的疯狂就知道了,还仅仅只是有过两面之缘的书生们。
若是那些当官的也想着打好关系上门什么的,只怕不用歇着了。
就算那些大官还要观望,品级稍微弱一点的不亲自来,让亲信送礼上门都得忙活好久。
所以说,有时候这第一名也蛮麻烦的。
章奕珵苦笑:“看破不说破,而且,过年的日子朝堂都停了,我也想陪你。”
人情关系自然不能都拒绝,可太多也是负担。
过年送礼虽然是正常的人情来往,可不能只收不出,到时候累着的也是宣云锦。
不还礼的话,将来可就不好再提的。
“其实你想多了,别人若是送礼,也不一定非要我们在,而我们还礼不过是左手换到右手,东家的东西给西家,比照着对方的礼物还回去就成,不过是费点功夫。”
宣云锦笑了笑说道,看着一大堆礼物,到最后也不会留下什么的。
“那就晚些再说,大年初一,还能这么累着?”章奕珵笑了笑,拉着宣云锦进入了集市。
至于章府的其他人,又不是备受管束的下人,自然怎么玩都全凭他们自己做主。
走到闹市,各家各户自然张灯结彩,喜庆非凡。
外地来的行脚商人也挺多的,小摊子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儿。
章奕珵和宣云锦大多时候都在看,依旧很少出钱买,路过一条岔路,还遇见了一件稀奇事儿。
“抛绣球?额……今天吗?”宣云锦诧异之极。
看着不少人往挂着大红绸缎的阁楼下面挤,旁边更是有很多看热闹的,宣云锦觉得这事儿狗血了。
“这年头,还有抛绣球选择夫君的?”宣云锦回头看了章奕珵一眼,这事儿肯定是京城的一大谈资。
章奕珵睨着她:“很少,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听说的。”
“呵呵……”宣云锦忍不住好笑:“将姻缘交给上天,这种想法我反正是无法理解的。难道说,无论抛到什么人,那女子都会下嫁吗?”
章奕珵摇了摇头,表示这事儿他也不清楚。
旁边挤来挤去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好心又八卦的接话说道:“两位怕是才来京城,又第一次在京城过年吧!”
章奕珵轻笑:“这位仁兄说得对,就是不知道这抛绣球的事情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那人打量了一下章奕珵,瞥了瞥嘴:“酸溜溜的读书人,说句话听着都怪怪的,什么说法没有,不过这叶家的姑娘已经在这抛绣球好几次了,从十五岁及笄开始,现在新年该十八了,抛绣球也是第四次。”
闻言,章奕珵和宣云锦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这玩得都是哪一出啊?
“第四次?为什么?前面抛了三次也没有选到夫君吗?”宣云锦举目看了看,满眼皆是人头。
可以看来,这事儿很多人都是知道的,甚至是京城有名的八卦。
“没有,这叶家的姑娘也不知道听了哪家的高僧批命,说她缘分天注定,就算年岁大了也没关系,必然会遇上她命定的人。”那人笑呵呵的说道,对于这八卦显然已经很熟悉,今天会在这里来,可是专门来看戏的。
正文 第六三四章 果真玄妙
“因为这个,叶家姑娘就想着抛绣球,也想着能早一点遇见命定之人,所以大年初一就在这抛绣球,人多嘛!”
“不过,说来也奇怪,叶家姑娘每年初一只抛一次,不能被人接住,就此作罢,来年初一再战。”
“第一年,这绣球飞到了屋顶,卡在飞角之上,谁也没得到。”
“第二年掉进了拉潲水的板车上,给弄得好脏,也没人去捡。”
“第三年,那绣球被众人打来打去,居然掉进了河里……”
“你们说,这是不是很悬乎?或许叶家姑娘真的遇见了高僧,也真的看透了她的命格。”那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章奕珵和宣云锦听得津津有味,纷纷觉得这事儿的确很邪门。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都是巧合吗?
可真要说命格,未免也太玄了。
“前面两个我能理解,第三年掉进河里?”宣云锦怔了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距离这里最近的河都有两条街……这怎么可能?”
“这位夫人别不信,去年初一不会比现在的人少,那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那绣球被人抢夺根本抓不稳,加上有些起哄的江湖人,就不断被打得远了,不知不觉就已经飘过了两条街,突然就掉进了河水里,这是众所周知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