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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畅笑了笑没敢接话,永乐侯府以军功起家,他也是走的武将路线,作诗做对子可一点不擅长。
其实陆陆续续都有一些勉强的下联递上去,审核的一群人面无表情的看了,根本就没有一致同意的。
若是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是什么人审核,估计不会那么随便草率的给个勉强下联就试水了。
穆木大师很明显有人脉有面子,审核的人竟然全是翰林院那群,整天审阅流芳石碑的诗文也是他们,看得太多了,要求自然严格,眼光自然高。
随便勉强这种词语在他们手里根本不存在,想要靠运气捡便宜的人只怕要留个不好的印象了。
或许是觉得没有进展,坐在回廊上的人站了起来,伸手一招:“各位安静安静,不要喧哗,看到了灯谜没有想法的就后退,将路给让出来,也不知道榜上有名的贡生可都知道了?”
“穆木大师说了,因为三年没有人拿走花灯,除了解开灯谜之外,还有黄金一千两作为奖励,机会难得,各位学子可不要错过了。”
闻言,人群果然一片哗然。
黄金一千两,那就是白银一万。
加上花灯本身的价值,当真要让人一夜爆富啊!
不少人听得眼睛都红了,绞尽脑汁开始想下联。
可有些东西,灵感和意境非常的重要,光是这么想反而更加想不出来。
宣云锦叹了一口气,拉着章奕珵往外走:“我们去逛逛,指不定会有更多的灵感。”
崔灵甜不想走了,只看着附近的酒楼茶楼有谁离开的,赶紧让人去定下来。
也是她没有经验,若是早知道就该早点定位置才是。
唐景畅自然留下来陪崔灵甜,宣云锦和章奕珵随着人流往外走。
然而,那人的话似乎还没说完,接着说道:“会试前三,会试第一的章公子,鄙人倒是希望你们能对出来,让人看一看会试的真实水平……”
章奕珵脚步一顿,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
宣云锦眉心轻蹙,看其他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摇头:“这些人……实在赶鸭子上架,逼你们这些中了贡生的人出面对对子吗?”
章奕珵拉着宣云锦缓步往外走:“不知道,还特别点了我的名,若是我对不出来,岂不是就要怀疑会试的真实性了?”
宣云锦不解:“京城这么多书生学子,榜上有名的考生也有一两百,怎么感觉特别针对你?还是说,特别针对的是第一名?”
章奕珵摇了摇头:“或许因为我是第一名吧!两者都站齐了……你不知道,这个对子……我其实很熟悉。”
宣云锦眨了眨眼:“什么情况?你很熟悉?”
章奕珵偏头睨着她,眸色深邃如辰:“这个对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爹出的,我们一家人出游的时候,在江南的小桥流水,河边绿柳的情况下脑子一闪想出来的。”
“你爹?”宣云锦诧异:“你爹不是商人吗?也读过很多书?”
这可不是随便凑起来的上联,灵光一闪要闪得多厉害才能做出这么一个绝对。
“我爹是秀才,后来爷爷说我爹经商也有很高的天赋,让我爹一边读书一边管家里的生意,你知道的,我爹毕竟不是长子,生意做得再大那指不定也是长房的。”章奕珵笑了笑:“不过,我爹却喜欢上了在外做生意的自由,后来又遇上了我娘,更加没了考试做官的想法。”
“为此,爷爷其实是后悔的,他没有想到我爹会为了这份天高海阔的自由舒适而放弃考试。”
宣云锦眨了眨眼,明明人家考试都好难的样子,为什么在章奕珵这父子手里却极为容易?
他们跟其他学子真是同一个世界吗?
正文 第六五七章 读书读傻了
明明是一些人一辈子去追求的事情,宣云锦却被误导得很唾手可得,阿弥陀佛,她觉得这样其实不好。
章奕珵的爹有天赋,章奕珵更加有读书的天赋,那玩意将来她的儿子没这读书天赋,还以为考试很容易,岂不是要糟了大糕?
如此一想,宣云锦抖了抖,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些可怕的念头给甩出去,怎么就想到儿子了,她还没满十七岁,才不要生,坚决不行。
绝对是被章奕珵早上的礼物给误导了,让人胡思乱想。
思绪拉了回来,宣云锦想到现在这个话题:“那之后不是还有你么?你读书也很厉害啊!”
“是啊,所以我小时候,爷爷其实很不喜欢我爹娘将我带走,可孩子既然有父母,我爹娘又愿意带着我,这才没有留在章府,拓宽了眼界。”章奕珵笑了笑说道。
“从小就拓宽了眼界的确不错……”宣云锦若有所思,莫非章奕珵读书厉害跟这种眼界有关?
如此想来倒更加正常一些。
难怪,大多能名垂千古的人都有游学的经历,要不也一定博览群书,而不是仅仅考试的书籍,鄙视其他书籍的不正道。
“我爹出了这个对子,却没有想到下联,这些年来我都快忘记了,我只是不明白,这跟穆木大师有什么关系?按理说,这上联只有我爹娘和我知道。”章奕珵若有所思。
宣云锦额首,难怪乍一看,章奕珵的反应那么大。
“既然如此,我有一点不明白,我记得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像那么有见识的人啊!整天抱着规矩和圣人之言不放,全身都是迂腐和书生酸气……”宣云锦就说章奕珵怎么改变得那么快,敢情是有底子的。
章奕珵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因为身体的残疾,失去了什么就总想抓住什么不放,爷爷也各种后悔让我爹娘把我带走了,以至于遭难如此。”
“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每天也无事可做,看看书就想着能解脱,倒是差点把自己给框进去了。”
宣云锦忍俊不禁:“所以说,是读书读傻了的意思?”
章奕珵讪讪的:“大概吧,幸好……后来遇见了你。”
想到这,章奕珵心口不由得一热,其实改变他的从来不是宣云锦的照顾,而是宣云锦隐隐约约真情洒脱的观念。
然后,宣云锦还将他治好,从获新生,原本那个聪明睿智沉淀着岁月沧桑自然又慢慢回来了。
而且,也察觉到宣云锦很不喜欢抱着圣人之言的迂腐和思想,章奕珵不由自主的在改变。
后来自然而然顺利正常的成了现在这样。
宣云锦笑了笑:“难怪你说你想将穆木大师?你觉得你爹和穆木大师是旧识吗?”
章奕珵点头:“至少应该是见过的,然后穆木大师将这上联当灯谜弄出来,还特意让人用话相激,明显也有见我的意思。”
宣云锦想了想,不怪章奕珵先前说恰好他是第一,果真如此。
“这么说,穆木大师要让人寻你还不简单,何必用这样的方式去逼一个人出风头?毕竟,不是什么风头都好出,若是你没能对上,岂不是害了你?”
如此一想,宣云锦对穆木大师的做法很不理解,也相当不喜欢。
毕竟绝对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保证对出来的。
刚才章奕珵就被点名了,若是章奕珵对不出来,这会试第一带来的名声可要覆灭一半,穆木大师这么做到底是敌还是友?
章奕珵叹了口气:“我没见过穆木大师,也没听我爹提及过,所以并不知道穆木大师和爹的关系,不过,他想来是知道我叫章奕珵才会这么有针对性的。”
“文人本来就受世人追捧,或许穆木大师只是想要试试我的才气,就没考虑那么多。”
宣云锦心下呵呵,不管穆木大师有什么样的想法,一个无意的疏忽就给章奕珵挖坑了,终究让人喜欢不起来。
“所以,就算你猜出了一些东西,你直接上门,穆木大师也可能不见你?你对不上灯谜,就等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有才,那不见也无所谓了吗?”宣云锦忍不住吐槽:“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值得深交,太过现实的人只会坑朋友。”
原本章奕珵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世界上多得是试探别人才华的人。
穆木大师名声响亮,最多就是试探的方式激烈了一点。
可听宣云锦这么一提,章奕珵也觉得不妥了。
如果真是长辈要考校晚辈的才华,何至于做得这么不留后路?
私下怎么考校不行?难道对不上下联,他名誉受损就活该吗?
真的出事,穆木大师岂会给他辩解一二,助他脱困?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就是要毁了他最在意的事情。
倒不是说章奕珵在意名誉和风头,而是这些东西都是他给宣云锦准备的,只为了更好的配得上她,免得总有些人喜欢恶语中伤。
章奕珵自觉可以不在意,但是他不希望宣云锦胡思乱想。
既然这些事情是他能够做得到的,那就要做到最好,不想让自家娘子受了委屈。
穆木大师如此插手,章奕珵顿时也不开心起来,这比直接对付他还难受。
这么一想,章奕珵一颗热腾腾的心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没有了一开始的热切。
见章奕珵耷拉着星眸,多了一丝黯然,宣云锦又忍不住开口安慰:“我这么说只是让你能更加冷静一些,别让人打着爹娘的旗号占了莫大的便宜。”
“好歹你也是个会试第一,殿试只要不出大问题,名次也定会在前面……想要占便宜的就多了,或许是我小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章奕珵先前急着去见穆木大师,那种迫不及待是很少见的。
宣云锦也怕章奕珵拥有这样的心情会被人利用。
大不了,最后破了局见了人,穆木大师真的关心章奕珵一时没想那么多,就重新考虑彼此关系好了。
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
正文 第六五八章 这事儿不能急
章奕珵立刻明白宣云锦的意思,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是我的不是,现在毕竟不是我一人的事情,不该这么一头热的冲上去,万一是敌人呢?”
“说起来,我爹那么多年都没有提及过,如果真是朋友,岂有一点都不提的。”
说着,章奕珵也升起了一丝防备。
毕竟他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更不是当初那个没什么可供别人算计的穷酸小子。
既然穆木知道会是第一就是他,肯定也不那么单纯才是。
至少,章奕珵现在的身份和未来的确让人有所图,他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宣云锦多想想。
这家事情给章奕珵一个警醒,防人之心……
“长辈的事情自然不容置喙,可长辈相交是长辈的事情,我们做晚辈的也得有自己的想法才是,你爹娘不管跟朋友关系多好,那肯定也会希望你能过得更好,而不是为了当年的情分,把你自己搭进去。你爹娘疼你,就绝对不会喜欢看着你遭难。”
宣云锦若有所思的说道,提醒了章奕珵一句。
这事儿也让宣云锦有所警觉,章奕珵似乎对于爹娘的朋友过于放心了。
老一辈的事儿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谁能保证小辈儿的还能值得相交?
宣云锦是在告诉章奕珵,那些是他父亲的朋友不是他的,再怎么说也得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章奕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是突然遇见一个认识父亲的人,我就想着能不能打听一些事情……毕竟,当初我的日子无忧无虑,根本就不知道爹娘有些什么敌人,若是爹的朋友,指不定知道些什么我不清楚的。”
他那会儿实在太小,人既天真又单纯,不谙世事的过分了。
残废的那些年,章奕珵真的用心在想跟爹娘的相处,想要抽丝剥茧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哪曾想,回忆起来竟然只有快乐幸福,其他一切都没入眼睛,蛛丝马迹完全不显。
“我知道你急,但是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要忘了,我们在暗中还有不知道什么样的敌人存在,于情于理,你都不能急,免得落入别人的圈套。”宣云锦淡淡的说道:“难道你忘了,当初在西洲城的圈套,可让人诋毁不能,连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运气,不是每次都能站在我们这边的。”
章奕珵眉间神采飞扬,觉得宣云锦这句“我们”真是特别动听。
说起来,西洲城的入狱他就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所以第一反应是放宣云锦离开。
可现在,他也越发舍不得死了,他只想陪在心爱的人身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夫人说得对极了,我会谨慎的,当初西洲城的事情没有线索,直指京城,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