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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上来之后,章奕珵将一双赶紧的筷子递给宣云锦,示意她尝尝。
宣云锦每一样尝了一口,轻轻地摇了摇头:“的确不一样,这些菜的调料汤汁很正常。”
章奕珵摸了摸下巴:“果然有问题吗?特别针对一个人的?”
宣云锦放下筷子:“其实吧,想想也觉得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一桌菜汤汁调味料里面有许多珍贵的东西,就比如牛肉的味道,非常入味,用调味料掩盖之后会觉得好吃却不一定能分辨得出来,这么浓的汤汁得需要牛骨熬许久才能办到,加上其他零碎的浓缩物,可以说是素菜吃出了肉价。”
“按照我对市场的了解,就算这里的菜比一般高出两成,那一桌菜也不止标价那么点,哪怕原材料是不花钱的,就地取材,也破有点赔钱赚口碑的意思,偏生就那位小姐的特殊对待。”
章奕珵看了一眼崔灵甜:“你对兵部陈侍郎的嫡次子了解多少?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灵甜愣了愣,似乎花时间才想起这是谁:“兵部陈侍郎的嫡次子?很不起眼啊,平日里的宴席也很少有人注意到,连八卦都少得可怜,很少听别人说起他的,不过……”
章奕珵赶紧追问:“不过什么?想到什么都说出来。”
“只是偶尔听说,这嫡次子稍微有些胆小,很容易一惊一乍的,倒是兵部陈侍郎的嫡长子是个惊才艳艳的人物,听说武功相当不错,有一年还当选了京城四公子。”崔灵甜思索着说道。
“京城四公子?还有这么一个名头?”宣云锦有些感兴趣的说道。
这时代就喜欢什么几公子,几君子,什么几大美女之类的,更新换代还能是永恒的话题。
闻言,章奕珵注意力也牵扯了过来,竖起耳朵留心听着。
崔灵甜嘿嘿一笑:“这京城嘛,每年都有一些固定的八卦,比如什么四公子,四大美女都是一年一换的,有些人能够连续胜任,有些人就上过一次,可只要能上就不是弱的,所以,兵部陈侍郎的嫡长子还是很有名望的。”
宣云锦恍然的点了点头,果然是日子过得太闲的成果。
章奕珵纳闷的问道:“是那一年的什么四公子你可还记得,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崔灵甜眨了眨眼,仔细的想了想:“应该就是前年吧,小锦流芳石碑事件的那一年,我因为病情不能出门,身边的丫头都说些八卦来给我解闷,所以是听说过的。”
“现在的话,那位嫡长子听说前年年底的时候出去拜师学艺了,皇上开了武科举,或许是有所想法,还没有成亲呢,京城的千金小姐也会聊到他,不少人对他也有点意思,只不过太久没出现在人前倒是慢慢被人淡忘了。”
宣云锦蹙眉:“既然是为了武科举,那这次开考都回来了吗?”
崔灵甜琢磨了一下:“好像没有,不然不会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是啊,既然是为了武科举,那为什么没回来?”章奕珵点头沉思。
崔灵甜挑眉:“不是在说嫡次子吗?怎么说起嫡长子来,你们反倒是更加感兴趣一点?”
章奕珵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不是说嫡次子稍微有些胆小?容易一惊一乍的?刚才见识过了一惊一乍,可是并没有看出他的胆小,反倒是觉得他挺机灵的。”
正文 第七三〇章 就怕是个开始
“发生事情,第一个说饭菜里有毒的就是他,总觉得太过夸张了点,有点欲盖弥彰了……”章奕珵挑眉:“问题是饭菜里并没有毒,按照正常思维来说,只要不是医者应该很难第一时间想到中毒吧!”
“毕竟,在场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下毒毒死一片,是要直接掀翻朝堂吗?谁这么大的胆。”
现在朝廷上的事情都在暗处着手,基本不会摆在明面上来。
所以,大面积的毒杀很多大臣家眷的事情会很谨慎,一般也不会发生。
崔灵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我们这么多人凑到一起,一般都会觉得法不责众,就算有什么算计也不会波及到太多的人,更不提这种无差别的一大片了。”
“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想过是中毒,或者说想过,却只以为是针对个人的,事实证明饭菜没有毒就说不过去了。”
宣云锦给自己舀了一碗清汤喝:“那兵部陈侍郎的嫡次子和户部尚书的庶女有什么关系?”
崔灵甜优雅的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没听说他们俩有什么关系。”
章奕珵挑眉:“算了,人没事就好,指不定就算有阴谋也只是自家的一点争权夺利,应该无伤大雅。”
崔灵甜蹙眉:“看起来是无伤大雅,可户部尚书只怕要被皇上说一顿,就算皇上不说,御史也不会放过的,肯定会被参一本的。”
章奕珵若有所思,这个话题就此截住,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自己在猜测。
宣云锦控制了病情,有太医出手,那席小姐也被救了过来,回家休养就行,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宣云锦不信那些太医把不出席小姐体内的毒,不过没提什么解毒,只是压制了回去。
果然,太医都是很稳的,不关自己的事儿也绝对不会出手。
鬼才知道这位庶女是因为什么中毒?自己知道不知道?平白无故的给解了毒万一惹到了幕后大boss怎么办?
所以,宣云锦的结果只有崔灵甜和章奕珵听到了,还算唐景畅一个。
太医上手越发的平淡无事,让人以为真是席家庶女身体不好,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确实致命的。
本来就是庶女,再有身体不好的传闻,那这辈子都毁了一半,太医的中庸之道肯定不会替女病者考虑。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宣云锦多少觉得考试有那么一点心肌梗塞,不是那么舒服。
“你在想什么?”崔灵甜不解的问道:“莫非是那个庶女?”
宣云锦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很多事情本来是无意的,最后受伤的都是女人,规则,限制……无处不在,戳不及防啊!”
崔灵甜笑了笑:“不一直是这样的吗?因为皇帝是表哥,表哥是男的。”
宣云锦诧异:“嗯?”思想觉悟这么高?
崔灵甜趴在围栏上:“你觉得我有说错吗?众观历史,女皇上位的时候,这样的小打小闹对女人的名声造不成任何的影响,只可惜男人当政才是常态。”
宣云锦挑眉:“你能这么想真是让我意外……”
没想到崔灵甜软萌的外表下有刚强的性格,还有一颗御姐的心,在现代一定是事业性的女强人吧!
“也就是面对你,跟别人我可不敢说。”崔灵甜吐了吐舌头:“很多人看到都会认为是离经叛道。”
“你懂分寸就好,旁人也不会知道。”
“其实你不用叹息,那个庶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当初席萱还在闺阁的时候也吃了不少亏的,当然也有还手,她中毒的事情估计也是不知不觉中招的,只不过她也总是惹事儿,看起来弱实际手段狠辣得很。”崔灵甜眉眼一黯:“我们这样的出生,可能没几个手里是干净的。”
宣云锦点头表示了解:“作为医者,也没有完全干净的,也不仅仅只是救人,有时候救不了人也没区别。何况,你觉得我这么了解毒,会有多干净?”
崔灵甜哭笑不得:“我们俩在干什么?自贬还这么有劲?”
宣云锦也笑了:“看考试吧,怎么还有笔试?”她倒不是替别人担心,总觉得这可能是个开始,后面会发生什么眼中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下午的考试出乎宣云锦的意料,居然是笔试,还以为要杀得更加火气十足,火花四溅。
结果,居然来了一场笔试,估计中午过后有不少憋着劲的都没处使了。
“皇上的意思是武将也不能大字不识,这笔试考得就是谋略兵法,上午太累了,下午就休息一下,不过,这武将考试果然很多乐子……”崔灵甜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些人还真以为武科举就只考武,别说识字写谋略了,连笔都不知道怎么握。
那磨墨写字简直状况百出。
不仅如此还容易打翻墨砚,从而波及别人一身。
宣云锦眯着眼看着不断兵荒马乱的地方,章奕珵最终也没躲得过去,旁边有个莽汉似乎很焦躁,偏偏又不是完全不懂,只是写字沾墨的举动特别的豪放,那动作写的就是狂草,还到处甩来甩去。
黑色的墨汁被甩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章奕珵就在旁边,很快就发现了这样的情况。
幸好准备的答题纸很多,章奕珵就一手写字,一手拿着白纸左挡右挡,上挡下挡,看起来忙碌却从容不迫。
“这样还能顺利答题?你相公果然很厉害啊!”崔灵甜纳罕的看着。
一边答题还一边要保持礼仪,顾着衣服不要被泼墨了,还真是忙得很。
宣云锦盯着那搞破坏的莽汉,冷笑了一声,动了动脚。
谁也没发现,宣云锦嫩绿色的罗裙裙摆动了动,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章奕珵冷眼看了看旁边的人,总觉得这丫的不怀好意,根本就是故意的。
莽汉坐着就特别大块头,眼睛瞪得犹如铜铃,狠狠的盯了回去。
如果不是考虑到考试现场,恐怕都已经吼出来了。
正因为这,章奕珵眼神沉了沉,能够考虑到这点并且忍耐下来的人,绝对不是单纯的,头脑简单的莽汉,而且,仅看那写字的动作就知道这狂草其实有些水平。
不管怎么说,也是花时间练才会有的成果。
正文 第七三一章 自食恶果
章奕珵可不相信一个能静下心来练字的人会这么急躁,明显是故意装出来的,不过写字动作浮夸了一些而已。
只不过太浮夸的波及到他,就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了,他可不想穿着满身的墨水出去,又不是学字新手。
何况,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家夫人亲手做的,他可不想毁了。
章奕珵眸底闪过一抹凌厉,正想暗中给这人吃点教训,天上却传来一声鸟叫。
比较犀利的鸟叫,引得所有人纷纷抬头看去。
谁让这次笔试在户外?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情况,有什么飞鸟赏一“天屎”也不意外。
这种气候,各种飞鸟是最多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几只麻雀,奇怪的是别人都不管,就折腾在那莽汉附近了。
拉屎精准的拉在卷子上,还用爪子嘴巴划拉,没几下就破坏了卷子,那动作熟稔得让人目瞪口呆,好像事先排练过的一样。
那莽汉已经惊呆了,他好不容易写了那么多居然就毁了,浮夸也是需要消耗心神力气的好不好?
莽汉认识章奕珵,当初文状元带着大红花游街的时候他看到过。
只是没想到一个文状元居然回来参加武科举,第一项的射箭更是特别关注了,发现章奕珵的成绩好得出奇,连他一直练武到大都比不上。
警惕嫉妒之下,莽汉就很想看章奕珵出丑,笔试刚好相邻便以为机会来了,就算不能影响到章奕珵的考试,也要让他出糗一回。
没想到,章奕珵反应灵敏,武功当真不弱,折腾了半天自己满头大汗不说,对方身上依旧是干净的,唯有地上有不少墨而已。
谁知道自己事情没有成,反倒是霉运当头了。
莽汉气得去抓麻雀,可麻雀很小,动作灵敏,这么近的距离不是那么好抓的,倒是折腾得桌子板凳倒腾得不行。
章奕珵眼睛一眯,精光闪过,借着宽广的衣袖抓住机会弹出了一颗小石子。
石子正好在打在莽汉的腿弯,他正在半蹲着扑腾,力量一失衡就直接扑了下去,庞大的身躯压在木桌上,四个脚居然就那么不稳了,“咔擦”的断裂声响起,竟然就那么碎了。
板凳被翘起的脚后跟掀翻了,划过完美的弧度砸在后面的考生桌上。
那考生也倒霉,正在抬头看好戏,却没发现危险已经临近,板凳重重的敲在桌上,弹起了手边的墨砚。
那人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砚台里的墨虽然没有直接盖在他脸上,却泼满了答题纸和衣服。
能够来考武科举的没几个是弱的,大多有火气,有暴脾气,这一下哪里受得了,拍桌而起就要冲上去打一架找个说法。
守护秩序的御林军已经赶来了,考官也一样:“正在考试中,你到底要干什么?影响旁人考试,来人,将他清出去……”
“大人,这可不是草民的错,是麻雀……”莽汉急了,连忙站起来说道。
考官冷笑:“什么麻雀,你是骂我还是骂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