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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锦挑眉,看着章奕珵微微摇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审问贤妃,肯定不会仅仅只是问牧信的事情,还可以问一些其他的。
有些事情看来皇帝都不知道,多了解一些才不会被皇后坑了进去还不自知。
吃饱喝足之后,宣云锦将贤妃拖到寝殿就布置了一番,周围黑漆漆的,只余下一根蜡烛的光亮。
章奕珵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黑暗中,连呼吸都降到最低,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宣云锦有条不絮的将贤妃催眠了,稍微有点不计后果,用的法子深入了些。
贤妃心智的确比常人坚韧,但是先前被打晕了,意识根本就来不及完全清醒便被催眠了,只要进入了状态,想要挣脱就没那么容易,除非……有外部的刺激。
所以,宣云锦一早就要求章奕珵三人旁听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如果做不到就在外面等。
但是非常奇怪,宣云锦首先问牧信的事情,或许贤妃不放在心上,没那么容易情绪反弹。
可贤妃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更加没在大梦办过什么,就别说杀人放火加栽赃陷害了。
宣云锦换着法子问,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迷惑间就问了一些其他的隐私问题。
还以为贤妃虽然被催眠了,可潜意识的保护还是没说真话,但问了其他问题就有了比较,证明催眠状态是正常的。
最终只能表面,贤妃是真没做过。
宣云锦皱了皱眉,连忙问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还有章奕珵事先嘱咐她要问的。
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了贤妃最深的秘密,到最后竟然有醒来的趋势,回答也越来越慢,而且很是挣扎。
当问起儿子的计划,贤妃眼中竟然透出一丝清明,可宣云锦整张脸隐藏在暗处,她睁大着眼睛瞅着。
还没有看清楚,脑后一痛,可怜的贤妃再次晕了过去。
章奕珵从贤妃身后走出来:“她清醒了?”
宣云锦无奈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心里防备太重了,估计她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掳走,会猜测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当场醒过来,本人肯定会有所怀疑。
章奕珵皱了皱眉:“无妨,反正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牧兄,花兄,还劳烦你们送她回去,免得闹出什么事情来。”
牧信和花颜点头,赶着将贤妃给弄了回去。
毕竟现在正是晚膳时间,若是回去晚了就会有失踪的说话,还不知道贤妃身边的人会怎样处理?
“贤妃宫里是什么情况?”等牧信和花颜回来,宣云锦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像发现了贤妃不见,宫女嬷嬷暂时将消息压了下来,正在四处寻找,倒是省了我们的事儿,将贤妃往隐蔽处一扔,由着她们找到就是。”牧信拍了拍手,行事也是胆大。
章奕珵哭笑不得:“现在看来,你的事情跟贤妃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其实我一直很疑惑,贤妃是土生土长的黎国人,别说她了,就是她的家族也跟大梦没什么来往,为什么会跟大梦的江湖仇怨扯上关系?”
牧信抹了一把脸,失望又不甘心的说道:“我哪里想那么多,只想着问清楚便是,没想到,这条线索又断了。”
宣云锦眯了眯眼:“或许,没有断,这个皇宫里可还真有个跟大梦关系甚深的人存在。”
牧信诧异:“谁啊?”
章奕珵点了点头:“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倒是可能,整天到处惹是生非,当初在大梦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呢?”
相比之下,姬蓉可就更像罪魁祸首了,明显做了黎国皇后也不会老实的。
好不容易给牧信解释清楚前因后果,牧信气得牙痒痒:“这打哪儿冒出来的老女人,怎么到处算计人?这么说,线索有可能是有意比她引到贤妃身上的?”
“十有八·九,她就是这么一个谨慎小心的人。”宣云锦笃定的说道。
“所以呢,你们现在其实要准备对付皇后?”花颜明白了过程,很显然章奕珵和宣云锦想要活捉皇后,就算不能活捉,也要见到尸体。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皇宫要乱了,你们不要到处乱跑。”宣云锦担忧的说道。
章奕珵点了点头:“没事儿,盯着皇后就是,皇帝的谋算中缺了一环引子,今天贤妃这事儿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怎么用?”宣云锦诧异,被贤妃发觉到不妥是突发事件,这也能利用?
“你说贤妃做了亏心事儿,若是发现自己有段时间的记忆变得模糊会怎样?”章奕珵浅笑着说道。
“嗯?肯定会坐立不安,担心隐蔽的事情暴露,她儿子的事情足以让她株连九族,一切算计成功。”宣云锦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些。
一切在乎的东西就要成空了,贤妃哪里还稳得住?
“对,所以她这种情况很危险,一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就会让她儿子逼宫,反正皇上‘病重’,如今一病不起,不如放手一搏。”章奕珵说得意味深长。
正文 第一〇三二章 好几拨人
宣云锦:“额……”
不知道在贤妃心里,这样的放手一搏到底有多大的几率?
历史上就没几个是这样上位的皇帝。
“孤注一掷?沦落到这一步,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宣云锦感慨,处在那样的位置就没有不争的,野心会自然而然被催生。
就算真的能看透,选择最安全的路,也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自保。
相比之下还不如争,赢了就是天下。
“这后宫乱得很,皇后的势力比她们想象的要庞大得多,还有贵妃和其他四妃,一个个算下来都是不小的势力。贤妃这一出指不定有多少人知道呢,都抓住把柄等待时机。”章奕珵缓缓的说道:“不出则已,一出必是要她永远不能翻身的。”
宣云锦没什么诚意的同情了一把,在后宫这种地方,自己偏要作死的给别人把柄,谁还能救她吗?
何况,这个世界还是有很精准的亲子鉴定之数,足以当成生死的依据。
总的来说,宣云锦觉得在后宫生存,好歹自己要干净,否则脖子上就会架着一把随时可能砍下来的刀。
这些事情肯定不能告诉皇帝,一来担心他承不承得住,二来,皇帝绝对不会同意用这样一种激烈的引子来一网打尽别有用心之人。
毕竟皇帝还有那么多儿子,前朝后宫都还有那么多势力,一旦有人逼宫,很可能陷入混战,到时候皇帝未必能够控制住场面,指不定就为皇后做嫁衣了。
不得不说,年纪越大,皇帝越是腻歪。
这些年也被皇后欺负得惨了,做事全然没有了对付大梦时的勇气和果敢。
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对外强硬,对内手软的君主。
章奕珵没那么多时间等待时机,觉得贤妃这一出算是正好,所以先前虽然出手了却慢了一拍,让贤妃稍微清醒了一些。
没办法,各为其主,他们不是黎国人,自然不在乎黎国皇室究竟乱到什么程度。
管杀不管埋,估计皇帝知道要吐血了,会不会后悔自己如此相信了两人?
可惜的是,他手上能够分担帮忙的人也没有,情急之下也只能如此了。
贤妃被身边信任的婆子找到,悄无声息的送回了宫里,连晚膳都来不及传了,时刻不离人的守着。
不一会儿贤妃捂着头醒来,整个人还晕乎乎的。
“娘娘呢,你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召太医来看看?”嬷嬷关心的问道,有些着急。
若不是贤妃失踪出现都很蹊跷,嬷嬷担心惹了什么怀疑,早就让人去请太医了。
贤妃觉得头疼,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回忆起见到的一幕,她似乎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就一根蜡烛,对面有一个怎么都看不清的人,似乎还说了什么话,可连声音是怎样的都想不起来了。
她久居深宫,这种莫名其妙的场景还第一次见,完全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的梦境,所以一开始带着询问般的试探。
“娘娘,你没事儿?”嬷嬷还在关心主子的身体。
贤妃头疼得有些烦躁:“本宫问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来就是了。”扯那么多废话,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嬷嬷哆嗦了一下,连忙将刚才的事情和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番,表示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妥的。
在宫里行事,最怕别人抓住什么马脚,皇帝病重,皇后掌管后宫凤印,这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贤妃这段时间除非必要都不出门,一直深居简出的,后宫人人自危。
贤妃表情带着惊讶,然后恢复了沉静,最后甚至有些阴沉,看得嬷嬷心惊肉跳,不知道哪儿错了,会不会有惩罚落在自己身上?
贤妃知道自己竟然失踪了一段时间,还被心腹在角落里找到,立刻断定脑海中出现的那一幕不是做梦。
这么说的话,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她又说什么?
瞬间,贤妃心下大骇,波涛骇浪的翻涌,屏退了左右在屋子里徘徊,坐立不安的。
贴身大宫女小心翼翼的问着:“娘娘,要不要摆膳?时辰已经很晚了,再晚可就不好克化……”
稍微敏感一点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太对。
话还没说完就被贤妃粗鲁的打断:“吃什么吃,火烧眉毛了,立刻拿笔墨纸砚来,今晚上将信传出去。”
大宫女不敢反驳,只得快手快脚的去取文房四宝。
入夜子时,皇宫中的琉璃灯盏点亮了纵横交错的宫路,时不时有一队巡逻的御林军走过才有一些动静。
寂静的夜晚透着白雪的光芒,总觉得有些阴森。
此时还在外面晃悠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看起来行色匆匆,在灯影下闪过不少剪影。
贤妃宫里如常的出了一个粗使太监,手里提着臭不可闻的夜壶,熟门熟路的走向了后宫和前朝的交界处。
只不过,这地方偏僻寂静,属于倒夜香走的路,平日里都没有人来,何况是这样的夜晚。
只见那太监跟倒夜香的打了招呼就做了自己工作,途中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却被埋伏在夜色中的眼睛瞧了个正着。
等太监离开,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快速的从倒夜香的板车底缝中扣出一张字条,快速看完之后又塞了回去,仿佛从来没有被碰触过。
如此数量的举动只怕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等这黑影离开,陆陆续续似乎有好几拨人出现,可有的人知道东西在哪里,有的却不清楚,只能徘徊一下就离开了。
牧信和花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想章奕珵猜测果然不错,关于贤妃的事情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谁也不提罢了。
仅仅只是一个通讯的手段,就不只一拨人摸了过来。
这后宫的手段和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啧啧,没想到皇宫就是皇宫,就连倒个夜香的差事都这么吃香,今天的有人到访,可惜是错开来的,否则能聚在一起绝对热闹。”牧信感叹无比,传信居然用这种方式?就不怕信有味道?
或者说,反正看信的人不是自己,一切都无所谓了。
正文 第一〇三三章 开始行动
宣云锦的嗅觉极为灵敏,牧信和花颜一进来就发现去了哪里,颇为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在那地方呆了多久啊?就不能打理打理再过来?”
章奕珵扫了一眼,笑了笑:“不用急,小锦有了身子,对味道特别敏感,只能麻烦二位了。”
牧信和花颜无奈的对视一眼,无所谓的转去沐浴。
怀孕的女人不好伺候,宣云锦这样的已经很好了,要求真不要太高。
就在牧信和花颜沐浴的当口,章奕珵和宣云锦的屋外来了一张陌生面孔,悄无声息的,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章奕珵和宣云锦发现不对劲,来人已经进屋了。
不过,进来的人站在门口却没有再往前,而且抬眼打量了章奕珵和宣云锦两眼,什么都没说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直接扔给章奕珵。
薄薄的一封信却被他扔出了千斤之势,章奕珵运足了功力才接下来,手却很稳。
那人瞧了突然一笑:“功夫不错……”
说完,仿佛一阵烟吹过,门口的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宣云锦看得风中凌乱,马丹,这古代的高手就喜欢装逼,神神秘秘的吓死人了。
要不是没感觉到任何杀意和敌意,她条件反射就要一把毒撒过去。
这种送信的方式到底是谁干得出来的?最后竟然还在夸奖中带着一分欣赏。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