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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叔脸色瞬间变了,壮硕的身体颤抖着,打从心底的带起了怒气,抬脚就准备过去。
“何大叔,你做什么?”宣云锦立刻拉着何大叔,还示意何小花帮忙。
“是啊,爹,你现在过去做什么?”何小花也理会的拉住人。
“当然是过去找他们评评理,这纯粹是欺骗,骗婚……”何大叔这个时候真的气得不行,前面三个儿子就没有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就老四最听话。
可老四的一辈子差点毁在自己手上,这让何大叔怎么平静得下来?
家里做主的毕竟是他这个当家的。
宣云锦用力拽着何大叔,冷声说道:“你拿什么去说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一样都没有,甚至只是见了个面吃了个饭,六礼都还没有开始,媒婆都还没有请,他们骗你什么了?”
何大叔怔住,脸色有些难看,有些事情他虽然认死理,但是并非不明理。
宣云锦说得很对,一切都还没有成为事实,现在上去理论,只会自取其辱。
“何大叔,我们先离开。”宣云锦拉着人往外走,离开了这条吵闹的街道。
等人少的时候,宣云锦才说道:“我打听过了,这一家人就是混混,名声很差的。别说你就这么冲上去找他们闹,让他们失了面子,就是你们这样无声无息的将亲事作罢,只怕都会惹来事端。”
“这门亲事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回去还要防着他们来找麻烦。”
何大叔的怒气减少了很多,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常年在外打短工,接触到的人多的是,一种雄心壮志早已经被现实给磨灭了。
他知道,宣云锦说的是对的,就算是他不怕,他还有妻子儿女,真要遇见不讲理的,这日子就很难过了。
正文 第一二四章 隐藏的真相
何大叔泄了那股气,整个人都显得有一点佝偻,想到自己的几个孩子,忍不住有些沧桑。
“何大叔,按理说我是小辈儿,有些话不该我说的……”宣云锦挑眉:“可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儿女好,可有些事情,你真的不能完全替他们做主。”
“不管是嫁人也好,娶妻也好,那都是自个儿的一辈子,你觉得你是长辈,吃过的盐比孩子吃的米还多,可你们也被蒙在鼓里呢?你想要为孩子好,可是结果呢?”
“何大叔,小孩子并非什么都不懂,他们的确不知道什么事儿,可做父母的不教,谁天生就会么?”
“而且,小孩子的直觉,偶尔看到的事情未必就完全没有价值,并不能全然的否定。”
何大叔心中一动,还真的听进去了。
这件事情真的给他很深刻的教训,然而从一开始,何小花也就在说,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他还觉得是小孩子知道什么?现在看来,孩子心灵单纯,其实还不容易被欺骗。
宣云锦虽然这么说,可也没指望何大叔立刻就能改变,有些固执是根深蒂固的,这次得到了教训能够有几分反省就不错了,有时事情来了,脑子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何大叔心下有点数就行了,指望着何小花将来嫁人,能够听取哪怕一点自我意见也是好的。
“或许何大叔不太相信,我还学过一点医术,这人的面相,跟人体是有一定关系的……”宣云锦迟疑的说道。
看见张云本人,宣云锦最大的惊讶就是这个。
何大叔终于开口:“我知道,陆老大的娘子就是你帮忙调理的,最近身体似乎好了许多。”
宣云锦诧异,不过知道就好,省了好多的解释。
“是这样的,我刚才打听到的消息,那个张富贵分明就是个混混,以前最是好赌,有一阵还有传言,因为欠人赌债,他把自己的妹妹给卖掉了。”
何大叔和何小花都是一惊,还有这样的事情,顿时觉得张云还是有几分可怜的吧!
可宣云锦明显还没有说完,继续说道:“不过,这只是一个传闻,并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从那之后,张富贵就做起了猪肉生意,也算是戒赌了,可张云是真的消失了两三年。”
“跟你们说亲之前不久才回来的,不过张富贵的说法是,张云去了亲戚家养身体,现在养好了就回来了。”
“原本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看到张云之后,我倒是肯定张云是真被张富贵给卖了,不过最近才赎回来的……”
何大叔听得瞠目结舌,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差点就结巴:“为……为什么?”
宣云锦轻笑:“我刚才说了,一个人的脸色可以看出一部分的身体情况,张云的做派,何大叔难道不觉得很熟悉吗?”
何大叔还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暂时想不起来。”
“青楼啊大叔,那种风格分明就是风尘女子的感觉……”宣云锦也不吊胃口,之所以没有直接说,主要是给何大叔和何小花一个适应的过程,免得短时间内冲击性太大,让人有些受不了。
“不仅如此,张云本人只怕还染上了脏病,否则,以张富贵的个性,怎么可能那么低的条件就答应你们迎娶?”
“虽然说他一直在提到张云的身体不好,可这不是养好回来了?怎么还那么迫不及待,要求很低的嫁出去?”
宣云锦轻笑:“何大叔,你现在还觉得他是真的因为心疼妹子,只需要妹子嫁个好人家?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如果真的疼爱妹子,作为妹子有依靠的娘家,怎么也得硬起来。
这不是要多少聘礼的问题,而是一种态度。
一味的妥协,未必就是真的好。
何大叔反应过来,表情已经狰狞了,没想到隐藏的真相竟然如此惊人。
风尘女人,还带着脏病?这真的是已经不能再坏了吧!
“这张家……欺人太甚……”何大叔眼睛都红了,想到差一点就要答应这女人进门,他的儿子就等于彻底毁了啊!
“好了好了,何大叔,这些仇恨我们暂且不说,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没有成定局,你没有理由找人家的茬,不过也代表着一切还没有开始,都还来得及,就当不知道好了……”宣云锦赶紧劝告,免得何大叔气急攻心,反而伤到了自己。
“张富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小花的四哥也最好解释清楚,另外,如果有好的人选,直接能定下来更好。”
“当然,不能因为这个就随随便便订亲,好歹是一辈子的事情,大叔还是多警惕点吧!”
宣云锦言尽于此,该说的都说了,能帮的也帮了,最多在张富贵来袭的时候搭把手,其他的还得靠何家自己。
说到底她只是个外人,能插手的事情并不多。
若非因为何小花的关系,宣云锦压根儿不会多嘴。
何大叔和何小花也明白,回到村子就暂时分别,对于宣云锦的帮助铭记在心。
毕竟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真的太严重了。
何大叔连活儿都不做了,直接回了家,看起来一家人要商量一阵大事儿。
宣云锦直接回了家,摸了摸肚子,不知不觉灌了几大碗水,这会儿有点心塞了。
“这么早回来了?怎么?肚子痛?”正在看书的章奕珵被宣云锦吸引了注意力,关心的问道。
“不是,喝太多水,走起路来总觉得在响。”宣云锦皱着眉头。
“那赶紧坐过来歇一会儿,不用急着做饭。”章奕珵拍了拍床边,立刻说道。
宣云锦依言坐了过去,立刻将何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章奕珵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说道:“张富贵,你说将自家妹妹给卖了,就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你还认识吗?”宣云锦惊讶,看来这还是个很有名的人。
“不认识,只是这行径太过惊人,传得就开了,多少听过一些。”章奕珵轻笑:“因为普通人不知道,但是圈子内的都清楚。”
正文 第一二五章 都被影响了
“圈子内?是说有钱有地位的圈子?”宣云锦还真的不难理解。
“是说有点门路的圈子,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不是普通人那种只靠八卦和听说。”章奕珵解释了一下:“这样的人,基本上都能知道,张富贵卖妹妹还赌资的事情是真的。”
“正因为这件事情做了,才会对他印象深刻,毕竟这么禽兽的男人也不多,十里八乡得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呢!”
宣云锦忍不住好笑:“这样子形容也是绝了。”
不过,这说得也对。
或许宣云锦最不能理解的,反而是张云的行为,对于这样一个哥哥,居然还回来?甚至还愿意被嫁一次?
到底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说本身走投无路,已经完全没有主见了?
毕竟,得了那样的病,张富贵未必会给她好好医治,恐怕时日无多了。
应该说,但凡还有点治,只要不是太离谱,那个地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张云。
从古至今都是,那种地方进去容易,要想再脱身可就难了。
“所以说,他是真卖了妹妹,不过也脑子转得快,卖得比较远,所以普通人也不知道真假,只是有所传闻,被他一解释,反而忽悠过去了。”章奕珵点了点头:“那时候他好赌,欠了很多的债,爹娘都是被气死的。”
“对了,他有娘子吗?好像没人提起过。”宣云锦好奇的问道。
在外面,宣云锦也不好随便问这个,毕竟其他的事情还可以说八卦,直接问什么娘子,容易让人多想。
不过,在章奕珵这里就没那么多顾虑,宣云锦终于可以问了。
至少章奕珵知道她纯粹就是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娶过一个娘子,不过新婚不到一个月就被他醉酒后失手给打死了。”章奕珵有些唏嘘。
“打死了?”宣云锦错愕,这个男人,果然够禽兽啊:“闹出了人命,官府就不管吗?”
古代的法律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但若是死人,还是可以追究的。
“他说是对方不小心摔倒,磕到了利器。加上女方没有人出头,官府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判定张富贵的罪。”章奕珵嗤笑一声:“吃力不讨好,又没有好处的事情,甚至没有被告人,官府会做吗?”
宣云锦皱了皱眉:“女方的亲人是怎么回事儿?爹娘呢?女儿死了居然没反应。”
“因为银子……”章奕珵淡淡的说着,看了宣云锦一眼,不知道她能接受不,这些都是人性的黑暗面:“女方的爹娘都是很传统的人,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加上本来就重男轻女,张富贵给了银子封口,自然不会有人理会。”
宣云锦叹了口气,在古代,若是生到这种人家是受罪。
看起来,比原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凡爹娘只要上点心,都不至于让自家闺女嫁给张富贵这样的人。
指不定早死早好,还是一种解脱。
不提这种让人伤感的事情,宣云锦看了章奕珵一眼:“看来,你很清楚嘛,当官的那一套,甚至还看不惯,那你科举又是为何?”
章奕珵挑眉,没想到宣云锦思维竟然跳跃这么快,最重要的是,一瞬间将这件事情想到了这么深刻。
“科举也不一定是为了仕途。”章奕珵说起这话,好像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呵呵,你信吗?”宣云锦直接戳穿了他:“难不成还是为了学问?莫非你要迂腐到最高境界?”
章奕珵干笑一声,这话题是怎么转过来的?
“暂时还没想好,不过,男人似乎除了科举,就没有更多更好的路可以走,唯有读书高啊!”章奕珵叹了口气,不得不老实说道。
他目前只是想要考科举,不仅仅是自己本该失去的梦想,也是曾经父母的期待。
不管如何,现在有了机会,章奕珵都想完成。
至于以后会做什么,还真的没有仔细考虑。
而且,宣云锦也说得没错,章奕珵太了解官场的那些东西了,反而对于做官并没有太大的想法。
“算了,的确暂时不用想那么远,先将科举考完了再说好了。”宣云锦呵呵一笑,说了一阵话觉得肚子舒服了不少,便站了起来。
慵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宣云锦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如果何家放弃了这段婚姻,那张富贵会不会找麻烦?”
章奕珵抬头:“会,你不都知道,这种人本身就是欺软怕恶的啊!”
何家就是那个软柿子,不扣点东西出来怎么行?
宣云锦顿时若有所思,其实对付欺软怕恶的人她还算比较有经验,反正只要自己强硬,对方也不能怎样。
不得不说,别看张富贵整天杀猪卖猪肉,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