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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冲进来的锦衣卫,直接被梁溪冉的身手惊骇住。
就在这一瞬间,梁溪冉身影在空中一闪,已经冲到最里面,握着绣春刀在墙上斩了几下,便听那强轰然倒塌。就在墙倒塌的一瞬间,一只箭“咻”地凌空朝她射来。
“小心。”苏月令瞳孔一缩,失声关切道。
伴随着这句话话起,众人只能见空中的那支箭矢忽地段成两截,而那里早已没了梁溪冉的身影。
众人定睛一瞧,梁溪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墙之后的屋中,正和十几个人打斗在一起。
那些人对于梁溪冉而言,就是活靶子。
一时之间,锦衣卫们只能看见空中鲜血与断掌起飞,刀剑揳肉和惨叫声齐鸣。
很快屋内就彻底安静下来,众人看着梁溪冉仗刀矗立在横七竖八的血肉中,都集体打了个寒颤。
最后还是苏月令率先反应过来,沉着声音命令道:“快,将这些人绑起来。”
听见苏月令的声音,锦衣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那些人全都绑了起来。
饶是锦衣卫们杀伐狠戾,却也觉得此时的场景有些骇人。
没办法,梁溪冉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敌人并且留活口,齐齐砍断了手,卸掉了下巴,再抬手将人打晕。
于是这宅院里虽没死一个人,却遍地都是血染的风采。
梁溪冉见没自己啥事儿了,于是手腕一抖,绣春刀上沾染的血迹尽数掉落在地,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而她收刀入鞘,飞上屋顶看着苏月令那欲吐却还憋着的表情道:“想吐就吐。”
“没……事……”苏月令勉强道。
梁溪冉点点头:“吐出来浪费粮食。”
苏月令:“…………”
不知为毛,听见梁溪冉这句话,他忽然就吐不出来了。
西市一行,满载而归。
但这可惊吓住了西市的商户和行人,你见过锦衣卫办案边走边撒血的吗?
他们生平第一次见!
梁溪冉骑在马上,眯眼瞧着天上的太阳,觉得最近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快活。
不仅有肉吃,有太阳晒,还能有操练的对手,真是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西市的道路很是开阔,梁溪冉一行的锦衣卫所到之处,家家闭户,没法子躲的行人,只能瑟瑟发抖的藏在墙根处,目送他们离开。
苏月令见状叹息摇头,这下她的名声可是汴梁鬼见愁了。
而梁溪冉丝毫不介意,快活的打马转过街角。
那条街上暂时还繁华依旧,这条街位于老君庙,周围多是卖饮食的商贩,平日里就有许多附近的居民或者文人士子来此时游玩,人群比之西市拥挤两三倍。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忽然听见江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站住!”
梁溪冉定睛一瞧,一个穿镶皮毛之边,腰束宽带小口裤,蒙着脸的异装男人在人群中灵活窜逃拨开人群,抢了一个文人的坐骑翻身而上。
他手中的匕首刺入马臀,痛的马儿嘶鸣一声,横冲直撞的撞翻了人群朝前面跑去。
街上的行人一路被撞飞了许多,路旁的摊子也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给掀翻了不少。
江颐看着眼前的混乱,忽然就傻眼了。
他余光忽然瞧见远处的梁溪冉,连忙大喊:“老三,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别伤了百姓。”
苏月令同时喊了句,梁溪冉闻言,足尖一点,便从马背上跃起。
她借势踩在行人的肩膀上,飞上了屋顶,便朝那异装男子疾驰追去。
那异装男人骑术了得,一路撞到各色行人摊贩,竟然还没发疯的被坐骑甩下马背。
他速度始终很快,梁溪冉眼看要追上的时候,那异装男人忽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拉。
坐骑前蹄扬起,那异装男人已经在嘶鸣声中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以极为刁钻的姿势贴墙一跃,竟然纵身跳入了护城河中。本文存稿十万。
不用担心顾生挖坑不埋!!!
第63章
梁溪冉急刹住脚步,皱眉盯着眼前的水面。
大约原主是被淹死的,所以这具身体本能的对水有些抗拒。
所以梁溪冉只能浑身嫌弃的蹲在屋顶,看着那异装男子快速的游过护城河上了案。
那男子逃出生天之后,忽然扭头,那露在面巾外的眼忽然一弯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笑容,这才快速的消失在了她眼前。
梁溪冉握着手里的绣春刀,有种想砍死他的冲动。
灿烂的阳光直射而下,梁溪冉在房顶蹲了没多久,便反身回去。
江颐和众人见她空手而归都有些震惊:“没追上?”
这话只有江颐敢毫无顾忌的问出来,梁溪冉点了点头,有些不高兴的说:“跳河跑了。”
“那你跟着跳啊!”江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梁溪冉摇头:“水讨厌。”
“啊?”江颐傻了:“你怕水啊?”
梁溪冉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了大实话:“上次在水里死掉了。”
“死了?谁?”
梁溪冉伸手指了指自己,江颐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梁溪冉的头:“老三,原来你差点在水里淹死啊?没关系,哥哥不怪你!”
在江颐心里,从三妹妹晋升成老三的梁溪冉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他实在没想到顶天立地的汉子居然怕水,至于她实话中的死掉了,江颐则是完全不相信。
反正他理解的是,差点死掉了!
而一旁的苏月令闻言,眸光微微一闪,转瞬便垂下眼遮住眸中的神色。
等他再抬起眼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看了眼大街上被撞伤的行人和商贩,想了想,便开口对众人道:“今日众位的损失,皆由掌守卫办案引起。各位清点下财物和汤药费去掌守卫核实领补偿。”
“靠!”江颐怒了:“凭什么我们掌守卫贴钱给你做金?”
苏月令居高临下的笑看着他:“因为这场祸事由江兄引起的啊。”
江颐又怒:“你有种!”
苏月令文雅不减:“彼此!彼此!”
江颐深恨苏月令是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他冷哼一声,指着苏月令对梁溪冉道:“老三,以后离这种卑鄙小人远点。”
梁溪冉:“…………”
江颐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摇着梁溪冉的肩膀吼:“快点头啊,关键时刻,你别给哥哥拆台啊。”
“哦,好。”梁溪冉被他摇的头晕眼花,下意识在他咆哮声中答应了一声。
苏月令见状,眉心一蹙,对身后的锦衣卫道:“走吧。”
他带着锦衣卫从江颐身旁走过的时候,他勒住马,低头看着江颐问道:“江兄,犯人跑掉了,真的没关系吗?”
“我日!”江颐朝他竖起中指,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走。
苏月令骑在马上,含笑看着江颐走远了,这才低头瞧着梁溪冉,轻叹一声道:“良兄,和江兄这样的人相处,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
梁溪冉睨了他一眼,淡淡落下这话,便翻身上马,领着锦衣卫离开。
被她抵了一句,苏月令显然也有些诧异。
因为在他心中,梁溪冉这人好像除了动用武力,就是你说什么她做什么,原来没想到,她这些时日竟然也养起了些许的小脾气。
想到这里,苏月令嘴角凝起的笑容加深。
手中的缰绳一抖,也跟了上去。
那些在蜡烛作坊被抓的人被苏月令带回了北镇抚司,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那个干巴巴的老者,其余人全都是嗓子被毒哑的哑巴。
苏月令闻言,表情一沉,问道:“那老者呢?”
“死了。”沉着声音道:“那老头有心悸,在审问的时候心悸突发便死了。”
苏月令脸色一变,快步走向刑房内,看到那干巴巴的老者伤痕累累的紧缚在木桩上,脸色一片铁青,竟已落气多时。
饶是苏月令心里素质极佳,此时一颗心也禁不住沉到了湖底。
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竟然又断了?
他懊恼的握紧拳头,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片刻之后,他松开拳头,转身就朝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便遇见江颐疾步走来,迎面就问:“苏月令,苏月令,你们今天抓的人呢。”
“死了。”苏月令淡淡道。
“啊!”江颐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头追上了苏月令道:“我刚查出,今天追的那逃窜犯和你们今天查封的那家酷宝蜡坊有关系。”
“什么?”苏月令眉头一皱,他停住脚步,扭头看着江颐:“说清楚。”
“我今天追的那人是个燕国的,来汴梁三日,没去过别的地儿就往酷宝蜡坊去了一回。”江颐快速无比的道。
“那燕国人住何处?”苏月令忙问。
“有来客栈!”
江颐话落,苏月令踢脚就走:“去有来客栈。”
见他疾步匆匆,江颐连忙和梁溪冉跟了上去。
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三人带着手下骑马便朝有来客栈跑去。
因为白日刚被江颐带人搜查过,这会儿的有来客栈一个客人都没有,小二见他们又来了,连忙叫了掌柜下来。
“哎哟,几位爷,我们真的没有和外邦勾结。”掌柜一来就诉苦表清白。
苏月令目光环视四周,见这家客栈格局、摆设都很正常,便朝掌柜问道:“那燕国人住在哪间方?”
“天字号上房。”掌柜一边答一边迎着几人上楼。
苏月令一边走一边问道:“将那燕国人投宿的情况下详细说明。”话落,又补充了句:“就连他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禀来。”
“是是是。”掌柜的忙回忆道:“三天前小店快打烊的时候,那外邦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扔了一块银子,就说要最好的上房。”
“官话说的如何?”苏月令又问。
“官话说的极好,一点外族口音都没有。”
掌柜忙道,正因如此,那天晚上掌柜的还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能把大秦官话说的这么好的外邦人真是难以见到。
“那燕国人当晚的穿着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穿深褐色镶皮毛边的衣裳、腰束宽带小口裤。哦,对了,大人那天晚上那外邦人穿的鹿皮靴子上有黄色的湿泥巴。”
对于黄色的湿泥巴掌柜记忆犹新,因为汴梁城都是黑土地,那个外邦人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一走一个脚印,当时他发现了,念着打烊,就留着第二天早晨让小二打扫来着。
苏月令闻言沉思点头,在这说话的当口,几人已经到了那燕国人所住房间。
三天过去,这间客栈来来回回又住了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掌柜的还在继续回忆那燕国人要了羊肉和一壶女儿红的时候,苏月令神情有些怪异:“女儿红?”
第64章
“是,不过喝完女儿红,又要了一坛烧刀子。”
那掌柜补充道,根据掌柜的说法,接下来那燕国人并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在客栈住了三日,除了第一天早晨出去过半日之外,其余时间一直呆在客栈,吃的也和以前一样,就是没再要过女儿红了。
苏月令点头,临走时让掌柜若是还想起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去北镇抚司录口供领赏钱。
江颐怒:“凭什么?这是我掌守卫的案子。”
苏月令翻身上马,温和道:“两件案子如今交织在一起,江兄若是不介意可疑同我一起查案。”
江颐哼哼一声,扭头看着梁溪冉始终跟随着苏月令的步伐,一时有些生气,便扯着她的曳撒问:“老三,你站谁那边?”
梁溪冉低头看他,吐出两个字:“查案!”
江颐:“…………”
他也不曾想到,顺着苏月令给的线索查下去,没想到最后芙蓉膏的案子竟然又和在汉山皇陵遇刺的事情交织在一起。
他皱着眉头,事情越查下去,越是迷雾重重。
他被梁溪冉这么一提醒,便也只能放下心中的偏见,抬头看着苏月令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去户部查阅最近两年关于西市商人的运货记录。”
“查这个做什么?”江颐不解。
苏月令答:“这世上的案子其实都隐藏在各种卷宗里面,我们让户部的查资料卷宗,只要查清近来和外商来往关系密切,同货物进售情况,便能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听苏月令这样说,江颐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这个苏月令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许多,明明没有线索的事情,在他手里竟然能生出许多线索出来。
反观自己呢?
明明有线索的事情,到了手上竟然也能断掉。
江颐一时有些灰心,不过随即便振作起来。
扬长避短,为了查案子,他可以暂时不要面子和苏月令一起查案,从他身上学习一些办案经验。
想到这里,他越发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语气很是和善的问道:“之后呢?该怎么做?”
苏月令明显察觉到江颐的变化,他不动神色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微微一笑:“去板家村。”
板家村离汴梁二十里路,江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去哪里干嘛?”
苏月令没回答他,而是打马离开。
江颐见状,连忙上马追了上去,又催促问道:“去板家村干嘛?”
苏月令见他追上来,这才道:“三天前,板家村曾下了一场雨,而汴梁附近,只有板家村的地是黄土。”
江颐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那燕国人脚上的黄土是这样来的。”
苏月令含笑点头,并不再继续说话,而是加快了马行的速度,赶到了户部。
户部的人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