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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溪冉才不管她文雅不文雅,但因为前几天失血过多一直没补回来,便哼哼了两声,乖乖的吃东西。
江颐见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看着坐在一旁照顾梁溪冉的相里续,像是天破了一样夸张道:“老三变了,怎么这么懂事儿了。”
相里续眸光一柔:“因为她乖啊。”
江颐:“…………”
但别说,此时此刻的梁溪冉,脸色苍白,长发披散,又穿着水红色的襦裙,她抱着一碟子糕点埋头吃的模样,瞧着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喜。
江颐这一次来宋州,还带来了的口谕。
让相里续带兵将虞城县那些埋在地底,制作了一半的兵器和铜铁全都挖出来运回京城。
至于梁溪冉,则被给召了回去。
说是西街出了命案,而她负责西街,是以要回去带人查案。
相里续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偏头看着江颐问道:“隐月跑掉了,两位钦差陛下如何处置?”
江颐眼里闪过一丝气愤:“还能怎么办,陛下只罚了两个人三个月的俸禄。”他看着相里续有些生气和伤心:“沈少钦这人怎么这样啊?想当官跟我们说啊,干嘛要投靠苏奸臣。”
相里续闻言扯了扯嘴角,轻声说了句:“沈少钦是个心大的。”
江颐正为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听相里续问道:“对了,庞太监在川蜀的时候曾从黑衣人身上获取了一枚玉佩,陛下怎么说?”
江颐闻言有些诧异:“玉佩,没听说过啊。”
相里续闻言眸光一沉,看来舅舅这是命人在暗中彻查玉佩的事情了。
第163章
梁溪冉跟着相里续破获了黑人组织一案,导致她的名声在京城又往上拔了一筹。
当她跟着江颐赶回京城的时候,刚到城门口,就见城中百姓全拿着吃食,在街道两旁派成了长队来迎接自己。
梁溪冉目光炯炯地盯着大家手上的东西,好想吃的呀。
结果她刚一踏进城门内,百姓们全都蜂拥而上,直接把前来接她的萧遥和苏月令都给挤到了边上去。
萧遥一脸震惊的看着百姓们将手里的吃食一股脑全塞给了梁溪冉,咂舌道:“捣毁一个私造兵器库,就这么受欢迎?”
苏月令穿着浅蓝色的长衫站在一旁,眸光温和的看着骑在马上,被百姓们的热情弄的有些懵逼的梁溪冉,弯了弯唇:“因为和平来之不易。”
萧遥扬了扬没,看着百姓们见她抱不了了。
直接把街角的一个板车给挂在了马背上,而百姓们手上的东西,都开始往板车上扔。
等梁溪冉回到了府中,板车都堆了老高的尖。
她准备坐在板车上,把那一车东西都吃光了再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刚坐下去就被顶头上司派出去查案了。
梁溪冉哪会查案啊?
她和江颐两个从没查过案的小白,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凶杀案的人家。
一进门江颐直接愣住了,他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问道:“怎么又是你?”
梁溪冉闻言看过去,少女她见过两回。
一回是苏家庶女的马惊吓的时候,江颐从马蹄下救起了她。还有一回是慕容恪带着他的狼在京中大肆闲逛惊吓住百姓的时候,她控制了慕容恪的狼,江颐则又救了她。
那少女被江颐救过两回,早就对他放心暗许。
曾经在掌守卫门前还同江颐倾诉了爱慕之意来着,被江颐拒绝之后,也有些心灰意冷,却没想到时隔几月竟然再次见到了江颐。
那女少见状脸色一红,对江颐和梁溪冉弯腰行礼道:“小女子名为南枝,见过两位大人。”
南枝的爹只是汴京城一个不入流的守门将,死的人是他爹的好兄弟,也是个守门将。
死因很简单,在南枝家喝酒,去上茅房时被人一道割喉毙命而死。是南枝爹报的案,不过南枝爹已经被当做嫌疑犯给抓了起来。
那具尸体运往了义庄,他们这次前来是来了解案件经过的。
南枝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死的守门将生平助人为乐,和大家关系都其乐融融的,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凶手是谁?为什么杀他?
梁溪冉和江颐从南枝嘴里了解了情况,准备前往义庄的时候,南枝则向江颐求情,希望他能让自己前去牢房内看看他爹。
这种小事对于江颐而言,当然没问题。
再带南枝去牢房的时候,梁溪冉则提出要出义庄看看尸体。听闻这句话,江颐那是非常的震惊。
“老三你居然会用脑子思考了?”
梁溪冉往嘴里丢了一颗李子,眸光平平地睨了眼江颐,江颐却从中看出来谜之鄙视。
去了义庄,梁溪冉一眼就看出死者脖间的伤口乃守门将随身携带的兵器。
她转头问身旁的跟班:“他的剑呢?”
跟班们一脸懵逼地看着仵作,仵作也很懵逼:“死者送来的时候没带兵器,哦,对了,小的从死者身上找出了这个。”
仵作从布袋里拿出一条沾有血迹的布条,梁溪冉拿过布条眉头一蹙,这布条上竟然印有一个很浅的花纹。
最关键的是这个花纹,和庞太监从黑衣人组织的尸体上找出来的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梁溪冉收好布条,偏头看着仵作:“此人的死因?”
“从死者的虎口上的薄茧来了看,死者功夫不低。但死者身上除了脖子上的伤口,竟然没有其他的伤痕。”仵作一边回答一边对梁溪冉道:“此人是被人从正面一击毙命,从刀痕划过的方向和伤口的痕迹来看,应当是熟人作案。”
“不是我爹。”
南枝连忙出口道,江颐看着她神色很认真:“南枝姑娘,案件没查清楚之前,这一切都是推论。你且放心,我们掌守卫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诶……老三你去哪儿?”
走到门口的梁溪冉头也不回的道:“进宫。”
江颐一听,连忙跟了上去:“进宫干嘛?”
梁溪冉朝他扬了扬手中的布条:“找陛下。”
江颐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梁溪冉利落无比的翻身上马,他连忙让人带着南枝去牢里看她父亲,随即便跟着翻身上马,追着梁溪冉进了宫。
江颐骑马跟在梁溪冉身后,总有种梁溪冉跟着相里续出去一趟,性子变了好多的错觉。
梁溪冉和江颐进宫的时候,正在御书房听湛若水讲解易经。
湛若水一见她进来,那溪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顿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但他很快就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拿着易经站在一旁看着梁溪冉将手上的布条递到面前。
“陛下,请看这布条上的花纹。”
挪眼看去的时候,湛若水的眼光也从梁溪冉脸上挪道了那布条之上。当他看清楚上面的花纹,面色一白,手中的易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一响起,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见状眸光一拧,那略微浑浊的眼珠子紧紧盯在湛若水身上:“你见过这花纹?”
“臣……”
在那过分威严的目光下,湛若水看了眼梁溪冉,这才低声道:“臣第一次进京的时候,曾在一家人的院子中见过此花。”
“是谁?”
嗓音陡然一凛,湛若水期期艾艾的道:“城东,杨忠老宅。”
“你们两个,立马去城东杨忠老宅搜查,务必要找到这种花纹。”一听事情又和杨忠有关,立马指着梁溪冉和江颐沉声命令道。
梁溪冉和江颐领命离开,湛若水正准备继续给念易经的时候。
忽觉浑身一哆嗦,鼻涕便顺着鼻孔滴了出来,湛若水见状,吓的手里的又掉了。
此时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脑子整个晕乎乎的又感觉飘飘然然的。听见书落地的声音,连忙抬眼去看湛若水,这一看竟然觉得重影。
他难受的摇了摇头,正巧这时候三公主捧着一叠糕点,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这个模样,她勾唇一笑,上前挥退湛若水。
湛若水有些犹豫的道:“三公主陛下像是中暑?要不要宣御医?”
“父皇年纪大了,体力不支,无需大惊小怪。”她冷着声音的当口,她身旁的宫女已经把湛若水赶了出去。
湛若水担忧不想出去,奈何三公主身旁的宫女直接敲晕了他丢了出去。
三公主见状冷笑,拈起一个糕点宋道口中,柔声道:“父皇,这是女儿新作的糕点,好吃么?”
头急不可耐的吃下了三公主喂来的糕点,这才觉得浑身自在起来。他揉了揉有些飘忽的脑袋,看着三公主蹙眉:“你怎么来了?”
“儿臣听闻表哥在川蜀办案的时候,曾经搜查出一封梁老相爷与杨忠暗中来往的书信。”
第164章
闻言,表情一凛。
三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神色:“儿臣还听闻,梁老相爷在同杨忠的书信中还写明了让他尽快解决川蜀种植罂粟的事情。”
用力握住三公主的手,沉声问道:“你听谁说的?”
三公主的手腕握的生疼,但她的心里却是畅快不已。她看着那凌厉的眼,轻声道:“儿臣担心表哥此去川蜀发生什么意外,是以派了心腹混迹在表哥身边。”
双眼一眯,三公主顿时跪在他床榻前,眸光沉沉的道:“父皇,梁老相爷一直把持朝政,又在前阵子诛杀了一半朝中大臣。如今又与反贼杨忠有牵连,只怕梁家早已有谋逆之心。”
啪!
一把挥开三公主送来的糕点,沉着声音道:“来人,宣苏肃进宫。”
三公主低头,遮住嘴角浮现的一丝冷笑,将地上散落的糕点全都捡起来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湛若水担心身体有变,一直守在门口。
见三公主神色得意的走出来,忙上前追问:“公主,方才殿中传出一声巨响,可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湛若水那张隽秀如玉的脸,三公主嘴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本宫想求父皇将表哥赐给我做驸马,父皇不同意而已。”顿了顿,她又淡淡道:“怎么样?湛探花要不要和本宫连手?我要我的相里续,你求你的梁溪冉?”
“此事万万不可。”
湛若水涨红了脸颊,义正言辞的道:“在下虽然心仪梁姑娘,但也想以光明正大的手段求得梁姑娘的芳心。而不是用阴谋诡计来赢得她的人!”
“蠢货!”
三公主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湛若水道:“此时不用计谋,你永远都得到梁溪冉了。”
湛若水闻言面色一变,正欲开口再问的时候,三公主却拂袖,神色高傲的离开。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此时小跑过来,对湛若水笑道:“湛大人,陛下宣苏臣相有要事相谈,特命你先回翰林院。”
湛若水闻言,瞧了瞧的寝宫,这才弯腰领命离开。
却说湛若水一路走回翰林院的时候,想起在梁溪冉手中布条上所见过的花纹,一时心绪难安。
便转了方向,疾步朝政事堂而去。
政事堂乃宰相办公之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湛若水经通报之后,这才进去见到了梁老相爷。
梁老相爷一见他神色焦急的模样,忙狐疑地迎了上去:“发生了何事?”
“梁老相爷大事不好了……”他话说到一半,察觉这里人多口杂,连忙拉着梁老相爷去了偏僻的书案,神情担忧的小声道:“今日溪冉和江兄去查案的时候从死者手中拿到了一张印有花纹的布条……”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将那花纹画了出来:“最关键的是,庞太监奉命去川蜀押解犯人回京的时候,曾在黑衣人组织的刺客身上找到了一枚印有此花纹的玉佩。”
梁老相爷一见这花纹,面色顿时一沉。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湛若水:“你如何得知此花纹与我有关?”
“实不相瞒,晚辈第一年进京赶考之前,曾无意在茶楼见老相爷将刻有此花纹的玉佩送给了杨忠。”
湛若水将自己在跟前,如何谎称是在杨忠府上见到过此花树的话全都告诉了梁老相爷。
话落,他神情焦急的道:“老相爷,此事只怕是冲你而来的。”
梁老相爷闻言眸光沉沉地看着湛若水道:“早在陛下将老夫从庄子里带回来的时候,老夫便知有这么一日。”
他伸手拍了拍湛若水的肩膀道:“此事牵连甚广,你就不要搀和进来了。”
“可陛下早对您起了杀心!”
湛若水的话刚落下,就见苏肃带着几队锦衣卫前来。
苏肃的目光从梁老相爷和湛若水两人的脸上一闪而过,这才上前对梁老相爷沉声道:“陛下有令,怀疑苏老丞相同反贼勾结,特命本官前来捉拿梁老相爷。得罪了……”
苏肃颔首:“来人,将梁老相爷解袍收押!”
紧跟着他的话落,几个锦衣卫上前,毫不客气的剥夺了梁老相爷身上的官服,将他用铁链锁住。
“你们不得无礼。”
湛若水见状急的团团转:“此事还未查清,你们不得无礼!”
“湛贤侄,此乃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你且一边儿呆着去。”苏肃毫不客气的挥开湛若水,让人把梁老相爷带了下去。
湛若水眼睁睁看着苏肃将梁老丞相带走,自己却毫无办法,急的心火乱冒。
正在此时,他灵光一闪,对了太子殿下。梁詹事和太子殿下定能想办法解救梁老相爷的。
想到这里,湛若水连忙把腿朝东宫方向跑去。
一入东宫便见太子面色沉沉地坐在椅子上,见他来了,忙冷声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想办法救救梁老相爷